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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算情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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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折返她不得不晃醒他。
  他猛然从椅背上挺起身子,手肘支在大腿上弯着腰,恪醍懂的像是在想些什么,突然扭头看她,眼睛一亮,倾过头在她唇上上使劲亲了一下,晨曦一把推开他没好气的说你神经病啊!郭远却笑得舒心,“刚刚做了个短梦,梦见你和那个宝马小子手拉手一起越走越远,我追不上也喊不出声来,郁闷得……刚刚醒来还在想,这是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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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
  “你叫你自己干嘛?”
  “别胡扯了,走吧,我有点饿了。”
  在停车场的车里,两人又缠绵了一小会儿,被一个不识趣的电话生生打断,郭远气冲冲的抓起手机看,“靠,这孙子!”
  于是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了聚餐。
  郭远手粗略一指道:“介绍一下。由左及右,高梵,程阳,程阳老婆小娇,卢子杰,徐维昭。”
  那叫高梵的男子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他的面前说:“愿赌服输。”
  小娇调皮的站起来把信封抓了过去,抽出来一看,粉嫩的一沓钱,“哇塞,你们还有金钱交易啊!”
  郭远急忙一把夺了过来一下拍在他胸前,“收起来,开开玩笑还当真了,你们点菜了吗?上菜吧,我饥肠辘辘。”
  徐维昭一看郭远一脸的急迫就知道有料可挖,别有用意的追问:“高梵你和郭少打什么赌?”
  高梵一脸坏笑,“赌他究竟‘行不行’。看来,是妥了。”
  在座的人除了两位女士,均恍然大悟,小娇急忙扯着老公问:“什么行不行啊?”
  “多事,大人的事小孩别问。”
  看着在座每个人脸上的暧昧神情,贺晨曦突然明白了什么。
  高梵依旧把信封推到他面前,“你知道我向来说一不二,若你输了你也得给我钱。”
  “既然你执意要给,”郭远随手把信封递给了贺晨曦,说,“收起来,今天的四件家具就算是他送的。”
  但晨曦迟迟没接起,目光胶着的盯着那装满钱的信封,郭远见她没接,就丢在了她的大腿上,她却捡起随手丢在了桌子上,打翻了茶杯,茶水撒得到处都是,淌到了郭远的裤子上,他站起来蹙着眉冲她吼道:“贺晨曦你这是干什么?”
  高梵伸手在空中压了两下,示意他消火,“女人得哄,不能吼,怎么教育你都不听。”
  “这可是高公子的至理名言。程阳就是这样把娇娇泡到手的。”
  小娇丢了根筷子过去,“去你的,看你们一脸贼样,肯定没好事!那个……郭少的那位怎么称呼啊?”
  “是叫晨曦吧?”
  “晨曦,你别理他们啊,他们一个二个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只有郭少最脚踏实地,听说了你和他的故事,我都感动得哭了。”
  高梵一脸嫌恶,拂了拂手说:“得得得得了吧,还感动得哭了,你酸不酸?”
  “高梵你自己没心没感情跟个冷血动物似的,就别指摘别人感情丰富。”
  郭远抖干了水坐下来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耍贫嘴了,上菜吧,我是真饿了。”
  “是啊,某些事可消耗体力了。”
  “漏点了一样菜,清炖三鞭,要不要现补?”
  郭远冷眼看着他们的一唱一和,“若傻逼会飞,我看你们几个能组建一王牌飞行队。”
  整个饭局,晨曦一直没什么胃口,郭远看他极少伸筷,吃得极少,夹起个虾仁放在她碗里,轻声问道:“是挑不到吗?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晨曦埋头,一声不吭把那个虾仁拨到了碗外,夹起一根青菜塞嘴里嚼,郭远啪一声重重搁下了筷子,晨曦心一惊,依旧没有抬头,听见高梵又搬出他的至理名言,“这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得哄……”


  郭远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忍着忍着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夺下她的筷子拉着她离席。
  小娇含着筷子忧心忡忡,“这下糟了,两人闹矛盾了,都是你们几个混蛋给闹的。”
  郭远将她拉到一僻静处,看着她紧绷着的脸说:“你一晚上拉着个脸预备给谁看?”
  晨曦别开了脸不说话,郭远烦躁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你现在性格怎么这么别扭!我是被高梵激了一下,打赌也只是随口说说,我没有拿你开玩笑的意思,你这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战战兢兢,我真的很累!”
  晨曦缓缓的说:“我知道你很累,你随时可以反悔,既然你已经‘行了’,我也就不妨碍你周游列国了。”
  “你!”郭远气急败坏,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铁青着脸看着对面的WC,发狠的说:“既然你那么大方,我也不辜负你的美意,不过在周游列国前我先把你这混蛋玩腻了再说!”
  他一把将她推进了男士洗手间,拉扯着就进了一个小格,反锁上了门。
  晨曦咬着唇眼泪掉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反抗,任由他从身后咬住了她的耳珠,手从衣摆下探入握住了她的浑圆肆意揉捏,随即扳过她的肩头,将衣服撩起,弯下腰埋头含住了被他玩弄得亭亭玉立的□。
  高级会所的洗手间空间出奇的大,两个人置身其中一点不觉得挤逼,郭远就一路吻上去,直到吻到她的唇,尝到眼泪的滋味,松开了唇无奈的叹息:“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真的对你心无旁骛,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那样彼此无间,我现在一天到晚都在猜你的心思,软话也说了,硬话也说了,你还是这样,你真的想我撇下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我只要你真心一句,我如你所愿。”
  晨曦哽咽道:“我不想,可是郭远,我害怕,害怕对你继续陷入,若有一天你后悔了,我出不来……”
  “傻子,我后悔什么,这么多年,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你,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丧失爱的能力,你怎么就不相信我?”郭远手指慢慢解开了她的裤钮,缓缓探了进去,“你不需要出来,让我进去,我们……”
  一起沉沦……
  高梵走进洗手间拉下裤链正要放水,突然听见异动,某个单间的门在有频率的晃动,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如愿听到了撞击声,和细微隐忍的呻吟,卫生间的门下有一截空档,他试图趴下来,但觉得地板有些脏,遂作罢,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走了出去。
  女厕所和男厕所毗邻着,他就靠在中间区域抽了根烟,姿势无比优雅,一个女孩从女厕所出来,一拐弯撞见他吓了一跳,由上至下打量他,目光聚集在了他下身,高梵皱眉,心想现在的女孩可真不得了,如次□裸的性暗示,但是他确信他不会给她机会,因为她长得让他毫无欲望。
  哪知她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远几步说了句,“这年头,死变态都敢来这装宋承宪!”
  高梵喝住了她,“你说谁呢?”
  “谁搭腔说谁。”
  高梵撇嘴一笑,温柔的说:“你找死呢。”
  女孩丝毫不为他软绵绵话语里暗藏的杀机所惧,反而歪着头问:“你会唱‘北京欢迎你’吗?”
  高梵一愣,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他有些接不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我就教你一句,‘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自己慢慢练习。”
  看着她哼着歌远去,高梵丢掉烟头咒骂道:“神经病!”
  又等了一会儿,他终于守到了那两只偷腥的小白兔。
  “啧啧,这年头人都怎么了?道德败坏,伤风败俗……”
  郭远打断了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这年头,不拉裤链站在厕所门口扮金城武,究竟是谁道德败坏伤风败俗?”
  高贵不凡的高梵面部抽搐了好几下。
  刚刚的女孩又行迹匆匆经过了面前,望了他一眼,“哟”一声说:“你家大门还没关啊?”
  自此后,完美无缺的高梵有了个解不开的症结,以至于奥运会期间不得不飞到了美国夏威夷精神避难。
  和郭远说起明天要再约向南鹏,他拿起了电话说,“我给他打个电话,省得他秘书又把你当闲杂人等给过滤掉。”
  “不用,托你的福,我现在已是小何秘书那的VIP了。听闻他又升职了,现在已经是银夏的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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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远笑道:“你不是查过他的资料吗?他父亲是谁你没查出来?他父亲说停飞,全国的飞机都得原地待命。再说副总怎么了,他领的薪水可不一定比我多。你采访他,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他一定会追着问你些突兀失礼的问题,若是惹恼了你,别跟他客气,用你能说出口的最脏的话骂他。”
  她点头,并没放心上,想着堂堂银夏副总能问出什么失礼的问题来。
  第二天她被秘书客客气气的请进办公室,向南鹏正伏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写东西,头也没抬的抬手指了指沙发说:“先坐,我写完这点,怕打断思路一会儿接不上了。”
  他似乎是遇上了瓶颈,半天没再动笔,抬起头皱着眉咬着笔杆看她,说是看她,但焦距并不在她身上,看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她轻咳了一声问:“是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向南鹏突然把笔递给了她问:“翱翔的那个翱怎么写?”
  晨曦站起来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翱”,蓝黑色的墨水丰润,在纸上微微晕开,她把它推到他面前说:“是这个吧?”
  向南鹏笑了起来,“对,就这它。”他一笔一画的誊上去,合上封皮舒了口气,丢掉笔杆十指交叉,冲她嘿嘿的笑。她站在桌边,手指在光滑如镜面的桌面上划着,心里有些发毛。
  “你人还没来,郭远的电话就来了,他说贺晨曦她脸皮薄,万不能问她一些过火的问题,你说他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须再问,你们之间的事我都从高梵那听说了,其实他做出那事来我一点也不奇怪,就是难为你了。你也克制点他,这事儿上瘾了不好,关起门来怎么折腾都行……”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有些不愉悦,瞪着眼看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贺小姐那杯多加了糖。”
  晨曦无比感激的接过来说,“谢谢,太谢谢了。”谢她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秘书温柔一笑说,贺小姐不必客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直叫她想起诗经里的两句话,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连她都看呆了去,向南鹏却很淡,把文件夹往桌子处随意一丢,说:“拿给王总过过目。”
  待秘书出去后向南鹏收起了顽劣,倒是正正经经的接受起了访问,说起在英国空军服役的经历,晨曦很感兴趣,他侧了侧身侃侃而谈,“我是6年前从哥伦威士皇家空军学院毕业的。”
  从这句话开始,他跑题了。
  “郭远和我就在那里认识的,因为那一届学员就我和他是华人。刚开始那家伙装逼装得我都看不下去,穿上军装那腰杆挺得比铁板还直,一天到头脸上也没表情,招人厌极了,弄得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以为他是教官。其实这厮一天到晚顶撞教官,被罚俯卧撑五百五百的做,长跑一万米一万米的跑,但教官拿他没办法,因为他各科成绩都是最优异的,想开除他都找不到理由。”
  “开始我们一屋14个人,我受不了人多那肉味,打报道说要申请单人宿舍,结果郭远那小子也递了报告,学院把我和他分在了一间屋。我尤其看不过去的是他太勤奋,衬得我好像很懒似的。光为了晚上睡觉关灯问题我和他几次都差点打起来,我睡得早他睡得晚,明明有台灯非得开着大灯晃我的眼,你说这人讨不讨厌?结果某天他良心发现了,早早就关了大灯,开着自己的台灯看书,突然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和平共处吧,别让别人说我们中国人只会窝里斗。’说得我还怪感动的,正酝酿感情想着说什么回他,结果他见我没反应,跑来掀我被子,问我听见没有。靠,当时我内裤都没穿,气得我一脚把他蹬开几米远,那一架打得整个屋子都毁了,第二天我们都鼻青脸肿的乖乖上教务处赔钱去了。反正中国人爱窝里斗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晨曦捂着嘴笑,“你们也太有意思了。”
  向南鹏也笑,“有意思的事多了,但也有没意思的时候。我们分到了不同的训练基地,他去了斯坎普顿,因为他表现太突出,被红箭飞行表演队给要去了,天天在空中练翻跟斗,刚开始下来吐得一塌糊涂,眼压高,毛细血管爆开,我去医院看他时,他挂着水跟鬼似的,半个眼球都是血,我劝他别那么搏,毕竟外国人跟亚洲体质不同,我们没那种身体素质,他却满不在乎的说,这是练技术的好机会,习惯习惯就好。后来一次模拟飞行表演,他飞机出了故障,和地面失去了联系,拖着浓烟直直往下坠,谁都以为他要玩完了,结果他竟在距地面数百米时将飞机又拉了起来,最好完好无缺的将飞机降了下来,神采奕奕的下来和上来救援的人挥手,这一幕被一记者拍了下来,还惊动了空指部。”
  “后来他被送到美国深造,空军方面花了重金培养他,若他肯一直呆下去,搞不好得出英国史上第一个华人空军高管,但他居然提出要退役,空军方面不肯放人,僵持了一年多,把他气急了,上机执行任务时用刀子在自己腿上割了一大条口子,把增压系统给整了个失密故障来,最后还谁还查不出他的差错来,你说他有多狠,万一控制不好,直接就机毁人亡了,亏得他技术好,但飞机一停稳,他就不行了,那伤口膨胀得都看得见铮铮白骨,你说他图什么,不就为了早日脱身回来找你……”
  “欸?”向南鹏定睛一看,“哎我的天,你怎么哭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向南鹏捧着纸巾盒蹲在她面前一张一张递,懊恼的说:“我这人说话就爱夸张,其实没那么惨,真的……割自己那个其实是我自己瞎猜的,他一直也不肯承认,说是旧伤,我想也是,再迫切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说是不是?”
  下班回家在门口遇见了小翠,她拉着她神神秘秘的说:“晨曦,你最近几天吃炸药了?老听你在吼你家帅哥。昨天还看见他下楼倒垃圾,那可怜的小样,啧啧,姐姐看了都心疼。”
  “唉,就那么一千零一次就让你看到了啊。”晨曦万般无奈。她本是性情温顺的人,但爱干净,一看到屋子乱就烦,一烦就忍不住要暴躁起,她没办法深呼吸说上一句,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郭远时时刻刻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搬进来才几天,她已临近崩溃边缘,且不说他有本事在半天之内把她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弄成狗窝,更指望不上家务活儿上他能搭把手,即便是一本书掉在了门口,他宁愿一脚踢开或是直接跨过去,也吝啬于弯下高贵的腰去捡起。她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一想又是一肚子的火。
  开门前她已做好了准备迎接今天的“新面貌”,只是钥匙还没捅进去,门却开了。
  郭远把着门一脸的笑意,晨曦惊喜万分,“你居然没睡觉,这是我下班回来第一次见到你在醒着的状态。”
  他将她拉进门说:“惊喜无限。”说着就献宝似的将她推进了洗手间。
  走进洗手间看见地上摊着两个脸盆,一个装满了衣服,一个装了几件内衣,洗衣机还在转动,她不解,“现在洗衣机里洗的是什么?”
  郭远说:“袜子。”
  “几双?”
  “两三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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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怒不可揭一脚踹在他的腿杆上。
  正期盼获得夸奖的郭远万分委屈的揉着腿杆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昨天你说我让你太累,今天我就一个人乖乖的把所有脏衣服都洗了,你还这么凶,是怪我抢了你的活儿吗,那下次我不洗就是了,干嘛踢人啊。”
  看着他弯腰皱眉揉着腿杆,突然想起那“铮铮白骨”,心猛一扯,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洗的?”
  郭远指着脸盆说,“你说内衣和外衣得分开洗,所以我先洗了内衣,再洗了外衣,最后是袜子,洗了一下午,累死我了。”
  晨曦听着洗衣机里的水像海浪般惊涛拍岸,已经能想象到小鱼苗在鲨鱼池里畅游的情景,无力的靠在门框上欲哭无泪,最后也只能乖乖的去晾衣服。
  晚饭后看电视时,他横着身子将整条腿搁在了她的大腿上,她撩起他的裤管想看看当年那道疤,郭远皱眉问:“你干嘛?”
  “你腿上是不是有道伤疤?”
  郭远愣了一下,他何等聪明,缩回了腿,“是不是南鹏跟你说了什么?”
  她顺势窝进了他的胸膛,“那他说得是不是真的?你为了回来找我……”
  郭远淡淡一笑道:“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知道……”
  “傻子!”郭远拍她的头,“当然是假的,我有那么傻吗?如果我死了,再爱你有何意义?你说是不是?”
  姜晴常说,贺晨曦是块革命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谁家生老病死需要请假,无论早班夜班找贺晨曦顶准没错,工作干得尽心尽责不说,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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