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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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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25(1)
到了话务连一看,健身房哪还用得着剪什么彩呀,那一屋子的健身器械已经坏了有三分之一了。连长齐娅莉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解释:“主任,这里是有原因的。一是陈主任给我们的钱太少了,我们想买的东西太多了,不敢买贵的,只好买便宜的。二是我们用得不仔细,不够爱惜。三是我们没经验,不会买这种东西,大概是买到河南的产品了。”
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河南新乡籍的陆副团长不高兴了,大声说齐娅莉:“河南咋惹你了?你没事糟践咱河南作啥?”人们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笑得比刚才还厉害。
团长赵海川在继续劝吕主任:“我说主任,这彩你最好还是剪一下,哪怕象征性地剪一下呢?你看绸子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要不剪,大家多扫兴。”
吕师笑着摆手:“谁爱剪谁剪,反正我不剪!你把我当中央首长耍,我还能自己耍自己吗?”
赵海川说:“主任,你是执意不剪了?那你不剪,我可要剪了!我来体验一下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感觉!”说着,指挥两个女兵把红绸布扯开,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剪刀,一家伙下去,红绸子两段了。大伙热烈鼓掌,很有些剪彩的气氛。搞得吕主任在一旁连声说:“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绸子可惜了!”
吕师心里很明白,这是赵海川和贺建国他们在自己娘家设了个套,哄自己来钻。至于骗自己钻进来干什么,大家就都心照不宣了。
吕师要调离总站的消息,令贺建国非常的不安。他心中的不安,倒不是因为自己强有力的支持者走了,自己还能不能当上这个政委。其实这个时候,二团政委到底能花落谁家,已基本成为定局了,贺建国已经知道自己出局了。他对自己的难过,早就过去了。现在他难过的是吕主任,是吕主任因为他而抗上惹出的麻烦。贺建国认为吕主任的调离跟自己有关,因此而深深地内疚、自责、良心不安。
赵团长提出要请主任到团里来吃顿饭,一是送行,二是要表达一下心意。贺建国正求之不得,两人马上一拍即合。但怎么把她给请来吃这顿饭,让赵贺二人伤了好大的脑筋。最后,还是贺建国想出了这么个点子,赵团长亲自给齐连长布置,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真的把吕主任给骗来了。
只要吕主任到了咱二团的地盘上,还怕她不听咱的安排吗?
就在团招待所的小餐厅里,全体常委参加,齐娅莉和政治处的女副主任作陪。大家各就各位地坐好了,才发现赵团长不见了。
凉菜都上齐了,还不见他的人影。贺建国打他的手机,刚通,他人和手机铃声就一起进来了。他怀里抱了个牛皮纸大信袋,跑得满头大汗。
戎装女人 25(2)
他坐到吕主任身边,从纸袋里掏出一瓶老式茅台酒来。就是那种用薄薄的、毛茸茸的、白不白、黄不黄的纸包着的茅台酒。这酒大概有年头了,光看这包装就知道了。
赵海川举着这瓶茅台“自查自纠”:“大家看,这是一瓶1974年批林批孔那年出产的茅台酒,是我生平收受的第一件贿赂。这是我当排长时,我手下的一个青岛兵,回家探家偷的他爸爸的酒。他老子是北海舰队的一个副司令,家中有不少这种存货。我收到这瓶酒后,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得我都不舍得喝,害怕得我都不敢让它见阳光,东藏西掖的,后来连我自己都把它给藏忘了。前几年我老婆整理我的木箱子,才发现这瓶酒。虽然现在茅台酒也不稀罕了,但这瓶茅台酒却很稀罕,稀罕得我都不舍得拿出来喝了!去年我老岳父到我家过春节,我老婆想打开孝敬她爹,我不让,骗她说,这酒要等到关键的时刻、给关键的人喝。我老婆傻了巴叽地还一个劲点头。今天,虽然不是什么关键时刻,但却有关键的人在,我把它奉献出来,让它给大家助个兴。哎,先不用鼓掌,我还有一个要求。大家都知道吕主任是海量,光凭我和贺副政委俩,恐怕不是主任的对手。我今天豁出去了,也不要这张脸了,我这算是战前动员,也算是请求增援。总之,今晚我们大家要陪我们敬爱的吕主任吃好、喝好,主要是喝好!大家有没有信心哪?”
“有!”一桌子人齐声大喊。还是河南的陆副团长心里有数,他撇着河南普通话,不急不慢地问赵团长:“团长,光你在这给我们搞战前动员有啥用呀?人家吕主任不接招,你有啥法呀!”
赵团长一想也对,赶忙扭过身去给主任下战书:“主任,你给弟兄们一句话:喝,还是不喝?”
吕师被深深地感动了,倒不是为这瓶比自己军龄还长的茅台酒,而是为自己身边这些对自己如此深情厚谊的弟兄们。
吕师主任脱掉军装外套,挽了挽军衬衣的袖子,拿出干部处丁处长想见识而没有见到的军中女杰的豪放劲头,对赵团长、贺副政委,对在座的所有弟兄们大声地说:“一个字:喝!两个字:喝好!三个字:敞开喝!”
圆桌上顿时掌声震动,甚至有人嗷嗷地叫起来。
吕师睁开眼,看到江山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打瞌睡。吕师还有些奇怪:江山怎么会跑到自己家里打起瞌睡来了?吕师想起来,哎哟天哪,头怎么这么晕哪?身上比棉花还要轻,一点劲也没有。
江山也睁开了眼,看见吕师醒了,惊喜地说:“哎哟,你老人家可醒了!”
吕师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在这?你在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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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25(3)
江山笑了,没好气地说:“还有脸问我在这干什么?我在这儿伺候你老人家喝酒呢!怕你昨晚上没喝够,给你从血管里输酒喝呢!看见了吗?已经输完一瓶茅台了,还剩下一瓶五粮液没输完。不过也快了,还剩下二两了,你再享受一会儿吧!”
吕师顺着她的手指,发现自己头顶上果然立了一个输液的架子,架子上吊了两个药瓶,一瓶已经空了,一瓶还剩一点。这下吕师彻底清醒了,想起了昨晚上在二团喝的那场昏天黑地的酒。吕师有些难为情,有气无力地问江山:“我喝醉了吧?我是怎么回来的?”
江山大声地说:“你没喝醉,你差点喝死!你怎么回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像死狗一样,一晚上都叫不醒!”
吕师的脸红了,她红着脸小声地说:“谢谢你,江山,不好意思。”
江山笑了,说:“跟你战友一场,终于听到你说谢谢我了。谢谢倒不用,不好意思却很有必要!不过你脸红倒是挺好看的,真是赏心悦目啊!”
李进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跑了过来。他手里拿了把汤勺,有点张牙舞爪的样子:“你终于醒了?好久看不到你醉酒的丰采了,怎么一醉就醉得这么有水平呢?还输起液来了!老婆呀,真不是我愿说你,你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呢?该你喝的酒,你一口也不喝,不该你喝的酒呢,你却偏要跑去瞎喝!你说你跟二团那些人有什么喝头?还喝得这么不要命!真是越活越不明白了!越活越单纯了!人家不调整你这样的人,人家调整谁呀?真是的!”
江山可以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吕师,但别人却不能这样说她,她老公也不行。江山怒视着李进,没好气地说他:“快去做你的饭去吧!在这啰嗦什么!什么调整不调整的,你老婆现在不是还没被调整吗?你这个早被部队调整转业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她呢?真是有意思!连我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你就住嘴吧!”
李进看了江山一眼,江山马上又叫了起来:“你看我干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饿了,你快点!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伺候你老婆吧?”
李进哪是江山的对手哇,他平时连吕师都说不过,他还敢跟江山斗嘴?他“哼”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剩下那二两五粮液也输完了,江山走过去,弯下腰来拔针头。她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下子拔出了很多血。她赶紧死死地按住吕师的血管,顺势坐到了吕师的床前。她坐着开脱自己的责任:“这没办法,我是医生,不是护士,我能找到你的血管,能把液体给你输进去,就不错了!要不是担心给你火上浇油,怕你外边的传言更多,我就带上护士来了!唉!你们可真行呀,喝了多少酒哇!我听说二团卫生队里,三个团领导在集体输液。还有他们赵团长,听说回到家抱着他老婆号啕大哭,一个劲地哭喊‘我想我妈呀!我想我妈呀’,听说他妈上个月刚病故,他因为演习,连他妈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借着酒劲,才能放开嗓子哭一哭自己的老娘,真让人难受!吕师,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吗?怎么会喝成这样?人哪,是不能喝闷酒的。不但容易伤身,还容易醉酒。你知道我看你醉得像一只死狗一样不省人事,我在想什么吗?哎呀,我在想啊,这是一条多么忠心耿耿的军犬啊!不善待这么忠诚的犬,真是伤天害理呀!”
戎装女人 25(4)
吕师想笑,展开笑容的时候,眼泪也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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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26(1)
转眼要过春节了,一个新的春天即将开始。
吕师的命令和杨新光的命令是一起下的。
吕师平调到部里的编研室任副主任,而杨新光则如愿以偿地提升到二团当了政委。
有一个段子,是说领导找一个要退下来的老干部谈话:老×呀,听说了吗?好人哪!不容易啊!就这么的吧?!
跟吕师谈话的是部里的政治部主任韩根生。韩主任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也是个风趣幽默的人。他把这次比较难谈的话,很容易、也很轻松地就谈完了。他握着吕师的手说:“吕主任,对不起,以后要称呼你吕副主任了,恐怕你要调整习惯一段时间了。你的为人和工作是公认的,没什么可说的。服从工作需要、服从组织分配吧!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交流的机会很多,我们在工作中多交流吧。你看,你有什么看法和要求,也可以提嘛。”
吕师说:“我没什么要求,我服从组织安排。只是,只是我想先休假,休整一下再来报到上班,不知行不行?”
韩主任马上连声说:“行行!怎么不行,太行了!你休吧,休完再说吧。”
十分钟不到的谈话,令吕师如释重负。她出了部里高大气派的办公大楼,在刺眼的阳光下眯起了双眼。世界在她的眼睛里马上就变小了,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她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心想:谢天谢地,好在没听到那种打哈哈的四句话。
其实,按吕师当前的心境,她既不想听不负责任的哈哈声,也不想听太负责任的鼓励声。这样最好,简单明了,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是谈话的艺术,也是艺术的谈话,真是一级有一级的水平啊!既然这种过场非走不可,那么,韩主任这种蜻蜓点水似的谈话是再好不过的了。顶多是令吕师心里起个漪澜而已,而不会令她反感地翻江倒海,难道不是吗?
看来,杨新光的准备工作,比吕师的“紧锣密鼓”还要早。吕师的工作还没有交接完,他已经要到二团去走马上任了。
杨新光到所有总站领导的办公室都道过别了,感谢了所有首长对他的信任和栽培,唯独没有到他的顶头上司吕主任这儿走这种过场。
吕师对此并不介意,也不反感,难过还是有一点的。毕竟当了他这么多年的领导,对他的帮助和支持也不算少,也不算小,就是最后这锤子买卖没帮他吆喝,他就对自己的意见这么大。可见这世界上,最难交的还是人心哪!
其实,他不来跟自己道别更好,来了他跟自己说什么呢?以杨新光的个性,违心的话是万万不肯说的,难道两个人只是道声别,说声再见吗?那样岂不更难堪吗?这样也好,大家心照不宣地各奔东西,以后再见了面,就是路人了。
戎装女人 26(2)
这点,吕师不得不服北大毕业的丈夫李进。他虽然经常是纸上谈兵,但这次纸上谈得多么精彩、多么到位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吕师这只绿色的螳螂,被身后的黄雀按在原地动弹不得了,而人家杨新光这只走运的蝉,却要展翅高飞了!精彩吧?到位吧?讽刺吧?滑稽吧?
陈昆说:“吕师啊,吃顿欢送的饭吧?咱们好合好散吧!”
吕师一口回绝:“免!不吃那顿饭,也能好合好散!还是把这顿饭钱省下来给我的娘家吧,她们健身房的器械已经坏了快一半了。就算是我从嘴里省给她们的吧,也是我离开总站提出的唯一要求。”
陈昆说:“看你说的,怪可怜的,我心里更难受了。饭要吃,唯一的要求也要满足。你今天晚上吃了这顿饭,我明天一早就让人把十万块钱的支票给你的娘家送过去,这总行吧?”
吕师笑了,说:“这也不行!饭我是肯定不吃的,支票你是一定要送的!咱俩这点交情都没有,我会比你还难受的!”
陈昆只好说:“好吧,咱们两个难受的人就各让一步吧:你不吃集体送行的官饭,我个人一定要掏钱请你吃个私饭,用我陈昆工资卡里的钱,保证不开发票,咱们吃一顿干干净净的告别饭,这总可以吧?”
吕师说:“这倒可以,不过范围越小越好。”
陈昆说:“还是咱们那个裴多菲俱乐部的成员,另外再加上老王呗。老王是一定要叫上的,否则,他的难受比咱俩加起来都厉害,那都不是难受了,而是伤心了!”
吕师说:“叫就叫呗,哪这么多废话呀!”
陈昆都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说:“那就吃西餐吧?咱们带着农民兄弟到建国饭店去开一次洋荤,你说行吗?”
吕师笑着说他:“你先别说大话,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出洋相呢!”
陈昆点头称“是”,说:“可不!上次我穿西服,还让人家给我指出领带打的有毛病呢!”
到了建国饭店,坐到了西餐厅专门预留的桌前,陈昆有些遗憾地说:“吃西餐就是这点不好,很少有单间,私秘性太差。”
江山马上用白眼翻他,嫌他丢人,说他,却把全中国人民一起捎上说:“中国人的臭毛病就是多!吃饭就是吃饭,非要在吃饭的时候说事,而且还都说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越是高档的饭店,包房雅间就越多。那哪是吃饭的地方啊,简直是搞阴谋诡计的地方!我要是掌了权,一定要立个法,吃中餐的地方一律不许设包间!”
王恩江马上赞同这个提案,说:“我赞成,举双手赞成。你最好再加一条:中餐厅一律不许开灯,要点蜡烛。”
大家都笑了,因为这里的灯光调得很暗,每张餐桌上都点着蜡烛。西式的蜡台上插着笔直的白蜡,又好看,又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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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装女人 26(3)
陈昆把点餐的任务交给了江山,给她戴高帽说:“江山,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专家,你来点吧。”
江山说:“你真是给我出难题,你今天要是公款请客的话,我来点餐也就罢了。但今天是用你自己的工资卡请客,而且还声明坚决不开发票,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点多点少、点便宜点贵都不合适。”
陈昆说:“这有什么为难啊?你没听过那首糟蹋我们的打油诗吗?说我们是工资基本不用,老婆基本不碰什么的。你就放心大胆地点吧,我虽然做不到老婆基本不碰,但工资基本不动还是能做到的。我老婆一个人挣的钱,比我三个还多,足够养活我们一家三口了。我老婆动不动就骂我是吃软饭的,在家的脾气大着呢。要想碰她一次,光报告就要提前打好几天呢!”
大家笑了起来,江山笑着骂了句“不要脸”,就开始看着华丽的菜单“宰”他了。
七成熟的牛排、红酒烧蜗牛、法式煎鹅肝,等等等等。江山一点也没手软,什么好点什么,自然也是什么贵点什么了。这些做工精细、摆放讲究的西式大菜,被一道一道端上来,又被一样一样撤下去。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四个人坐在长方形的餐桌上,在摇曳的烛光下,笔直地挺着已不年轻的腰身,僵硬地用着刀叉,优雅地举着高脚杯,吃力地吃着这顿西式大餐。
吃完最后一道甜点,人家农家子弟王恩江都毫无怨言,倒是带人家来开洋荤的干部子弟陈昆不耐烦了。他一把扯掉雪白的大餐巾,没好气地问对面的江山:“没有了吧?”在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他开始倒打一耙了:“这是谁出的馊主意,非来吃这顿破西餐!装了一晚上假洋鬼子不说,还要装洋鬼子里的绅士,真他妈折磨人!我这可怜的腰都快挺断了,比在操场上站一天还累呢!我也不知道我是吃饱了还是没吃饱,你说我吃饱了吧,我这胃里好像还是空的;你说我没吃饱吧,我的胃早就顶住了。真他妈怪事了!我看二楼好像有山西风味的中餐,我上去吃碗刀削面去。要不,晚上回家饿了还要吃软饭,又该挨老婆骂了。”说着,他把手上的大餐巾丢到桌子上,站起身来,对对面的江山说:“江山,你今晚宰得我可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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