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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钢笔男神投喂守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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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竹内千枝没有过。
那双眼睛正不依不饶地看过来,印出试卷和笔记本,印出明晃晃的灯光,印出执着和不甘。
也印出了一只通体漆黑的钢笔。
……好吧,迹部也许忘了。他现在的形象根本没法让任何一个少女分心啊!真的有人会对着一只钢笔小鹿乱撞吗?
「你可以先去休息,」她作势要把他放进笔袋,「反正我得集中精力。这次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她被这气势逼人的反问噎住了,好半天才更加咄咄逼人地抛回一记眼刀,「翻身仗。万年第一名又怎么会明白?」
话音落地,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
因为你来到这里,把我从漫长的自我放逐中一把拉起,因为这短短的一个月我们俩都付出过努力。我要向自己证明,也要把最好的自己的无限可能性,证明给你。
但千枝不会说。
钢笔微微动了一下,向前滚了几厘米,最终停在她手边。
「本大爷来帮你吧。」
他让她取来一张白纸,在最中央画了一副最基础的图,二次函数。
然后从这张图出发,一点一点向四面八法延伸开去。千枝做过的题在他笔尖下浓缩成数种典例,从平移到折叠,存在到唯一,集合到区间……难度一点点加深,课堂上玄乎其玄的公式经他娓娓道来,居然清晰地立在了她的脑海里。
「我忽然觉得,大爷你很适合当老师啊。」
她小心翼翼又视若珍宝地捧着A4纸,一张张图例反射着柔和的白光,直面而磅礴地驻扎进心间。
「之前有疑惑的地方居然全部都懂了呢。」
「那是因为你做了一定量的习题,平时有过整理,本身基本功扎实,在理上一遍,自然一点就通。」他扬起了声调,「至于本大爷才不会去当什么老师,迹部家的继承人,注定要走上社会,到商界一展宏图。」
斩钉截铁,器宇轩昂。千枝静静地撑着下巴望着他,耳朵忽然揪住少年话尾那一点儿落寞。
她蓦地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街头网球场枯坐了很久。网前的两个球手打得实在很烂、很烂、很烂——这是他的原话。
可咚咚咚咚的击球声里,也只有他看得最认真。
栖川玲子有哪天曾遗憾地说过,可惜啊,升入高中后迹部SAMA就退出网球界了,为了接手家族生意。
「迹部景吾。」
她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连名带姓地。
「恩?」
「等你恢复了以后……能不能让我看一眼你打网球的样子?」
窗外那盏坏掉的路灯闪烁几下,忽然噼啪一声轻轻灭掉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吹熄了一束跃动的火苗。
「好啊,」他顿了顿,出水流畅的笔尖仍在纸上勾画着,「本大爷答应你。」
*
耳边传来的轻轻呼吸声逐渐平稳起来,绵柔,悠长。
迹部景吾侧过目光,看到那个专心研读笔记的家伙终于困得睡了过去。台灯温柔的光线披在她的眉眼上,像是一条薄纱,笼住了少女易碎的梦。
他从纸上立起来,操纵着笔杆,墨水缓缓流出。
迹部景吾知道自己还漏了一个知识点没有告诉她,不过……
钢笔漆黑的涂料下,他的神情,大概已经柔软得一塌糊涂。
谁说他不明白?
「不要小看本大爷的洞察力啊……千枝。」
*
翌日,竹内千枝醒得很早。
从书桌上爬起来,推开窗,空气中飘荡着丁香的凄迷香气。低下头,昨晚那张白纸的角角落落已经被墨迹填满,遒劲有力的字体落在纸上。千枝心尖一颤。
连房间里的空气都是安静的,还来不及从梦中醒来。
她弯起嘴角,拧开瓶盖,给那个忙了大半夜的家伙灌上墨水。
一挤一压,每一下都像是按在心上。她凝视着那杆点漆如墨的笔身,脸,一点一点像小火慢熬般烫起来。
温水煮青蛙。
她不知道,也不去想,这个忽然跳出脑海的词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是低下头,掩唇轻轻地笑了。
再次检查了一遍准考证和涂卡笔,千枝系好领带,整装待发。
安然躺在桌上的迹部景吾一梦醒来。
「早安。」
「早安。」她把他揣进口袋,干燥的手掌轻轻贴上去。
天已大亮。
*
下午两点半,最后检查了一遍密封线内的姓名与考号,千枝把手表举到眼前,凝视着一点一点向十二靠近的秒针。
「考试结束,交卷!」
她腾地起身,长舒一口气,把答题卷交给收卷的同学,笑容像是分数栏末尾的那枚小括号一样绽放,挂在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前几场自己感觉答得不错,大概能排进班级前五,未来长得很,她不必在阶段性胜利上对自己苛求太过。更何况——千枝的目光落在前座空荡荡的课桌上,午休时栖川盛气凌人的脸庞再次不甘心地从记忆里浮了上来。
湿淋淋的,仿佛刚刚从一场中逃脱出来的人。
彼时她正把便当从背包里拿出来,整理完课桌,准备下楼去后花园寻个清净地方慢慢吃。刚站起来,就看见栖川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翘翘她桌子:
「喂,」她说,脸上的妆才补到一半,手心里捏着一面亚克力小镜子,明晃晃的反光投射到头顶,像是天花板睁开了一只眼睛,「你,帮我去带个面包回来,加一瓶巧克力牛奶。」
千枝叹口气,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桌子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对方左右两边一粗一细的眉毛。
栖川皱眉盯着她,「去呀,还站在这里不动干嘛,等下小卖部的东西都买完了。回来再给你钱。」
她终于笑了,看着那两团挤在一块儿的眉毛,像是一团黑色的、气急败坏的雾,「不要。」
「诶?」对方一把合上小镜子,正欲发作,想了想却掏出钱包,「你今天没带钱?那现在给你,快去快去。」
一张夏目漱石被拍到她的桌子上,掀起细小的尘埃。
千枝摇摇头,伸手推了回去。嘴角的笑容还挂在原处,像是婉拒对方的好意。
她在栖川放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我不缺钱,也不愿意帮忙跑腿。」她捧着饭盒重新站起来,穿越一排又一排的空桌椅,走到后门口,凝视着那个挂着半面妆的女孩子。
推开门。
「自己的事情,以后栖川同学还是自己做吧。」
然后大步走出去。
现在千枝的目光落在前面的课桌上,恍然间好像瞥见上课时她永远挺直的脊背,正襟危坐,刀削般高高耸立的肩胛仿佛两座大山,遥遥相望,横亘在她由过往通向未来的路上,道阻且长。
然而她终于翻过去了。
*
监考老师前脚刚走,高跟鞋敲打地面,震颤的余波尚未散去,班里就已经呼啦掀起一片对答案的声音。千枝自知这才是受难的开始,于是把钢笔揣进兜里,走出教室,把嘈杂的心绪全都关在那扇门后面。
她双手插兜穿过冗长的走廊,不知道自己此行的方向是哪里,只清楚距离最后那门英语还有整整半个钟头,她时间充裕,不缓不急,迎着午后两三点钟的太阳,自如地融进汩汩人流。
掌心温暖而干燥,嘴角那抹一低头的温柔,仿佛如此笃定地相信幸福终将到来。
直到她在二年A组门口遇见了一个人。
栖川玲子。
她的妆早就补好了,精致,客套,那两抹一般浓淡的眉毛在与她四目相对后,忽然拧成一个疙瘩。接着又松开来,嘴角挽起一个微笑。
千枝从那目光中读出了超然的悲哀。
也只是一瞬间。
第12章原装迹部
下一秒,栖川忽然逆流而上,穿越一枚又一枚或圆或方高矮不一的人头,走过千枝身侧。
擦肩而过时她忽然抬起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啊……不好意思。」
栖川一反常态,在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谦卑地鞠了一躬,弯腰之用力仿佛要把先前的所有不敬都在这个动作里勾销干净。然后,直接垂下手臂,先她一步攥紧了那支掉在地上的钢笔。
「拿到了哦。」
她亲昵地靠过来,搂住千枝的肩膀,凑到她耳边细声慢语:「我一直觉得这段时间你很奇怪呢。从那堂英语课开始,不是自言自语,就是成绩突飞猛进,今天中午还这样对着我说话,呵,你什么态度?!」
肩膀被尖锐的指甲箍住,温热的吐息混杂着浓郁的香水味儿爬上脸颊,千枝从下巴麻到耳根,半边面部神经发出凄厉的求救。
漆黑如墨的笔杆被高举到空中,在阳光下一圈又一圈缓缓转动。
她盯着笔盖,眼神闪闪烁烁。
然而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呼救,一个念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浮现在脑海里——栖川之前的深深鞠躬,究竟是为了拿到她的笔,还是为了勾销旧账腾出余地,来盛放新的、截然不同的恶意?亦或二者兼而有之?
「后来我发现,你没事的时候就会带着这支钢笔。从体育场到家政教室,有事没事还会对着它说话,原本不会的题目,在拿到这支笔之后,居然全部都会做了——呐,请告诉我,你究竟是患上了恋物癖;还是……」栖川危险地眯起眼睛,长发轻轻挠着她的脖颈,「这支钢笔有什么端倪?比如一个用于作弊的微型计算机?」
千枝忽然松了口气。悬在半空的心,因为她干脆利落的断句而重新落回原位。
她动了动生锈的关节,声音平平的,「什么都没有。大概是第一种情况吧。」
「哦?」栖川惊讶地挑了眉,甜腻的笑声铺天盖地倾覆过来,「你是变态吗?我才不信。要不要我们踩一脚试试看——」
话音刚落,千枝忽然猛地侧身,一肩膀撞在她开开合合的下颚上,抬头一把夺过那只钢笔——
栖川玲子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面部表情扭曲成诡异的快意狰狞。她踮起脚,躲开千枝的手,然后……
然后轻轻转动腕部。
啪——
钢笔在半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牵着两道复杂的目光,坠进了后花园的小树林里。
一枝惊鹊。
无数双翅膀击打着长空,啪啪啪地扇着千枝的心脏。胸腔里火辣辣地烧起来,像是猝不及防,挨了左右各一下响亮的耳光。
她愣住了。
像一个溺水者抓紧最后一根苇杆,千枝扑向走廊的栏杆,下巴重重撞在瓷砖上,上下牙关磕到一起,淡淡的血腥气冲退了眼眶的湿意。
目光深深扎进那片小树林,掘地三尺,一路向下延伸。
「我……」
然后扭头望着栖川玲子,嘴唇颤抖。
然而对方却只是双手环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再一次驻扎进轻蔑和不屑的眼睛扫过千枝的面颊,她捏紧了空荡荡的手心。
背上一层细密的汗。
「哦~看来这不是智能的嘛,至少没能自己飞起来。」栖川吐吐舌头,转身,马尾辫的发梢削过她的脸颊,凉,又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支钢笔。」
「别走!」千枝忽然开口。
距离考试开场还有五分钟,寂静的走廊上,只剩下两人四目对望,相视无言。
她于是大胆走上去,不依不饶地迎上那道目光。
「闭上你的嘴。那支钢笔对我的意义……」
「你这种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
然后在栖川五味杂陈的表情里离开。铿锵的脚步声,像是中午时分教室里被关紧的门。
她的手伸进衣袋,紧握成拳。
直到最后一科英语考试的铃声响起来。
*
考试结束,二年C组的班导走进教室布置暑假作业时,抬头环视座下,发现角落里靠窗的位置少了一个人。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指名道姓地问那个令人印象的女孩子去了哪里。
「你知道吗,栖川同学?」
瘦削的肩头绷紧一下,栖川摇摇头,依然只是坐在桌前,没有动。
「不知道。」
千枝的鞋底踩在枯叶上,每走一步,就踏出清脆的节拍。英语是她这几天下来考得最认真的一场,然而,收卷铃甫一响起,钻研过的题目就在瞬间被打包逐出大脑。现在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找到迹部景吾。
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过是栖川神经质的一场报复,迹部可是从抢劫案和黑暗料理的狂轰滥炸中活下来的男人,怎能轻易消失……
树林寂静,每一个脚步声都像结局的预告,在心跳轰然中包围了她。
不知顶着浓荫走了多久,竹内千枝瞳孔终于猛地一缩,忽然像猎犬般奔到一棵大树下。
下一秒她直直地跪了下来,膝盖砸进潮湿的泥土里,然而拨开枯叶下萌芽的嫩绿,捧起了她的钢笔。
「迹部?」
「大爷?」
「……迹部景吾!」
简单的音节被高高抛起,她嘴里喊着的另一个人的名字,找不到接收者,最终还是砸在了自己身上。
头顶是千指千掌托起阳光,指缝间洒漏来的碎汞,落满支离破碎的笔身。
仿佛连时间也完全静止。
笔盖已经裂开,笔杆也断成四截,只有笔尖还和破裂的墨囊接在一起,苟延残喘,藕断丝连。墨水无声地渗出来,淌过她的手,殷殷地滴落在地面上。当年取自木料、烧成焦炭和无数道工序凝炼的液体,终于再度同枯枝败叶生死相依,落叶归根。
仿佛一场终究要醒来的春秋大梦。
千枝的指甲盖里嵌满了灰尘,她俯下身在周围寻找遗落的碎片,拾起一颗颗米粒大小的晶体捧在手心,呆呆地凝视着,目光穿透黑曜石般的光泽,照进另一双水蓝色的眼睛。
那里曾有铺天盖地的温柔,怦然而生。
*
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抬头看天,眼睛里盛进一汪碧蓝。
五月二十号那日也曾是这样的好天气。一周的最后那堂英语课上,顶着讲台上咄咄的注视,她遭逢了一个正确答案C,然后,遇见了一个人。
他傲慢、无礼、挑剔、刻薄,喜欢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多管闲事,然而正是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漆黑如墨毫无闪光点的家伙,一把拉她逃离了裹足不前的泥泞。他说怎么掉下去的,依旧怎么爬起来,他说竹内千枝你不敢吗,他说有本大爷在你身边,他说,好啊,本大爷答应你。
迹部景吾天堑一般出现,带着五月末独属于初夏的阳光,烘干了一段淌不尽泪水的年少。
然后他走了。一句告别也来不及,无数羽翼挥舞着为他送行。
千枝站在两层楼高的走廊上,看着这一切,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哭。
她只是一个人离开了,一如当年一个人走来。
那是夏天还没开始,现在,蝉鸣声已经很茂盛了。
*
竹内千枝捧着钢笔残骸走回教室拿书包,人已经散了,楼梯转角溜过一抹夕阳,谁都不知道前方的走廊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多少段闹剧和悲欢,全都被画上不痛不痒的句号。
她很累,脚步声很轻,一颗心像是躯壳拉不住的风筝,下一秒就要怀抱长空。
忽然从一小时前的最满足跌停到最悲痛,栖川的嗓音还固执地纠缠着耳神经不放,一遍一遍,甜腻而危险,千枝像一个身处动荡股市的散户,起起落落让她无话可说。
干燥的手掌抚上教室大门,和木纹血脉相通。千枝倾身,深呼吸,向前推开。
然后,下一秒,她又从最无话可说的沉默,飙升到最欲言又止、哭笑不得的幸福。
「啊恩,」自己位置上那个人正支着头看她,剑眉星目,仿佛从天上带走一束光,照亮她的脸,和混沌不清的心房,「你摆出那种不华丽的表情干什么?」
「没有啦,」一场迟到的洪汛,奔涌而来,吞没干涩的眼眶,「我只是觉得,果然大爷你还是一米七五版本的比较帅啊。」
竹内千枝走下讲台,穿越一排又一排的桌椅,这双腿,一步一步之间丈量了多少时光。
终于来到他面前。
「我在想啊,」她拉开他前面的那张椅子,坐下来,歪过头笑眯眯地望着他,「为什么我从小到大迷恋过的男神都这么优秀呢?比如藤真健司,比如你,迹部景吾?」
他轻哼一声,伸出右手牢牢贴合在她向上摊开的掌心。
「看来本大爷也是如此,谁叫要找一个互补的家伙在一起呢。啊恩?」
十指相扣。
千枝看到挂在睫毛上的眼泪凝成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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