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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充栋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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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傲策道:“所以你给我一把柴刀装装样子?”
  朱剥皮颤得快要趴下了,“是下人一时、一时手快,拿错了,还请暗尊大人有大量,万勿放在心上。”
  纪无敌道:“这样吧,你出点银子,把这把柴刀赎回去吧?”
  朱剥皮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双手奉上,“请笑纳。”
  纪无敌纳得眉开眼笑。
  袁傲策也在笑,不过意味深长。
  端木回春望着桌上的剑,突然从中挑出一把道:“若是我没看错,这把是霜冷?”
  有名号的剑?
  袁傲策和纪无敌对视一眼,同时看过来。
  端木回春拔出剑,顿时感到一股森冷之气迎面扑来。
  袁傲策伸手接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
  剑身轻震,却是毫发无损。
  纪无敌高兴道:“阿策,等你死了,也有剑陪葬了。”
  ……
  袁傲策将剑拿在手中,掂了掂道:“是好剑,却不适合我。”
  “为何?”端木回春讶异道。
  “我的武功路数与它相左。若是普通的剑,我可以束缚住它。若是普通用剑者,它可以影响用剑之人。可偏偏,我们不属于这两种。”
  端木回春吃惊道:“这剑竟然能影响你?”袁傲策在江湖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若是连他都无法束缚住此剑,那当今天下还有谁人可以?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袁傲策道:“的确有一人适合此剑。”
  朱剥皮连忙道:“若是暗尊喜欢,尽管拿去。”
  “不必。只要你放出风声说有这样一把剑在此,自然有人会来取。”袁傲策道。
  朱剥皮一阵肉痛。要不拿走,要不留下,何必这样模棱两可?这不摆明让他睡不安枕,老惦念着么?
  纪无敌道:“阿策,那你的剑怎么办?”
  袁傲策拿起那把‘柴刀’,“就它吧。”
  ……
  “啊?”朱剥皮震惊地看着他。堂堂魔教暗尊真的要带一把柴刀上街?不过他既然喜欢这把柴刀,刚刚又为什么要吓他?……总不会为了赎金吧?
  袁傲策不理他的惊奇和猜疑,兀自将内力灌输到‘柴刀’上。
  只听轻轻的剥壳声,那把‘柴刀’铁锈斑斑的外壳顿时裂开,露出一把通体纯黑的剑来。此剑比一般的长剑要短上一截,又比普通的短剑要长上一截,剑宽约两指,虽无霜冷般外放的森森寒气,却锋芒内敛,深如幽潭。
  袁傲策握在手中挥了两下,满意地点头。
  纪无敌手里死命地抓着银票,眨巴着眼睛望着已经看呆的朱剥皮道,“我可不可以不把赎金还给你?”
  “……”朱剥皮瞥了眼袁傲策,笑得很勉强,“当然、可以。”
  




真相无敌(一)

  纪无敌见自己和袁傲策捞了一大票,而端木回春还是两袖清风,于是好心提醒道:“地上的剑虽然裂了,但是剑鞘还完好无损,拿出去卖的话也能值几个钱的。”
  端木回春望着一脸肉痛相的朱剥皮道:“朱爷好意在下心领,在下只想问朱爷两个问题。”
  纪无敌和袁傲策自发地坐下来,倒了杯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
  端木回春道:“不知可否请袁先生和纪门主先回避一下?”
  “不可。”纪无敌毫无打扰的愧色。
  端木回春又道:“那可否请朱爷和我出去谈?”
  纪无敌拼命地朝袁傲策眨眼睛。
  袁傲策一瞥蠢蠢欲动的朱剥皮,“你敢?”
  朱剥皮只好给端木回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端木回春心中叹气。天下这么大,西宁也不小,怎么这么巧就偏偏让他遇上了他们?抱怨归抱怨,但是那件事他不想再耽搁,只能当着那四只竖起的耳朵道:“我记得请帖上明明写明,有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像,为何今日宴上不见。”
  袁傲策和纪无敌对视一眼。原来端木回春要的是送子观音。
  纪无敌好奇道:“你把谁的肚子弄大了?”
  端木回春努力维持着嘴角的笑容,“纪门主说笑了,我从栖霞山庄出来,一路马不停蹄,怎么有时间做纪门主想象中的事情?”
  纪无敌点点头,“也就是在栖霞山庄。”
  端木回春不再和他搭茬,继续追问道:“朱爷可否相告?”
  朱剥皮惺惺作态地沉吟半晌,才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尊白玉送子观音是我从天竺带来的。是难得的精品,有一位来自江南的商人极为喜爱,所以在竞拍宴之前就出高价买走了。”
  端木回春变色道:“竞拍宴上的宝物不是不能事先抢购的吗?”
  朱剥皮原本看他温文尔雅的模样,还以为是好相与的,谁知他脸色一变,自己身上就感到一股嗖嗖的凉意,这才想到和纪无敌、袁傲策走在一块的多半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立马收敛表情,叹气道:“我只是个生意人,对方武功高强,来去如风,我哪里有说不的权利。”
  纪无敌道:“我觉得他好像在指桑骂槐。”
  不等袁傲策冷冰冰的目光扫过来,朱剥皮就讨饶道:“这位小兄弟多心了不是?对着二位我不是没有说不的权利,而是压根没有说不的想法。能讨两位欢心,实在是我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纪无敌道:“那你这里还有什么其他宝贝吗?”
  遇着这么位小祖宗,朱剥皮不止是肉痛,现在简直浑身都痛,“要有宝贝我早献上来了。只是今年生意好,好货色都让人捷足先登了。不然这尊白玉送子观音也不会这么早就被人惦记走啊。”
  端木回春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现在去了哪里吗?”
  “这可不知。他来去如风,我就算多长两条腿,也跑不过他啊。”朱剥皮叹气。
  端木回春低头想了想很久,久到纪无敌都准备起身告辞了,他才道:“那个人是不是长脸阔鼻,有一颗牙齿黑得厉害。说话的时候喜欢把是说成四?”
  朱剥皮眼珠子转了转。
  端木回春微笑道:“虽然我不能来去如风,但是我能让你的命来去如风。”
  纪无敌见朱剥皮吓得面无人色的样子,感慨道:“大夫要是狠起手来,那绝对赶得上一百个刽子手。”
  朱剥皮讷讷道:“牙齿没细瞧,其他的倒是符合。”
  端木回春脸上的神情顿时复杂得不可形容。有失望、痛心、沮丧、懊恼、悔恨……
  纪无敌道:“他一定很爱那个大肚子的人。”
  袁傲策道:“何以见得?”
  “不然他不会对那尊送子观音这么上心。”
  袁傲策道:“我倒觉得他更像是被人抛弃。”
  纪无敌将所有线索串在一起,击掌道:“莫非是他的心上人怀上别人的孩子,所以他才出于这样一种爱恨交织,不可自拔的状态?”
  朱剥皮小声道:“没听说栖霞山庄最近有喜事要办啊。”当商人的,对于这种消息也很灵通。
  纪无敌摸着下巴道:“说不定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朱剥皮好奇地凑过去,“比如说?”
  “怀孕的是端木慕容?”
  砰!
  朱剥皮膝盖磕碰到了凳子。
  端木回春回过神,突然道:“我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袁傲策和纪无敌回答,便施展轻功,跳了出去。
  纪无敌双手支头,笑眯眯地看着对桌,“阿策。”
  袁傲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喝完再追也来得及。”
  ……
  朱剥皮揉着膝盖想,那个端木公子古怪是古怪了点,但还是有用处的,至少把眼前两尊瘟神给引走了。
  不过临走前,纪无敌谆谆嘱咐道:“我们明年还来,记得要留点好货给我们哦。”
  “……”
  
  追端木回春并不是一件难事。
  正如袁傲策预料的那般,即便背着纪无敌,即便喝完茶,他依然轻轻松松地看到那抹白影。
  “阿策,你怎么知道他走这个方向?”纪无敌道。
  “听脚步。”袁傲策几个起伏,又跟得近了些。
  纪无敌搂着他的脖子,正准备打了个盹,袁傲策的步子突然慢了下来。原来是端木回春停了下来。
  端木回春回头看着他们,“两位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纪无敌从袁傲策的身上滑下来,“你身上有的,我们也有,你不用这么慷慨。”
  端木回春神情淡淡的,但是袁傲策和纪无敌依然从他眼底看到了警戒和敌意。
  纪无敌道:“阿策,他刚刚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他刚刚还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当朋友。”
  “那么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快?”
  “因为他现在知道,他很难和我们成为朋友了。”
  纪无敌道:“难道那个急需白玉送子观音的肚子……是我们其中一个人弄大的?”
  ……
  路边的树忍不住死命地摇晃起树叶来。
  袁傲策拍拍他的脑袋,“闭嘴。”
  纪无敌扁扁嘴巴。
  端木回春不理他们的调侃,道:“不管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要说,你们注定要失望的。”
  袁傲策道:“你身上有什么好得到的,就算想要,也是从你父亲身上。”
  端木回春眼中杀气一闪而逝,“袁先生此话何意?”
  “蓝焰盟的走狗……”袁傲策冷笑道,“人人得而诛之,不是吗?”
  端木回春身体一震,脸色紧绷道:“袁先生当知,有些话是不可信口开河的。”
  纪无敌忍不住道:“有些话不可信口开河,说明还有一些话是可以信口开河的。”
  袁傲策低头看他。
  纪无敌用手指在嘴巴上画了两张封条。
  端木回春道:“袁先生有什么证据?”
  袁傲策道:“有没有证据有什么区别?”
  端木回春被他这种近乎流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纵然你是魔教暗尊,武功高强,但是栖霞山庄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脚虾。”
  纪无敌打开封条道:“我就说一句。”
  “……”袁傲策用眼神批准。
  “我以为他刚刚要说任人搓扁搓圆的汤团。”
  袁傲策扯出一个笑容道:“这句话很重要吗?”
  “不重要。”
  “不说会怎么样?”
  纪无敌仔细想了想,“很难受。”
  袁傲策叹了口气,用手指指示他将封条继续贴上。
  纪无敌乖乖照做。
  袁傲策对端木回春道:“我没有证据,是因为不需要。你之所以这么着急,不过是因为白道人士渐渐逼近睥睨山,而你的父亲收到蓝焰盟盟主的召集令,已经赶去睥睨山会合,准备对付白道联盟的围剿了吧?”
  端木回春脸色不变道:“袁先生真是好丰富的想象。”
  “不是我想象丰富,是你想象丰富。”袁傲策道,“还记得那次蓝焰盟追杀我们,无论我们怎么甩都甩不掉他们吗?”
  端木回春道:“记得。”
  “无敌说你身上有什么股很特别的香味,还说西域有种香能让人千里追踪。”
  端木回春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让你看清楚了某件事情,所以迫不及待地回家兴师问罪罢了。”袁傲策淡淡道,“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也有了解释。”
  “哦?”
  “比如栖霞山庄为何医术这么烂,却能够破解蓝焰盟的毒。又比如,栖霞山庄为何能在短短几年内蹿升得如此之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头至尾,端木回春都表现得很平静。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结伴上睥睨山,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你的父亲,如何?”
  端木回春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我有可能和一个怀疑我父亲及山庄的人一同上路?”
  纪无敌道:“哦,我没说怀疑你们。你可以和我一起上路,把他当做我的家眷。”
  “……”
  正在六只眼睛你瞪我我瞪你瞪得不可开交之际,远处的风带来一阵清幽的箫声。
  袁傲策眉头一皱。
  纪无敌低声道:“认识?”
  袁傲策勉强点头。
  “很熟。”
  袁傲策冷哼。
  箫声如涤荡天地红尘俗气的仙曲,让闻者的心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箫声渐近,纪无敌看到一袭淡如天色的身影徐徐出现在青山与地的交界处。
  




真相无敌(二)

  箫声歇,余音不止。
  那人收起箫,缓缓走到纪无敌等人面前,微笑道:“久仰纪门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袁傲策上前一步,将纪无敌半掩在身后。
  纪无敌好奇道:“外面都怎么传我的?”
  “自然都是褒言。”
  纪无敌两只眼睛越发亮道:“我最爱听褒言。”
  那人笑道:“我也爱听,不过只听别人的。但是我不爱说,而且从来不当着别人的面说。”
  纪无敌道:“你挺闷骚的。”
  那人不以为意地一笑道:“说来也是。”
  端木回春见他们相谈甚欢,就准备开溜。
  那人突然转头道:“令尊没教过你,走时要说告辞么?”
  端木回春一怔。实在是他说话的口吻太过居高临下,好像是长辈在教训晚辈一般。他看了看袁傲策和纪无敌,才正面看他道:“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那人道:“这世上有两种人自相矛盾的聪明人。一种是明明笨得要命,却偏偏要装出一副绝顶聪明的样子。另一种则是明明聪明绝顶,却偏偏要让人以为他笨得要命。”
  端木回春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就算他再不聪明,他也听得出他在针对他。“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我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既然不认识,为何要问?”
  端木回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本来籍籍无名,只因为告诉别人的名字多了,才变得有名。”他原以为自己说了这么一句,就算不能扳回一城,也足以令对方刮目相看,谁知那人只是摇头。“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笨蛋就是笨蛋,就算笨蛋披了狐狸皮,也掩饰不了他身上那股愚蠢的气味。”
  端木回春微怒,但仍未形于色,“兄台此言怎讲?”
  “一个人若是成名,定然是因为他有让人无法忘记的地方。绝不是因为他对一百个人说了自己的名字。”那人的眼中隐隐有讥嘲之意,“端木公子很喜欢向陌生人介绍自己吗?”
  端木回春将涌上胸膛的怒气又咽了回去,“既然兄台看我不顺眼,何不干脆让我走开?”
  “我若是让你走开了,谁替我带话给蓝焰盟盟主呢?”
  端木回春警戒地看着他,“我与蓝焰盟盟主素不相识……”
  “但是你爹认识。”那人见端木回春欲反驳,立刻摆手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将话传给你,自然有把握传进蓝焰盟盟主的耳朵。”
  端木回春被他语气中的自信气得几乎背过去,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当一回这莫名其妙的信差。”
  “你只要告诉他,蓝焰盟气数已尽。”那人微微一笑,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端木回春无端端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冷意来。
  “你究竟是谁?”端木回春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你若是真正的聪明人应当猜出我是谁。”
  端木回春转头看袁傲策和纪无敌。
  袁傲策道:“我本来就认识。”
  纪无敌道:“我只知道,我很惦记他一书房的聘礼。”
  端木回春眼中异色一闪,心底已然有了人选,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一时气愤而鲁莽行事,“传言魔教明尊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能得见真颜,三生有幸。”
  明尊依然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了一点,却比我期待的笨了一点。”
  “哦?”端木回春平静地看着他。
  “你若是真的聪明,就不该揭穿我的身份。”明尊道,“一个人在敌人面前永远不要先将手中的筹码无缘无故地亮出来。这样才可以后发制人。”
  端木回春一省,虽然仍旧对他不服气,但这股不服气中却夹杂了些许敬佩,“明尊今日之言,我铭记于心。”
  明尊点点头,“你去吧。”
  端木回春转头就走。
  他走后,纪无敌问明尊道:“你把聘礼带来了吗?”
  “没有。”明尊浅笑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书房里的宝贝,你一个也别想染指。”
  纪无敌转头向袁傲策告状,“阿策,他警告我。”
  “不是警告,是劝告。”他笑得十分无邪。
  袁傲策道:“那就砸个精光,烧个干净,大家一拍两散。”
  明尊摇头道:“才几年没见,你做恶的瘾头怎么越发大了?”
  “憋的。”袁傲策用冰冷的眼神控诉着他当初见死不救的行为。
  “其实,我当初之所以没有救你,是有原因的。”明尊自辩。
  “我知道。安然已经告诉我了。”他眼中的寒气越来越大。
  “我告诉她的原因只是一部分,”他顿了顿,微笑道,“我编出来的一部分。”
  ……
  袁傲策道:“所以说,你已经准备了一个更加圆满的谎言来忽悠我?”
  “自然不是。”明尊含笑道,“我怎么可能忽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从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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