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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一把,洒落一地珍珠--我的乡下岁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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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唱";红灯记'中";留下红灯无价宝";。她是适合唱这类歌的。我们男同学就唱苏联歌曲。

  史山明原先看何莹莹瞧人不来,就讲过要给13队、14队的唱首";小杜鹃";。那里面说∶小杜鹃叫布谷,少女把新郎挑。看她鼻孔朝天,永远也挑不着……为此他捧了本翻得卷角的《外国名歌200首》,下过些工夫。现在她们真来了,也不唱了,改唱“河里水蛭从哪里来,是从那水田向河里游来。甜蜜爱情从哪里来,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每当他唱到“哎哟妈妈,你可不要对我生气”,我就领头,大家齐声和一句“哎~哟”。重复三遍,最后一句大家齐唱: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由于太卖力,大家作神的喊,有笑果,没效果。又有人提议,要叫书薇跳舞。人家都说她跳得好,这天却有点谦让。屋子小,我们把她请到外面的坪里,反而更拘谨了。我以为我可以在她面前表现一下,为她伴奏一支梁祝或四小天鹅,或者是红头绳窗花舞之类。她不肯,只肯跳个忠字舞。这种舞任她跳得天花乱坠,我有点觉得象做广播操,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但是水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围,我太喜欢这天的氛围了,我长这么大没跟女同学这么放开玩过。后来书薇告诉我,她就是通过这样的聚会,觉出我身上有某些她喜欢的“气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8、乡里的政治也很热闹
8、乡里的政治也很热闹

  跳";忠字舞";、早请示、晚汇报在全国风靡开来,连这偏僻的洞庭湖角落也狂热地响应起来。农民们的兴趣一半出于忠诚,一半是天生的爱热闹。队里的这类活动都在幺婆家进行。

  莫以为幺婆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婆。这里习俗,儿子越是宝贝名字越要叫得贱,最好叫成女性。因为他们相信冤鬼是专门拣家里宝贝缠的。男尊女卑,";婆";既是女的称谓,又是一种贱骂。所以这里所有婆们都是男人。喊明叫响是给鬼神听的。实际上队里的";毛婆";";幺婆";";婆娘";都是家里的一根雄性独苗苗,看得心肝宝贝一样。相反,谁要喊女的为婆,那就是对她极大的侮辱。连外婆都是不叫的,叫“嘎嘎”。我们当时真还有点看不懂。这幺婆就是一位20多岁的男子汉,生产队民兵排长,浓眉大眼粗嗓门。

  一黑早,幺婆领着全队百十来口人,规规矩矩站在领袖像前。先三呼敬祝,再来几段最高指示,接着许心发愿∶";敬爱的毛主席,今朝跟您家请示。今朝俺的男劳力都去开沟,女的在屋里收草灰。今朝夜里搞完哒再来跟您家报喜。";这叫做早请示。煞有介事的对着画像讲话。

  到晚上天杀黑,一队人马汗水未擦,又聚到幺婆家,点盏煤油灯,听他面壁汇报:";敬爱的毛主席,今朝俺搞了一天,还有蒂蒂沟尾巴没搞完,对您家不起。俺明朝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再去几个人,一定把它杀尾哒夹卵";。等他讲完,政治队长、生产队长、贫协主席,一个个或多或少也讲几句。不讲怕不好。这叫做晚汇报。

  然后大家一窝蜂涌到屋外,跳忠字舞。每次这种舞一起,我脸上发麻。能躲则躲。我大概就伸过两三回胳膊吧。跳忠字舞所唱的歌,没有统一正式的版本。我知道的就有三种。这三首歌没一首动听,歌词没一句真情实感,全是套话。舞蹈也没有统一标准的动作。那舞在亿万未经训练的农民一跳起来,只觉得丑恶无比。这种场合是完全踏倒个人人格和尊严的。不管你是造原子弹的、造卫星的、还是拿手术刀的绝顶聪明人,人人都要麻木不仁地伸胳膊伸腿,。舞之蹈之,做出一副蠢像,跟巫婆神汉相似。整个中国愚昧到了这种程度。

  我们那时压根就不知道,与此同时,美国的阿波罗成功登上月球,全世界都看到听到了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时说的“这是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而我们亿万民众此时都像喝醉了酒的,在一个封闭的铁桶里摇摇晃晃,醉步琅跄。虽然迈的细碎步子,整个民族却是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三忠于、四无限";活动在乡里大约都是照着前面这一套模式进行的。完全程式化,有点像宗教仪式,但远不如宗教仪式的肃穆与虔诚。看得出来,最初的阶段农民们确是有热情搞这一套,特别是每家每户的神龛里,代替以往的财神菩萨供着一套";红宝书";,并不是哪个布置的家庭作业,却做得自觉而又普遍。越是没文化,人们越是有种从众的心理。天生爱热闹,随大伴,合大势。没有独立的思想,没有独立的人格。因此特别容易鼓动起来。一有风吹草动,不问为什么,也不问会怎样,只看别人在干什么。若是上面布置的任务,那连干什么也不问,一窝蜂地上。大跃进、闻革,甚至更早些的打倒孔家店、打土豪分田地就是让人们痛快一时的机会,一旦发动,无不万民雀跃景从。应了一句名言“革命是无产阶级的节日”。中国人又特别喜欢过节,没有节都要造出几个节来。因此运动初期,人们确是满腔热忱搞那套把戏的。

  幺婆家的忠字舞,就是我们生产队的文化活动。乡里老人不一定喜欢,青年农民打起手电,跳得一身劲。一遍完了不歇气,要来两遍三遍。 

  九大召开后,随着永贵爹进了政治局,学大寨在这一年便达到高潮。集体要越大才越社会主义。于是,我们队就跟11队合并了,称11队,一下子成了全公社最大的生产队,社员300多,田近800亩。知青也由四个变成八个。

   我们队后是一片干涸的湖泊。沼泽遍地。残存的水塘长满了菱角荷花,湖泥中埋着藕;水里栖生着各种鱼类;开春了,野鹤傲然独立在荸荠田;一种叫";没鸡";的水鸟神经质地扎着猛子。晴朗的天气,阳光明媚,岸柳吐着新绿,空气暖洋洋地散发着泥土和水草的香味,满湖的青蛙鼓起泡放肆叫,布谷鸟在湖边的小林中比赛唱歌。是一块生意盎然的湿地。

  好好把这里整治一下,或是干脆不管,这里都能显出大自然的丰饶与美丽。偏偏人是闲不住的。学大寨,治山治水,以粮为纲的方针为害到湖里来了。我们当时虽不能从生态学的角度批评围湖造田的做法,但是极度的劳累也使我们牢骚满腹。劳民伤财,得不偿失,这两点是显而易见的,没有学问的人也能明白。

   我们把湖泥罱上来,筑成田梗。然后一小块一小块的开荒。湖泥太深,又尽是水草,牛拉不动犁,就由人拉。5个人一张犁。泥水没到大腿,走一步湿一身,一天下来就成了五个泥人,拖着一张犁,而那张犁和扶犁的人,也是一身泥浆,像条尾巴跟着那巨大的身子在摆动。远远看去像一头在泥湖中慢慢蠕动的怪兽。似这般卖力,全队人马一天也犁不出多少田,却费了不少";愚公精神";。

  春后插上一季稻,然后就看天吃饭。那年的雨水特别多,一到夏初,后湖白茫茫一片,秧苗漂浮在水面上。辛勤的汗水尽付东流。

  这时候农民们不言语了,上面的指示仍在默默中执行,完全听天由命了。他们不是不懂应该怎样种田,而是不懂这样的";社会主义大生产";是怎么回事。过去的“小生产”还懂点,但是不让搞,那就随你学大寨也好,种政治田也好,反正这田不是自己的,你要怎么种就怎么种,他们只认出劳力。劳累,农民并不怕。他们怕的是没饭吃。中国农民历史上就没吃过饱饭,尤其1958年饿得记忆犹新。粮食在农民眼里 就如同招工在我们眼里一样看得重要,而以粮为纲这提法有号召力,吃饭是第一件大事,上面的想法总是有道理的。把湖排干了种粮食,至少在直观上不像瞎胡闹,比1958年砸锅卖铁办食堂炼钢铁有长进。加之学大寨搞成了一场运动,上上下下培养了一批吃吊手饭,不顾客观实际的干部,他们起劲地推行这一套。因此,什么园田化,建居民点,开大寨田,修人工河,围湖造田得以年复一年的进行,把个锦秀家园搞得破败不堪。

  我们跟农民不同,怕苦怕累。我们对这套东西的反感是出自身体本能承受不了的劳累,我们只盼望休息。

9、摔摆过端午
9、摔摆过端午

  终于,春天的秧插完,眼看到端午了。那时候常德农村只过两个节,春节和端午。其他无论洋节土节,包括国庆五一中秋清明,可能因为穷,一概省了,免得多事。这些个节,农民脑壳里连概念都不存。幸好还留了个端午。

  生产队发了几块钱过节。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我们和7队、8队知青打平伙(出份子钱),准备热热闹闹过节。为过节,我和杨觅知专门去常德城里采购了一些肉食果蔬。

  过节那天,农民一早给我们送来甜酒、粽子。我们自己也做了一大缸甜酒。早晨胡乱吃了些,我们和姐姐她们就聚集到8队来了。

  李歌闻他们也有了新房,比我们的要宽敞。这是他们头回摆席。掌锅的是刘国青和杨觅知。我们只做下手就行了。大鱼大肉,饭碗筛酒,一碗半斤,那是8队农民偷偷酿的米酒(那时自己酿酒是非法的,破坏国家粮食政策),送给知青喝的。米酒清淡甜苦,像啤酒又不是啤酒,像白酒也不是白酒,非常好喝。

  饮酒欢歌,正热闹,来了几个8队的青年农民。他们跟知青的关系非常好,要跟我们比喝酒。我们中有史山明能喝,就推他上阵。他们说不行,其中一个叫三婆的,说我们是装套(忸怩作态),今朝要歪嘴巴吹牛角——哆睐(都来)。

  喝就喝。我们也不示弱。但要按我们的规矩喝。我们围成一圈玩击鼓传花。花到男的手里罚喝酒,到女的手里罚唱歌。自然击鼓的是我们。常常是传到三婆处,花就落他家。他明知有诈,也佯装不知,来者不拒,接了碗就喝。他酒量不下二斤。这种米酒就没数了。

  不知击了几通鼓,一缸酒快完了,史山明也甘拜下风,学了常德话说,我们是老倌子屙尿——不扶(服)不行啊。这句话没讲好,有人听不懂,偏要问“此话怎讲”?等到想明白,一屋人笑得前仰后合。

  改造人的思想最便捷的做法莫过于改变他的语言。君不见,殖民地,先不先在学校禁了当地语言,灌输帝国主义英法德日语,不怕你不奴化。不过我们是自觉同化,学德语(常德人诙谐的自称常德话为德语)。到这时候都学得相当精了,而且还是当地土话。常德话跟四川话、湖北话近似,是一个语系。长沙话跟它的差别反而更大。但学它不难。它的特点是生动传神,古朴俚俗,又透着一股雅。它的音调极富表现力;它的词汇有些若把它写出来,竟是古语书面语,文言文。举几个例:

  几时(什么日期)、何址(什么地方)、几多(非常)、消停(从容)、摔摆(游手好闲者的清闲自在)。整个一套衣服,从里到外竟是《金平梅》、《 红楼梦》的用词:滚身(棉衣)、小袄(夹衣)、衫子(罩衣)、褂儿(衬衣)、小衣(裤)。讲人反复无常是“屙尿变”;捣蛋放泼叫“拿横拍”;平民中的特殊人物是“大社员”;自行车叫“洋马马”……

  常德人挖苦麻子脸,做成一首宝塔诗是这么说的:

  筛

  天牌

  烘笼盖

  雨打沙台

  虫吃萝卜菜

  石榴皮翻转来

  核桃壳不分内外

  满天星星无云遮盖

  一片大雪逗猫儿踩坏。

  把粗俗的内容说得如此雅致。像不像诗宦人家大观园那帮公子哥儿行的酒令?我抄一个《红楼梦》中的酒令来比比。我们那时看书不多,好在13队有一套两卷本的《石头记》,我从周书薇那里借来看,爱不释手。如今既讲到风雅处,也来附庸一下。抄贾宝玉的太雅;薛蟠的又太俗;蒋玉函的合适些。酒令的规矩是以女儿为题,用悲愁喜乐吟诗作词。一桌人轮着来,说不出的罚喝酒。且听蒋玉函说:

  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

  接着唱支曲成酒面: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姣,恰便是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巧。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酒底:花气袭人知骤暖。

  我用常德方言也来支曲子。看它入席:

  一爱姐的头,头发黑油油,一对辫子软溜溜,搭在肩后头。

  二爱姐的眉,生得好秀气,弯又弯来细又细,不用画眉笔。

  三爱姐的环,金打银丝缠,挂在姐的耳巴边,走路打秋千。

  四爱姐的手,好似白莲藕,十指尖尖像嫩笋,越看越粉流。

  五爱姐的腰,生得好苗条,走路好似风摆柳,又像水上飘。

  六爱姐的衣,红的套绿的,花边栏杆满身齐,扣在姐怀里。

  七爱姐的裙,折得好均匀,两朵鲜花二面钉,裙上系金铃。

  八爱姐的裤,八尺毛蓝布,不长不短正宜合,打齐螺蛳骨。

  九爱姐的脚,像只小羊角,走起路来歪歪倒,好像踏软草。

  十爱姐的鞋,时兴样子乖,上安绒球和丝带,人见人人爱。

  这是一支常德丝弦,十句唱词,粗俗中有几分雅,以姐为题,用常德方言赞其美貌。拿到酒桌上来,一人一句,分明就是十支极具地方特色的酒令,正好一桌人轮一圈。

  薛蟠的都过得关,这曲过不过得?酒面我们就不要它了。我再来句完令的酒底:

  一脸笑稀烂。

  这正是我们那天过节的景象。我们饮酒、唱歌、说德语,满堂快活,一脸笑稀烂。

  常德话我们讲得琅琅上口,用起来有时比长沙话还活套。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

  节日过得无忧无虑。只是没想到,这是我们下乡七年最后的一次欢聚。此后盛筵不再。套句当地话说:我们是,两婆媳上床——没得公夫(功夫)了。生活的车轮正一步步驶进常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0、乡里日子不好混
10、乡里日子不好混

  夏天,湖区的农活特别忙。田里的秧刚插完,接着就薅稻,薅完一遍薅二遍。又整理晚稻秧田, 过6…70天,稻子熟了,双抢来临。我们八个知青全在禾场晒谷。这并不比下田轻松。每天几万斤谷堆摊开——扒拢——上风扇——进仓。遇到打风暴(暴风雨)更是紧张得象救火。从天不亮到天黑,汗水沾着草,沾着灰,又痒又痛。心里就想换个工种,到秧田扯秧。干不多久,腰酸背痛,头倒向水面,胀得眼脸浮肿。当地谚语";农村工夫三门狠,插秧割稻扯棉梗";。我看冒一门不狠,条条蛇咬人。

  讲到蛇,我想起我们的一次胡闹。有一天,我们在田里收红花草籽,割着割着,只见杨觅知渐渐脚发软,身子慢慢倒下去,倒在一堆草籽上。农民们走上前叫:小杨,小杨。我们也围了上去,叫他推他。他眼睛半睁半闭断断续续地说:";不要管我。…红花草籽…割…割完没有…";。我们告诉他还没割完。他说:";我…我…我不行了…你们要…要快割…完成党…党…交给……";。农民们问他:";小杨,你怎么了?";他支支唔唔还想胡说八道。有人看见他躺下的这堆草籽下钻出一条蛇,提醒这草籽地里最是蛇多,要把他抬到田埂上。一语未了,杨觅知一蹦几尺高。我们放声大笑。喜剧到此收场。";这场闹剧是我们几个合作编演的。农民们没有笑,他们对这种幽默并不欣赏,悔不该耽误了露水润润的时间。因为太阳再高一点,草籽一枯,会全撒地里,割不成了。

  农忙时节,队里连十来岁的伢儿、几十岁的婆婆老倌都出工了,我们不好意思躺在屋里睡觉。工是出了,生活却搞得一蹋糊涂,分给我们的菜地,我们从没去过,是哪几块都搞不清,长满了草。八个人都出工去了,没有个持家的,家务乱得一塌糊涂。虽然农民有时也送菜给我们,但杯水车薪,只济得一时之困,多数时间吃光饭,实在馋得人喉咙里伸出手来,便萌生出偷的法子来。分工轮班,夜间袭击农民的菜园。本队社员的不去,受害的是邻队社员。那也不多。盗亦有道,我们经常袭击的是生产队的几亩菜地。队里的地,夏天种八方瓜,我们吃八方瓜;冬天种大白菜,我们吃白菜。社员心里有个概念,我们是公家的人,毛主席派来的客人。这回就不谦让了,把自己交给公家省事。这帮客人本来就是一群小混混。

  湖区的烧柴特别成问题。全靠双抢时分的几捆稻草,各家各户把它从远远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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