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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敌手(目标系列之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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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也会看到你害羞的样子啊。哈哈哈。」奎因少将大笑。
晏子殊更加忐忑不安,不敢直视少将的眼睛,看向办公桌。
看出晏子殊不想谈论私事,奎因少将便没再说起「女朋友」的事情,晏子殊松了口气,心脏却怦怦跳动着,这见不得光的恋情,让他的神经异常紧绷,也让压力呈直线膨胀。
也许是真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上次休假是什么时候?晏子殊不记得了。
但是,明明知道是谁杀了昆恩,却没有证据,晏子殊的内心焦急不已,也被内疚煎熬着,他不需要休息,他只想要……破案而已。
驾车离开守备森严的总部大楼,是下午四点,突然有了一周的长假,晏子殊却没有度假的心情,沿着金头公园驶向公寓楼。
如果贸然去国外调查子弹的事情,会给少将带来困扰,刑警和私家侦探不同,未经上级允许,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否则就算找到了证据,也未必会被上级采纳。要是出了纰漏,还会连累他的小组成员,被一并处罚。
手指紧捏着方向盘,胸口滚动着难以消解的郁闷,晏子殊很想去射击场,消耗积聚的压力,可是,那也是需要申请,才能支配枪支和弹药的。
就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真正喘口气吗?
吱——
卡埃尔迪夫的脸孔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晏子殊一脚踩下煞车,望着空旷的柏油路面,犹豫了很长时间后,才拨通了卡埃尔迪夫的手机号码。
「嘟嘟……」
三、四秒钟之后,有人接听了电话,温文尔雅的语气,「子殊吗?」
「你在哪?」晏子殊的心跳有些快,卡埃尔迪夫一如既往、醇厚如风的嗓音,轻撩着他的耳膜。
「英国,在我的庄园。」
「我能过去吗?」
「当然,怎么了?」听出晏子殊的心情不太好,卡埃尔迪夫关切地问。
「没什么,把地址传到我的手机上,不用派人来接我了,我自己过去。」
在工作上毕竟是敌对的关系,晏子殊此刻并不想见到卡埃尔迪夫,他只想要一个可以独处的地方罢了。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卡埃尔迪夫温柔地叮咛。
挂断电话之后,晏子殊对着手机发呆,直到一辆大货车轰隆轧过马路,他才回过神,踩下油门。
黑色劳斯莱斯轿车在巴斯城郊,米涅尔瓦庄园的铸铁大门前停下。虽然说了不用派人来接,卡埃尔迪夫依然派出了私人保镖和古董轿车,晏子殊一路上得到的,也是无微不至的照料。
英国和法国又不远,何必这么费神?可转念一想,卡埃尔迪夫没有派出直升飞机去接他,已经是让步了吧。
浅灰色的天空飘着细雨,翠绿的草坪和树林像漆上了一层鲜艳的油彩,使得这座占地三千英亩的庄园,显得更加深广和恢宏。
自古罗马时代起,巴斯就是权贵们休闲疗养的首选之地。它有着优美迷人的风光,名闻遐迩的温泉,以及大量古典建筑,走在城区大街上仔细观览,往昔的皇家气派随处可见。
巴斯郊外,米涅尔瓦庄园是卡埃尔迪夫继承的,家族财产的一部分,在英国他还有别的城堡和庄园。悠久的家族历史,积淀下来的除了祕密,还有相当可观的财产。
卡埃尔迪夫拥有的财富可买下整个国家,但他本人对金钱却毫无自觉,若生来就作为公爵的继承人长大,确实无法向他解释什么是平民生活。
「您来了,晏先生。」
身着英式管家制服的梅西利尔出来迎接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十分亲切,「公爵阁下在玄关等您,请把行李给我。」
「不用了,我自己拿。」晏子殊婉拒,他提着一个小牛皮旅行袋,衣服不多,因为他不会待很久。
「那请这边走。」梅西利尔温和地一笑,为他带路。
雨恰好停了,清风吹拂,整座庭园飘逸而灵秀,晌午的阳光透过云层,在远处的山坡上,打上钻石般的耀眼光芒。宅邸前,气势非凡的喷泉池中央,鬼斧神工的痊愈女神——米涅尔瓦神像吸引了晏子殊的目光。
这里是卡埃尔迪夫度假的地方吗?他在德国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晏子殊很想问,又知道自己不能问,和卡埃尔迪夫和平相处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公事和私事,不能混为一谈。
若掺杂过多的个人感情,就会举步维艰,失去理智。在古巴时,他为卡埃尔迪夫动摇了,一听到「北欧蔷薇」的名字,就乱了方寸,无法冷静思考。如果他考虑得更深入,更警觉一些,昆恩就不会死。
晏子殊很自责,他让昆恩付上了生命的代价。而且还无法对上级说明,枉费少将一直的信任。
他一定会抓住谋杀昆恩的凶手,不管多危险,他都愿意。
因个人感情而迷茫,不是卡埃尔迪夫的错,是他的错,晏子殊深陷懊悔之中无法自拔。
——「要是我说,他比我的性命更重要,你放心了吗?」
在澳洲时,西蒙曾经问他,「你呢?你会伤害公爵吗?」,他一时冲动说了这句话,现在想来,是肺腑之言也不一定,也许,他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在乎卡埃尔迪夫。
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才走到玄关,卡埃尔迪夫早就等候在门口。知道公爵想尽快和晏子殊独处,梅西利尔接过晏子殊的旅行袋,微笑鞠躬后,退下了。
卡埃尔迪夫领着晏子殊穿过玄关,走进大厅。
宽阔奢华的大厅可容纳五百人聚会,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倒映出天花板上的烛台吊灯,以及墙壁四周的昂贵名画。
再穿过大厅,才是布置极尽华美的会客厅。嵌木地板上铺着浅绿色,花纹精细的苏格兰地毯,家具是乔治一世胡桃木牧羊人钩状扶手椅、镶花柱脚桌、茶几上放着纯银烛台和蔷薇花,白色大理石壁炉上方,是超过一百英寸的壁挂液晶电视。
「这里也是你的家。」卡埃尔迪夫轻柔亲吻晏子殊的嘴唇,「一切随意就行。」
晏子殊没有回答,任由卡埃尔迪夫温柔地拥抱着他,额头抵在卡埃尔迪夫结实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
「累了吗?」卡埃尔迪夫低声问,柔情似水。
晏子殊轻轻摇头,「……兰斯,什么都别问,就让我这样待一会儿,好吗?」
卡埃尔迪夫抱紧他,晏子殊的全身上下,都浸着雨丝的气息。
「子殊,我爱你……」
沉淀在耳畔的吐息,渗入了灵魂,让晏子殊的心荡起涟漪,「你每次都这样说,不知道情话说太多,听上去,像假的一样吗?」
「可是,我真的爱你。」卡埃尔迪夫的手指轻抚那细腻如丝的黑发,「一辈子。」
真的能够一辈子这么久远吗?晏子殊不相信。但是,心里又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下来的感觉,卡埃尔迪夫身上淡雅的香气,让他闭上了眼睛。
好像是……阳光的味道。
在桃花心木长沙发上,晏子殊枕着卡埃尔迪夫的腿,进入了梦乡。
梅西利尔端着红茶和点心走进来,看见公爵警告的眼神即刻停住脚步,招呼身后的佣人一起,静悄悄地退出去了。
偌大的会客厅内,卡埃尔迪夫凝视着晏子殊的睡颜,满心的不舍。还说自己不累,眼底都泛着青色,要不是无法支撑下去,晏子殊怎么会来他的庄园?
「……都叫你别这么拼命了啊。」极轻的呢喃,卡埃尔迪夫依依不舍地抚过晏子殊秀俊的脸庞,「好好……睡一觉吧。」
卡埃尔迪夫抬头望向绿油油的庭院,如此宁静的午后,为何却没有幸福的感觉?
想到晏子殊因为里乔?唐?帕西诺而陷入了危险,卡埃尔迪夫冰紫色的眼眸,闪烁着不寒而栗的光芒。
匡匡!匡匡!
庄园北侧,有一个休闲健身室,除了多功能健身器械外,还有专业的拳击场地和设备,这两天来,晏子殊除了吃饭和睡觉,都在这里度过。
一天十四个小时的练拳,怎么看,都已经超出了「锻鍊」的范畴,是在自我折磨了。
砰!
晏子殊风驰电掣的一个左直拳,硬实的沙袋被打得深深凹陷了下去,连固定沙袋的铁架也被撼动,但他无动于衷,紧接着又连击数个摆拳,沙袋晃动得更加厉害,晏子殊手指上缠着的棉纱绷带,也渐渐渗出了血。
多年前,在纽约做警察时,他有一个搭档,是个性格十分开朗的青年,两人合作也很愉快。那时候,地下拳击十分盛行,六成私营拳击场被俄国黑手党控制,每晚的非法营利,高达一千万美元。
上级想要新的面孔潜入拳击俱乐部做卧底,原本是让晏子殊去的,但他的搭档,担心他的东方脸孔,会遭到俄国人更恶劣的对待,自告奋勇顶替了晏子殊。
谁知道,由于黑手党的狡诈和警察的失误,卧底行动失败了,同伴的身分被暴露,晏子殊拼命赶到码头的时候,只看到他满身弹孔,面目全非的尸体。
晏子殊愤怒地站到了拳击台上,一晚上打了六场比赛,击倒了十个专业拳击手,让措手不及的俄国人整整赔上了一亿美元!
搜集了确凿证据之后,国际刑警组织连同纽约警察,雷厉风行地突袭了黑市拳击俱乐部,逮捕了六十多名罪犯,近二十人被遣送回俄国,面临终身监禁。
回到法国以后,晏子殊也和别的刑警合作过。但是,他的孤僻和独断专行,让他们无法忍受,也不能理解,在亚伯特上将的庇佑下,晏子殊最后还是单独执行任务。
——危险,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晏子殊不想再看见同伴的尸体。
随着一个个案件被侦破,「夜鹰」的名气逐渐响了起来,想要他性命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他们却抓不到他的弱点,晏子殊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
而且作为国际刑警,晏子殊的档案、银行帐户、住址等一切讯息都是被保护的,是需要高层官员签名,才能查阅的机密资料,目前也只有卡埃尔迪夫看过他的背景档案。
匡!
又一个狠戾的直拳让沙袋上下摇晃,晏子殊的手指关节全擦伤了,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也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的眼前只有,昆恩的头部血腥爆裂开的画面。
即使经历过数不清的枪战,看够了尸体,那一瞬间的可怖,仍然牢牢定格在晏子殊的视网膜中,他的手指上,也依然残留着那种……温热、黏滑的血的触感。第一次,因为看到尸体而想呕吐。
晏子殊痛恨自己,像个初出茅庐的菜鸟那样,因为验屁照片而辗转难眠,他觉得自己不够坚强,把心里的愤怒发泄在沙袋上。
猛地击出一个右直拳,固定在墙壁上的铁架嗡嗡鸣响,晏子殊大口呼吸着,额头上密布的汗水不断滑下来,他的灰色纯棉背心湿了一大片。
右手上的绷带忽然松脱了,晏子殊停下来,重新扎紧。
庄园东南角的书房,一直埋首处理公务的卡埃尔迪夫,突然把金色雕花钢笔放下。
从这里看不见北侧的健身室,可他的心思几乎全在那边,已经两天了,晏子殊该停止了吧?这样折磨自己,到底是「惩罚」了谁?卡埃尔迪夫无奈地叹息。
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本不该去做刑警,和十年前一样,晏子殊还是……太善良了啊,凝视了窗外的喷泉半晌,卡埃尔迪夫站起身,走了出去。
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擦着汗水的晏子殊,根本不理睬走进来的卡埃尔迪夫,丢掉毛巾后,继续对着沙袋练习拳击。
沙袋砰砰直响,光听那声音就知道晏子殊出拳又快又凶。
在他停歇的间隙,卡埃尔迪夫站到了沙袋前面。
「让开。」
晏子殊喘着气说,他的心里正架着一团火,每一根毛发尖端都彷彿溅出火星,是无法控制力道的。
「只打沙袋没意思吧?我陪你。」卡埃尔迪夫说着,解开驼色羊毛风衣的钮釦,不紧不慢地脱掉衣服。
「我不想和你打。」晏子殊别开脸,拿手背擦去脸上的汗珠。
「怕输给我吗?」卡埃尔迪夫轻笑。
「笑话!」晏子殊凶戾地瞪他一眼,话音才落就猛然挥出左拳。
不幸的是,卡埃尔迪夫似乎知道他的拳路,这一拳就像砸上了墙壁,卡埃尔迪夫单手就扣住他的拳头,柔美地一笑,「就这点程度呀?」
晏子殊气极,拳头捏得格格直响,像把空气一劈为二,狠狠揍出一记右勾拳!
出拳速度快到卡埃尔迪夫都觉得吃惊,他往后退了半步,避开晏子殊右拳的同时,也不得不松开他的左手。
「喂,认真一点!」卡埃尔迪夫是来做沙袋的吗?明明有反击的机会,却不动手,晏子殊非常不满!
「我不想你受伤。」卡埃尔迪夫担心要真打起来,会弄伤晏子殊。
「哼!是吗?」
突然,晏子殊飞起一脚向卡埃尔迪夫的侧腹踢去,这已经不是拳击,而是跆拳道了。
卡埃尔迪夫伸手挡了一下,整条手臂震得发麻,连肩膀也麻痺了。
晏子殊毫不客气,一连击出好几个迅猛凶悍的勾拳,招招直击下颚、脸颊等要害。
卡埃尔迪夫用双手挡住晏子殊疾如骤雨的攻势,一个不留神,颧骨下方尖锐地刺痛,被晏子殊凌厉的拳头,打伤了。
虽然只是一点擦伤,冰敷一、两天就会好,但也说明晏子殊是真的在生气,卡埃尔迪夫更加不会出手,与他对打。
从跆拳道、空手道,到自由搏击,黑带六段的身手果然厉害!连卡埃尔迪夫也感到吃力,注意力要高度集中,才能避他的攻击。
「混蛋!」
晏子殊因为卡埃尔迪夫的放水而气愤,不依不挠地逼他反击。好几次,卡埃尔迪夫都被他逼至死角,无路可退,确实还手了,但是,根本没出实力。
「你看不起我吗?!」
晏子殊万分恼火地扑上去,脚底却磕到一个硬物,应该是哑铃之类的健身器材,尽管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身体却已经失去平衡,猝然向后摔倒!
预感会狠狠跌上一跤,晏子殊心里一慌,但是下一个瞬间,身体接触到的不是实木地板,而是卡埃尔迪夫的手臂。
卡埃尔迪夫温柔地抱着他,语气里满是担心,「你没事吧?」
无论怎样,都是赢不了卡埃尔迪夫的,晏子殊忽然间清醒了,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斗志,颓丧地说,「……放开我。」
卡埃尔迪夫放开他,晏子殊汗流浃背地平躺在地板上,从剧烈喘气中缓过一点劲来。
寂静的庄园,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是如此明亮,晏子殊拿手臂遮挡住眼睛。
第七章 重返奥汀
树的声音、光线、呼吸……一切都在远离,意识朦胧之际,落在嘴唇上的亲吻,柔软得不可思议。如此小心翼翼是为了什么?担心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吗?
「不会的,兰斯。」
「你已经够温柔了……」
晏子殊放下手臂,缓缓睁开眼睛。卡埃尔迪夫的脸庞近在眼前,淡金色的长发,衬托着紫罗兰色的双眸,在阳光中有一种虚幻的美感,让人再次想到教堂穹顶上的壁画和那些圣洁永恒的色彩。
无与伦比的美貌,即使再过二十年,也依然如此震撼人心吧?
「子殊,」卡埃尔迪夫拉起晏子殊的手,握紧,「和我一起……回奥汀吧?」
「我有说过……一定会嫁给你吗?」晏子殊故意吐槽。
奥地利的奥汀城堡,是卡埃尔迪夫的出生地,亦是他的家族世代举行婚礼的地方。
当初,卡埃尔迪夫有许多地方可以囚禁晏子殊,但是他却选择了奥汀,这个对他来说,有着无数回忆,唯一可称之为「家」的地方。
当然,囚禁行为是错误的,他以为终于抓住了晏子殊,却不知道自己亲手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晏子殊的心。
为了弥补这个错误,他走了漫长的一段路,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了晏子殊的信任。奥汀,是他们之间的芥蒂,一直不愿意提起的过去。
「那么,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嫁给我?」卡埃尔迪夫轻轻压在晏子殊身上,认真地问。
「不要……比我先死。」
「我已经发过誓了,子殊,我会做到的。」不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卡埃尔迪夫以后会更加谨慎。
「还有一件事。」晏子殊喃喃。
「什么?」
「假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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