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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雨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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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车停这里了?”他指指那个车位,我肯定的点点头。“哦,被拖走了。”他又指指上面那个牌子,“这里是商业用地,你不该把车停在这里。”我恍然大悟,商业用地是给垃圾车、邮车、救护车、消防车、警车等等他们预留的。

  我真是一筹莫展,“天哪,我没看懂这个意思。你知道他们把我的车拖到哪里去了吗?”

  他叫我不要着急,跟着他。他带我走到公寓车库大门前,上面有个“巴士塔”的大标志,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牌子,后来发现城市里到处都有它的牌子。老绅士告诉我,我应该去联系上面写的那个电话,会有接线员告诉我车停在哪里。他又很周到用他的移动电话帮我拨通了“巴士塔”公司,看到我已经是语无伦次,干脆连电话都替我讲了,真是个好人,让我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感激。果然,我的车在他们那里,还好,并不远,就在河对岸的大桥下面。

  赶紧回来安顿好老人与孩子,吩咐他们再玩一会儿,自己走过桥去领车。走到桥的另一侧,看到有人在照桥下面的风景,于是我也向下张望。啊,我的车就在我的正下方,那时,我真想从桥上纵身一跃跳下去营救我的小宝贝儿,它可是活脱被人掳走了的。

  我听说温哥华的这些罚单,是可以申诉的,博取同情也许会有折扣。我边走,边打着腹稿。

  “巴士塔”公司占地很大,但是办公室仅仅是个小岗楼,可想而知它们绑了多少票儿,我进大门的时候,还看见有拖车刚刚卸空又去工作的,这可真是个肥差。

  见到里面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亚裔女子,我就觉着不大有可能拿到传说中的折扣,但是我还是说:“真对不起,我是新司机,我没搞懂……”

  “是的,你应该好好看清楚指示牌的。”她微笑地打断了我,然后递给我一张单子,让我签字缴费。下面分明有一栏是“折扣”,后面写着大大的零,还好只有五十七块,比我想象的少多了,心理得到些少少的安慰。心想,将来我也定努力谋个他们这里的职位,多牛气。

  不管怎样,我领回了我的福特“孩子”,回了家,想想觉着不对头,再翻出罚单,一看原来还有四十五块的违章停车罚款,刚才缴的只是拖车费。怀着无比内疚的心情,给正在上班的老公打了个电话。老公说还好,不是撞车了就行。晚上回来他向我转述他同事的话:“你老婆够有本事的啊,刚拿本儿一个星期就被拖了,我来温哥华这么多年都没遇见过呢。”真是惭愧。

  有朋友说,曾经有人去“巴士塔”取车,说没有带钱,不能当时缴拖车费,要他们开个罚单,回家再付。工作人员说不行,不交钱就不能把车开走。于是这个人就打了911,报警。警察来了,问了经过,对“巴士塔”工作人员说,这样不行,他们没有权利扣留私人财产,他们只能为拖车费开个单据。

  这就是法制社会。 txt小说上传分享

擀面杖之歌
我一直就对杂货铺有特别的钟爱,小时候,旧历小年节前,奶奶常常带着我走近黑暗暗的杂货铺,脚好像迈到哪里,都能遇到各种用途的坛子,大肚子的,深腰的,窄口的,(我现在觉着,谁家要是备齐了这么多种的坛子,那简直就太富有了),奶奶站在柜台前,把一摞碗挨个扣过来,检察碗口是不是整齐的,每翻动一个,灰尘就应声顺着窗外照进来的光束飞快的螺旋式飞起,奶奶一会儿担心我打碎了酒盅,一会儿又嘱咐我袖子别刮到倒挂着的拖把,我站在里面不敢乱动,又无比好奇的东张西望。这大概遗传自我妈。原来我们住在的那个兵工厂大院,逢年过节,总是有小贩挑着瓷器到路边的市场上来卖,在那样的节景里,记不得有多少次,放了学的我正和一堆伙伴们在路边疯跑,有大一些年纪的同学从后面骑车经过,回头就冲着我喊:“哎,我看见你妈给你买了一堆碗和盘子!”回到家,果真看到妈妈正好和爸爸显摆,“看,人家说是唐山的瓷器呢,二十四头的!”买了不少,反正也没见用过,倒是搬了几次家,活活就搬没了。

  我总是觉着中餐是讲究味道多一些,西餐是讲究花式多一些。作中餐,什么样的锅子就是煮什么样的菜,如果将就用了别的锅,是怎么也达不到该有的味道,吃上去很像,但总觉着少一道什么工序似的。西餐好像就不是这样。走近他们的杂货铺就知道不一样,在温哥华,每次经过杂货铺,我都忍不住,一面对先生说:“你等等啊,我进去看看就出来。”一只脚就已经迈进去了。这里好像珠宝行一样,在高度数的节能灯照射下,从瓷器到刀具,各个发出耀眼的光芒,随便从哪一样都能像照镜子一样看到自己脸。单说削苹果的工具,就有横着削的,竖着削的,还有直接去核儿的,刨片的,或者干脆一下就切成五瓣还不带核儿的,不过话也说回来,怎么弄也还是苹果味,不像中餐,追求的就是鸡蛋做出螃蟹味,或者豆腐弄成火腿味。也许是生活习惯不同,在国内的杂货铺,有我没用过的,还真没有我看上去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东西。以前听人说,外国人的厨房就和实验室一样,什么量杯、称啊的。这简直是胡说,太没想像力了。我常常看过一样的东西,左右摆弄,不知所以,过了好久,哪天吃小馆子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哦,眼前这东西是用那东西作出来的啊。

  从北京走的时候,爸爸说:“等我将来去看你们的时候,背个擀面杖去!”我才不信,外国人也吃面条啊,爸爸说人家的擀面杖是作意大利面条,想吃炸酱面啊,还就得咱的擀面杖。来了没有多久,真的就不行了,打电话回去,请求爸爸赶紧去办护照,来的时候除了带擀面杖,再带个泡菜坛子更好。先生说,这擀面杖加上机票,得多少钱啊,那么多有用的东西不带,弄它占行李,温哥华肯定有卖的,费那劲干嘛。琢磨一下,似乎也有道理。

  先把唐人街转了个遍,还真没有。大概开店铺的基本上都是广东、福建一带的生人,人家不吃面条吃米粉。有白人朋友说从前作面条也有用那种擀面杖的,有人喜欢两头尖中间是个轱辘的,也有人喜欢中式那种,不过现在都用压面机械了。反正肯定有卖就行,有了这话,我可是花下了功夫。不知道擀面杖的英文怎么说,或者除了厨师没几个人知道这词,我只要去问“作面条的棍子”,大家就都明了。终于一天,在那个艺术家聚集温哥华最小资的那个格兰胡岛的公众市场里,找到了我渴望的擀面杖,一看价签,妈呀,十九大刀,和人民币壹佰四十块了,后面分明写着“made in China”,切,豆腐想买个金价钱。我算死心了。

  未几,听说,市中心东端新开张了家卖日货的便利店,悻悻而去。不得不承认,到底都是黄种人,东西做的顺眼合手多了,盘子是盘子,碗是碗的,七拐八转的,咦,竟然让我看到了久别的擀面杖,那感觉,好像男主角登场了一样。

  拿回家去,放在柜子里,先当了几天镇柜之宝,每每女儿又来翻箱倒柜,看见它,总问:“这是打屁股的吗?”她哪里晓得,这擀面杖加上放饺子的盖帘儿,我是打算将来给她充嫁妆的,哈哈。

  终于,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的日子,被我选中作了炸酱面的黄道吉日。夫妇二人,对面而坐,各捧一海碗,中间几瓣剥了皮的大蒜瓣,吃得是浑身暖洋洋,六脉畅通。末了,先生感叹:“这被面条吃撑了的感觉,真爽啊。”我也感觉这顿思乡饭作得是一气呵成,回答说:“看,我买的擀面杖多好,就是‘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生立刻想来趁火打劫,“对啊,我一直这么说,所以一定要买GPS。”他又来拉选票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别人开车,哪个在多嘴
很多东西,比如汽车,比如电脑,不会的时候可以和别人共享,一旦上手了,就好像变得越来越私人化了,即使是夫妻之间。我发现,夫妻在分别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位置的时候,最容易产生争执,原因是显而易见的,两个人在不同的视角向同一个方向前进,方向盘又只有一个,没有分歧才怪。

  老公终于也一次就通过了驾驶员考试,我几乎怀疑起之前传说中温哥华只有百分之二十的驾驶员考试通过率的可信性,连我这样不分左右,连老公这样三天钓鱼两天晒网地练车的人,都是一次通过,看来世上就是有狗屎运这回事来着。我想,我终于可以坐车欣赏欣赏风景,不再理会无常的红绿灯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坐车,即使公共汽车都行,要不是现在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出门一趟行头太多,我才不愿意开车呢。坐车多好,抬脚就走,说拐弯就拐弯,开车多麻烦,不是不让左拐就是禁止停车,每次在高峰时间停车,公公都在一旁笑呵呵地精辟总结:“赶上拉稀找厕所了。”

  第一次坐老公开的车,我决意不像他坐我开的车那样——啰里巴嗦。谁知他一坐进从前都是我开的车里,上来就把座位调来调去,我很不乐意地请他不要多事,要不下次我开车还要调整半天。老公反驳这又何难,我建议要不还是我来。婆婆在后面说,练练吧,不练怎么行。争执就此开始了。

  我们是打算去渔人码头,买些新打捞上来的大虾回来吃,要从一个区开车到另一个区,经过一座很大很大的桥,大到到处是入口和出口,指示牌满桥飞。老公让我指路,我心想我们上次已经来过一次,他该记得,就只顾着看桥下泊着的游艇,等回过神,再找路牌的时候,我们已经开近了温哥华机场。老公愠恼地问我为什么不看路,我开车的时候他总是很尽职地执行着副驾驶的责任。可是上次,分明是我自己开来的。我安慰他:“没关系,看,我们前年来的时候,就是从那个口出的机场。”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故地重游”。“看,那儿,去年我从国内回来,咱们就是在那里等公共汽车回的家。”老公让我专心指路。他是个谨慎的人,我告诉他该左拐了,他总是要先观察再思考判断一下,然后就错过了该拐弯的路口。老公说:“你能不能早点说!”我反问他,我和他坐在一条直线上,看的距离一样远,路就这么长,还怎么早,分明是他反应迟钝。我们的车体积很大,开起来很容易压线,我时常提醒老公,跟右边的车距离太近了,我感觉我分明都坐在白线上了,面前就是右边道上的车的左尾灯。老公说不至于,是我们的车太大的原故。这个问题我吵吵了几次。唉,还是不会开车好,坐什么二把刀开的车都不知道害怕。婆婆也来解释,对我说:“是,你坐在右边,所以你总觉着靠右,其实没那么靠。”我内心火冒三丈,每次和老公争论问题,公公婆婆都要站出来替他们儿子说话。我回过头,“妈,你能别替他说好话吗,我现在就坐在白线上面!”早在学车的时候,教练就说我比老公开得好一些。我去考试地时候,公公问我,行吗,牛皮可别吹破了;但是老公去考试地时候,我有些担心,公公却说,考试是有偶然因素在里面的。那天上午,公公婆婆可是坐在窗前,一直盯着天空看,生怕来了一片雨云,影响了老公的发挥。每到这个时候,老公都不在是老公,而只是他们的儿子。我改变主意,开始挑老公开车的毛病,一会儿请他变线的时候不要忘了看盲点,一会儿叫他右拐的时候小心别压黄线……女儿不耐烦地又是耍赖又是哭闹,一路上真是孩子哭大人闹。

  终于在我们迂回了不少路的情况下,到达了渔人码头,老公又让我看看哪里有免费停车位,我说:“这回知道了吧,别每次我停车的时候,老嫌我为了省一块钱转来转去的了!?”老公用我通常斥责他的话来回击:“好吧,老婆,请闭上你的教练嘴了,该下车了。”

  下了车,我们一家老小,又和和睦睦地沿着河岸散起步来,女儿一会儿趴在地上观察野蘑菇,一会儿看戏水的海鸥,公公婆婆在前面慢慢地踱着,欣赏遍地的繁花,我和老公走在后面,懒洋洋,寻找卖虾的渔船……

  在回家的路上,老公继续在那个很大很大的桥上兜了两个圈才找到回家的方向。我肯定地说:“你就是不认路,不识方向。”老公说:“对啊,那你干吗呢?”我心想,幸好只有一个方向盘,要不这辆车非得一半被我开到西雅图去,另一半则被老公开到侏罗纪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路口遐想记
那天,开车经过市中心,在一个路口等红灯。这时,从右边走过一群穿着十分正式的女人,我顺着她们走的方向看过去,路口左前方果然有个大教堂坐落在那里,我猜这些人大概是去参加婚礼之类的仪式去了。

  绿灯来了,我开过去后,仔细想想,所谓衣装正式,无非就是穿了连衣裙后又穿了丝袜;穿了丝袜后又穿了黑亮亮的高跟鞋;穿了黑亮亮的高跟鞋后肩膀上又加了一条柔软的披肩,又或把头发的盘在脑后加了一支水晶卡子。不过这样了,这在温哥华,乃至加拿大,足够正式了,打扮成这样,走在街上,人人都明白这是要去出席宴会的,除非你是明星另当别论。

  想当年在北京,著名的商务圈写字楼里走出的姑娘们,个个都穿成这样,高跟鞋嘎嘎响。公司里的小秘书们,都是照着时尚杂志去采购衣服的,照现在的标准,一星期七天,有五天可以去出席盛大晚会,剩下两天可以直接去当伴娘了。这真是一村一风俗。我记得以前工作过的那个公司,新晋升来的老板是台湾人,要求员工上班必须正式着装,还特的发邮件作全公司通告,连男员工穿什么皮鞋配什么颜色的袜子都有详细要求,好容易一个月有一天可以着便装,竟然还要求一定是商务便装,按他的标准,一件提恤衫都要几百大元。一直印象深刻,提起来就觉着不说脏话,都不足以平民愤,真是没人权。我记着有个女同事,一天穿着皮鞋,没有系好带子,就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接到老板秘书的电话,客气地说老板不喜欢看到鞋子穿成那个样子。瞧,捧臭脚的人还不少,公司给你那么多薪水,难道让你来看员工脚丫子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那年月,总是觉着衣服不够穿,买了鞋子,就觉着没有裤子配,买了裤子,又发现毛衣颜色不搭调。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中午吃饭大家讲笑话,有个女同事讲,每天她都为穿什么衣服发愁,早上起来刚打开衣柜,她老公就在背后学着她的强调说:“唉,又没有衣服穿了!”。若干年后,等自己有了老公,有一天早晨起来,他竟然也这么学我说话。说实话,要是没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发现穿什么衣服是我每天的第一件大事。女人的柜子里永远缺一件衣服,这是借口。何止一件啊,最好是可以满足连续穿两个星期可以不重样!

  也怪,自从搬家到了温哥华,好像衣服突然就够穿了,今年春天还特的把一大包以前的衣服干脆打了真空包,反正一时半会也不打算穿了,看着那些衣服,还奇怪,这些都怎么穿啊,这个蹲蹲不下,跑跑不动的,怎么在厨房里做饭;那个坐哪里都沾土,怎么去野餐啊……

  每到换季,信箱里总会有很多商家送来的打折广告,朋友都喜欢挑花园工具、厨房用具,还有什么床单被罩之类的信息看,大家常常取笑服装广告:看呀,谁会穿成这个样子,颜色这么沉重,样式多么呆板。是啊,我都好久没看到有人穿着西装打领带了。这事也是小马过河,来之前听别人说的经验,恨不得把北京的商场一起打包带来。好多都是白费工夫,净占地方了,根本用不着,后来再有朋友要来,我都告诉他们——赶紧的,到地铁口,看见有摆地摊的,照那个十块钱一件的提恤衫,长短袖各五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雨季还不来
上中学的时候,看过一部浪漫爱情电影《西雅图夜未眠》,印象颇深,汤姆汉克斯敲着地图说,那鬼地方,一年有六个月在下雨,有谁去啊。

  西雅图和温哥华比邻,气候地貌都差不多,当初决定选择温哥华的时候,心里一点也没想起中学时追捧的那个电影,耳边反倒响起了一首歌《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多诗情画意的景象。除了精神上的,我以为我的鼻子也会喜欢温哥华的,我有严重的鼻炎,每次到了北京秋冬换季的时刻,都非常的痛苦,仿佛要缺氧而死,鼻子是多么渴望终日潮湿温暖的空气。

  在温哥华,从九月份开始,人们就仿佛看到了雨季的影子,抓紧一切机会,享受户外的阳光。有时候,他们的神经好像特别的脆弱,有一年一月份,一连下了二十九天的雨,到处有人嚷嚷得了忧郁症。上周Rob先生凄惨惨地对我说:“我需要维生素D,我想念阳光。”

  哪里有这么可怕,至少温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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