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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36计-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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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如就用感情事搪塞过去吧。
“爹啊,确实有件事要告诉您。那个……女儿……女儿有了喜欢地人。”她毕竟是现代来的,虽然有点羞涩,却并不怕直言出自己的心意。
胡大海一听,乐得差点蹦起来。如初的婚姻事是他最操心地,虽然乍听之下,心里隐约有些妒忌,觉得不知哪里来的死小子要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抢走了,但还是喜悦大于感伤。
“是谁啊?怎么认识的?长得怎么样?有多高?多大年纪?家在哪里?有没有钱?官职有吗?他爹是谁?”他连珠炮似地问出一连串问题。
“那个……”说到戚继光的具体情况时,如初还是有些尴尬。唉,师生恋呀,听起来多不道德。
“他是我的学生,比我小五岁。其实只有四岁半啦。长相嘛,还挺不错地。是山东济宁鲁桥镇人,名叫戚继光。是世袭的四品海防卫指挥佥事哦。钱,应该没有吧?不过这个不重要啦。至于他爹嘛……我倒没问过叫什么名子。”如初逐个回答胡大海地话。
完,转头一看,却见胡大海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忙问:“爹你怎么啦?”
“宝贝女儿呀。”好半天,胡大海才缓过神来,慢慢地道,“如果你说地和我想的是同一个人,他爹应该名叫戚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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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因为虚海沦为男配地位置,我伤了海迷们的心,我有罪。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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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如初的身世
言,如初也是一惊,“爹你不是连我和小光的事也:也太神通广大了!”
胡大海没回答如初的话,只失神似的道,“你去问问,他爹是不是叫戚景通?他是不是庶出?是不是亲生母亲在他几岁时就去世了,但因大夫人张氏没有生养,所以待他如己出?是不是上有高堂祖母和姨娘王氏,下有一个十四岁的弟弟戚继美和十二岁的妹妹戚如意?他的弟弟妹妹是不是姨娘王氏所生?”
“问这个干吗?”如初见胡大海对戚继光的家世这么了如指掌,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胡大海望着自己的女儿,看起来都要哭了,“真是孽缘呀孽缘,如果我说的都没错。那么你喜欢的这个小子,就是去年跟你退亲的那个。”
啊?!这回轮到如初要哭了。
“可是爹不明白,听到戚继光这三个字,就该认出他来呀,为什么还要跟他……跟他……”胡大海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难道你连自己未婚夫婿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爹可是告诉过你的呀!”
这个嘛……
如初搔了搔头,没想到还蒙混不过去,于是只得乱编道,“我一直没和爹说,是怕爹担心。其实我在少林寺打十八铜人时,脑袋受了伤,有一些事……有点记不起来了。不过不过,我没什么事,真的没什么事。不信你去问虚海师兄,您不信我,总得信他吧?他可是佛祖的人。”虽然他撒起谎来连眼睛也不眨。
胡大海跳起,捧着如初的脑袋一通检查,直至确信她没事才严肃地说,“以后再不能依着你性子乱来了。以前爹宠着你做任何事,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爹怎么办?”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如很乖巧孝顺地答应。
胡海很满意。但思绪马上又回到戚继光身上来。不禁发愁道。“女儿啊。你怎么偏偏就遇上、还看上了那个小子了呢?当初我就说此子将来了不得。你不听。硬要退亲。说什么为武将有诸多不好。还弄个庄子。养了残废和寡妇来给我看。故意扎爹地心。爹依了你。硬着头皮。拼着被人骂不仁不义。嫌贫爱富去退亲地。可现在……你又要嫁他……如此出尔反尔。要爹怎么开口?再说戚家可能会觉得受辱。也未必会同意了。”
“我怎知道小光是个不错地男人呀?”如初也很烦恼。不过她个性乐观。无所谓地一摊手道。“兴许……这就是姻缘天注定?如果真是这样。那爹不用愁。老天安排地最大嘛。”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是觉得些不可思议。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巧合地事。她地遭遇还真和那个刘巧儿一样了。不过她地柱儿同学……等等。之前大家在海边一日游时。小光是曾说订过亲。后来退掉了。
但他还说。他家里喜欢镇上地一个女子。有意要为他娶进家门。还有。他说他有心上人了。那个人是不是她。她现在突然很怀。
不过。他们感情确定后也谈起过这事。貌似小光说过。他曾经地未来岳父姓王。而她明明姓胡嘛。这对不上号。难道说山东济宁鲁桥镇还有一个叫戚继光地。但同名同姓地人虽然多。在一个小镇有两个同名地人也太奇怪了吧?戚姓又不是大姓。
把这话跟胡大海一说。胡大海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地神色来。犹豫了一下才道。“女儿呀。这事原本我不想跟你提地。怕你看不起爹。不过今天遇到这事。我不说也不行了。其实。我本姓王。名为王栋。表字大海。那自然。你也是王家女。”
如初眨了两下眼睛,觉得自从穿越而来,所有的惊奇事都没有今天遇到的多且颠覆。她走上去,握住胡大海的手,很认真地道,“爹为什么会以为女儿看不起您?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最爱、最在意的爹,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呢?”
胡大海微微一笑,总是乐呵呵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那爹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小时候总是问娘亲的事,爹一直含含糊糊的不肯说,今天索性就全讲了吧。”
他拍拍如初的手,渐渐沉浸在回忆里,“爹自小从武,所以成亲很晚,直到二十七岁才娶妻。其实……应该说是入赘胡家。你娘,本是蜀中胡姓富商的独生爱女,爹有一次带兵到那里平匪,不知怎么被你娘看中。她长得很美,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当时于爹而言,能被你娘看中,简直是受宠若惊。再者我无父无母,虽然怕别人闲话,不愿入赘,但因为向你娘求亲的人快踢破了胡家的门槛,也唯有入赘才能和你娘成亲,于是就应下了这门亲事。外人只道我是贪图胡家的财产,其实爹只是因为喜欢你娘。而且婚后,所有人都说我惧内,迫于你娘的雌威不敢娶妾,屋里头连个丫头也不放,就算你娘死后,也不肯续弦,其实并不是这样。你娘性子是很柔顺的,什么事都肯依我。
是我……心里只装着你娘一人,很怕将来去到地下,祖坟里有别人的位置,她不快活。只是这样,你从小没娘照顾,苦了你。”说到这儿,眼前似乎出
的倩影,眼框不禁湿了。
如初上前给了胡大海一个熊抱。
没想到自己的爹居然是个情痴。她的娘虽然死得早,但作为女人,一生能被这样一个男人那么真心的对待,就算在死后也念念不忘,忠于彼此间的感情,也是很幸福的吧?
“爹呀,入赘一点也不丢人。虽然男子汉顶天立地,但那绝不是在女人面前显摆出来的。爹你是大情圣,女儿崇拜还来不及,怎么会看不起。两个人相爱,谁娶谁嫁有什么关系吗?”
胡大海苦笑,但心里又很欣慰,没想到女儿能这么快接受。其实如初是现代人,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本就不看中,但胡大海因为嫁入胡府,在同僚中备受嘲笑,世人见他从一介武夫到锦衣玉食,妒忌之下也颇多看不起之处,他所忍受的实在很多了。
“我的宝贝女儿开阔,哪是那些俗人可比的。”胡大海骄傲地一扬眉道,“不过爹把家从蜀中搬到金陵,却是为着这个原因,不想人家笑话我,我宝贝女儿看到会心里不舒服。”
“我根本不介意。”如初一挥,“不过咱们家是什么时候才搬到金陵的,又为什么改姓胡呢?”
她本想说脑受伤,这段也记不起来了,但胡大海没等她乱编就继续道,“是呀,当时你还小,记不得这些事,而我只带了几个老家仆过来,他们的嘴严得很,所以别说你,金陵城就没人知道咱们的底细。咱们胡家也没有大人物,自然也不会有人查,倒过了二十多年安生日子。”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初追问。
胡海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入赘胡家,生下的孩子是要跟胡姓的。虽然你外公外婆相继病逝,你娘生下你不久也因为产虚而过世,但我不能违背诺言呀。不久后我变卖家财到金陵落户,想着你如果姓胡,我姓王的话很奇怪,就干脆随了你的姓了。”
听到儿,如初差点笑出来。哪有爹随着女儿姓的,但胡大海虽然是古人,思想却很开放,实在非常难得,也是她这种穿越女的福气。不过想想爹也很可怜,至情至性的人却早失爱侣,而她娘死得这样早,爹一个人拉扯她长大,确实很不容易。可现在她要远,实在不孝顺得很。
不过嘛……她这个婚事看来不会太利呀!甚至结不结得成都两说。
“现在怎么办呢?”胡大海在往事中沉浸了一会儿后又发愁道,“好好的一门亲给退了,现在怎么张口再和戚夫人说要重新结亲?我那戚大哥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吧?话说戚大哥可是天下一等的正直清廉人物,当年做官做到江南的肥缺,不过他不肯收受贿赂,使得那帮大小官员刮不得民财,这么好的官,最后却落得个降职贬乡的结果。你爹我啊,就是看到这官场黑暗,才决心辞官回家,专心生意。不过早年我们哥俩关系极好,他看中你伶俐可爱,我看中他儿子稳重坚毅,这才订了亲的。可现在……现在我要怎么拉下这张老脸来呢?”说着连连摇头叹息,显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如初伸手摸了摸胡大海的肚子,调皮地笑道,“爹怎么糊涂了?求亲是男方的事呀,要发愁也是小光发愁,爹只要拿足老泰山的架子,提出很多苛刻条件难为他就行了,哪有女方家里去提亲的道理?难道女儿这样不金贵吗?”
胡大海一愣,方才明白是自己太爱这个女儿,情急之下脑子都不好使了,不禁大笑道,“对嘛,所谓一家女,百家求,你继承了你娘的美貌和爹的聪明,比皇帝的女儿还好上千百倍。哈哈,我胡大海的女儿自然是才子英雄抢着娶的,我着什么急啊,实在不行还有胡七管家顶着呢。”
如初一听到胡七的名子,到无法再,连忙岔开话题道,“哼,现在就算小光来求亲,我还未必答应了呢。”谁让他家乡有个全家中意,要娶给他做老婆的女子了?谁让他有个不明身份的心上人了?这些问题不交待清楚,甭想娶她过门!
“你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吗?”胡大海听如初的话音,生怕她又不嫁了,忙问。
“喜欢是喜欢,这和嫁不嫁人有关系吗?”如初又重重哼了一声,放出一句极不可理喻的话。
而离庆善号分号不远的地方,戚继光猛地打了个喷嚏,心头突然发毛,有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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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爱者,怯也
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遇毒也。上卦为离为火,下卦为震为雷,是既打雷,又闪电,威严得很。
此典故的原意是指强迫对方作秘密谈话。而作为一种试图,则是说先诱敌深入,再向其发动攻击。当然,在引诱敌人时,不令要使其觉得有利可图,还要为他准备好梯子,让他觉得“上屋”很安全又便当,才能使其中计。本书中就是指此计的原意,也就是强迫对方做秘密谈话,至于谁强迫谁……请往下看。)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本来依着如初的意思,打算先晾戚继光两天再说。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她优哉游哉的,胡大海脑门上的青筋却蹦起老高,生怕她又改变主意,他这个岳父还是当不成。
于是老胡施展夺命追魂催,结果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小胡同学两个时辰不到就抗不住了,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今天就和他打听细节去。不过我约了我的学生们晚上聚餐,从酒楼出来后我再单独约他好吧?还有,爹呀,银票给一张呗,我们要饯行三天,都是你女儿我会钞。”
老胡对人生没么很大的期望,唯有这个女儿而已,赚那么多钱也是给她的,所以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出一张,想想,干脆全塞到如初手里,“现在是初冬天气了,一早一晚冷得很,别站在外面说话,找个大馆子,包个最好的雅间慢慢聊。记得,别吓着人家。”
如初翻了翻白眼。瞧她亲说的,好像她多么会欺侮人似的。如果和小光有说不拢的地方,她顶多就是拂袖而去,难道还会按倒他当然色情解决了他吗?太可笑了!
打定了主,酉时初她就梳洗换衣,然后直奔宴宾楼。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胡大海脸爱怜和骄傲地对身边的掌柜的说,“瞧见没?庆善号未来的女当家就是与众不同呀,别人家的女儿也就是窝在家里绣花扑蝶,我胡大海的女儿却效仿花木兰做女英雄;别人家的女儿顶多生个好儿子,我胡大海的女儿却培养出好多大明将领呀。哈哈。”
柜地奋力点头。表示深为同意并深为羡慕和钦佩。心里却暗道“听说是胡大老板你管不了女儿。而且她不过是小小教习。哪里就培养出名将名臣了。”
而此时地小教习胡如却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她。兴冲冲来到宴宾楼。发现那群小狼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身为大财主地她受到了众星捧月般地对待。
她在宴宾楼连订了三天地席。挑了最大地两间相邻雅间掌柜地把其中地隔断木墙拆掉。凑成一个大厅。因为她订地是上等酒席。又肯支付拆墙地钱。掌柜地赚头不小。于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菜品和酒水是早就订好了地。所以如初一坐定。美味佳肴就流水价送了上来。加上她和八重一共二十一个人分为三桌。把酒言欢。一起回顾过去望未来。谈谈人生理想。辩论一下当前地朝中风气和北虏南倭地情况。相当之哈皮。而因为接下来还有两天宴请日。离别地愁绪暂且压下来。谁也不愿意提起。
戚继光因为不想在最后关头泄露如初是女子地秘密。更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地感情以做了些欲盖弥彰地事。不仅坐得离如初很远。话也不多。酒喝得更少。眼见着如初和他地朋友们大声说笑。酒到杯干刻意保持清醒。
待会儿要和她单独相处相处呢。他必须保持最佳状态。之前听她说过来她几次遇刺。包括被诓骗出城俺答掳走。都是安公公地坏招。虽说那姓安地现在再不敢动手他可不敢大意。既然决定娶她为妻。自然一辈子保她平安喜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和伤害。
想到这儿,偷偷瞄了如初一眼,见她脸蛋儿红红,姿态爽朗,别有一番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妩媚来,不禁耳热心跳,恨不能现在所有人都消失,他好抱她一抱,亲她一亲。
而正在这时,如初恰好回过头来,四目骤然相对,如初嫣然一笑,媚色如春,但目光很快闪过。可某人却如被雷击一样,僵了半晌,之后控制不住浑身发热,尤其是脸。
“哇,我身边坐着一只煮大虾呀!”张居正嘲笑道。
“是呀,个头儿还挺大的。”赵三红也笑着挖苦道,“天津卫不愧是临海之地,海产就是价廉物美。不过我几天后就跟小光到山东海防卫去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么巨大的海虾。”
“真想把他剁成虾茸。”李成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非要假模假式地坐那么老远,害我不能和如初交杯换盏!”
戚继光一听就火了,立即露出杀人表情来,因为他的耳朵选择性的只听到“交杯”二字。
“哼,喝交杯酒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想死吗,黑人?要不
出去打一架!”他咬牙切齿,“之前你还搂过如初我没砍掉你的手臂已经全了兄弟之义了!”
“小样的,我怕你啊!”李成粱也一瞪眼,“要不是为了兄弟之义,我就和你抢如初了,何必只喝交杯酒那么小儿科!”
“没说的,跟我出去!”戚继光一拍桌子,表示要出门单挑。不过没人注意他这举动,这时候大家正喝得High,拍桌子打板凳的行为已经让人麻木了。
“水柔柔!水柔柔!水柔柔!”张居正虽然知道大家兄弟情深,并不会真打起来,但也不愿意扰了这离别宴,所以念咒式的念了三声。结果,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还灵,李成粱脸红脖子粗地站起来,又灰溜溜地坐下去。
“你个惧内的!”戚继光很不屑。
“啊,如初过来了!”向厚道的赵三红使了个坏,戚继光立即正襟危坐,比李成粱反应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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