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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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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越来越象女人的手,越来越向修长和柔软的方向发展,但一屈一伸之间却能感到力量的增长。
这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沈宸似乎有了一些还不十分确定的判断,那就是这具女人的身体可能并不会因为技能的升级而变得非常男性化,比如变成一个壮实的女汉子。
但他的力量和速度确实在增长,就隐藏在正在成长的身体之中。
而在逐渐适应和习惯了这具新身体后,沈宸的想法也在慢慢起着变化。
之前想得倒好,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按着命运的指引去杀鬼子、汉奸。
但现实的困难却有些是难以克服的,这不得不让他进行更多思考,尝试找到另外的选择。
困难最大的还是物资的补给,比如食盐、粮食等日用品,有些是无法通过缴获而取得的,那就要不时潜出山林去采购。
而在敌占区,并不是你没有破绽便能畅行无阻,鬼子、汉奸可不管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何况,沈宸通过赵大娘的态度和表现,也意识到了以大梅的身份在外走动的危险性非常大。
就算是男人,依着自己的性子,恐怕也不适合在敌占区呆着吧?
沈宸这并不是自我安慰,而是实情。
赤手空拳地在满是豺狼的世界行走,虽然没有了很多盘查时的麻烦,但任人宰割却不是他的性格。
而带着武器,哪怕是短枪和匕首,也大大增加了暴露的危险。
参加一支抗日队伍,与战友们并肩作战,是不是就解决了这些困难呢?沈宸有了这样的心思,但还不是十分地确定,也觉得没这么容易和简单。
收拾完“地下靶场”,沈宸顺着风洞爬到地面,站在一棵树下,眺望着远方。
清冷的空气让他感到头脑更加灵活,被白雪覆盖的树林、山岭向远方绵延伸展,似乎在向他展示着未来的道路。
…………
石狼峪是十几公里长一条山溜,是通往山区根据地的要道,鬼子在峪口和沿途设立了岗哨和炮楼,牢牢地封锁着。
在石狼峪的两侧,则是高高低低的山岭,荆棘丛生、树木遮天,既没有人烟,又因为禁山而几乎没有人进来。夜深冷寒,就似乎更应该是一片的安静。
一阵风刮过,风里含着呛人的气味。如果爬上这个不知名的高高低低的山岭中的小山头,就能看见山下是一个小山峪。
而就在被雪覆盖的乱石堆中,有团蓝色的火焰在闪动,还能听见噼哩啪啦的敲击声。
柱子已经甩掉了毡帽,只穿着个夹袄,正用锤子把大块的铜碛敲碎。
周围的雪都被清理出来,只有十几米方圆。一个土灶燃着火,土灶上接着一根弯弯曲曲的烟囱,呛人的烟便是从烟囱里冒出来的。
没错,赵铁、柱子、黑牛,再加上从山区根据地派来的李石峰,正在这较为隐秘的地方烧硫磺。
因为硫磺烟有股呛人的气味,还有毒。如果不是冬天,如果不是刮的西北风,如果石狼峪北面不是没有人烟的山岭,他们也不敢这么干。
黑牛头脸包得严实,在灶旁认真地看着锅,不时用木棍搅拌着,身旁垛了一小堆熬出来的硫磺块。
柱子眼看砸得差不多了,才放下锤子,穿上旁边的棉袄,跑到灶旁暖和了一会儿,和黑牛、李石峰打了个招呼,抬腿向山头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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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巧遇,捷径()
山头的小树林里,赵铁瞪着警惕的眼睛四处观察、张望着。虽说这地方很隐蔽,但若因此而松懈大意,连哨都不放,那他怎么能当上游击队的队长?
嘎吱嘎吱的声音刚能听到,赵铁便转过头,手里的盒子炮也握紧。等看清是柱子前来换岗,他才略微地松了口气。
“队长,下去暖和一下吧!”柱子走到近前,向下扣了扣毡帽,说道:“山顶这风够大的。队长,你冻透了吧?”
“我哪有那么娇贵,这爬冰卧雪的事儿也没少经历过。”赵铁笑了笑,说道:“咱们都辛苦点,铜碛随运随熬,尽快干完。”
“总得再有几天吧!”柱子在树后蹲下身子,说道:“别的倒没啥,咱们带的吃的估计是不够。”
“那不要紧,等运铜碛的人明晚过来,告诉他们给咱们捎上些。”赵铁把手里的枪递给柱子,还不忘提醒道:“注意观察戒备,可别大意呀!”
“放心吧,队长。”柱子接过枪,用力点着头。
每走一步,都更加感到寂静,就连脚步声也象被树林吸了进去似的。偶尔踏到雪中的小树枝上,才有点嘎吱嘎吱的声音。
沈宸背着枪,走得既小心又轻便,手垂在身侧,可以随时拔出绑在大腿上枪套中的手枪,警惕性一点也不敢放松。
当快要走出树林时,沈宸突然停下了脚步,仔细辨别着空气中的异味,飞快地隐身树后,摘下了身上的步枪。
尽管赵铁等人觉得已经很深入山林了,但沈宸比他们更远离敌人的岗楼、哨卡和大路。
他们以为往北已经是没有为烟,却不知道沈宸是个例外。呛人的烟已经飘了很远,变得很淡薄,但还是被沈宸闻到了。
对于这特殊的气味,沈宸不敢掉以轻心,他先是用肉眼,再拿出望远镜,观察了半晌,并没有发现什么状况。但确实有状况,沈宸很确定。
难道是敌人设的埋伏?可这有些呛人的气味是怎么回事,敌人会笨到自我暴露,或是如此粗心大意吗?
观察、思索、判断,沈宸过了好半天也不得要领,可也不准备轻易涉险出林。
那片没有太多遮掩物的地区是不好通过的,如果敌人在小山头上有观察哨,会比较容易地发现他。
缓缓地后退,沈宸借助树木的掩护,又撤了回来。但他并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而是绕了个远,准备从侧面接近,观察个究竟。
山林枝叶凋零,树木错落混杂、疏密不一地立在寒风中。
一行人拖着东西,踏着雪,在夜色中跋涉前进。
正是老周带着几个矿工在运铜碛,进入山林,他们似乎放松了戒备和警惕,已经不同于潜过敌人禁山岗楼时的小心翼翼。
时常令沈宸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那时候的穷人似乎并不因为吃食差而都显得疲弱,也可能是长期劳动的结果,很多人的耐力是令人惊讶的。
他就看见过有人背着一头猪走几十里路去赶集,也看见挑着担子走村串镇能忙碌一整天的小贩货郎。
背着四十多斤铜碛走二三十里路,当然还有那能在雪地上拖行的简易爬犁的作用,老周带着这几个矿工确实完成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任务。
快到地方了。老周停下脚步,借着月光和雪光,找到了树上作为标记的刀痕,心中感到一阵轻松。
“别停下,马上就到地方了。”老周回头鼓励着。
走在雪地里很耗费体力,他们又没有踏雪鞋,陷进去再拔出脚,每一步都要付出比平常更多的体力。
但常行路的人都知道,越是这样越要坚持,一旦停下来歇息,松垮下来的劲头儿就很难再鼓起来了。
当然,这一行人虽然也有观察周围的动静,但却根本没有看到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有树木、荆棘的掩护,有白色伪装,沈宸如果能被这些外行发现,那他也太业余了。
没有武器,不是敌人。这一点沈宸可以确定,但他还没搞明白这些人在干什么。人渐渐地走远了,沈宸悄悄跟在后面,不近也不远。
“辛苦了。”
赵铁远远地迎过来,帮着老周和几个矿工把铜碛运进烧硫磺的小山峪,请他们到一个简陋的草棚子里歇息,拎来了一壶冒着热气的开水和几个破碗,李石峰又端来了一个火盆。
在这冰雪的寒冷里跋涉,再没有热汤热水更让人感到舒服的了。老周和几个矿工喝着热水,围着火盆,驱散着身上的寒意。
“估摸着再有几天就能完事。”老周放下碗,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是不是接着干,把那些好煤也运到这里来?”
“运进山里的办法还没有,路也没探好,还是暂且不动的好。”赵铁委婉地否决,又把缺粮等困难说明,请老周予以帮助。
“这没问题,明晚就顺道捎来,再运来两袋炭,肯定不能让你们冻着,也不让你们饿着肚子干活。”老周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又歇息了片刻,老周便带着矿工们起身离开,毕竟他们还得赶在天亮前回到村里,而夜色正是他们的掩护。
赵铁把他们送出小山峪,直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山林中,他才转身回去。
赵铁刚刚离开,几十米外的雪洼里慢慢爬起来了一个人影,稍停顿了一下,便转身顺着老周他们走的路跟了上去。
这回算是抵近观察了,沈宸认出了矿工中一个,还有赵铁。而这个窑户庄的矿工,勾起了沈宸埋藏的记忆。
事变前,常有人在村外野地里砌上口土灶来烧硫磺,再掺上木炭、火硝来做药,用来炸山开石头。那种呛人的气味,他终于明白小山峪里在干什么了。
铜碛在鬼子来后便列为禁物,这帮人不仅把禁物偷出来,还在这山林深处烧硫磺,不问可知,他们是些什么人了。
沈宸悄悄地跟踪着,他想知道这帮人是如何进的山林?如果探明了,他觉得也不是没有利用的价值。
在山林中曲曲折折地跋涉,足有将近二十里的路,老周他们都没有了负重,走得也快了不少。
借着夜眼和望远镜,沈宸离了他们有百米左右,而即便是看着地上的脚印,他也不会跟丢了目标。
在一堵五六米高的山崖旁,老周等人停下了脚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攀爬上去,在崖顶消失了。
沈宸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眼见没有什么动静了,才走到崖下的小树林,在崖下向上看着,找着。
原来如此!沈宸终于发现了山崖的秘密,就象矿里的通风井一样,崖壁上有一蹬一蹬的小梯子,隐藏在崖缝伸出的枯草荆棘之中。
背好枪,沈宸顺着梯子爬上了山崖,面前又是一片林子。
他端着枪,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爬上一个小坡。眼前豁然开朗,沈宸四下张望辨认,终于看清了这是什么地方。
远处的岗子他不陌生,也是奎峰延伸过来的一段山脉,但已经不高了,且离窑户庄不远了。
岗上稀稀拉拉十几间房子,全是用褐色的石头迭成的,住的都是外地来矿上干活的工人,村里人又把岗子叫外户村。
沈宸站在树下,眺望着、熟悉着周围的景物,好半天才转身离去。
山林中的路虽不好走,但却没有大路绕远。
沈宸也没想到竟然有这样一条回家的捷径,尽管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思,但以后十有八九是要用到的。
偷矿上的禁物烧硫磺,赵铁和这伙矿工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周围除了东山里的穷八路,谁还会这么缺乏物资,要用土火药来制造武器?
找个投靠,虽然是沈宸想过的主意,但就这么找过去,他觉得不够妥当。总要让人知道他的价值,可别去了连枪都摸不着,只能干些宣传、医护等工作。
杀人不是沈宸炫耀的手段,而是他的目的。
尽管不是特定的目标,但杀一个和杀一百个人,对于达到他的目的是完全不同的。
而且他是个善于投机取巧的人,既然实践证明狙击非常有效,而且环境又适合,他就不想费心使用别的办法。
他只想在某一瞬间,以兔起鹘落般的快捷,以自己超常的精准射击,去夺得那血花绽放的绚丽。
就是这样,他没有刻意去寻找并加入抗日队伍,而是继续在这片自己越来越熟悉的山林环境中进行着杀戮。
不管他是不是相信机缘这个东西,但他确实相信总有机会。
伪军的暗哨不断被击毙,小便时、活动时、烤火时、换岗时、藏得不够隐蔽时
往往便有一颗冰冷的子弹飞来,溅起血花、脑浆,冷酷、冷血而无情的杀戮,使恐慌不可遏止地在伪军中传播开来。
日本鬼子为什么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呢?沈宸不知道,外人也不明白。
其实,日本鬼子始终在关注着这个在山林中神出鬼没的神枪手,只不过在不知道这个枪手的具体意图前,日本鬼子不想兴师动众。
一来伪军的死活对鬼子来说并不太在意,反正补充起来很容易,只要能基本将神枪手封锁在山林中,使他暂时伤害不到皇军官兵便可以了。
其次,鬼子正在准备一次扫荡,对山区根据地的扫荡,不想因此而分散兵力。
通常来说,鬼子的扫荡也是有季节性和一定的规律的。
比如说在青纱帐起来时,人能躲能藏,鬼子就不大扫荡;而在秋后庄稼收割完,放眼望去,都是光秃秃的景象,根据地的军民便要提高警惕。
而冬季扫荡更是毒辣,由于寒冷,跑反的老百姓在野外很难长时间坚持,而鬼子还要加上烧杀抢掠。
所以,扫荡结束后,损失惨重的老百姓想恢复正常生产生活,也就很困难。
当然,扫荡的准备工作是在暗中进行,鬼子是力求保密和行动的突然性。
而伪军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在接二连三的黑枪狙杀下,日本干爹不理会,他们自然要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呢?那是相当地出人意料,让沈宸都不得不佩服伪军求生的智慧。
洞子里柴禾在燃烧着,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火光映得沈宸脸上忽明忽暗,似乎神情也在变幻。他微抿着嘴角,正在看一封书信。
那是装在一个红布袋里、拴在木棍上、插在雪地里比较显眼的一个存在,就在伪军哨岗前几百米的地方。
书信中什么大侠、好汉、八爷的称呼一大堆,伪军也不清楚打黑枪的是什么人。
反正这都不主要,主要的是这个哨岗的伪军谦卑、谄媚地提出了手下留情的条件。
要钱,要物,装聋作哑只要能停止袭击他们,都会尽量满足。
竟然向敌人花钱买命?沈宸很是好笑,但仔细一想,这既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这中。
在抗日战争中,伪军其实没少干这样的事情。临阵脱逃者、反戈一击者、倒卖物资者、私通八路者,统统大大的有。
而伪军中不管是妄想借国难之机飞黄腾达、发财致富的坏蛋,还是为生计问题来混碗饭吃的家伙,他们存在的问题都是不会拼命作战,都是想尽量活命。
所以,用“遇民如狼似虎,遇敌则闻风丧胆”来形容伪军,便是非常贴切。
虽然沈宸杀戮伪军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要拿着枪为虎作伥,他便杀得心安理得、畅快淋漓,但对着这封书信,沈宸反复考虑,觉得暂且放他们一马也未尝不可。
如果能通过这些伪军的服软而获得便利,他在别的地方多杀几个,也就找回来了。兴许因此能解决他所面临的困难,使杀戮更加持续也说不定呢!
这样想着,沈宸便决定试一试,反正也没什么亏吃。
嗯,先来一百块钱,五斤盐,二十斤米面,五十发子弹。沈宸在信的背面写上了条件,估摸着这并不算苛刻,为了保命,伪军应该答应。
想了想,他又加上备注,这只是一个月的买命钱,下个月照旧。而且,在值岗放哨时要装聋作哑,看见什么就当没看见,乱打枪可要遭到还击。
把信装好,沈宸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自己杀人本来就不是为了什么钱和物,可钱和物却使自己暂时不去杀人,这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要说呢,这也是沈宸与当时人的思路不尽相同,他比较灵活、不死板,分析事情比较全面、长远,也可以说是原则性不强吧!
第十七章 回家()
几天后,鬼子的冬季扫荡开始了。
由于机动兵力不足的关系,鬼子的扫荡通常是拆东墙补西墙。
也就是在占领区留下最基本的防守兵力,割肉补疮似地相对集中兵力,进行一些局部进攻作战,争取在短时间内速战速决,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将作战时间拖得很长。
对于根据地如何反扫荡,甚至是扫荡的消息,沈宸还不知道,知道了顾及不到。
但敌人防守兵力的薄弱,兵力配置的稀疏,还是让他有所觉察。
当然,伪军的买命钱他收到了,为了以防万一,他暂时没有吃那些盐和粮食,正想办法找个活物来试毒。这说起来也不难,只要抓个山鸡野兔啥的,也就解决了。
虽然暂且饶了那个哨岗的伪军,但沈宸却也得到了一个好处,不仅仅是钱和物资,还有从哨岗旁潜过的方便。
而付了买命钱、唯恐再被杀的伪军对于放哨巡视真的是走个过场,象睁眼瞎似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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