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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 (第三部)+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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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罢?我拿着财经新闻,按图索骥,找到了这座大楼前。做名人就是有这好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者备份在案,现在,我只要祈祷这篇新闻没写错地名。
毫不犹豫,我走了进去。这座楼比不上原先江氏大楼的精美现代,却也朴实严谨,极具办公风格。
经过小姐的两次通报,我终于被获准晋见。
“你来做什么?”办公桌后,江上天正在与堆积如山的档案上奋斗,提笔如飞,连正眼都没瞧过我,语气冷淡。
“我来应征。你们这里缺人手吗?”
“不缺。你走吧。”
我不禁有些疑心江上天压根没看见是我,试探了一句:“这样对老朋友,不太好吧?”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江上天总算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何况,我和你,实在算不得什么朋友。”
我不由完全怔住。他知道是我,却还这样冰冷。我胸中的冲动也缓缓降温,却仍不死心,诚挚地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没有必要。你现在可以走了。”
依然是冰山一样的回答。
这算是报应么?我心中一阵凄苦,却不愿流露在面上,勉强笑道:“对不起,告辞。”
“慢着。”我的手就要触及门球的时候,江上天突然在身后大声道,声音颇见烦躁,“你倒底来做什么?”
“没什么。”我淡淡回答,同时拉开了房门。现今,说什么都已没有意义。
“不许走!”一条手臂横过我腰,强硬地将我拖了回去,顺便一脚将门踢上,我立刻落到了那个散发着淡淡烟草气息,熟悉的怀抱中,“说,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难道你忘了那晚我们的约定?我很想这样说,却终究还是平静一笑:“你的状态,好象不太稳定。”
“稳定?你让我怎么稳定?”江上天的声音比我预料到的还大,几乎是贴近我的耳边怒吼,“你跟了格雷,现在又同情我,来跟我谈生意,叫我怎么稳定?!”双臂如铁钳样将我搂得更紧,狂怒的语声中带出一丝绝望,“我说过要尊重你的选择,可我真的不想放你走……浮生,我爱你,很爱……”
“谁说我跟格雷了?”我的声音在一片烦杂中异常冷静。
江上天也愣了一下:“你没有?那么这份合约?”
我拿过江上天所谓的合约,扫了几眼,面色越来越阴沉。格雷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出了这么丰厚的条件,与江上天的公司谈生意,合约中还附了我的一张照片,最后说,本公司代表将不日前来拜访……这些实在暧味,加上我的不约而来,难怪江上天会误解。
冷冷地向桌上一掷:“这能代表什么?你宁愿信一份莫明其妙的文件,也不愿信我?”
“你没有……你真的没有?!”江上天目光骤然放出狂喜的闪亮,语声也微微起了颤抖,突然将我搂得更紧,“浮生,我好害怕……”
“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我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不放!”不出所料,我落在黑带的他手中,一点也讨不了好,被他制得全无还手之力,唇舌都被狂虐地侵占过去,最后分开时,我的唇已有些刺痛,料来已红肿。
“野蛮人……你又要用强的么?”我恨恨地道。
“不敢。”江上天笑得极其开心,“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只要你不生气,要打要罚,我都由得你。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来应征么?是应征我的……”俯下身来在我耳畔道了一个词,“……吗?”
我有心生气,见到江上天这番模样,火实在也发不出来。瞥了一眼这笑到嘴都合不上的男人,淡然道:“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留下来给你当特助。记住,只是特助。”
“你说。”
“一、没经我允许,不得碰我;二、公事公办,办公室内不谈私情。能做到吗?”
江上天苦着脸,迟迟不能决定,见我作势要走,方才一把拉住我,勉强同意。
日子还长得很。
人生如一部开放的书,未来如何,谁也无法预料。然而我不会放弃今天。江上天也不会。
如同不会放弃幸福的机会。
哪怕只有一丝。
三分天意,七分人力,尽人事而知天命。梦未必不可期。
怎见浮生不若梦。
(全篇完)
怎见浮生不若梦番外(错相逢、以爱为名、爱上你的可恶)
错相逢
世上有很多事,你未必了解,却会影响你的一生。
我记不得父亲的样貌,他在我两岁时便遇车祸身亡,剩下母亲带着我,孤零零地在茫茫都市里求生。有时我想,如果她没遇到那个后来成为我继父的男人,是否我的生命便会完全不同,是否我现在就会朝五晚九,跟许多小职员一样娶妻生子,忙忙碌碌。
——娶妻、生子。幸福的定义千种万种,而这种,显然我已今生无缘。
那个人,改变了我的一生。
一
初遇到他的时候,他象一只小猫,躲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抱着头,碧绿的眼眸因为害怕而睁大,满面惊恐。
屋外,雷声轰隆隆地一阵盖过一阵,伴着眩目的电光。
凌晨四点。一个怕雷雨的小孩。
我异父异母的弟弟。一个陌生人。
我端着从厨房里拿来的温牛奶,有心想不视而过,想了想,又走近。
电闪雷鸣夹着磅大雨的嘈杂,我的声音有些模糊,也许他听不见,可我不在乎。自从父亲死了,母亲再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和满屋子的仆人以及做不完的作业为伴之后,我就什么也不在乎。
这个小猫般的家伙该是叫格雷?
他此刻的神情让我想起我小时养过的一只流浪狗。
“给你。喝完以后去睡觉。明天早上,什么事都不会再有。”
我说得流利是因为以前妈妈也常这样安抚我。
格雷抬起头,空茫恐惧的眼神透过我,凝视空中的某一点:“魔鬼……地狱的魔鬼……要来抓我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不过那时我只怕鬼,怕妖怪,对他嘴里说的魔鬼是什么,压根儿一无所知。
摸了摸胸口挂的护身符,这是我出生时,妈妈特意到寺庙里请回来的,有佛光,能镇压一切恶鬼妖物,百邪不侵。
我在格雷身边坐下,认真地看着他:“不要怕。我有符,什么鬼都不敢来。魔鬼为什么要来抓你?”
“露西说,魔鬼会来抓走不听话的小孩,雷就是它的声音,电是它的舌头。”
格雷犹豫地看看我,再看看我颈中的符,终于慢慢地开口。
露西是格雷房中负责他起居的侍女。我记不太清她长什么样。
我的继父很有钱,我们居住的房子很大,佣人很多,我和格雷都有专人侍候。继父和母亲时常不回来,我和格雷总是各在各的房里,连一起用餐都很少。
我不知道格雷的侍女会这样教他,我的侍女就不这样说。
“你有不听话吗?”
我下巴抵在膝盖上,侧着头问。
“我没有……我……”格雷想要哭的样子,却倔强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只是不想吃那些讨厌的蔬菜……露西就说我不听话,说魔鬼会来抓走我……”
“不想吃,那就不吃好了。”我将我知道的事严肃地告诉格雷,“魔鬼才不会管这种事,露西她说谎。”
“真的吗?”格雷显然迷惑了。
“真的。”我坚定地点头,又想起妈妈跟我说过的话,补充道,“如果不信,你盯着露西的眼睛看,然后提问,如果她说谎,她就会避开你的眼神,不看你。”
“哦。”格雷似懂非懂,害怕却已经减少很多,突然咕噜一声,什么东西叫了起来。
格雷脸红了一下。真的好象我那只丢失了的小狗。
我忍不住去拉他的手:“我房里有吃的,你要不要去?”
那年,我六岁,他三岁半。
第二天,我听我的侍女玛利安说,露西被解雇了,原因是她竟然敢骗小少爷。听说还是小少爷自已对管家要求的。
听着玛利安敬畏的语气,我知道这件事跟我也有些关系,不过我没有想到更多。
格雷开始亲近我,和我一起用餐,每晚缠着我讲神秘的东方故事,遇上雷雨夜,一定会赖在我的怀里,要我紧紧抱住了才能入睡。
有了他,我不再那么思念我的母亲,我的朋友,和我被迫丢下的流浪狗。
孤独而庞大的庭院,象一座荒岛,我和格雷,象两只相互依偎,用体温取暖的雏鸟。
继父偶尔回来,看到这一切,总是若有所思地瞧着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我更好。
直到十二岁那年,我要上学的前夕,继父找到我,跟我作了一次大人之间的谈话。
他用了一个时辰解释意大利基迪。伊波顿。克劳尔家族的古老,属于这家族名下商业帝国的庞大,以及深不可测黑社会的背景,再用了一个时辰让我明白做这家族族长所必需具有的素质:坚定,决绝,冷酷,毫不留情。
我那时已学了很多知识,也看过了很多书,继父说的,我慢慢也懂了。
“格雷将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他样样都令我很满意,唯有一件事,你。”
我静静地看着继父,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是他的弱点。你对他的影响,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家族不需要一个被操纵的首领,哪怕是无意的,你明白?”
我点了点头,猜到他底下要说什么。
“如果你不是阿倩的儿子,我会杀了你……幸好现在还来得及。你是聪明孩子,该知道怎么做,才对你,对他,对我们大家都最好吧?”
“当然……我知道。”我抬头,第一次凝视着继父的双眼,缓缓回答,“在格雷小的时候,给他你们没时间给的温暖,让他顺利成长;在他快要长大的时候,为他让路,无论是哪一方面……对么?”
继父在外面应该是个只手遮天,很多人惧怕的大人物,可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眼中的慌乱。
还不懂什么叫做藏锋的我,日后为这句话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退出门外,我去花园,格雷象往常一样向我奔来,笑着扑入我怀中。
我摸着他的头发,微笑着给他讲了最后一个童话故事,好象是关于人鱼和王子,但结局让我改成了喜剧。
在他颊边落下柔柔的一吻,悼念我们彼此童年的结束。
二
那日之后,我便飞赴亚洲,白天上课,业余时间进入公司亚洲分部观摩学习。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大太子,也都知道我是没有继承权,不受重视的庶出——一头幼兽落入狼群中的景况,可比拟我的当初。
自然是继父的故意安排。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他总算也对我有一份爱犊之情,否则,大可每月划钱给我就好,不会给我一个契机,让我有机会去经历天堂和地狱。
十二岁那年,我正式进入亚洲公司总部,从营销员做起,逐级上升,直到十八岁,成为亚洲公司第一执行总裁。
其中的苦与泪,血与汗,不必多说。
对格雷的牵念,被压在繁琐惊心,步步为营的商战背后,渐渐湮灭。
世界本就充满变化和无奈。活在今天,我没有闲暇想昨日。
同年,欧洲经济大幅下滑,市场萧条,危机四伏,家族最后无人可用,一纸手谕急召我回去灭火。
我只是懒懒一笑,今日装病,明日称忙,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回去。
我已非善类。
家族中的老狐狸们终于松口,要正式列我入家族门墙,冠姓克劳尔。又暗示说,如果表现优异,还可以获得家族第二顺位继承权。
我怎会将这些看在眼里。
不过,这本就是我的目的,既达到,那便无话。
我微笑踏上专机。突然想到小格雷。
我的弟弟,他还好吗?
事实证明,不好的人是我自已。
格雷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仍是吃了一惊。
这是个俊美宛如希腊神一般的少年,再不复当年怯生生小猫的影子。碧绿的眼眸如宝石一样璀璨,灯光下闪射着冰冷而高傲的光芒。
优雅,冷漠,气势十足。象太阳的存在一样,即使在衣香鬓影,人影绰绰的大厅,仍是一下就能定格住所有人的目光。
好一派完美家族接班人的形象。稍嫌锋芒太过了些,不过那只是羽翼未丰,假以时日,成就必无可限量。
我微笑,为他轻轻鼓掌。
声音虽轻,已吸引来格雷冷冷一瞥的目光。
他应该认出我了。因为那一刻,那双绿眸里迅速布满的是酷寒敌意,凛烈战芒。
格雷,你必是已知道我要胁家族长老,换来入族以及第二顺位继承权的事了罢?威胁到你地位的人出现,难怪你会恨我如眼中刺。
童年情份犹若一梦。果然只是一场不容于现实之世的幻梦。
唇边挑起一趣味的笑,我遥遥举杯,向我异父异母的弟弟。
弟弟,你还太小。
“醒醒……”
在办公室里被人喊醒,我惊觉抬头,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格雷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绿眸冷冰冰地看不出任何表情。
坐进总裁室也有两周,最得意是看见格雷不得不服的眼神,最烦的也是看见这付虽美却永远冷漠对敌的脸色。
长叹了口气:“亲爱的弟弟,可是关怀哥哥,来送吃的给我?”
格雷不动声色,将手中的文件向我推来。我头痛地揉了揉前额,拜托,企业需要的是良好的沟通而非耍酷,你这样,算是对谁呢?说起来你才是正牌的太子,而我做牛做马只不过是为你的将来奠基。
索性向后悠然一靠:“我饿了。”
“你要吃什么?”格雷眉间闪过一丝不耐,拎起桌上的电话。
我按住他的手,笑得笃定:“不要外卖。”
“那要?”
“你下厨。”
格雷瞪着我,象是从来没见过。我笑吟吟与他对看,论到情势,他现在还强不过我。
…………
“我不吃石头。”我看了一眼。
“……”
“也不喝泥汤。”再瞟一眼,继续埋头工作。
“……”
“天,你这是什么?洗锅水?”第三次,我只尝了一口,便全数喷了出来。
格雷终于忍耐不住,夺过碗一扔,怒道:“爱吃不吃,你倒底想怎样?”
自若地拔开格雷因为激动而握成拳的双手,我拍拍格雷的脸颊,噗嗤一笑:“瞧,这不是可爱多了么?乖弟弟,难道没有人对你说过,就算生气,也比做僵尸好?”
格雷大概从没有见过这阵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是好。我趁他下厨时已做完公文,拿起外衣,笑着揽住格雷的肩:“走吧,陪我到外面叫些夜宵……你可得多学着点手艺,以后加班时还得劳驾你呢。”
也许是惊呆了的缘故,格雷竟然反常地没有抗拒。
那天之后我跟格雷的关系改善了很多,如果忽略格雷眼中不时一闪而过的警觉,我们将就着也能算是兄友弟恭。
一只想靠近人又不敢的小兽。我微笑着装作不注意,到了第二年夏天的时候,这只小兽已偶尔能主动对我露出笑脸了。
三
所有的变故就发生在这个夏天。
事情起源于一个极小的开端。为了请教一点事务,我去大学拜访一位熟悉的管理学教授,在他家我碰到了一位女子菲儿。
第一眼见就有种莫名的亲切。菲儿有一双与格雷近似的,美丽清澈的眼眸,见识颇为不凡,性子却温婉宜人,有如春水。我与她搭话时,她居然还会脸红。
我以前有过女人,但这是我第一个爱上的。
爱得如痴如狂,以致破天荒地平生头一回扔下堆积如山的文件翘班去约会——反正有格雷那小子在,他的实力已越来越强,几乎要追过我。说起这个,连我也不得不佩服格雷的学习之快,什么事只要做第一遍,他立刻就能明白关节,并且举一反三,领悟力强得吓人。
如果没碰到菲儿,也许我还会不服,会振作精神,与他一较短长,可是,当有了菲儿之后——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决定结婚。思虑周详后,我将菲儿带回一月一度的家族例会。
每个人都吃惊地看着我,不敢相信他们面前笑得有些傻气的男人会是我。
“我反对。”格雷阴沉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趁火打劫的人来了。我转身,笑得爽快:“弟弟,代理总裁的位置,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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