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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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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来小碌子,我便问询公主府上取兰的情景,实在是怎么想都觉皇上故意强势压人。
小碌子随吴应熊去到府上,见过公主,道明来意。公主满脸惊讶,看了好几眼不作声的额驸,没好气说了一句,“我府上好玩意儿多了去,怎就偏要额驸的兰花?”
小碌子只说奉命取花,公主只得看向额驸,额驸无奈应了一句,“公公请书房来。”
额驸书房中共养育六盆墨兰,并非都是银边兰。小碌子请示搬哪几盆时,额驸脸色凝重不吭气,公主急叱,“几盆?本公主连片叶子都碰不上,你当随便拿呢?”
公主随手指向一盆,“搬走,有什么气冲着我来。我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有的是,全挖走我也无所谓,只是不许再为难额驸。”
小碌子可是代表皇上而来,可在公主跟前全无脸面,但还是尴尬着提出自己善良的建议,“公主,您大人有大量,犯不上与奴才计较。只是既然进献,好歹两盆合适,成双成对也吉利,不是?皇上一高兴,气怨一泯,出入宫中的金牌又回到您手上,您什么时候想去承乾宫,不也是随您吗?”
“谁稀罕进宫,那催人命的地方本公主不去,想成双成对?”她先是笑盈盈,倏地翻脸凶巴巴,“就一盆,爱要不要。笑话,那地方是成双成对的地方吗?一堆茶杯围着一茶壶,那是成群结队。若不是不想额驸难为,合着我连半片叶子都不给?”
小碌子傻愣,不知如何是好,公主的气焰依旧旺盛,“就这一盆,速速拿走,否则本公主后悔,你什么也别想捞到。回宫后,直接送往承乾宫交给皇贵妃,皇上想看花,就往承乾宫去,别地儿想看没有。”
小碌子换上满脸笑容,“都怪奴才蠢笨,没有一开始就与公主说明,这花本就是皇上送给皇贵妃的礼物。您看,这花的名字正好与皇贵妃的名字一模一样,皇上对皇贵妃可是有心着呢?”
公主释然,欢颜浮现,“那敢情好,果真是笨奴才,你早说呀,送给墨兰,我自然舍得。”话停,转向额驸,一脸嫣然,一嘴柔和,“应熊,若是送给墨兰,那挺好,对不对?”
额驸淡然点点头,走过来抱起这盆银边墨兰,而非公主先前随手一指的那盆,交给小碌子,“公公,先拿去这一盆,不是不愿意给,实在这花不好养,就怕一不小心没了,可惜得紧,也不容易再弄得。从前就听皇贵妃的兄长提过,皇贵妃是爱花之人,也懂养花,这个交给她,合适。”
听完小碌子的陈述,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银边墨兰。莫非?难道?
花盆换成了山水图案的青花瓷,花养得这么好,肯定叶茂芽多,其间至少分过两盆。唉喜叹乐,多年不见的“故人”就在我眼前,我竟然认不得,该打。不由再次亲近,婉婉怜爱。
“他们俩什么意思?朕明日就派人去把吴应熊书房里的墨兰全都搬进宫,就放朕的乾清宫,竟敢没把朕放在眼里,真是反了,他们?”皇上的感受与我截然不同。
那日公主说过,吴应熊亲自打理兰花,不让别人靠近,可见用心非常,难怪这花如此可人心。可皇上一旁的气傲倒让我担心,他可不要动怒来真格,明儿个就派人去公主府劫掠所有兰草。
“皇上,君子不夺人所好,岂可施威所迫。公主本因妾妃才受委屈,怎可又因妾妃强取额驸所爱?如今已尽得便宜,皇上请就此打住。不然,妾妃连这盆都不能要,这就让碌公公送回去。”
“虽名贵罕见,可也是花花草草。朕是皇上,瞧得起他,就该麻利送进来,何谈强取?”皇上振振有词。
“皇上说这话不讲理,人各有所爱,为所爱倾情,何至区分贵贱。皇上那时不也对墨锭难分难舍,爱其之心不是一般,最后不得已生生要毁了去。回想起来,实在是煮鹤焚琴,十分可惜。”不知为何,想着吴应熊不得已进呈墨兰,不就是当时皇上那不得已销毁墨锭的情怀吗?
“说来也怪,自那日瑜宁脱口而出吴应熊对着腊梅痴望,还亲自照顾几盆墨兰不让别人碰,朕就一直心存好奇。朕也知这兰草名贵,朕只是忽觉朕还是看不明白吴应熊这个人,仿佛什么事情都能有他,处处见他身影。”
皇上的话似乎有些意味,吴应熊的交友确实很广,由着他和硕额驸的身份以及平西王世子的身份,无论满汉的达官贵族门槛,他都进出自由,这些权贵也都圈入他的交际范畴,可不就是处处有他吗?
吴应熊与我多少有些尴尬,倒也不再多想,好歹吴应熊这也是舍爱进献,我还是趁势赶紧给公主求求情,不要再因为我兄妹俩一直僵下去。
我这儿正经八百求着情,他反倒沾沾得意,“朕可是寻了个好法子惩罚瑜宁,她不是在意吴应熊在意得紧吗?吴应熊连她都不让碰的兰花,朕偏就拿来,这下子吴应熊难受,她自然更难受,朕就是要她尝尝那种滋味,谁让她口不择言,胡说八道。”
那日被封存心底的赫桢从公主口中横冲直撞而来,别说皇上受不了,就连我都心虚。回首历历往事,若我此生不对皇上生情,或许想起赫桢时,尚觉少些愧歉。到如今,我竟有些无法正视自己,还有他?
突然皇上话锋掉转,阻断了我的游离思维,“朕记得不曾下令不许你看,任在送过来时,你竟没问任在?也不曾揭开看过?”
我茫然不解摇摇头,他嘴里嘟嚷着,“你呀,都在忙些什么呢?怎就如此事不关己?”
接连催促我把任在送过来的托盘拿来,烛火的闪亮不知何时扑进他的眼里打滚,兴奋在他眼中连蹦带跳。
菱香把托盘原封不动端上,书屋只留下皇上与我,下人们领命通通退出。
皇上亲自揭开明黄锦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目所触,那描金彩色双龙戏珠的匣盒盖面依旧光华灼灼。启开墨盒,那雕龙绕体的乌漆墨锭依旧丰神异彩。
“皇上,墨锭明明已被下令销毁,怎就完整无缺摆在了妾妃跟前?”难以置信,惊叹号催促问号飞入我眼中乱舞。
“朕下令销毁,自然就已经销毁。这是安亲王给朕捎来的厚礼,绝品好墨,朕爱不忍释。”好一个促狭的眼神,好一派促狭的理直气壮。
第165章 青天揽月
安亲王岳乐最近带着费扬古私访民间,考察民情,路经出产墨锭之地时,无意间见此上等原墨,便请当地最好的墨工赶制出这块墨锭,购买原料、制作墨锭的费用以及墨工的工钱皆是岳乐一手支付。
于我讲述墨锭来历时,他表情严肃,言辞认真。一边是他一本正经给我洗脑,另一边则是我愈发想要确定这就是吴良辅进呈的墨锭。岳乐怎就这么巧偏去了墨锭的产地?即便出自同一位墨工,既是手工制作,也不太可能作出一模一样,更何况,那日我明明不小心留下过印渍。
他主动把匣盒交与我手中,“墨兰,从今儿起,这墨锭就由你保管,但也不必声张。朕想用时,就来承乾宫,你可要仔细收好,朕实在爱惜这块墨锭。”
既珍爱十分,为何不留乾清宫随时可见?依他的个性,大可邀约爱好文墨的大臣前来,鉴赏畅聊。可他却一改往日的豪放,收起自己的热情,低调地把这无上之宝隐伏承乾宫,独自赏玩。
那时他忍痛舍弃墨锭下令销毁,虽一时难以接受墨锭的悲惨命运,可对于向来单刀直入的他,这样的命令符合他的作风。他是皇上,谁也甭想胁迫于他,他会直截了当就表明自己的立场。
得他信任,接此重托,我自是要好生看管。然而,抑制不住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请求他允许我拿起鉴赏。今晚,他可是随意多了,不像第一次时竟还舍不得让我触碰一下。
那日他下令销毁墨锭,然后扬长而去,他对此墨依依不舍与意气发狠的矛盾情怀揉得我内心酸楚一阵一阵。墨锭何罪之有?本是写字作画的基本功用,却被人们强行往它身上覆盖各种复杂含义以至招来横祸,马上就要一命呜呼。明明是人之错,却是墨锭承担,怎是“可惜”二字够感慨!
不敢碰,只是俯下身凑近细看,最后一眼,从此再无相见。泪花在眼眶中萌动,伤惜,不知用此墨写出的字画会是什么样子,闭眼,憧憬。
“皇贵妃,奴才奉命取走墨锭销毁,请您移步让一让。”任在的声音传来,眼角怜惜的泪珠没有收住,滚落一滴。大惊,来不及阻止,它已滴落墨锭上,吓得我也顾不上任在在场,双手胡乱撸眼,只盼着立刻干净双眼,半滴泪都要销毁灭尽。
回过身又是难堪又是紧张看着任在,不知道他有没有瞧见我做下坏事。他先是呆怔一小会儿,马上就恢复常貌来到墨锭旁,合上匣盖,什么也没说,镇定拿走了墨盒。看他若无其事,我倒也安慰自己,反正墨锭也是有去无回,宽心些也无妨。
此时,得皇上御令,我小心翼翼拿起墨锭,定睛观察墨额朵云饰图。那滴泪的浅浅印渍犹在,若不是我自己所留,旁人很难会发现。不容置疑,这块墨锭还是原先的那块。只不过这时的它,经历迂回波折之后,再与吴良辅无关,与那位大学士无关,这是岳乐自己花钱定做。皇上与岳乐本是自家兄弟,岳乐献给皇上,于是乎这块墨锭来历清白,皇上大可坦然自若。
只是,又为何只能在承乾宫?岳乐一路长途跋涉给它清洗干净,终究还是不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皇上是掩藏心虚亦或是沉住气掩人耳目。
撇去左思右想,暂且化复杂为简单,欣幸朝他行个礼,“妾妃恭贺皇上得此罕有精墨,不知皇上是要选吉日开墨,亦或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时挥毫一回?”
“那还用说,快去准备,朕迫不及待要试试墨色。”喜形于色的他跃跃欲试。
一切准备完毕,我欲开始加水研磨,他一把拉住我,“不可用寻常之水。”
拈笑领会,“皇上,妾妃晓得,这是玉泉山今日运过来的活泉水。托皇上鸿福,妾妃宫里也得了些,如此轻盈、甘淳之水,皇上还不放心?更何况妾妃还特地认真过滤,绝对清泠。”
释去多虑,他放开我,刚想注水,他又拉住我,“会磨墨吗?”
这下可是惹恼我也,长哼一气,娇嗔一回,“皇上既然总不放心,那就让任公公进来伺候,妾妃笨手笨脚,这就速速退下。”
“墨…兰…”他长唤我的名字,“朕想试墨,又想保持完整,真是难为朕。”
知道他内心激动,“皇上,如若不用,这墨岂非虚有其表,如何得知真谛。妾妃必定小心研磨,不负此墨之精贵。”
他不得不宽心容我开始,在他的叮嘱中,我先是只加一点点水,一边磨一边逐渐添加,“磨墨时用力平均,切莫过轻过重、太急太缓。用力过轻,速度太缓,浪费时间且墨浮,用力过重,速度过急,则墨粗而生沬,色亦无光。指按推用力,慢慢磨研,直至墨汁浓稠为止。”
他这嘴上闲不住提醒,手上也好几次想要抢过去自己磨,却又及时收回,“还是你来,朕不如你稳当。”
纸张已然铺开,毛笔也握在他手,“朕要写什么?”
所问及时,这最后一步,仿佛同时噎住我们,倒有些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开动脑筋,主意飞来,“皇上要不给太后写寿联吧,过些日子便是太后寿辰。”
“寿联?如何写?”
真受不了他,素日里文思泉涌,今儿个怎么全被这好墨给堵得愣头呆脑?心头是摇头叹息,脑子倒是抓紧运作,很快就给出一幅寿联,“慈竹荫东阁,灵萱茂北堂。”
“向皇上求个横批。”希望他的文采马不停蹄快些赶回来。
“婺宿腾辉”,他的才思开始变得敏捷。
“瑶池春不老,寿域日一祥。”另一幅寿联一挥而就,他抬首递过快意,“这次换朕向爱妻讨个横批。”
“萱庭日丽”,我回他一个,他落笔而成。
就此你来我往,不多会儿功夫,书桌、座椅皆摆满多幅寿联,不晓得,还以为我俩纯粹写联营生呢?
“痛快,瞧这好墨色,朕怎么看怎么舒坦。”一口气写下这许多,手指、手腕、手臂酸乏不足为奇,可他似乎还意犹未尽,若不是我劝说着休息片刻,他竟是舍不得搁笔。
给他呈上茶点,“喝着像是太医这些天给朕开的宁神茶,倒是你用这白瓷茶碗呈来,又把这茶汤过滤得如此透净,这一搭配,倒显得朕在乾清宫喝的缺少意趣。”
这是请小碌子把今晚的份量送过来我亲自煎煮,是些安神助眠、消解郁气、解热明目的药材,味淡汤浅,仔细滤清后在白瓷的映衬下显得玲珑透亮,搭配的点心则是茯苓淮山糕,也都有健脾胃、益心神的作用。
“墨兰,你可真是把朕踏踏实实放在了心上照顾着。朕有时偶尔会想,若你不在朕身边,朕岂不是活得了无生趣?”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对他的关心和体贴仿佛总是第一时间自然而然就在脑中悉数罗列,情不自禁在做,无需意识控制。
“皇上的心请踏踏实实放于朝政,皇上在哪儿,妾妃自然在哪儿。”他的话受听,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可我的回答却有些无奈。围着他打转就是我目前的生活圈子,但若有一天禁锢解除,自由来去,我又该去往何处?没有他的地方,不用为他忧心犯愁的地方,是我的解脱,还是我的失落?
他站起身踱步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凉气趁机扑面而来,但夜空悬挂的一轮冰月格外皎洁明亮,“好一个完美无缺的玉盘,无论疆土幅员如何辽阔,月光也能映及四方。朕虽为天子,却也望尘莫及。”
他的视线仰停月空,“墨兰,是朕薄德,还是人情世故太深,朕身边不乏才智之士,可惜,一个个提拔上来,朕总有失望,终是不称朕心。”
此次京察对官员们的审查有条不紊,他一再强调公正、廉洁、诚实为任命管理标准,特别是他亲自甄别的三品以上官员,才品敏练、殚竭心力、操守清介的官员皆被留任、提升,而凡事诿卸、才品庸劣、办事平常的官员要么被降职、要么被罢职。
不过他还是会不时提起史大成,称赞其谨慎练达。话说那时史大成告假回家探视生病的父亲,不料途中就传来老父病亡的消息,皇上便特许他为父守孝家中,同时尽孝老母跟前。
傅以渐则是皇上最念念不忘的大臣,而他也确实不负皇上的信任。在职期间,实图报称,任劳任怨,以至于曾劳碌到呕血,于此他得假回家休养。此次京察,遵谕自陈,他以自身疾病请求罢职。皇上批复,卿清慎素著,佐理有年著加意调,摄痊日即前来供职,不必求罢。
“朕身边就缺傅以渐、史大成这种勤力职守,却又不拉帮结派、不明争暗斗的臣子。结党拉派只会互相包庇,互相攻击乱政,朕屡次警告,只盼着他们恪修职业、共归荡平。”
“卢慎言贪污一案,朕数次过问,臣下数次含混推卸,朕便知其中必有牵连。虽后来该杀,杀;该流徙,流徙;该宽恕,宽恕,但朕知道朕的身边、朕的近臣不容大意。直至墨锭出现,或许期冀京察时得享眷顾,可谁知却让朕拨开迷雾,看得去向。而安亲王的私访,更验证出诸多事实,层层隐藏浮出水面。”
第166章 正大光明
月光往他脸上蒙来淡淡亮色,他沉思沉叹,“那时,不堪忍受明王朝的重重剥削、烧杀掠夺,皇祖毅然勇敢起兵,统一我女真,创满文,建八旗,始与明王朝对抗。皇父继位,改名满洲,改国号为‘大清’,称皇帝,始与大明分朝对立。朕年幼登基,睿王迎朕入关,他?”略停,收拢眉尖,“朕不想提他。”
一缕青丝不想循规蹈矩服贴,偷溜出来扫向我的眼眉,刚想拂开它,皇上却先下手逮住,轻柔送回,“墨兰,往往这种时候,你总是特别安静,静得让朕可以放心一吐为快,也静得让朕仿佛觉四下无人,不必在意有人听去朕的自言自语。朕心里装不住那么多是非曲直,总是来回剧烈碰撞,朕压不住。”
按住他送回的调皮发丝,静悄悄规整,眼角方才发丝拂过,被挠出微微痒笑。
“朕立志澄清吏治,惩贪反腐,只是这一回,朕却不敢轻举妄动。朕亲政后才渐习汉学,所知有限,但朕认真求索不敢马虎,勤学汉家经典,企盼以汉治汉,满汉一体。岂知给朕讲解仁义道德的学士却又是沽名取悦、徇私欺蒙,理想与现实,都是人为,经典与实际,也都是人做,矛盾百出。朕如何修得火眼金睛,看得明白。”
“堂兄安王推心置腹,劝朕冷眼静观,不时严厉旁敲侧击警告他们,尽量维稳。毕竟大清入关不过十七年,乱局不平,人心不定,何谈发展。从前的大明朝何等辉煌,不也扛不住官吏贪污受贿、奸宦乱政、党争覆国。”
“只是,朕要如何管理朝臣,求定天下?口有义理,心却要颠覆迂回?堂兄言,‘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沉得低,才能跳得远;沉住气,才能成大器。”
“甭管如何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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