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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江山美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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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避席而出,笑吟吟的拉住刘备的手道:“玄德近日可好,为何不来大帐一见。”

    刘备道:“曹公国事繁杂,故不敢烦扰。”

    曹操哈哈一笑,邀刘备坐下,才道:“吾欲退兵还许都,玄德以为如何?”

    刘备故作惊讶的道:“今我军只小挫一阵,吕布坐守孤城,必不能持久,曹公何故退兵?”

    曹操苦笑道:“吾意已决,玄德无需多言。此次玄德有大功于朝廷,吾欲上奏陛下,敕玄德为徐州刺史,玄德以为如何?”

    刘备一时惶然,连忙推辞道:“牧守一州并非备的志向,备愿随曹公还都,清享太平。”

    曹操笑了笑,抿嘴道:“公万勿推辞,敕命择日便到,吾再调拨你一万精卒,如此,徐州无忧。”

    刘备原本还以为曹操不过是出言相试,是以连忙推辞,但见曹操语态坚决,转而又想到曹操平白让自己做了徐州刺史,可是吕布还占着徐州的州城,有兵马三万余,新近又听说袁术占了广陵,如此四战之地,恐是驱虎吞狼的毒计。

    想通了这些,刘备反而坦然,作出一副勉强的样子道:“玄德敢不从命。”

    两日之后的清晨,当惺忪的吕布军军士远眺时,便一时失了神,远处连绵的曹军大营此时如死一般的沉寂。

    张辽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探视,方知曹军已退,回城之后飞报吕布。

    吕布大喜,召集众将会饮。

    曹军围困了下邳足足三个月,此时大军散去,任谁都松了口气,人人笑逐颜开。

    酒宴上,许汜道:“今曹军并未去远,主公何不派一支军马尾衔追击,如此,必败曹贼。”

    吕布颇为心动,踟蹰不已。

    陈宫道:“不可,曹操诡计多端,必设下埋伏以待追兵,主公三思。”

    高谨深以为然,附和道:“曹军退兵时不慌不乱,一夜之间悉数撤走,并非是落荒而逃,若要追击,恐不能胜。”

    许汜心里暗恨陈宫、高谨,遂不再与陈宫争辩。

    吕布见此,并不以为意,徐徐道:“魏续、宋宪伏诛,其部众该当何属?”

    众将不由得竖起耳朵,一双双眼眸望向吕布,只待吕布宣布答案。

    吕布却道:“诸位可否推举出一人,如此,方可服众。”

    曹性站起来当先发言:“以某看来,这两营人马既是并州军士,自该仍归并州所有,可由文远辖制如何?”

    孙观反唇相讥道:“吾等皆是为主公效力,哪里有泰山、并州之分,曹将军视主公为何物?”

    成廉冷笑道:“孙将军这是何意?人分南北,各有不同,并州人的习俗与徐州亦迥异,自然是凝聚一起更好一些,若两地之人混编一起,岂不是凭空制造出许多事端。”

    许汜与臧霸走得近,其态度不由自明,微微一笑道:“自秦以来,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某却从未听说习俗各异不能同处之事,主公也是并州人,那泰山军为主公效力,可平白制造出了事端?将军之言,未免牵强了吧。”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吕布微微一笑,转而向陈宫道:“公台可有人选?”

    陈宫与高顺二人在吕布军中地位超然,一向不偏不倚,陈宫道:“前次伯鸾立了大功,不若将这二营人马悉数调拨予他,何如?”

    高谨望了陈宫一眼,想不到陈宫竟将自己牵涉进来。再看身侧的高顺,此时正信心十足的看向自己,挤了挤眼睛,立时便明白了几分。

    吕布阖眼微微点头,似是颇为赞同,转而向众将道:“诸位以为如何?”

    一直沉默的臧霸道:“若是伯鸾辖制,某心服口服。”

    臧霸倒不是对高谨有什么好感,这等事是不可能掺入私情的,只因为高谨至少还是中立的人物,让他领了并州军的两营军士,泰山军既没有损失,又能削弱并州军,顺道借花献佛,何乐不为。

    张辽望了臧霸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高谨身上,心情复杂的道:“如此甚好。”

    这已是折中的妥协办法,虽然并州军吃了亏,却也比让泰山军占了便宜要强上百倍。

    吕布不成想伯鸾竟有如此大的影响,眼眸如刀一般朝着高谨扫去,只见高谨如老僧入定,显得波澜不惊。

    吕布这才收回了心神,暗道自己多疑,伯鸾虽然文武双全,又立下了大功,在军中的声望却并不高,张辽、臧霸异口同声的支持,许是一种妥协而已。

    想到这里,吕布也即释然,随口道:“既如此,这两营兵马就托付伯鸾了。”

第22章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两营并州军马总共三千人,此时纷纷在校场站定,数面绣着高字的旌旗在凛冽的寒风中招展,大帐里,高谨坐在首位,两营的军司马、军侯分两侧跪坐,望着这个陌生的主将,众人皆是沉默以对。

    伏高才坐在高谨的下首,侯成营中的军将大多随侯成投奔曹军去了,作为魏续营中左曲军司马,他无疑是众军将中官职最显赫的一个,伏高年约四十,套着一件皮甲,身材颇有些走样,狭长的眼睛,削尖的下颚,颚下一缕山羊胡子,令人看来倒不像是军人,说是商人更贴切一些。

    自魏续、宋宪伏诛之后,两营的事务大多由他暂代,原本他曾预料此次可能会晋升为校尉,但不曾想军中却另派了个主官来,据说是要将两个营一并拨到治军治所,这令他失望之余,对这新来的主官也颇有抵触。

    等看到高谨,这种抵触的情绪也就愈发深了,高谨长得修长,脸色白皙,看上去像是儒生,再加上年纪轻轻,在军中难免为人轻视。伏高才更是愤恨,自己从伍二十年,竟不如一个黄毛小子,想起往后要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俯首帖耳,他便心有不甘。

    众人坐定,高谨沉声道:“幸得主公信赖,命我都督两营军事,新官到任,因此请诸位一聚,商讨营务。”

    伏高才并非是个鲁莽的武夫,此时已讨好的笑起来,道:“某等恭听大人训斥。”

    这一句话用的很是精巧,表面上似是谄媚之极,麻痹高谨,又能引起众军侯的愤恨,一举两得,伏高才心里冷笑:“有某伏高才一日,便教你这黄口小儿不安生,看你如何待下去。”

    高谨倒是没有从中看出这句话的恶毒,摇摇手淡然道:“训斥谈不上,伏司马言重。”

    话锋一转,他的眼眸横扫左右:“方才我去查验了营中武备,却发现了一些问题,请诸位教我。”

    高谨拿起案前一卷书简晃了晃,脸色铁青的道:“册中明明登记营中有兵甲三千二百四十一副,为何许多将士却并没有分发。此外,弓箭有四百副,可是在仓库中只有两百副长弓,箭矢也大多都腐烂,箭镞锈迹斑斑,这样的箭如何用来杀敌?”

    众人膛目结舌,想不到高谨甫一到任竟这样的不客气,再看高谨的脸上已是杀气腾腾,都不由得垂下头。

    高谨继续道:“此外,册中声称两营的军士有五千三百人,为何点卯时却只到了三千,其余人在哪里?据我所知,两营近来并未参加过战斗,跟随宋宪投敌者也不过数百人,谁能给我一个解释。”他的眼眸如刀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伏高才身上:“伏司马,你曾暂代校尉之职,你来说。”

    伏高才一时愕然,此时已汗流浃背,原本他还想给高谨一个绊子,想不到高谨竟先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他连忙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大人息怒,这等事古而有之,算不上什么大事,大人在营中待得久了,自然能明白营中的规矩。”

    高谨冷然一笑,将书简放回案头,死死的盯住伏高才道:“听伏司马的话音,倒是高谨不懂规矩了?”

    伏高才心里恨恨不已,却俯首帖耳的道:“末将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大人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高谨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然:“我今日就和你算算什么是明察秋毫。”

    他如数家珍的道:“单论吃空饷这一条,魏续、宋宪二人尚在的时候,名册中的军士只有四千三百人,何以你暂代校尉之后,人数却徒然增加了七百。况且这几日之间,你又借营中有宋宪、魏续余党的缘故裁撤掉了四百余人,此事为何不立即上报?你到任三日不到,竟一下子空出了一千个空饷的名额,这难道是我冤枉了你。”

    伏高才脸色铁青,此时见高谨如此,便知道高谨是有备而来,此事确实是他所为,他原想将来自己若升了校尉,此事也能捂住,因此有恃无恐。

    后来听说新上任了一个主官,一开始也并没有在意,毕竟这军中自有规矩,大不了让新任的校尉多分几成空额就是了,谁知今日高谨却计较起来,且是有的放矢,将他的底细查了个一干二净。

    吴辰道:“方才你说这是军中自古以来的规矩,这没有错,若只有百十个空额,或许我还能留你,可你竟贪婪无度,几日之间,竟多出了近千空额。事到如今,你可有话说?”

    高谨缓缓站起来,手按住腰间的剑柄,杀气腾腾。

    伏高才立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主官不止是要下马威,更有可能是杀他立威,他那俯首帖耳的神态一下子变成了狰狞,牙龈一咬,直视高谨迫人的目光道:“大人何故要苦苦相逼?”

    他一边说,一边向下首的几个军侯看去,那几个军侯亦壮起胆子站了起来,伏高才代职校尉以来,所做的事他们亦有参与,同时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些人的命运早已连在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军侯们不怀好意的目视着高谨,其中一个道:“大人息怒,有什么事大可好好的说。”

    那人话音刚落,其余人纷纷道:“大人何不再给伏司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高谨目视着这些无法无天的军侯,有几人一面劝,一面已按住了刀柄,只等他断然拒绝就要发难。高谨不曾想到这些人竟敢威胁他,原来还只想惩戒伏高才便罢,现在看来这些军侯是自寻死路,他冷然一笑,如刀的眸光在众军侯脸上扫过,凛然道:“怎么?你们要为伏司马出头。”

    先前说话的军侯见高谨并未有松动的迹象,已经做出了拔刀的动作,道:“大人不令伏司马为难,我等又如何能让大人难堪,大人若要钱财,大不了分五百个空额给大人,可大人要断我等财路,就休怪我等等心狠手辣。”

    伏高才胆气大壮,已拔出腰刀大吼:“和他啰嗦什么,杀了他,到时候推到曹军密探那里去,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杀!”

    七八个军侯纷纷拔刀,剩余的几个并未涉案的军侯一时惶然,面面相觑,乖乖的退避到了一边,袖手旁观。

    锵的一声,众人纷纷拔刀,大吼着围拢过来,以扇形堵住了高谨的前路。

    高谨背倚着墙,心里发出苦笑,想不到就连新官上任,还得和人打一场,他吐纳口气,拔剑而出。

第23章 公子哥() 
吕顾咳嗽一声,故意道:“陈先生、许先生,还有诸位将军,袁耀公子带兵到了下邳,那些寿春来的军士该怎么安置?这件事叔父并未谈及,是否叫个人去禀告一声。”

    吕顾一面说,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观测着众人的脸色,他在猜测众人对袁耀的态度,若有人只说让他们自己在城外驻扎,那么必定是对袁术军心有芥蒂,不肯放心,对袁耀恐怕也多有憎恶。

    若迟疑不决的,那么便是暂时没有主张。而若是有人提议让其在城中军营暂歇的,恐怕这心思多是倒向了袁术。

    吕顾自小寄养在叔父府中,后眷多有一些耍弄心机的暗斗,耳濡目染之下倒是养出了些小聪明。

    只不过他这种试探实在不太高明,就连孙观这样的大老粗都不由得暗暗皱眉,这种小聪明在这些浴血厮杀中走出来的人面前实在不堪一击。

    高谨呵呵一笑,淡然道:“何必要去问主公,少将军在此便可决断。”

    吕顾想不到高谨让自己拿主意,一下子心花怒放,心说这个姓高的倒是不计前嫌,言语之中对自己这个继承人倒是颇为看重,连忙故作沉眉的道:“叔父日理万机,这等小事确也不该去劳烦他,高将军既如此说,某便做主罢。”

    他抿抿嘴,道:“袁术贪婪无度,此番打着救援下邳的旗号却占住了广陵,如今来了下邳,我等也不该没有防备,可令他们在城下驻扎,只许袁耀带着亲卫进城如何?”

    说完,他还颇有为怡然自得,自认为这番理由说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他早已落入了高谨的圈套。

    高谨是不愿让袁术军入城驻扎的,可若是飞报吕布,吕布或许碍于颜面,多少会放两营人马进城。与其如此,倒不如将这位少将军捧起来,让他来做主。

    吕顾的立场明眼人都能猜测出来,小户人家为了一丁点遗产都有兄弟反目,更何况是吕布这偌大的家当,这下邳城中对袁耀最无好感的除了高谨之外,恐怕非这位少将军了。

    吕顾替高谨做了令人满意的抉择,如此一来,到时候就算是招待不周,众人也完全可以将此事揽到吕顾头上,可怜吕顾竟还不知,还颇为得意。

    高谨颌首点头,道:“如此,待袁耀来时,我等便依少将军之言行事。”

    陈宫一双眼睛落过来,与高谨对视一眼,高谨分明看到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峻不禁的诙谐。

    吕顾见高谨支持他,众人也不反对,便壮起了胆子,道:“甚善。”

    过了片刻,军侯过来禀告道:“袁术军来了。”

    众人纷纷出了城楼,沿着城墙的过道迎着风雪向城外眺望,果然看到一直蜿蜒看不到尽头的队伍正向这边行进,吕顾抖了抖身上的蓑衣,哈着白气道:“来的这样快。”

    几十人纷纷下了城墙,穿过城门门洞,倒八字列开,一边以陈宫为首,另一边则是吕顾当仁不让的站在外侧,鹅毛般的大雪冉冉飘落,众人喷吐着雾气,一齐望向远处,便看到数十骑正艰难的向这边过来。

    这些骑士也都披着蓑衣,为首的是一魁梧军汉,挎着一根丈长的马刀开路,后面则是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再后的骑士隐隐将这马车团团护住,坐骑的马蹄一深一浅的靠近,车轴将积雪压过两道深深的残雪痕迹。

    当先的那魁梧军汉最先抵达,左右张望一眼,道:“某是袁术将帐下纪灵,某家少将军已经来了,大军也随后即到,吕将军安在?”

    吕顾道:“某叔父特令我等前来迎候,不知袁公子在哪里。”

    魁梧军汉下了马,脸色颇有些不太好看,仿佛在说我们好心来救援,吕布却只发帐下的军将前来迎候。

    不过这种话自然不能道出,脸上仍维持着礼貌上淡笑,侧身回指道:“我家少将军日夜兼程已跋涉多时,此时微染了些许风寒,诸公莫怪,恐不能下马与诸位相见。”

    那马车已徐徐过来,封闭的密不透风,果然里面的主人并没有掀帘出来,而是那些骑士径直护着马车入城,如此傲慢令吕顾心中满是不忿,同是少将军,一个在风雪中迎候,一个却脚不沾地的躺在舒适的车厢里竟连下车回礼的功夫都欠奉,他正要发作,不妨陈宫已哈哈一笑,开口道:“公子远来是客,既染了微寒,可立即入城歇息。纪将军,不知此次带来了多少援军?”

    纪灵傲然道:“三千骑兵,两万步卒。”

    “噢”陈宫应了一声,随即一双眼睛望向吕顾,吕顾此时已明白了陈宫的心意,冷然道:“只可惜军士虽然不少,却来迟了一步,袁公子既已驾临城中,那么我等也且回吧,纪将军可带军士在城外安营,待风雪停歇之后,某再向叔父请令命人送些酒食来犒赏,将军辛苦。”

    他心里有气,此时一口气说完,胸口的浓重怒意总算舒缓了一些,遂又作出洒脱的样子,道:“诸位,我等赶上袁公子的车马,前去安置。”

    头也不回,便当先穿回门洞,吕布军众将亦尾随其后,一道入城。

    纪灵一时目瞪口呆,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忍不住骂道:“贼子,这岂是待客之道?”只可惜吕顾等人已经走远,他的声音并不大,早被这凛冽的寒风吹散。

    吕顾此举令人出了口恶气,高谨却忍不住偷笑,想到这两位公子竟先斗起来,还真有些意思。吕顾说是去追袁耀,可是进了城,却命军侯升上吊桥,禁闭城门,对众人道:“那袁公子染了风寒,既不愿见我等,我等也不讨这个没趣,今日诸位散去,待那公子哥的寒气散了,再去探望。”

    陈宫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其余人早就不耐这风雪,纷纷骑上马,相互抱拳告别,勒马去了。

    高谨回到治所,心知今日怠慢了袁耀,必有一场好戏开演,心里倒是觉得畅快。杨森过来道:“大人,有七八个军侯清早便等候大人多时了,说是营中的军士人数和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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