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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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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人则自信满满,拒绝了工部局的传统君子协定,即实际上援照先例按国籍分配固定的席位。
在日本人看来,他们可以赢得五个候选人,而不是以前的两名。为此,他们四处开展活动以求支持。
显然,日本人不断增加的人数和商业实力,使他们认为,推翻董事会中盎格鲁—撒克逊人的优势,是完全可行的。
……………
淘气的男孩把一只爆竹扔到车轮里,一声爆炸使小艾脚边满是烟火。
与叫骂的车夫不同,小艾只是一惊,然后哈哈笑了起来,白雾不断从嘴里喷出。
沈宸淡淡一笑,手插回兜里,握着手枪,让他更有自信。
热闹的大年夜过完了,和亲人们团聚吃饭,其乐融融。
但也只是大年夜,沈宸还不能享受太多。今天是年初四,他应奥尔科特的邀请去饭店。
之所以没开车,是因为沈宸觉得这样反应更敏捷快速。而且,在汽车里他的第六感或许有些滞后和迟钝。
当然,这也许只是他的感觉,并不确定。
马路旁一幢洋楼突然响起了噼啪之声,一大串红纸鞭炮在二楼吊挂下来,从下向上燃烧爆炸,象一条悬挂的红蛇。
中国人过节,那声音就象打仗一样。沈宸想起了奥尔科特所说的话,深以为然。
到了饭店,沈宸在雅间见到了奥尔科特、德萨,还有另外四个头一次见面的客人。
看来,这只是一场相当平常的朋友的聚饮,沈宸觉得应该是这样。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
席间并不意外地谈到了工部局董事会选举的事情,德萨表示很不乐观,但奥尔科特却似乎还有办法。
“有一个办法,我先把它叫做票箱填充物。”奥尔科特说道:“从目前情况计算,双方的票数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但如果进行有组织的努力,我们在票数上却有可能超过日本人。”
“当然——”奥尔科特急着摇头,打断别人的追问,说道:“这个办法还是暂时保密为好,以防日本人破坏。”
票箱填充物?!沈宸想起了什么,但他没问也没说。
当酒喝到一定程度时,席间的气氛热烈起来,大家似乎都在随心所欲地交谈。
有人提议叫个歌女进来,立刻得到了响应,就象后世朋友聚会,喝完酒要卡拉OK一样。
“沈,你觉得怎么样?”德萨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沈宸。
“哦,你们随便。”沈宸笑了笑,“反正我听不太懂方言。”
“如果你不喜欢,能叫她走。”提议者继续建议道:“不懂不要紧,音乐可以只听声音,不听词。”
沈宸默许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再拒绝。
几分钟后,一个纤弱的年轻姑娘带着琴师走了进来。
琴师席地而坐,拉起了二胡,姑娘开口就唱了起来。乍一听,琴声有些刺耳,歌声也没有跌宕起伏的韵味。
沈宸低下头,慢慢喝着酒,酒气缓缓在他的头脑里回荡。
听着听着,他越来越被那姑娘哀怨动人的歌声和她那低垂的鹅蛋脸所吸引。
他开始明白她孩子般丰富的表情,唱曲时歪头的动作,捻衣服的手指,以及耳旁那几缕卷发的含义了。
“好,唱得好。”沈宸用力拍手,尽管他还是没听懂歌词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慷慨地从兜里掏钱。
“过年要给压岁钱。”奥尔科特比沈宸还象中国人,竟能从兜里掏出红封包。
大家起着哄,你一言我一语,又点了别的歌曲。
沈宸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里,注视着歌女擦着胭脂的两腮,以及涂满口红的嘴唇。
歌声停了,姑娘双手交叉地搁在膝盖上,手指一紧一松地捏着小小的红封包,却垂着眼睑,很拘谨的样子。
沈宸掏出一支烟卷,划着火柴点上,慢慢喷出一长条蓝色的烟雾,他想起了那个盲女,还有她的爷爷。
“沈,家里没再进来盗贼吧?”德萨凑近过来,看似关心地问道。
沈宸笑了笑,低声说道:“说起来真是丢人,竟然让他给跑了。不过,我还是打伤了他。真是可惜,就差一点,我就能拿到您的赏金了。”
德萨脸色变了变,说道:“也许是赏金还不够高,沈巡长没有什么积极性吧?”
沈宸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家伙确实很厉害,这我得承认。想杀他,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办到。”
德萨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确实是这样。就我看来,除了沈巡长,还真的没人能是他的对手。”
“正面交锋才是对手。”沈宸沉吟了一下,说道:“他想来暗的,是把我当成目标。可惜失手了,也许他还会再来。”
“再来的话,沈巡长是不会失手的吧?”德萨看着沈宸,停顿了一下,说道:“奖金加倍。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上海,希望在回国的时候能够听到好消息。”
沈宸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可说不好,我又不能去找他。嗯,顺其自然吧!”
歌女又唱起了一首歌,沈宸和德萨暂时停止了交谈。
不得不承认,这姑娘长得很标致。但沈宸看着看着,总觉得有点特别,可又说不出特别在哪里。
第一百八十章 救命恩人()
歌曲唱罢,沈宸又递给姑娘两块钱,嘴里说道:“你唱得很好。”
“不怎么好。”姑娘看了沈宸一眼,垂下眼睑,按照惯例低声回答。
沈宸若有所思,还是在打量这姑娘,连席上的人都产生了误解。
奥尔科特贴近沈宸的耳朵,笑着低声说道:“喜欢那姑娘?她长得很标致,对吧?”
沈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在表示喜欢那姑娘,还是承认那姑娘长得很标致。
“呆会儿走的时候,你可以把她领回家去。”奥尔科特拍了拍沈宸的肩膀,笑着说道。
“领回家,干什么?”沈宸脑子里还在想着事情,反应有些迟钝,没听明白奥尔科特话中的意思。
“唱歌只是她们的技艺之一。”奥尔科特斜睨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带着一种轻贱的意味说道:“她们发了财,也付出了代价。”
那姑娘猛地抬头,看了沈宸和奥尔科特一眼,脸上有激愤、羞耻混合的神情。慢慢地,她又垂下头去,手捏着那两块钱,指甲因为用力而挤得发白。
沈宸皱起眉头,明白了奥尔科特话中的意思,他为这个姑娘感到惋惜。沉吟了一下,他掐灭了香烟,缓缓说道:“好了,你们走吧!”
姑娘和琴师站起来,微微鞠躬,转身走了出去。
但沈宸分明感觉到那姑娘又看了他一眼,嘴唇似乎还动了动,好象有什么话要说。
奥尔科特和德萨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膀,说道:“要是那姑娘的口音再上海一些,沈巡长大概就会满意。”
德萨呵呵一笑,说道:“口音?哪里的口音?沈巡长怎么会在意那个?”
奥尔科特想了想,说道:“我听象是北方口音。沈巡长,你也是北方人吧?”
北方口音?!北方——沈宸突然想起来了,看着奥尔科特笑了笑,说道:“是天津口音。”
说着,他缓缓起身,谨慎、呆板的步履表示他似乎已经有了喝醉酒的迹象。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沈宸借故同奥尔科特等人告辞,走出了雅间。
琴声和歌声还在饭店内,却是在另外的房间。
沈宸在迎客厅坐下,抽着烟,回忆起了本尊的那段往事。
在家乡闯祸之后,沈晓宸一路逃跑,在保定呆了段时间,又到了天津。
有钱人遍游天下都是家,没钱人海走天涯无居处!沈晓宸扛大包、打零工,饥一顿、饱一顿,那时候真是艰辛。
到了天津,没呆几天,沈晓宸得了场病,倒在了苏氏医馆的附近。
如果苏梦雨发现了沈晓宸,并叫人把他抬到自家医馆治病,沈晓宸可能就成了路倒,不会再有这以后的人生。
在医馆医得七七八八时,沈晓宸便离开了,去码头扛活儿。不久之后,又跟着船到了上海,遇到了同乡吴老六,当上了一名见习巡捕。
说起来,苏梦雨对沈晓宸是有救命之恩的。尽管两人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根本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类的狗血情节。
但沈宸觉得只这救命之恩,便应该报答一二。何况,他还记得离开医馆时,苏梦雨冒着雪追出来,塞给他两块钱。
一个好心的女人,不应该沦落到此。即便沦落到此,自己遇上了,也要加以改变。
沈宸抽着烟,思索着,直到苏梦雨和琴师从另外的房间出来。
随着苏梦雨和琴师出来的,还有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着令人生厌的狎琐笑容,一边跟着,一边说着话。
苏梦雨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沈宸,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然下去。对那中年人的要求,她只是微垂着头,默然地往前走。
“嘿,你还摆上架子了,以为自己是……”中年人有些恼火,挡住了苏梦雨,话就有些难听了。
沈宸伸手一弹,烟头带着亮点在空中划过,差点打到中年人的脸上。
中年人吓了一跳,躲闪开,带着怒容望向沈宸。
沈宸站起身,微眯着眼睛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似乎有点迷惑,用力眨了眨眼睛,马上显出了笑脸,拱手道:“原来是沈先生,久仰久仰。”
沈宸没想到这家伙认识自己,这副样子也不好再生事,便随意地摆了摆手。
“明白,明白。”中年人看了苏梦雨一眼,陪着笑连连点头,“那就不打扰沈先生了。鄙人朱惠飞,请沈先生日后多多关照。”
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宸勉强笑了笑,打发走了这头会飞的猪。
苏梦雨看了沈宸一眼,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向饭馆的门走去。
沈宸转身跟出来,扬手叫道:“请留步,苏小姐。”
苏梦雨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头。
沈宸走过去,对琴师说道:“你先走吧。我是苏小姐的故友,和她说会儿话,然后就送她回去。”
琴师没有回答,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苏梦雨。
苏梦雨在迟疑,在犹豫,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沈宸和苏梦雨沿着马路,慢慢向前走着。好半晌,沈宸才开口说话。
“苏小姐清减了,又化了妆,我刚才竟然没认出来。”沈宸苦笑了一下,说道:“一晃四年多过去了,苏小姐的救命之恩,我却没有忘记。”
苏梦雨还是低垂着头,似乎怕被别人认出自己是这副样子。听到沈宸的表示,她缓缓说道:“我相信沈先生的品性,也没有要您报答的意思。”
沈宸不想争执,而是想了解一下苏梦雨现在的实际情况,再想办法帮助她。
“这几年我混得还不错。”沈宸笑了笑,说道:“从一个小巡捕,爬到了现在的位置。苏小姐,不介意听我说说这几年的经历吧?”
停顿了一下,沈宸伸手一指,“前面有个咖啡馆,咱们进去边喝边聊。这天气,还是有些凉啊!”
苏梦雨犹豫着,沈宸已经迈步走去,象是在引领她一般。
或许苏梦雨是真的需要帮助,或许是沈宸的说话方式很有技巧,不跟他走,好象不关心、不想听他的诉说似的。
进了咖啡馆,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喝着热饮,叙谈起来。
沈宸先是把自己从苏氏医馆离开,到码头,又到上海的经历讲述了一遍,说得比较简单。
自然,沈宸的目的不在于说自己,更不是炫耀。而是引起话题,边说边问,让苏梦雨也同样述说。
“天津的医馆不开了?”
“苏小姐什么时候到的上海?”
“苏先生的医术真是高明,现在还好吧?”
随着这一个个问题,苏梦雨的话也多了起来。然后,不待再问,她已经能把整个经历都讲述出来。
苏先生,也就是苏梦雨的爸爸,医馆的主人。因为三七年平津形势紧张,以及得罪了当地的混混儿,而携家带口迁移回上海老家。
虽然搬到了上海,但苏家是住在闸北,且又开了家医馆,沈宸却是不知道的。
算算时间,与沈宸来上海,相距也不过半年多。这也难怪苏梦雨的口音变化很大,让沈宸一时竟没认出来。
当时的闸北,有商务印书馆、闸北水电公司、福新机制面粉厂等民族企业,甚称“华界工厂发源之大本营”,并成为华界近代文化中心之一。
只不过好景不长,“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闸北华界地区首当其冲,侵华日军发难于闸北,进行更残酷的毁灭性破坏。
在“八?一三”淞沪抗战三个月中,入侵日军在闸北施虐八十天之久。居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者达数十万,大量人才和资金流入租界地区。
闸北的工商企业几乎全遭毁损,四十余所中、小学校被炸毁,区境内大部分地区的所有建筑物几成废墟。
经此浩劫,闸北华界地区元气丧失殆尽,失去昔日的繁盛景象,成为上海最穷苦之地。
苏氏医馆也未能幸免,房屋财产化为灰烬,苏先生还被炸断了一条腿,留下终生残疾。
之后,苏家避难逃入法租界。本想着以仅剩的资财再开医馆谋生,但因为苏梦雨的秀丽容貌,在去年又引起了一个青帮小头目的觊觎。
遭到苏家拒绝后,便带着地痞流氓生事捣乱,逼得苏家没办法,只好进入公共租界避难。
经过这几次折腾,苏家的资财耗尽,苏先生又急又气,染上重病,久治不愈。苏梦雨虽然子承父业,学了一身医术,却也万般无奈,只好去当歌女。
“我记得你还有个妹妹——”沈宸轻抚着额头,又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苏梦雨脸色一霁,显出骄傲神情,说道:“梦雪在交大上学,自己考上的。”
沈宸笑道:“一晃眼,那个梳辫子的小丫头,哦,苏二小姐已经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
苏梦雨笑了笑,说道:“是啊,沈先生能认出我,可却是认不出她的。”
沈宸点了点头,沉吟着说道:“既然是在公共租界,那就不用担心什么地痞流氓了。苏先生染病在身,那苏小姐的医术——”他的手指在空中转了转,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苏梦雨微垂下头,说道:“虽然还不及家父,但也学得七七八八。”
“那就好。”沈宸很干脆地说道:“你再开家医馆,我来帮你。别的你不用管,也不要推辞谦让。”
苏梦雨抬起头,望着沈宸,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却被沈宸打断。
“你可能也知道一些我的情况。”沈宸的神情郑重起来,说道:“想要我命的人可是不少。所以,为了不牵连到你们,帮助你的事情我委托给一个信得过的朋友。”
苏梦雨眨着眼睛,半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沈先生嫉恶如仇,一身正气。日本人,还有汉奸特务,确实恨你入骨。”
沈宸哈哈一笑,摆手道:“什么嫉恶如仇、一身正气,苏小姐真是过奖了。不过,知恩图报倒是真的。嗯,咱们现在就去,趁早趁快把你的事情安排好。”
苏梦雨出来当歌女,自然是瞒着父亲和妹妹。想来,虽然没做过那种事情,可也受到了不少的羞辱。沈宸现在要帮她,她当然心喜。
沈宸知道苏氏医馆最擅长的是正骨,别的病也能治,可到底不是那么厉害。
而在公共租界里,这种中国传统式的医馆恐怕并不会赚钱。但对沈宸来说,支助一个医馆,一家几口人,确实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沈宸给徐怀义打了个电话,很痛快地要到了一处临街的屋子,马上就带着苏梦雨去看。
两人到的时候,原来住在这里的帮派兄弟正在搬家。在沈宸过来,余三立刻殷勤地迎上来。
“沈先生,兄弟们马上就搬完,绝不耽误您用。”
沈宸看了看,觉得这样也不够快,便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余三,说道:“一些常用的就别搬了,找到住处直接买新的。让兄弟们把屋子打扫一下,就差不多了。”
余三点头哈腰地接过钱,转身小跑过去,让兄弟们把那些锅碗瓢盆之类的都放回原处,马上打扫屋子。
“这样能快些。”沈宸转头对苏梦雨说道:“我让人陪你去,把苏先生接过来,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嗯,医馆就开在那个屋子,正对着街,生意能好些。”
“谢谢您,沈先生。”苏梦雨轻咬了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想先洗个脸再去接家父。”
沈宸明白了,这样的妆扮估计是歌女的职业,肯定不想让苏先生看到。
“进去洗吧,顺便看下房子。”沈宸伸手让了让,领着苏梦雨走了进去。
余三忙前忙后地指挥着,看见沈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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