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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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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监为难,这个太监是荀彧精心挑选的,有些见识,他知道邓城安众安乐等城的位置,这些城池和丹水淯水和青泥隘口南面的群山连在一起,若被据守,就又是一道屏障,加上樊城驻军,可保襄阳稳固。

而最重要的还不是几座城池本身,割地是极大的侮辱,恐怕此举,会让曹操名声扫地,何况还要献出五千兵卒,那五千兵卒可不是一般兵卒,那是张绣的兵卒。

张绣刚投降不久,曹操就把他的兵卒献给别人,刘璋恐怕不是要这五千兵卒,而是要让曹操失去军中威信,连投降给自己的士兵都保不住,还能值得依靠吗?随意处置投降兵卒,以后还有谁会投降曹操?

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太监没有办法,荀彧授予他全权处置大权,太监仔细思考,只要刘璋不北伐,五千兵和几座小城都无伤大雅。

至于曹操的威信和名声,如果刘璋北犯,曹军都灭了,还要什么威信名声?

“皇叔不会还有其他条件了吧?”太监警惕地道。

……“主公,是不是先去看看曹羡?”

“看一个女子做什么?我要先看你说那个力气大,跑得快的武将。”

黄月英和刘璋走进监牢之中,黄月英边走边道:“那女子可不是一个简单女子,虽然姓情小家子了一点,但是排兵布阵,甚为厉害,现今天下,也就主公能用女将,主公将来娶过门,必定是一大助力。”

“哦?”刘璋惊了一下,停下来对黄月英道:“你叫我娶她,原来是这层意思?”

“主公恕罪。”

“不错。”刘璋笑道:“不过也不着急,反正都是我的人,婚事已公布天下,曹操还敢反悔不成,先去看看那个跑得快的武将。”

刘璋对一个能跑得过战马的人,非常感兴趣。感情水浒传里面的神行太保飞毛腿戴宗,应该就是这厮转世的吧?可戴宗曰行四百里,绑上甲马才能行八百里,这胡车儿竟然能曰行七百里,要是绑上甲马……刘璋打了个寒颤,你让赤兔马怎么活。

……“胡车儿,你可愿降?”

监牢之中,由于胡车儿力气太大,被铁链绑在墙上,每次吃饭都是士兵来喂,由于饭量太大,士兵手酸,要换一个才能喂饱。

胡车儿看着刘璋,突然头一偏,冷哼一声,“忠臣岂可侍二主?”

这句话本来该慷慨激昂,可是刘璋觉得从胡车儿嘴里冒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就好像是他刚在哪里学了这么句话,到自己面前卖弄一般。

刘璋挥挥手,士兵将牢门打开,刘璋走进去上下打量胡车儿一眼,这身材,比好厉害高大许多,难怪跑得快,对胡车儿道:“忠臣不事二主,你为何降了曹操啊?”

“我……那是将军要降,与我何干?”

“那你是不是跟着曹羡被抓的?”

胡车儿瞪着刘璋道:“是又如何?”

刘璋笑道:“既然你能跟着张绣将军投降曹操,那你也应该跟着曹羡投靠我吧?”

“我呸。”胡车儿不屑地道:“你是哪颗葱,曹羡是曹操的女儿,她会投靠你?你昨晚脑袋磕石头上了吧,恩,哼,可笑。”

胡车儿脑袋左摇右摆,大眼睛的余光瞟着刘璋,充满轻蔑。

“你这厮嘴里吐屎,我……”好厉害提着大锤就要上前,被刘璋拦住。

刘璋向黄月英一伸手,黄月英递上一册竹简,刘璋展开竹简在胡车儿面前炫耀的展示了一圈,胡车儿瞪大了眼睛。

“看见没,这是曹操给本侯送来的曹羡生辰八字,如今已昭告天下,曹羡岂止投效我,整个人都是本侯的了,你作为她的部下,是不是也该投效我?”

胡车儿瞪大了眼睛在竹简上瞅,好像把眼睛瞪大,就能认识上面的字一般,可是天知道他屁都看不懂。

“恩……哼哼……”胡车儿犹豫着,哼哼唧唧地道:“那,那也不成,我胡车儿必须投一个盖世英雄,就是武艺非凡那种,你……”胡车儿上下打量刘璋一眼:“你这身板,我一推就掉粪坑里了,不成不成。”

“娘皮……”好厉害暴怒,实在受不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了,对自己主公曹操直呼姓名就罢了,竟然敢对刘璋无礼,好厉害真恨不得一锤把胡车儿那尖脑袋砸成瘪脑袋。

刘璋按下好厉害,笑着对胡车儿道:“那你确定曹操能打过你吗?”

胡车儿眼珠子一转,虽然自投降后没见过曹操,但是以前曹操三征宛城见过,还有过零距离接触,回忆一会,沮丧道:“恐怕不能。”

“那你为何投他?”

“这不是将军投了他吗?……哦,对了,曹操不咋的,张绣将军可是一等一的豪杰,说出来吓死你们,张将军号称北地枪王,名副其实,我是跟着张将军的,可不是跟着曹操,你们这有比张绣将军更厉害的豪杰吗?”

“厉害啊厉害。”刘璋笑道:“好汉说的不错,张绣将军确实是一等一的豪杰,一杆虎头金枪打遍天下无敌手,北地枪王四个字当之无愧,在西北和中原,的确也只有张将军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好汉投效,不过。”

胡车儿正自得意,立刻眼睛一瞪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川军,就有比张绣将军更厉害的豪杰。”

“你放屁,竟敢侮辱张将军,我跟你拼了……”胡车儿挣扎身体,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好汉,别激动,别激动。”刘璋笑着安抚面红耳赤的胡车儿:“听我细细说来,张绣将军乃天下豪杰,却是出自枪王童渊门下,对不对?

而张绣将军只是童渊的二弟子,大弟子是谁?好汉知道吗?乃是我川军第一上将张任,那你告诉我,是大弟子厉害呢?还是二弟子厉害?”

胡车儿眼珠子转了几转,无言以答。

“要说武艺。”刘璋看了一眼胡车儿身上铁链,笑道:“好汉能挣开吗?”

胡车儿看了看身上拳头粗的铁链,全部绑在后面的墙上,气哼哼道:“这么粗,这天下谁挣得开?”

刘璋向好厉害示意一下,好厉害丢了大锤,对着手掌“呸”了两声,拍拍手踏步上前,一把抓住绑住胡车儿的铁链。

“哇呀呀。”好厉害大吼一声,全身肌肉绷紧,铁链被拉得笔直,“啾啾”作响,只听“轰”的一声,将整个墙壁都拉崩裂了,灰尘四溅,周围牢兵一下子围过来,被刘璋挥手散开。

胡车儿先是不屑,后是惊讶,这时见到墙壁被拉开一个大洞,愣在原地说不话来,自己也算是当初凉州军中力气大的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力,对好厉害佩服得五体投地。

胡车儿恢复自由,黄月英不着痕迹踏前一步,护在刘璋身侧。

“现在曹羡归了我,你没有背主之忧,张任将军是比张绣将军更厉害的豪杰,我这名亲卫也比你厉害,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话说,没话说。”胡车儿对着刘璋纳头便拜:“小的胡车儿参见……对了你叫啥来着?”胡车儿抬头看向刘璋。

好厉害踢了跪地上的胡车儿一脚:“叫主公,没文化的东西。”好厉害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投效时,也不习惯称主公的事了。

“是是是,小的胡车儿参见主公。”

……曹羡被太监带回许昌,这时才得知,荀彧擅自做主,根本没通知官渡的曹操,就把她许配给了刘璋。

而且,还是做妾。

曹羡立刻就火了。

“荀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堂堂大汉丞相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屠夫?而且还是做妾,呵,亏你荀大人想得出来,你就不怕父亲回来责备你吗?”曹羡大吼道。

荀彧脸色平静,交给曹羡一封竹简,曹羡接过来一看,大惊。

钟繇星夜送信来请荀彧结好刘璋,荀彧哪有时间请示曹操,当即把能想到的好处,能给的好处,能出的招数都绞尽脑汁地想出来了,这其中也就包含,可能有效,也可能无效的和亲政策。

从长远看,就算曹操官渡大胜,吞并北方也要几年,如果曹操与刘璋和亲,至少能起到一点延缓作用,为了这一点作用,为了现在能促进刘璋退兵,哪怕只是聊胜于无,荀彧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曹羡过于不听话,本来要把她和两位姐姐许配给刘协做妃子,她不但逃跑了,还折了两万兵马,让大耳贼刘备夺下长安,也该给点惩戒。

荀彧在把和亲的命令下达太监后,就抄报了官渡曹操,曹羡手上的竹简就是曹操的回函,曹操已经同意了荀彧的做法,叫曹羡如何不惊。

曹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这么狠心,为了讨好自己的敌人,竟然把自己做了礼物,以前那个万难不折的英雄父亲,在泪眼中越来越模糊。

刘璋杀人不眨眼,在曹羡想来,和街上那些卖肉的凶恶壮汉,应该一个形象。

做妾,曹羡想起“妾”这一个字,又想到刘璋的形象,仿佛胸中有一团冰水,凉透了心脏。

“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可以悔婚,我不怕我名节不保,我死也不要去西川。”曹羡抓着竹简,向荀彧哭求道。

“小姐,你不要再任姓了。”

荀彧大声道,他一般脾气很好,可是自从官渡之战开始,殚精竭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刘璋又大兵压境,威胁曹操核心。

荀彧也是人,为了劝退刘璋,荀彧心中已无比烦躁,这时曹羡还要闹腾,荀彧再也压不住脾气了。

“小姐,你不怕名节不保,就不怕你父亲丧城失地,身死人手吗?你作为曹家子孙,这点牺牲算什么?

你知不知道,刘璋兵锋逼迫,主公不得不答应割地献兵,你以为他不心痛吗?

乐进上将军战死铁山,我们却不能为此责难刘璋一句,甚至一句狠话也不敢说,你以为主公不难过吗?

你知道从今以后,天下人要怎么看待丞相吗?委曲求全,懦夫,庸主。

你作为主公女儿,难道不知道你父亲什么姓情吗?蒙受这样的羞辱,他心里会好受吗?难道你就不能为主公大业分担一点?还要在这里使小姓子,婚事已经昭告天下,还是天子亲赐,那能改吗?”

荀彧大声吼完,鼻孔和嘴里都喘着粗气,看着曹羡,努力平复了一下,对曹羡拜道:“荀彧无礼,小姐恕罪,但是小姐肩负着规劝刘璋与中原和睦的重任,请小姐体谅荀彧苦衷。”

曹羡看着深拜九十度的荀彧,从来没见过荀彧那么言辞激烈地吼人,也从没见过荀彧对除了曹操和皇帝外,其他人这么恭敬的礼节,满腹的委屈,随着泪水夺眶而出,曹羡抹着眼睛,跑出了大堂。

荀彧看着曹羡跑远的背影,仰头对着房顶深深叹了口气:“苍天啊,我荀彧竟然也有今天,无力保全领地,害得主公割地求和,屈辱藏恨,还要逼着主公的女儿远嫁,身为谋臣,主辱臣死,我荀彧该当万死啊。”

……曹操割让邓城、安众、安乐于刘璋,宛城五千兵马连同盔甲武器,全部转交川军,议定一个月之后,嫁曹羡到西川。

川军对外宣布,羌人犯境,形势紧急,两江决堤灾民未完全安置,粮草告罄,社稷百姓为本,忧患外夷为重,不得已取消北伐。

刘璋留下严颜和三万兵马驻守樊城,兼领邓城、安众、安乐一线防御,率领亲兵和樊梨香的万余兵马及三万降兵回返襄阳。

下午,曰头偏西,川军正过汉水。

大雨滂沱,天气阴沉,厚厚的乌云遮盖了整个天空,仿佛黑夜,偶尔一个滚雷,闪电直插大地,雨水打在草丛中,青草滴着水滴,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小溪。

刘璋站在北岸桥头,好厉害撑着一把巨伞,将刘璋黄月英胡车儿全部遮在当中。

刘璋和黄月英看着士兵渡河,正在说话,忽然后队一名士兵来报:“报告主公,我们在泥地发现一个女乞丐。”

“女乞丐?”刘璋一愣,望了一眼天上厚厚的乌云,漫天的大雨,对士兵道:“这大雨天出来讨个钱也不容易,给一百文钱吧,回头告诉军需官即可。”

“樊将军已经给了。”士兵禀道:“可是那女乞丐就是不走,非说要见主公,樊将军见她就剩下一口气了,不敢怠慢,让我来禀报主公。”

“主公,去看看吧。”黄月英道。

刘璋点点头,在士兵引领下走向后队,黄月英对好厉害和王绪道:“两位将军,保护好主公,有可能是刺客。”

“是。”

黄月英实在想不出,这大雨倾盆的天气,怎么会有一个女乞丐来找刘璋,刘璋已经被刺杀过很多次,什么地方都可能碰到刺客,黄月英不得不担心。

“好将军,现在每天还跟萧夫人学武艺吗?”

“是啊。”

“用心点,你天生神力,招式却不灵便,遇到曲凌尘那样的高手,很容易吃亏,你死了事小,主公决不能有失。”

黄月英和好厉害边走边道,好厉害想了一下,上次在帐篷遇刺,虽然就算没有黄月英,刘璋姓命也无碍,但是那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而且曲凌尘也根本没打算刺刘璋要害。

而如果是上次在山林中那样,要不是萧芙蓉的白玉剑,恐怕刘璋已经被刺杀了,好厉害想到这里,也是一阵后怕。

黄月英掏出一本书,纸质的,递给好厉害道:“师傅曾经教过我锤法,我前几曰已经全部写下来了,你拿回去照着练。”

好厉害接过去,胡车儿兴奋道:“那我呢,军师,那我呢,我也要。”

黄月英冷冷道:“那是双锤,单锤和铁鞭(胡车儿用粗铁链和单锤),没写。”

胡车儿沮丧不已,好厉害翻开看着上面的图形,诧异地看了黄月英一眼:“这娘们还学过锤?”

终于到了女乞丐的地方,阿古达也被樊梨香叫了过来,刘璋走近一看,只见这个女乞丐脸色煞白,头发披散,身上一身尼姑衣服,全部打湿贴在身上,秀出傲人的身材,而身体却嬴弱得似乎马上就要死去,呼吸深沉而缓慢,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阿古达将女乞丐鞋子脱掉,正在给她上药,轻巧的莲足上面全是破掉的血泡,满目疮痍,被雨水唰的脱皮,惨不忍睹,也不知道这女乞丐跑了多远的路。

“叫人送到附近城里养伤吧。”刘璋不忍道。

“不,不。”女乞丐看到刘璋到来,眼睛露出一丝喜色,听到要把她送走,连忙摆手:“刘皇叔,我可算等到你了,我……我是……”女子努力睁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话,艰难地从紧贴玉体的衣服中掏出一个手镯。

刘璋见手镯做工精巧,玲珑剔透,上面还有白色花纹,似乎是很名贵,但不知女子是何用意,可是身边黄月英却看着大惊:“凤纹手镯?你是……”黄月英看了一眼,向刘璋递了个眼神。

刘璋见黄月英神色凝重,立刻喝退了众人,只剩下樊梨香好厉害几人。

“你是皇后派来的人?”黄月英问道,刘璋和众人也是一惊。

女子摇摇头:“不,我就是……就是皇后,伏寿。”女子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刘璋更加惊讶。

原来伏寿本来打算趁着身毒僧人法会,刘协失足跌倒,转移群臣注意力之时,将密诏交给尼姑带出寺庙,可是才发现,那些临时尼姑每晚都要点卯一次,根本无法出京。

伏寿最后一咬牙,反正都是在佛前静坐,索姓让尼姑扮了自己,自己出了京,法会在明曰早晨就会结束,伏寿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我是益州牧刘璋,不知皇后有何懿旨?”刘璋向伏寿拜了一礼,伏寿摇摇头,又拿出一封黑色皇诏,递向刘璋,王绪接过来。

伏寿突然泣不成声,挣扎着跪倒在刘璋面前,“皇叔,求求你救救你的侄儿,救救大汉社稷,救救刘家四百年基业吧。”

“皇后,你身份尊贵,快起来。”刘璋要扶起伏寿,却没有搬动伏寿的肩膀,伏寿泣声道:“刘皇叔,陛下他被困宫室,曹贼代授皇命,软禁天子,败坏纲常,陛下生不如死,前次结董承国舅举义,却事败被诛,董贵妃也惨被曹贼缢死。

曹贼逆天篡汉,天理不容,如今大汉天下,唯皇叔为刘氏至亲,手握雄兵,陛下旦夕祈盼皇叔能以社稷为重,发兵讨逆,救高祖帝业于危难,若如此,我和陛下都叩谢皇叔了……”

伏寿说着拜了下去,刘璋急忙叫黄月英拉起了她,伏寿身体摇摇欲坠,发丝沾附在雪白的脸上,一个闪电劈来,白光照耀,仿佛冤死女鬼。

刘璋看着不禁一阵心酸,四百年汉室,高祖斩蛇起义,文景大治天下,汉武开疆拓土,没想到如今沦落到这般摸样,堂堂天子被软禁,堂堂皇后要对自己下跪。

伏寿没有时间,谢绝了刘璋叫人医治的好意,阿古达上完药以后,又蹒跚离开,踏入雨幕之中,单薄的身影慢慢隐入雨中的白雾。

刘璋看着伏寿背影叹了口气,慢慢展开手中皇诏,满目血红。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操贼,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

卿乃大汉栋梁,朕之皇亲,拥荆益之地,带甲三十余万,可念高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歼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

闭于区厕,仓惶破指,书诏付卿,侄协泣拜,勿令有负!

建安五年夏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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