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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也有一双媚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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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嘛,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比如她相信希特勒没有死,而是在南美的某个小镇逍遥自在地活着,磨去了指纹,换了张面孔,躺在海滩上回想二战时的往事;再比如她认为所有都市人群的前生必是来自游牧部落,游牧部落转世之后也就成了都市人群,这是一种轮回……
  对此,我无话可说。
  我的脑袋瓜不能跟她同步运转,总是慢半拍,所以她一说起这些来,我就把她压在身下,我宁可拿自己当人体炸弹,一阵狂轰乱炸,让她飞速运作的脑筋暂时短路。
  一天她把她的睡衣带来了,是用几十种不同颜色的棉布料拼接成的,拼得还挺巧妙,她穿起来活像一只大蝴蝶,逗得我一次又一次拥抱她,还扯着她一起跳舞。
  折腾累了,就悄悄溜到厨房去,做一种叫“波索尔”的汤,是铁木儿从新西兰学来的,原料是碎玉米、火腿、辣椒和芫荽,蒸上二十分钟,非常可口。我想,她如果把这道菜拿到派对上去绝对有轰动效应。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20
这天,还不到八点种呢,彭哥就打来了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吵醒。这很不正常,按我们正常的作息时间,早晨都是从午间十二点开始的。“这么早,有什么爆炸性新闻要告诉我?”我问道。
  “听说,昨天晚上有一家舞厅发生了火灾,死伤了二十六个人。”彭哥说“知道是哪家舞厅吗?就是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印第安’。真幸运,幸好我们离开了那个城市,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我们几个也他妈的悬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后脊梁沟一阵阵冒凉气,一下子清醒了。过去,许多个夜晚我们差不多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消息确切吗?”我又凿补了一句。
  “电视早新闻都播了。”彭哥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显然是后怕像锐利的碎玻璃碴刺痛了他,我也是这样。
  “苏怀他们知道了吗?”我问。
  “我正要跟他们说呢。”
  “我们是一群有先见之明的家伙,”我将两臂交叉抱在胸前,想道,“早在灾难来临之前,就逃离了现场。”
  再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我们就像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兴奋地飞来飞去,许是生活太平淡了,像死寂的湖水,随便一颗石子,就能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我们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外交手段,终于搜集到了火灾中死难人员的名单,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其中有一两个是我们认识的人,这让我们感慨万分。
  “这个小子就是喜欢泡妞的那个吧?”我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说,“泡上妞总是就地正法,在楼道,在卫生间,在犄角旮旯逮哪在哪干,总让保安罚款。”
  “他比你还小呢,死得早了一点。”原田惋惜地说,他一边说,一边把过滤纸铺在咖啡滴漏机上,干这个,他是最差劲的一个,他的咖啡被公认是世界之最——即世界上最糟糕的饮料,甚至还不如刷锅水。
  不过,我们现在顾不上对咖啡的味道发表什么见解,我们干涸的心,突然被没完没了地下着的绵绵霪雨浸湿着,连末梢神经都湿润了。我们觉得我们原本枯燥的乡居生活,其实是多么幸福,宛若天堂。
  就连原田煮的咖啡也香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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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懒散地坐在原田家的前门廊上,享受着处冬的阳光,偶而提起遇难者的一两件往事,再把视线投向村里顺山坡逐级矮下去的屋顶和树梢,赞叹道:“真是幽静美丽的地方呀!”
  要不是原田的妻子梅梅提醒我们苏怀的女儿的生日到了,我们可能仍然沉浸在那场火灾给我们的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里,难以自拔。我们也许会永远地就这么坐下去,感慨人生的无常。这时候,都市的印象似乎早已让冲决了堤坝的洪流卷走了。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61
“哦,天亮了。”我从一个梦中慢慢醒了过来,那是一个温馨的梦,我能够继续下去,也愿意继续下去,可是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发觉那是空的,铁木儿不在!我一下子睁开眼睛,那梦也就像烧完了的烟花一样消失掉了。我看见铁木儿几乎是赤裸着站在敞开的窗口前面,翘着脚尖向远处眺望,她沐浴在早晨清新而又寒冷的空气中。我走到她的背后,伸出手将她揽到我的怀里,她说,她喜欢我在背后轻柔地抱着她,两手交叉在她的胸前,她可以将整个重心都移在我的身上,脸上泛着安详的微笑——因为这个动作很诗意,也很经典。
  我关上窗,把她抱到床上,她身上冰凉,像是才从冰窖里出来的一尊蜡像。我用我的体温温暖着她,用我的手抚摩着她的双颊,“我的眼角是不是已经出现皱纹了?”铁木儿突然问道。我说没有,只是有黑眼圈。“是吗?”她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开,跑到卫生间的落地镜跟前去照,“惨了,惨了,这样子跟猫科动物一模一样了。”她惊慌失措地说,惊慌失措得像一个大副面临着沉船。我笑她大惊小怪,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擅长大惊小怪,那还是女人吗?我说我也有黑眼圈,我说得很平静,就仿佛铁匠说他的铁砧板,而让她这样,怕是永远不可能。她一边抹眼霜,一边说,“都是生物钟颠倒惹的祸,这就是生活没有个规律造成的恶果!”
  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了。
  铁木儿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对我说:“坏习惯就要改过来,这样吧,我们制订一个新的作息时间表好不好?”
  我是无所谓,反正制订出来对我来说也只能是一纸空文,我知道,我是个惰性很强的人,要改变自己谈何容易!“好吧,随你便。”我说。
  “每天早晨八点准时起床,每天晚上十二点准时熄灯,而且早晨还要晨练。晚上还要做操。”铁木儿一边往纸上写,一边振振有辞地说。
  我乖乖地应承道:“你是老大,一切都听你的。”
  “你要是不听我的,擅自违背我们这个作息时间表怎么办。”她还挺较真,追着我问。
  我说随你处置,批倒批臭也行,再踏上一万只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也行。她说,“你记得《小王子》的作者圣埃克苏佩里的一句话吗:人是一团尚未成形的蜡,需要塑造,需要给它培育一个灵魂,创造一个意志。所以,我决定要塑造你,你每天早晨起来,都要按时给我发个信息,汇报你的动态。”说得特一本正经,没有丝毫的游戏色彩。
  好,好吧,我点头答应了。可是,铁木儿依然不依不饶,把她起草的那个作息时间表推到我跟前,按着我的脑袋说,“空口无凭,立字为据,签上你的名字。”我似乎也没别的选择,签就签呗,又不是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
  我以为这不过是个玩笑。
  没料到,她竟然玩真的。
  哪天早晨,只要我稍微起得晚一点,她就会把电话打过来,像周扒皮似的冲我嚷:“鸡都叫了,怎么还不下地干活去!”
  这么一闹,我的起居还真的正常了许多。我每次给她发短信的时候,总是捎带脚给她发些幽默的段子或是俏皮话,逗她一笑。结果,不小心,又惹到她了,惹得她暴跳如雷。
  具体是哪一句俏皮话出了毛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猜,准是那个爱尔兰小子以前也跟她说过类似的俏皮话,我稍一含糊,又触及到她的旧疮疤上。这让我觉得很无奈,我的对手是一些流动无形的东西,我打不赢它,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跟以往一样,我们的关系又由蜜月期跌入到冷战时的深谷,她也又单方面地中断了与我的一切联系,她仿佛一片树叶飘到了方圆百里的原始森林之中,再也难以找到。一天,我烦得要命,跑到六十层楼高的电视塔的塔顶,去俯望这座城市的夜景,下面万家灯火,我想,这座城市的人们可能有着会无数的烦恼,惟独我的烦恼是独有的,绝对。在那里,我还碰见了两个十###的女孩,邀我一起喝一杯,我一肚子的火正没处撒呢,她们偏偏来撞我的枪口,我把她们骂了一通,让她们“回家去把没做完的四则混合运算题做了再说。”俩女孩白了我一眼,嘻嘻笑着说,“这老家伙还挺酷。”那天,我在电视塔上呆到凌晨,喝了很多的咖啡,想了很多的事,可是,睡了一觉,就全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我赖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如果是在我们的和平时期,这会儿,铁木儿会发短信嘱咐我:做二十个俯卧撑和二十个仰卧起坐之后,去吃早饭,然后再出去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怎么这么巧,正想着,电话真的来了,看一下来电显示,果然是铁木儿的电话。我赶紧接听,话筒那边一阵嘈杂,像是在疾风暴雨之中,什么都听不清,我一个劲喊,喊声却向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形成颤抖的回音。
  我的心揪紧了。
  我立马驱车向“北岛”咖啡馆驰去,连一秒钟都没敢耽搁。走进咖啡馆,她店里的侍应生仿佛看见了一颗救命星,“哎呀,你总算来了,快去看看吧。”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侍应生说,“我们老板喝了整整一夜的酒,醉得不像样子。”我去敲她卧室的门,侍应生说,“她不在卧室,在洗澡间,里面锁着呢,怎么叫也不肯开。”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洗澡间门口,一边大声叫着她的名字,一边使劲地敲打着门,可是,里边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令人恐惧,我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用胳膊肘将门上的玻璃撞得粉碎,伸手把门锁打开,闯了进去——
  只见淋浴喷头流着水,她就昏睡在喷头下面,而且还穿着衣服,完全醉成了一摊泥。我把她抱出洗澡间的时候,她只懒懒地说了句,“黑夜里,苹果树带着尚未授粉的满枝繁花等待着天明,”就又昏睡了过去。她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开来,折住了面孔,简直就像个魔女。我不愿她的员工看见她的这副狼狈状,悄然地将她移到卧室里,脱去衣服,揩干身子,用棉被把她裹了起来。
  我的嘴里泛起一股苦而淡的味道,有一种站在废墟前的感觉,“你怎么喝得那么多,难道不要命了?”我说。
  “我痛苦。”
  “你有什么可痛苦的,痛苦的该是我才对。”
  铁木儿把身子扭曲成一个问号。
  “我痛苦就是因为我的记忆力太强了,而不善于遗忘。”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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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62
“凡是不善于遗忘的人,是因为她享受过幸福。”我把这些告诉了陆清,他听罢,说道。
  “你认为她曾经享受过过往的那段爱情吗?”
  “肯定享受过,所以难忘。”
  “你怎么这样有把握?”
  “以我为例吧,为什么我很少回忆起往日的情感呢?因为再回首满目疮痍。而她与我则相反,我正好可以作为她的反证。”
  我们是到一处自然保护区来采集树叶的,用来当书签。
  “你最喜欢什么树叶,是枫叶吗?”
  我点点头,不过,我更喜欢芙蓉叶,只是麻烦一些,需要修剪一番。按说,我们这个季节来采集树叶稍微晚了点,但是,有一弊就有一利,这时候的树叶大多已经自然风干,拿回家去,随便处理一下就可以了。我家里,许多书签都是用树叶制作的,树种不同,形状各异,读书的时候,隐隐的能够嗅到来自大自然的气息,我会感觉到一种绝对的安谧。
  “过了这道坎,我们到那个嶙峋的岩石上休息一下吧。”陆清指着路。
  帆布旅行袋是背在我身上的,很有分量,尤其是里边装着的那本厚厚的英汉大辞典,沉得要命,那是用来夹树叶的。其他的零七八碎的东西都是陆清的,属于我的只有一个指南针和一个能够仔细观察树叶叶脉的放大镜。这里的树丛和灌木上都挂着露水,很快就把我的旅行袋打湿了,湿了的旅行袋背起来更重了。
  在岩石上休息的时候,陆清给我看了她的相册,那里边的她总是睁着一双扑朔迷离的大眼睛,像是在给迷惘的人们导航,引导着他们到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地方。
  “面对镜头,你仿佛永远都是一副沉思状。”我指点着说,在我来说,她的思维就像一座秘密的隐蔽的曲径幽深的花园,我是走不进去的。
  “小时候,我常常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转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她掰了一块羊角面包给我。
  我咬了一口,“那时侯的你,就没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吗?”
  “有,那是一株橡树,长在我家的院子里,有什么心事我都告诉它。”她说。
  这一点,跟我极为相似,小时侯,我总是把心里话一笔一划地写在日记本上,写完了,读上几遍,然后,撕掉,随手丢进抽水马桶里,拿水冲走。至于说去与人交往,对孤独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奢望。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同她一见如故,因为有一条脐带把我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那就是这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在回来的路程中,我开车,她枕着我的腿睡着了,听着她轻微的鼾声,感受着她的身体的温热,我越发地意识到这个。我们的内心深处都曾是孤独的,而且很可能还会继续的孤独下去。
  进城以后,我们到一家叫“斗牛士”的迪斯科舞厅“暖和一下”。这家舞厅是以最好的音响设备而闻名的,老板是个法国人。这里仿佛是一处黑色深渊,我和陆清牵着手走进去,一下子就融化其中,合着节奏触电了似的晃动着身体。陆清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来,有些不知所措,我对她说,“你尽管瞎蹦好了,什么时候出一身透汗什么时候算。”舞厅里能见度非常之差,我只是感觉到她在尝试着扭动。跳舞的时候,一个穿泰迪熊图案T恤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铁木儿也有这样一件T恤。她是那么的疯狂,长长的头发甩来甩去,好几次甩到了我的脸。看样子,她最多也不过才二十岁,还像一株细弱的花茎上的一个蓓蕾。
  突然她重重地跌倒在地。
  周围一片尖叫声,当亮起灯来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她的胸前插着一把刀,一把水果刀,一股鲜血正像一缕淙淙流泉一样的淌落下来,T恤上的泰迪熊图案完全被番茄汁一般浓稠的鲜血浸透了。血腥气四处弥漫,掩盖了酒味和香水味。有人将手放在她的鼻子下,已经感觉不到她的鼻息了,“她死了,”有人喊,于是,舞厅里顿时骚动起来。她的几个朋友傻了似的围着她,似乎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问她们的职业,她们说是职高的学生,再问她们死者的情况,她们哆嗦着嘴唇说,她刚刚失恋,来这里就是为散心的……
  我搂着陆清的脖子,挤出包围圈,陆清看也不敢看,闭着眼,把脑袋死死地扎在我的怀里。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电话,闪到一个僻静处,赶紧给铁木儿打了一个,我要这样做,不这样做,心里就不踏实,就忐忑。她的店员说她昨天睡了一天,今天吃了些东西以后又睡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回来,带着陆清离开了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陆清几乎是抽泣似的说,“要是我们躲在书斋里,绝不会碰到如此残酷的场面。”我也一样的郁悒,一朵玫瑰花似的女孩,眨眼之间就夭折了,不可能不让人心里一阵阵的震颤,仅仅是因为失恋……
  人的生命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像沙滩上的芦苇,像山坡上的一棵孤零零的向日葵,像房檐上的一根枯草。
  “我们走吧,以后少出来,坐在家里读读书聊聊天不是很好吗?”陆清惊魂未定地说,一支胳膊紧紧挽住我,仿佛怕我跑了似的,“柯本,你要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 63
这天,梅梅招呼我过去,说是有上好的芒果吃。芒果是水果里我的最爱。但是,我知道,芒果其实不过是个幌子,一定是原田找我有话说,才让梅梅打这个电话。是啊,从打他做过那次手术之后,我们还一直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呢。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每周都要聊很多的东西,现在住得近了,反而聊得少了。
  “你是拿芒果做鱼饵吧,无非是想让我上钩,来听你发牢骚。”我跟原田开玩笑道。
  原田笑了,似乎默认我猜对了。我吃着梅梅拿给我的芒果,听着《教父》电影的原声带录音,原田特别喜欢白兰度说话的声音,特别是他晚年时的嘶哑的声音,所以,总是重复放他的精彩对白。等我吃完了,原田才开始讲话,他问我,“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写东西了吗?”这话问得有点蹊跷,他不是一直在接活,在写那些乱七八糟的清宫戏或民国戏吗,怎么会说没有写东西呢?不过,我没言语,我知道,他会接着往下说的,尽管听着就是了。果然,他又继续说道,“从搬到这里来之后,我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生命像蒸汽似的挥发了。”他颓然地说,我还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的颓然,我所见到的颓然的表情,大多是在那些吸毒者的脸上,在那些癌症晚期患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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