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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似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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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叫梅香。那个男人吃吃的一笑,歪着嘴巴走过去问,她是不是模样很漂亮?养母说,很漂亮。那个男人回头伸手指着四喜堂说,唔,这儿就是四喜堂。这里有一朵花似的梅香,她的身价很高贵的,很有钱哩。说完,便一溜烟似的走远了。
梅香的养母一下变得喜形于色,一脚跌进了门槛光滑的四喜堂。
找人
此刻,梅香正在打纸牌。她还不知道,今天没有一个男人来纠缠她,而她的养母却来纠缠她了。毕竟是秋天,外面秋风爽爽,浸润着清明而恬淡的气丝。梅香看着投注在房间里花窗上的阳光,心情宽展起来。赶巧都没有客人,心情又好,她就约了老末、亚琴等几个姐妹玩纸牌。风喜一边打脾,一边捶着酸疼的腰部嚷着腰疼。亚琴说,你一定是让他们给弄的,昨夜里你接下了那么多客。
风喜想起昨夜里接的客,心里就堵着一口气,连声的大骂那个老混蛋,说他吃了金枪不倒一类的*,害得她一宿也没睡好觉。亚琴说,你应该去找门口卖药的老魏,跟老不死的老魏算账。凤喜问,跟老魏怎么算账?亚琴手里举着一张脾,笑嘻嘻的说,可以拉客嘛,让老魏累死在你的身上,然后她打出了一张牌。梅香在一旁也笑了,说老魏吃了自己的药,谁也架不住他折腾的。风喜取笑着亚琴道,亚琴,你一定能行,你的屁股那么大,老魏经过门口就喜欢盯你的屁股了。亚琴摸起一张牌说,我就是变成一只到处吃肉腥味的猫,也不会让他摸一下的。他成了一只苍蝇,烦死我啦。
这时,厅堂的门吱嘎一声响,随着一道轻浮的风尘钻进来后,梅香的养母胆怯的走进来。蓉妈起身迎过去问,你有什么事情?
梅香的养母贱笑着说,我找一个人。
蓉妈说,这儿是四喜堂,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找香儿,她说。
香儿?蓉妈说,这里没有什么香儿,你找错门了。
我找梅香。养母说,她没有什么地方去,一定在这儿。
蓉妈打量了她一眼,问,你是梅香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娘。
我怎么没听梅香说起过?蓉妈说,梅香说她的爹娘早死了,家里的人都死光了。
梅香的养母笑得有些尴尬,她说,我真的是她的娘。然后她补充了一句,是她的后娘。天冷了,我要给她做一件花袄穿哩。蓉妈说,那你就进来吧。梅香的养母动作有些拘谨,一步一步的挪到梅香打牌的房间,站在门口有点儿不知所措。她对眼前的一切,还是充满了好奇和陌生。
这时老末捏着一张牌,在手里颠来倒去的迟迟不肯出手,梅香就埋怨老末说,你出牌这么慢的,比蹲在茅房里拉屎还费劲,都急死人了。老末不温不火地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做女人的太性急了,男人把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不会给你吃的。梅香掐了一下老末的手背,然后骂了一声死鬼。
梅香的养母无言的站在那里,嗅着房间里弥荡的浓烈的脂粉香味。斑斑点点的日光跳进来,在她拍着斑白香粉的脸上,泛起一层门窗剥落一样的驳杂色调。
香儿,养母无奈地张开了嘴巴。
梅香抬起头来瞥了养母一眼,说,你来这儿干什么?不是没有钱花了吧。
养母勉强堆起笑脸,说,娘想你了,来看你一眼的。
梅香仍旧摸着牌,头也不抬的说,别说瞎话了,你能来看我?
你是想要我掏出一点儿口袋里的钱给你花。
香儿,你怎么这样跟娘说话,也不怕姐妹们笑话,养母说。
笑话?我连窑姐儿都是了,还怕别人说三道四的?梅香说,你在家里骂我是婊子有一千次了,如今我真的是婊子了,你怎么还怕别人笑话厚着脸皮来找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纠缠不休
养母丝毫没有感到一点儿羞惭,她紧盯着梅香的耳朵,那耳廓上的一对光灿灿的金耳坠儿。她舔了一下嘴唇说,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这年月都是笑贫不笑娼,能挣到钱就是本事。你说,谁活着不是为了钱呢?
坐在梅香旁边的老末听得不耐烦了,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梅香的养母抻了抻自己的衣角,对梅香说,我家里真的是没钱花了,我想香儿你是不会看我笑话的。
你也会没钱花了?梅香啪的摔出去一张纸牌,她说,在你的床榻上掀开一层被褥就是钱,不要骗我了。
养母的脸上堆起一抹潮红,又是青白不定。她说,那点儿零花钱,只够买油盐酱醋的,很难攒下一点儿钱的。
现在我才明白,卖笑的女人挣起钱来很容易,可是花起来也是很容易的。梅香说,我没攒下一文钱。
养母一下一下的眨巴着眼睛说,你们毕竟还年轻,只要开口笑一笑,男人就会送上钱来的。她表情低贱地说,花五百日红,到了我这把年纪,陪男人睡觉不要价钱他们都嫌弃了。你没钱花了,怎么不去找项掌柜?梅香问,还有开杂货铺的孙掌柜。
养母低下头说,他们没开大商号的时候,我可以随便掏他们的口袋。如今他们开起了大商号,都是有脸面的人,砸断我的腿也不敢跟他们伸手要钱了。
梅香漫不经心地瞥了养母一眼,说,我也没有钱,我的钱也不是大风随便刮来的。
我不相信。养母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说,你以为我是傻瓜?做皮肉生意的女孩子,比拣钱都容易的。只要两条腿一劈,要多少钱男人就给多少钱。养母还要喋喋不休地说下去,梅香把桌案上的纸牌啪的一推,她盯着养母大声嚷道,太不像话了,你真是卖大炕的,越说越没脸没皮了。快走,我懒得跟你说话。
养母从椅子上站起来,眨动着她的一对灰黄无神的眼珠,不咸不淡地说,好啊,你想骂就骂好了。你骂我是卖大炕的老婊子也好,骂我是大破鞋也好,我都不在乎。停顿了一会儿,养母又妖声妖气地对梅香说,反正你要给我钱,不给我钱我就把家里的东西都卖掉,再添一把火把房屋烧光,连老死鬼的牌位也要烧成一堆灰。
梅香凝视着在冷静之后变得矜持无语的养母,她是在悄悄观察着梅香微妙的心理变化。梅香明白养母是要跟她纠缠不休下去了,这是一个最无赖的女人,何况这种女人一旦得不到一点儿满足,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于是,梅香憋着一肚子气回到自己房间,从床褥下面抓出一把零碎的散钱,气。乎呼的丢在养母的怀里,说,你拿去好了,今后别再来烦我了,我不想再见你一眼。
养母捏着钱,一张一张飞快地查了一遍后,她仰着脸提高了声调说,香儿,这点儿钱是打发一个讨饭的,还不够娘打一天麻将牌的呢。说着,她紧盯着梅香的耳朵,说,你的耳坠儿成色这么好,娘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戴过这种东西:咱巷子里的街坊都笑话我,说我真是白活了。
梅香说,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怀里还兜着那么多男人,怎么还说是白活了,真是笑话。亚琴咯咯的笑了,对梅香的养母说,真是没想到你跟蓉妈一样,一个人开着店铺,却做着招引那么多人的生意。
梅香的养母一张脸拉得越来越长了,像一个垂挂下来的紫茄子,已经很不好看了。
梅香指着门口说,你还不走? 。。
没意思
你不多给我些钱,我是不会走的,养母瞥了一眼手里捏着的钱,尖声尖气的说。
这时,老末手中拎着一把茶壶,走到梅香养母的面前,他把茶壶的壶嘴直冲着她的鼻子,说,你再赖着不走,就把你拖上四喜堂的床铺接客了。
梅香的养母拍着自己的肚子,莞尔一笑说,那就接啊,老娘的肚皮上,除了瞎眼瘸腿罗锅巴相的男人不接,不知有多少个男人都在上面推过碾子拉过磨了,接客算得了什么?
说得老末一吐舌头,再也轻易不敢言声了。梅香房间里的人陆续散去了,她再一次掀开自己的床铺上的一层褥子,将一大把钱丢给了养母,说,这是我的卖身钱,不会再多给你了。 香儿,娘是不会嫌脏的,养母说着,扭着她凸鼓的屁股和腰身 走出了四喜堂。
阳光从南窗上跳进来,从紫檀色的八仙桌上漫过,清清爽爽的如同一个女孩子纤嫩的手,软滑的抚过梅香的睡床。梅香抱着双臂坐在床边,两条腿绞缠在一起,望着窗外无边的苍白得失去血色的日头,她在无聊之中想了很多事情。她想,人活着这么累,真是太没意思了,还不如死了好。可是,她转念想到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还是要快活一天的。
那天,在房间里吃过晚饭后,在等着接客之前,梅香从床铺下找出一个包裹,从里面翻出一件韩金坊给她量身裁剪的旗袍。在她把旗袍穿在身上的时候,她蓦然感觉到她的身姿真是很动人的,清丽如花,应该到韩家去做四太太,这一生也就没有白活了。一念之间,梅香又想到韩金坊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四喜堂了,他是不是彻底把她给忘记了呢?很难说。世上的男人图的是一时快活,跟看上的女人快活之后说忘了就忘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梅香就成了韩少爷穿过的一只鞋子,穿烂了也就要扔到旁边去了,谁还会想着这只鞋子暖过他的一只脚呢。
坐在床铺上,梅香继而心里十分寂寞地想着,反正一个人哭着也是要过一天,笑着也是要过一天,自己应该有些滋味的过好一天天。这么一想,梅香心头的苦闷和烦恼丢得千干净净的了。坐在桌案前,她照着一片镜子开始一点点的描眉画鬓,精心地打扮起来,连面颊上的很长的茸毛,也让她一根根地拔掉了。
梅香脸上化的是淡妆,尽管是化了不起眼儿的淡妆,镜子里的她还是像花朵一样好看,很有一种孤傲不俗的高贵女人的气质。
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胭粉巷这片花畦中的一株兰草,或者是一束摇姿吐幽的花苞儿。
化完妆之后,梅香开始打扮她的弯笋一样的秀脚。她弯下腰去在床铺上寻找着她的一双袜子,但是搜遍了房间所有的被褥和床缝,也未找到她要穿的袜子。再找八仙桌上一个戴在脚腕上的银镯子,也都不见了。
过了许久,梅香终于恍然想起了什么,就狠狠地跺了跺脚,用拳头在她旗袍裹着的一条暄软的大腿上捶了一下,咬着嘴唇她大骂了一句:该死的老破货,千刀万剐的老东西!
第十一章
在没有一个客人可接的时候,风喜总是倚窗冥想,看那日光懒懒的从窗格子上游移,直至无声无息地滑落。客人走后,她就百无聊赖的想一些零碎无边的心事,有时也掐指计算着一闪而过的日子。
独自一人的时候,风喜就喜欢倚坐在四喜堂门口的一条矮凳上,傻傻的向外面张望。外面的阳光很充足,照耀在门前从土缝里钻出来的几株铁扫帚树上,呈现出一种苍绿。还有几棵秋天的狗尾巴草,透着苍白缺乏情致的颓废状态。一只恼人的苍蝇绕着凤喜转来转去,有时扑闪着落在她旗袍遮掩不住的一条光腿上,一口口地吮吸着她的肉香。风喜挥手赶了几次,那只令人厌烦的苍蝇仍不肯飞走。
那时,凤喜的目光柔和似水,旁若无人。她在等待着一个男人,一个她十分相好的男人。她的眼神有些痴迷,有一绺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姣美的容颜。
老末从外面走进来,发觉凤喜的眼眸有些茫然无神,充满了忧烦无奈的神情,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炒熟的瓜籽儿,嘻皮笑脸地搁在风喜的手心里,眼瞳里充溢着一种无限的真诚。老未知道凤喜正害着胃疼病,有时病发得厉害的时候,就要嗑一包锅炒的瓜籽儿,胃疼病就会很快减轻一些。此刻,凤喜漠然地接过纸包的瓜籽儿,并没有理会老末的表情,这使得老末略感失意,抬腿走进了四喜堂深深的庭院里。院角,一个泥墙砌垒的两三个大火口的炉灶上,放着四五个大提梁的铁水壶。老末记得,足有大半年他没烧过一壶水了,铁壶积满了一层尘灰。只有到了天色渐凉的季节,炉灶里才见舔出红色的火苗来。
邱先生
这天的午后,一个穿着长衫很有几分倜傥风度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四喜堂。老末早已跟他熟识了,知道他是在东关街上延春堂大药堂坐堂的邱先生。他来去的时候,浑身总是飘散着一些挥之不去的百草中药味。
邱先生平日只是在白天里来胭粉巷,从不在黑夜里躲躲闪闪的进四喜堂。而且进了四喜堂,他端的一定是凤喜的盘子,对于别的女孩子他丝毫不感兴趣。这就让老末印象很深的记住了他。邱先生踩进门槛时,老末跟他勉强打了一声招呼说,邱先生,来啦?
来了,邱先生发出略显沙哑的声音说,凤喜在房间里吗?在,在啊,老末仿佛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一句话,便远远地走开了。
邱先生轻轻叩打凤喜房门的时候,风喜正抱着绣花枕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她从敲门的叫声里,听出是邱先生来了,似乎一下嗅到了他身上抹不掉的那种中草药味。于是,她翻身跳到地上,从衣箱里找出几日前邱先生给她买的一件花旗袍,与大街上富户人家的太太喜欢穿的新式旗袍没什么两样。她穿上后在镜子里照了照,才扭着腰身打开了房间的门。
邱先生找女人的动作一点儿也不粗俗,决不同于那些进了房间,就把窑姐儿搂进怀里或者拼命的揉搓着手背,在她们丰满的敏感部位抓捏的男人。邱先生极尽自己浑身的柔情,这就赢得了风喜的好感和欢心。但是,风喜还是嗅不惯他身上的那种千奇百怪纠缠不清的草药味,她几乎是紧皱着鼻子,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邱先生除了陪着风喜,在梅香的房间里打麻将牌,看纸牌,大把大把的输钱外,再就是陪她说话,吃零食。还嫌不够快乐,就吃一顿夜宵,吩咐临街天赐福饭馆的堂倌送来食盒。有时候,他们打情骂俏得腻歪了,就玩别的花样。凤喜知道,自己很有对付男人和让男人消愁解闷的本事。她除了脸蛋姣美,还会抽花烟,吃花糖,嗑花瓜籽儿,凭这些拿手活征服了很多不顺服的男人。梅香没到四喜堂时,她是堂里最红火的姑娘,是蓉妈眼中的一棵摇钱树。
世上的事情千变万变,都是无法预料和说得清楚的。那些昔日与风喜交情不浅的男人,竟都被梅香清丽脱俗的容貌所倾倒,也为她的体香和肚脐上那朵风雅奇秀的梅花所陶醉,纷纷端起了梅香的盘子,想起这些风喜嗟叹不已。除了邱先生还能对她百依百顺跟她来来往往,剩下的男人早已对她失去了往日的热情,亲热过了也就罢了。直到醉过几次酒后,风喜的心更凉了。每逢醒过酒后,她就满腹酸酸地想,男人们真不是好东西,都是朝三暮四的,提起裤子转眼就不认得人了。、
与邱先生交往有几个月了。凤喜与他一直相处得很投缘,在她的心目中,他是一个很有魅力且谈吐不俗极富幽默感的男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亲热
她清晰记得,在他第一次登四喜堂的门槛,她一搭眼就相中了他,心潮从此失去了平静。邱先生偶尔也住局,有一天夜里,邱先生叫嚷着肚子胀得有些难受。凤喜光着脚从门口端过来一个浅浅的洗衣裳的铜盆,放在了他们的床前。邱先生跳下去一顿激射,哗哗的流响声在黑夜里发出轻脆不绝的溅鸣。风喜听到了那一线汩汩的如浪拍水涯澎湃有力的响动,心里欢喜不尽,也便知道了这是一个雄性勃发的有力气的男人。从此,她在邱先生那里满足了一个女孩子在心理和生理上,从未体味得到的饥渴和欲望。
那天的整个下午,两个人都在耳鬓厮磨着。凤喜坐在邱先生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啃了一口后说,咱们玩一会儿花样吧,给你抽花烟。邱先生说,好啊,如果玩得开心了,我要犒劳犒劳你,请你去烧麦馆吃烧麦。凤喜用舌头舔着他胸脯上的一块黑痣说,你不是哄骗我吧?邱先生一字一板地说,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你,倒是你没少哄骗我哩!说得风喜*地涩笑了一下。
两个人坐在床铺上说话。凤喜从别的房间里端过来一个茶盘,上面盛满了烟卷、糖块儿、瓜籽儿,都是好吃的零食。凤喜说,咱们也没有那些多要瞎扯的闲话,这么干闲着多没意思,还是吃东西吧。邱先生笑嘻嘻地说,我是你肚子里的一条虫儿你有多少条馋虫儿我都一清二楚的,你一天不吃些零食就算怪事了。凤喜咯咯地笑得喘不过气来,说,你是虫子,就是在我的肚子里成了精,我也能把你屙出来。邱先生抽了一棵纸烟叼在嘴角,烟卷在他的嘴唇上移来移去,说,不说这些了,你给我点一枝花烟抽。凤喜捏声捏调地说,我真想做你的小妾。如果你能活上一百岁该多好,我天天侍候你抽花烟。
风喜从茶盘里拣起三枝纸烟,在八仙桌的桌面上直挺挺的立起其中的两枝,把另一枝烟横担在两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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