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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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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我来办。”

    楚娇犹豫着点了点头,说道:“离年底还有三个多月,在这段时间内一定要找到特务。否则,在他们前往大后方的路上,就可能被鬼子全部抓住杀害。与其那样,呆在租界里倒还安全,尽管也是暂时的。”

    沈宸轻轻颌首,说道:“时间应该够,我已经想好了办法,挨个试探一下,应该能看出破绽。”

    楚娇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提醒道:“需要配合的话,我和赵有才、张成富都能帮上忙。”

    “需要你们的话,我不会客气。”沈宸站起身,向外走去。

    。

    沈宸本来是想给狗子急训一番后,派他往南市偷运些武器弹药,以便搞次大点的行动。

    可马名宇等人刺杀了卢英,南市的日伪警察、特务不仅加强了戒备,还在鸡飞狗跳地抓捕凶手。

    在这个风头上,沈宸不想冒险,便把狗子留下来,正好能多训练几天。

    这些日子的接触,狗子已经把沈宸当成了最值得信赖的大哥,最需要尊敬的师父。

    所以,关于小萍的事情,沈宸也知道了。

    正好妹妹一家都搬走了,沈宸便让狗子有时间去南市,劝说小萍一家搬过来住,并领狗子去看了石库门的房子。

    给了狗子两天假,沈宸开始忙活自己的大行动。他没有叫楚娇,担心她已经被盯上,而是带上了曹怡馨。

    在伪政权成立时,南市警备队特务机关的秘密工作人员的出现,清楚地表明了各种日本情报机构与伪政权的密切关系。

    “上海孤岛”立刻如战时的卡萨布兰卡或里斯本一样,成为间谍、情报人员、奸细的避风港。

    在上海,日本的特务机关大致分成七个课:经济、政治、情报、宣传、财政、建设、总务。

    但这仅仅是上海若干日本情报机构中的一个,当代表日本领事馆、支那新闻社、日本军方、宪兵队等不同部门的情报机构的首领,聚集在文监师路的日本俱乐部里协调行动的时候,通常会有二十多个首领到场。

    就高水平的政治情报工作而言,这些秘密机构中最有活力的是著名的梅机关,即华东日军特务组织。

    而上海最重要的反间谍和秘密活动的实施者则是日本宪兵队的特务机关,其总部设在虹口地区北四川路的新亚酒店内。

    同中国的其他地方一样,是日本人依然利用了中国的帮会组织,并始终要求与黑社会势力保持长期的合作。

    他们相信,这也是保证控制上海外国人地区的最好方法。

    因为,一旦他们得以调动这些帮派力量,他们就能制造动乱、骚扰警方、逮捕抗日分子和国府的代表,攻击国府的银行、法庭与反日的报纸,以及破坏中国货币的稳定。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只通过流氓而非武力占领,就能控制上海的租界地区。而日本人保障帮派分子与其合作的武器,便是鸦*片和赌博业。

    上海的逃难人口急剧膨胀,使得日本特务机关与帮派人物合作的生意大获成功,财源滚滚。

    所以,弘济善堂决定在在丽都舞厅举办两周年庆祝舞会,介时,会有一千多名宾客出席。

    既然在南市暂时不好行动,沈宸便把目光盯上了丽都舞厅,要给这些无耻汉奸一次沉重的打击。

    可曹怡馨办完事情后,却不着急,和化了装的沈宸在租界里闲逛,体味着浪漫的感觉。

    不知不觉,黄包车从一座拱门下拐进了一条大道。

    沈宸看到了路名——莫利爱路,他打量着四周,商店都标着法文店名,一个法国水手戴着一顶有红色机关枪图案的帽子,招摇过市。

    黄包车停在了一家店铺门前,车夫微微喘着气,吐出一股股白雾,对曹怡馨说道:“夫人,这里便是香水商店,很有名的,贵夫人都上这里来买。”

    曹怡馨点了点头,下了车。

    沈宸轻轻摇了摇头,把钱包递给曹怡馨,说道:“我在外面抽根烟,里面估计是不允许的。”

    “好吧,我很快就会出来。”曹怡馨微微一笑,转身和小桃子进了商店。

    她要给一个朋友买件礼物,以便和沈宸应邀去作客。

    沈宸点上烟,缓缓地来回走动着。

    店铺不远处是一幢墙壁刷成绿色的狭长房子,房子的大门开着,几个女人或站或坐的呆在门廊里,以异样的目光盯着他。

    一个白俄壮汉从门廊里走了出来,目光中有一种审查、傲慢的眼神,用平静呆板的声音问道:“葡萄牙、菲律宾、中国、日本姑娘,都非常干净,你要哪一种?”

    沈宸皱起了眉头,一股厌恶情绪升上了心头,他摇了摇头,加快步伐迅速走了回来。

    同样等待的黄包车夫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沈宸,话里有话地介绍道:“那里也很有名,如果你想去,只要对车夫说法租界的绿房子就行。”

    沈宸翻了翻眼睛,甚至连说“不”都懒得出口。

    车夫耸了耸肩膀,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摇了摇头。

    很快,曹怡馨走了出来,冲着沈宸扬了扬手中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瓶子。

    所谓的庆祝舞会还有几天才到,丽都舞厅正常营业,这就给沈宸和曹怡馨把武器偷带进去的机会。

    带进去不是目的,藏在舞厅内才是行动计划的一部分。

    在后世电影里就经常看见,某个特工堂而皇之地走进戒备很严的地方,然后在卫生间的水箱里,或是其他隐秘地方取出武器。

    沈宸的做法也是一样,手枪、弹夹、炸弹,在几天的时间里全部藏了进去。等到庆祝舞会召开的那天,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空着手进去了。

    至于请帖,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问题,哪怕是当天现抢都来得及。

    而曹怡馨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问沈宸的来历,不问沈宸和“血旗门”的关系,不问以前的几次刺杀是不是他干的。

    尽管她知道这些猜想差不多都是真的,可沈宸不说,且在行动前不瞒着自己,她又何必不识趣呢?

    只不过,沈宸并没答应行动那天带上她。

    理由很简单,曹怡馨不是行动型的特工。尽管也受过训练,但却不擅长,两人也没有配合过,难免出差错。

    曹怡馨对此倒也理解,她确实不擅长行动,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累赘,反倒扯了沈宸的后腿。

第二百四十章 狗子的爆发() 
当,当,当!外面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

    小萍心里一惊,急忙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珠,胡乱捋了捋头发,拿起地上的小包袱,便想要躲藏起来。

    “小萍,是我,我是狗子。”外面传来的声音让小萍停下了动作。

    小萍想了一下,毕竟已经有两三年没见了,她没有一下子就想起来。

    门打开了,小萍一脸惊奇地望着狗子,而狗子则傻笑着,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狗子哥,快进来。”小萍的脸上出现了欢喜的笑容,伸手把门打开,狗子拉着板车走了进去。

    “这几年你跑哪去了,走时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还到处找你呢!”小萍拉着狗子向屋里走,边走边说。

    狗子涩然一笑,问道:“叔叔和婶婶呢,不在家吗?”

    “啊!”小萍脸色一黯,迟疑了一下,敷衍道:“他们去串门了。”

    狗子看着小萍的脸,皱紧了眉头,有些低沉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没,没被谁打。”小萍有些慌乱地伸手摸着眼睛侧下方的淤青,掩饰着说道:“是我走路不小心,撞上门框。”

    狗子眨了眨眼睛,也不进屋,随手拉了院子里的一条长凳,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狗子哥,我给你倒碗水去。”小萍看狗子这副模样,也不知说什么好,便自己给自己找个活儿干。

    “不用了。”狗子叫住了小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小萍低下头,用力捻着衣角,手指甲都挤得发白。好半晌,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的究竟。

    抽大*烟的人可恨,也可怜,明知道这不是好东西。

    而且,知道自己的身家绝不应该沾上这个,但在最初的各种原因下陷进去后,他们又会找到各种的说辞为自己开脱。

    在好的时候,他们痛悔,他们会发誓再不沾这个东西。但烟瘾发作时,他们便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什么也不顾,只为了抽上一口。

    小萍有个哥哥叫锁子,原本也是个好小伙子,为家里操持着,辛辛苦苦地在外工作。

    可自从挨了鬼子一顿揍之后,他的身体便垮了。

    养好伤后,赶到阴天或换节气的时候,他的骨节儿便犯疼,疼得辗转呻吟。这还不算什么,命既苦到底儿,身体又算什么呢?

    可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而就在这时,锁子遇到了一个叫孙子生的家伙。

    这个孙子生据说受过训,有点本事。他会穿笔挺的西服,会玩手枪,服从上司,统治下属,谁是他的主子,他就对谁低眉顺眼,无条件服从。

    孙子生没有信仰,既不敬先辈,又不信祖训,权和钱就是他的上帝。

    在他看来,你不杀人,也许就会被人杀掉。要是单枪匹马吃不开,就结个帮,先下手为强,干掉对方。

    他会打枪,会钉梢,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现在,孙子生便在一个日本人的情报机构里做事。他不以为耻,反倒借此抬高身价,吓唬别人。

    孙子生很容易就摸清了锁子的情况,就觉得又有一块肥肉掉进了嘴里。

    拉人下水,把人榨干,甚至是家破人亡,孙子生是很有一套本事的,鸦*片便是他引*诱锁子抽上的。

    起初他告诉锁子,时不时地抽两口,不仅上不了瘾,而且能减轻身上的病痛,忘记所有的不快和忧虑,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等到锁子完全沉迷于那逍遥快活,忘记了一切烦恼的烟雾之中时,孙子生便又开始实施着他的第二步计划。

    赌,是另一个火坑。他要慢慢引着锁子,让锁子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把财产、房子,外加那个挺俊的媳妇儿都转到他的手里。

    锁子入套了,他一步步地走向深渊而不自知。

    在清醒的时候,听着家里人的劝告,他也痛悔,甚至对天发誓要改掉所有的坏毛病。

    但烟*瘾发作时,那种如万蚁钻心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所有的誓言都抛到了九天云外,谁拦着他,那就是他的仇敌。

    小萍述说着,不停地流着眼泪。

    除了父母、嫂子,连她也不知道劝过哥哥多少回。

    但哥哥已经深陷其中,并不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能够奏效的。

    好的时候,他能跪地恳求家人的原谅;犯瘾的时候,他也能象夺路而逃的强盗,狠心地把他们推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狗子听着,脸变得越来越黑。

    他没想到事情已经变得如此严重,对于昔日那个锁子哥的堕落和沉沦,更是出乎意料。

    当然,小萍还在尽力为哥哥开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孙子生身上。

    “看来由头都在那个姓孙的家伙身上,如果没有姓孙的撺掇,锁子哥不会抽上大*烟,也不会去赌*钱。”

    锁子依照小萍的讲述做了判断,看着小萍使劲点头,他又安慰道:“让我想想办法吧,你别伤心难过,我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的。”

    小萍的眼中露出了希翼的光彩,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苦笑了一下,说道:“狗子哥,咱们还是先走吧!那个姓孙的逼得紧,家里人都四处躲藏,我是回来取些东西的。”

    狗子点了点头,起身拉起了板车。

    院门一响,一个男人探头向里看了看,接着推门走了进来。

    小萍的脸色变了,眼中射出了恨意,同时还有恐惧和害怕。她咬着嘴唇,低声告诉狗子:“狗子哥,这就是那个坏蛋孙子生。”

    狗子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

    孙子生长着一副好皮囊,身体结实健壮,衬衫袖子里凸出鼓鼓的肌肉,头发漆黑,油光锃亮,苍蝇落上去也会滑下来。

    “嘿嘿,躲来躲去,还不是撞到我手里了。”孙子生看到小萍,冷笑着走过来。

    狗子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小萍的身前。

    孙子生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个半大小子,伸手一推,骂道:“小赤佬,你逞的什么能?”

    狗子虽然学了不少功夫,可身体的健壮不是一两天锻炼出来的,他的力气还比不过孙子生,被推得歪到一边。

    孙子生推开挡眼的,看着小萍,坏笑道:“你们全家都跟老子玩躲藏是吧,那老子就找到一个算一个。不如先把你卖了,算是还锁子欠债的利息。”

    小萍很害怕,挎着小包袱连连后退。

    孙子生象条恶狼,步步紧逼,伸手抓住了马上要退进屋内的小萍。

    小萍惊叫着,两只手紧紧抓住门框,说什么也不松开。

    孙子生咬牙切齿,腿弯身屈,用力想把小萍拉过来。

    小萍哭了起来,突然,身上的压力一松,孙子生竟然松手了。

    原来是狗子从后面偷袭,一脚狠狠踢在正摆着骑马蹲裆势的孙子生的要害。

    孙子生的喉间“呃”的一声,两腿一夹,手捂要害,翻着白眼萎*了下去。

    狗子一招得手,还不罢休,随手捡起院里的半块砖头,狠狠地砸在孙子生的后脑。

    砖碎血迸,孙子生晃了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萍转过身,惊讶地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大张着嘴巴,以为孙子生被打死了。

    愣了半晌,她才惊慌地跑去推狗子,叫道:“狗子哥,出人命了,你快跑,快跑吧!”

    狗子站着没动,看着脸朝下扑在地上的孙子生,想着如何处理这事儿。

    他跑倒是没事儿了,可孙子生醒过来,还不得报复?要小萍全家搬进租界,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这个坏蛋,弄死他得了。狗子咬了咬牙,抬头看着焦急的小萍,说道:“我把这坏蛋绑起来,省得他醒了追出去。你先走,告诉我个地方,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小萍看看狗子,再看看孙子生,发现孙子生还在动弹,知道是没死,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没什么担心的,快走吧!”狗子听了小萍说的地方,便推着小萍,出了院门,他把门闩插上。

    来到孙子生跟前,狗子咬牙抬脚,狠狠地跺向孙子生的后脖子。

    连续三脚狠跺下去,骨头断裂的声音都听到了,孙子生的手、脚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了。

    狗子在屋里、柴房里找了一圈,拿出一个破旧的大麻袋,在孙子生的身边蹲下,搜了一遍。

    狗屁,枪都没有,只有一把匕首,就敢作恶,还真是活腻味儿了。

    呸!狗子啐了一口,这王八蛋专找弱小的去欺侮,就象一种癞狗。

    把孙子生装进麻袋,绑上口,放在板车上,又用板车上的烂草盖了盖。狗子打开院门张望了一下,拉着板车走了出去。

    附近就有一个厕所,狗子是知道的,他拉着板车走到地方,先进去看了一下。

    厕所里正好没人,狗子出来把车子一横,连蹬带踹,将麻袋弄进了粪坑。

    他又把车上的烂草都扔在麻袋上,估计能遮掩一两天,或者更长的时间。谁没事儿去弄粪坑里的东西呢?

    而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祸害人的不仅仅是鬼子、汉奸,劫道儿的、砸杠子的、黑*帮仇杀也不少见。

    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或饿死,或病死,或被杀死。偌大的上海,一个孙子生就算是特务,死了也不算多大的事情。

    当然,狗子还是要尽快让小萍一家搬走。而孙子生的事情,正好是个理由,让小萍和家人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狗子拉着板车,来到了小萍说的地方,一个破旧的小院落。还未敲门,他便听见门里有抽抽噎噎的哭泣之声。

    狗子伸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偷听是不好的行为,但他却没走,他仔细听了一会儿,是小萍。

    等了一会儿,狗子伸手敲了敲门,门里的哭声立刻停了,接着是抽鼻子的声音,然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谁?”

    “是我,狗子。”狗子用平缓的声音问道。

    门里发出惊咦的声音,狗子看到门缝被影子挡住了,他向后退了退,以便里面的人能看得更清楚。

    “狗子哥——”一声呼唤之后,院门被打开,小萍出现在门口,脸上是惊喜的表情,眼睛却是红红的。

    狗子拉着板车进去,反手关上院门,问道:“没事儿了,不要再哭了。”

    他这么一说,小萍好象又要掉眼泪,却强忍着,说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狗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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