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品味法国生活和哲理:在法国的外交生涯-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纪念馆建在开阔的坡地上,凡尔登老战士协会主席身着戎装,佩戴着各种功勋章,在刺骨的寒风中等待我们。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老战士,一战的老战士都早已离开人世。前来陪同我们的还有凡尔登市市长、议员等,接待规格很高。当我们握他们的手时,感觉他们的手都冰凉冰凉的,知道他们已在那里等候好久了。
主人们把我们引进了纪念馆。这是一座用花岗岩盖起来的建筑。从外面看,给人一种坚如磐石的感觉;进到里面,一股湿冷的空气袭来,长明灯的火花跳跃着,忽隐忽显,用来照明的墙上的白炽灯发出的冷光,不足以照亮整个大厅。我感觉恍若进入了地壕,与战士们在一起……
一进入纪念馆的大门,右侧的墙是一大块花岗岩石板,上面凿了许多小麻点。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些“小麻点”全是在凡尔登战役中牺牲的战士姓名。那是一场恶战,历时300个昼夜,交战双方伤亡惨重,迄今没有确切的统计。比较普遍的估计是:双方参加战斗的伤亡人数各为三十多万,法国伤亡362万,其中162440人战死;德国伤亡336万,战死143000人。西方的史学家称凡尔登战役是“地狱”、“屠宰场”、“绞肉机”,是“一百年来最残酷的战役”。站在这“死难官兵荣誉碑”前,没有人不感到心情沉重。
纪念馆用音像手段再现了当年法军地壕里的生活。我们坐上有轨小车,“沿着战士的足迹”在地道里蜿蜒前进。突然,右侧的灯亮了,一个年轻的士兵正伏案写信,向亲人倾诉他的思念之情,挂念地里的麦子是否有人收割。再走几步,在我们的左侧,出现一个面包房,面包师同一个战士在调侃。小车继续在黑暗中前进,听到前面声音嘈杂,怎么回事?突然,光线打出了一群军官,他们正为某个问题争吵……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我们似乎经历了地壕里的生活。
纪念馆的第二部分是当时用的武器、军需品等的陈列室。走出陈列室,我们来到一间长方形的房间,房间的一角插着一面法国国旗,中间是一张长桌。讲解员让我们围着长桌站好,接着就响起了法国国歌《马赛曲》,乐声一停,音箱中传来了深沉的男低音:“凡尔登战役从1916年2月,一直打到12月,双方伤亡惨重……”他用简练的语言总结了凡尔登战役的情况,最后,他建议大家为在战争中死难的战士和平民默哀。参观者都为这肃穆的气氛所感动。
走出纪念馆,在凛冽的寒风中,老战士协会主席向我们介绍了战场的情况。纪念馆所在地是凡尔登的弗洛里村,在凡尔登战役中经历了20次拉锯战,整个村庄被夷为平地。1967年,在幸存的一战老战士和阵亡战士家属的倡议下,在凡尔登战役的杜奥蒙堡垒所在地修建了一战纪念馆。纪念馆对欧洲所有的青少年免费开放,目的是让他们了解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教育他们要致力于维护和平。
老战士协会主席和凡尔登的市领导们把我们带到了“和平广场”。在那里,早已集合了二战时的老战士、市议员及各方面人士、凡尔登市的群众等。尽管天气很冷,但老战士们没有穿大衣,而是穿着军装,佩戴着勋章。他们都是近八十岁或〖JP2〗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寒风把他们的脸颊和鼻子吹得红红的。队〖JP〗首是一位坐着轮椅的老兵。纪念仪式开始,随着嘹亮的军号声,老战士手里的军旗缓缓下降,全场一片肃静,人们陷入了对战争中死难者的缅怀……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战场上死亡的人数是7485000人。交战双方直接用于战争的费用总共是1860亿美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军民伤亡九千余万,直接用于战争的费用是11170亿美元,物资损失价值40000亿美元。人类经过两次战争浩劫后,变得聪明起来,于1945年成立了联合国,在《联合国宪章》中开宗明义地提出,其宗旨是“欲免后世再遭今代人类两度身历惨不堪言之战祸”。
两次世界大战的发源地欧洲,对历史进行了反思,从9世纪查理曼帝国解体后的一千年中,法德之间进行了50次较大规模的战争。1951年,以法德为主的六个欧洲国家领导人走到一起,签署了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的条约,通过监督、管理制造武器必不可少的原料煤钢,来防止再次发生战争,表示了他们“决心以整合彼此的根本利益来取代相互的争斗”。法德这两个夙敌,通过一系列条约,变成了利益互相依存的盟友,迄今享受了五十多年的和平。双方的合作还给他们带来了经济上的繁荣。这种“双赢”的选择无疑是明智的,实在值得亚洲国家借鉴。
。。
我当“火枪手”
1844年,法国名作家大仲马创作了脍炙人口的长篇小说《三个火枪手》(又名《三剑客》),描述了17世纪法国国王路易十三的卫队长达达尼昂和三名智勇双全、忠于王室的卫士帮助王后摆脱宰相黎塞留的指控,维护王室荣誉的故事。当时王室警卫用的武器是火枪,所以他们被称为“火枪手”。作为文艺创作,虽然大仲马的小说并非历史的写实,但国王卫队长达达尼昂是确有其人,他的家乡在法国东南部的热尔省,盛产名酒“阿马涅克”。
“阿马涅克”酒始产于17世纪,它与干邑一样,是用白葡萄酒蒸馏而成,酒精度较高。它的各种品牌中,“拿破仑”似乎是中国人较熟悉的牌子。“阿马涅克”是干邑的竞争对手,几乎一半的产量出口国外,主要是英、美、日。
法国的酒商促销手段五花八门,其中有一种是与众不同的,称为“授勋”。“勋章”和绶带都很精致,形状也与国家的勋章很相似,等级也是基本按国家的授勋等级,从骑士、军官、高级军官到大十字勋章,一整套。各地的酒业公会都建立了每年给销售商、国外的代销商授勋的制度。“授勋”成为当地一年一度的大集会,十分隆重。每次授勋,都要给一两位名人授以荣誉称号,以吸引更多的人参加。
阿马涅克酒业公会别出心裁,充分利用他们的“历史遗产”,搬出他们的老祖宗达达尼昂做广告,把勋章的称号叫做“火枪手”,还提出了一个相当“无产阶级”的口号:“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法国参议院法中友好小组副组长蒙德斯鸠来自热尔省,自己有葡萄园,与当地阿马涅克酒业公会联系密切。1999年9月的一个周末,他邀请我和施燕华到热尔省参加阿马涅克酒授勋的盛会,还请我在会上讲话,介绍中国的经济情况。
同法国其他地方的晚宴一样,阿马涅克酒授勋宴会在晚上八点半才正式开始。请帖上要求男士穿晚礼服,戴黑领结,女士穿长裙。简直是国宴的规格!
宴会在一所修道院的方形院子里进行,院子里搭了很大的帐篷。院子周围是修道院的围廊。院子、围廊全被利用起来,摆满了餐桌。我们在蒙德斯鸠参议员的陪同下准时到达修道院。修道院门口已有不少人,见我们到来,便开始紧张的行动。不久,一切就绪。十来个穿着蓝色缎袍,挂着红色绶带的“火枪手”(大多是老人)举着长蜡烛在前面引路,到了门口,两边各有两名少女,穿着鲜红的古代骑士服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向我们敬礼。刚迈进“宴会厅”,主席台上的乐队就奏起了欢快的音乐,我颇有身临爱丽丝奇境的感觉。
“宴会厅”里,餐桌一张挨一张,长形的桌子并不宽,也许是为了节省地方。桌上摆着盘子、餐巾、蜡烛、鲜花,每人面前放了四只大小不等的酒杯,桌上还有各种酒瓶、矿泉水等,摆得桌子上几乎没有地方了。
“火枪手”们把我们带到大厅中央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他们便到台上忙乎去了。我们坐定后,授勋仪式开始。由酒业公会中资格最老的“火枪手”分别宣读授勋名单,简单介绍接受勋章人的经历。被念到名字的人分批上台,一个一个地挂上“勋章”及绶带,然后集体举手宣誓:“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老火枪手用长剑在每人的肩上点一下,就算完成程序了。上台、下台,及每批之间,都奏几个地方乐曲,吹吹打打,气氛十分热烈。
宴会是断断续续的,吃完冷盘,奏乐、授勋,热菜后,又是授勋。参加宴会的有700—800人,菜全是从饭店做好运来的,所有的桌布餐具也都是从饭店运来的,据说,为这场活动服务的不止一家饭店。这样的做法在法国很普遍。餐桌上当然是当地最好的阿马涅克酒,我们惊奇地发现,每张桌子上还放了中国的五粮液!原来他们同五粮液公司有合作关系。据酒业公会的“火枪手”介绍,当地曾引进中国葡萄种,因为中国葡萄有52种染色体,而法国的葡萄只有38种,两种葡萄杂交,产量可增加不少。原来中国的葡萄为他们的酒也做出了贡献!国与国之间的交流确实是互利的。
我们邻座除法国东道主外,还有来自英国、西班牙、俄罗斯等地的酒商及几个国家的大使、参赞。最后一道是甜食,在上甜食前,所有该授勋的都授了。主席宣布:请中国大使接受勋章!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我穿过一张张桌子,走上了台。我作为贵宾,接受的是最高的勋章。主席对我做了一番简单介绍后,请我讲话。由于参加者中有不少不懂法语,我主要用法语介绍了中国的经济形势,又用英语概要地重复了一遍,使大家都能听懂。讲话过程中,常常被掌声或轻击桌子声打断,参加者中英国人不少,他们习惯用手轻击桌子表示赞同。讲完后,当我穿过桌子向我坐的桌子走去时,许多人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同我握手、讲话,他们对中国经济发展如此迅速表示钦佩,希望同中国发展经贸关系……我还没到自己的座位,邻近桌子的客人都站了起来,同我握手,祝贺我讲话成功。法国人更是兴奋,中国大使接受“火枪手”的称号,表明中国大使尊重法国的文化,“够朋友”。他们拍我的肩膀,拥抱我,大声称赞说:“好样的,火枪手!”
。 想看书来
近观希拉克私宅碧蒂城堡
江主席定于1999年10月访法,9月中旬先遣组抵巴黎,同法方商谈日程等技术细节。9月17日下午,我们和先遣组到达萨朗镇,希拉克夫人不久也带了一批人马赶到萨朗镇同我们会合。途中,陪同我们的法方礼宾官不断用手机与希拉克夫人的助手联系,使我们的车队能精确地提前一两分钟到达集合点。希拉克夫人的小车一到,就驶到我们前面引路。一列不长的车队在乡间小路穿来穿去,十分引人注目。
碧蒂城堡周围戒备森严。只有一条小道通往城堡,到达城堡前要通过两道岗哨的检查。所有外来的车子都要停在城堡的院子外,当我们徒步走进院子时,希拉克夫人已经等在门口了,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钥匙长长的,是我们在古典影片中常见到的那种开城堡门的钥匙。这时的希拉克夫人已不再是总统夫人了,而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她挑出一把钥匙,伸进钥匙孔,咔嚓一声,打开了锁。随着沉重的木门“吱吱咯咯”的响声,门打开了。我们怀着好奇的心情跨进了门槛,双脚踩在冰冷、坚实的花岗岩地上。
也许因为这个城堡平时不大住人,很少通风,所以有一股阴湿味。夫人挑出另一把大钥匙,打开了右边房间的门,并随手开了灯,请我们进去。这是一间客厅,百叶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客厅的陈设很简单:左边是一张大办公桌,好像是橡木的,显得很结实。桌上放了一个大台灯和一些书。靠壁炉处是几张单人沙发,摆得很随意,在这里端着咖啡杯聊天一定很温馨。客厅的拐角还有一间小屋,是总统的书房。希拉克夫人对我说,晚宴前,江主席夫妇可先在客厅与希拉克随便聊聊,如果江主席想到小书房去聊也可以。
客厅对面是一间长方形的餐厅。我们的第一个印象是,这是典型的法国农民的餐厅,陈设十分简朴。中心位置被一张长条餐桌所占据。餐桌的桌面是一整块很厚的木板,据说也是橡木的。法国没有楠木,橡木是最好的木材了。餐厅墙上挂着几幅照片,包括戴高乐与希拉克的照片。戴高乐曾来此吃过饭。希拉克忠实地追随戴高乐,执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
希拉克夫人提着钥匙,钥匙一路叮零当啷地响着,把我们带到二楼。二楼有两套房间,一边是希拉克夫妇的,另一边是客房。客房里有两间带卫生设备的卧室,一间小书房。卫生间是现代化的,干净、明亮。希拉克夫人对我说,如果我们觉得哪些地方不合适,完全可以按中方的要求改。先遣组从安全角度提出了一些建议,总统府的工作人员都一一记下,十分认真。 下楼后,走出大门,我们到对面的配楼去看,配楼准备让中方和法方的工作人员住。像所有的城堡一样,配楼由一个圆形塔楼和一排二层楼房组成。我们把所有房间看了个遍,房间都很干净、舒适。在一间房间里,有一个敞开的壁柜,里面放满了形态各异的乌龟艺术品,有青铜的,有珐琅的,有瓷器的,还有一只景泰蓝乌龟。这证实了我曾听到的传言:希拉克夫人喜欢收藏乌龟艺术品。她觉得乌龟有毅力,长寿,是值得尊敬的动物。
我们刚到碧蒂城堡时,还是满天乌云,当我们结束参观时,外面已是蓝天白云,空气清爽。希拉克夫人仿佛猜到了大家的心思,主动邀请大家到城堡前的花园里照相。城堡正对南方,阳光很好,非常适合照相。这对中方和法方人员都是难得的机会,一听说要照相,大家立即蜂拥而上。希拉克夫人笑眯眯地站在中间,我和施燕华站在她两旁。事后,总统府一位朋友告诉我,他们的同事都很羡慕去打前站的人,因为没有一个人到总统家里去过,这次是借中国人的“光”了。
走出城堡,我们又随希拉克夫人参观了一家养羊的农户。这家农户的父亲曾是希拉克夫人进入政界的引路人,现在她是萨朗镇的议员兼副镇长。她非常注意联系当地的居民,因为他们是她的选民。路上遇到人,她都要打招呼,还停下来聊几句,有时讨论起问题来,甚至可以让我们等二十分钟。看着她与农民拉家常的样子,人们很可能以为她是农村女干部呢。
在养羊的农户处,我们看了用电脑监控的羊圈,虽然时间已不早了,但希拉克夫人坚持要我们到农户家坐一会儿。农户家有一条大狼狗,被女主人牵着,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希拉克夫人对我说,在农村竞选很不容易,要挨家串户地做工作。农民家里一般都养狗,这些狗是经过训练的,一看见生人就扑上来咬。她年轻时曾被狗咬过,至今还心有余悸。后来有人教她一个诀窍:看见狗赶快趴下,学狗叫,狗就害怕了。她笑着说:“这办法是否灵验,我从未试过。”
最后我们来到镇上希拉克夫人一手创办的工艺品、土特产之家。她对我们谈了她的设想:江主席是第一位来萨朗镇的外国元首,萨朗镇的地方领导都很想见江主席,建议江主席到工艺品之家逗留几分钟,看一下展品,同地方领导和议员们握握手,聊几句。希拉克夫人强调,这场活动很重要,如果江主席到萨朗镇不见地方领导,那他们将很“失望”。“失望”在法语中的意思要比中文强,几乎相当于“不满”、“不高兴”。
我们和总统夫人告别时,她很客气地送给施燕华一藤篮土特产,有果酱、蜂蜜等。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记江主席访问法国(1)
1999年10月22日下午,江主席一行结束对英国的访问,乘专机抵达法国南部的大城市里昂。晚上,里昂市长、前总理雷蒙?巴尔在市政厅举行盛大宴会欢迎江主席一行。
巴尔是一位经济学家,即使在当市长期间,也在大学带研究生。他写过好几本关于欧洲统一货币的书,还写了厚厚一本政治经济学,他对当前经济全球化、苏联改革的问题等都有很深的研究。1990年巴尔访问中国时,曾见到过江主席,应该说,他们已是老朋友了。这次江主席来,他予以隆重接待。市府大楼前,悬挂着中、法两国巨幅国旗。宴会前,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交换礼品。巴尔在讲话中突出了里昂同中国的特殊联系:里昂是“丝绸之路”的欧洲终点;20世纪20年代,里昂曾是中国第一代领导人活动的地方……他还热情赞扬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江主席感谢了巴尔及里昂市对中国代表团的热情接待,对再次见到老朋友感到十分高兴。
席间,两位老朋友谈得非常投机。江主席谦虚地说,他在经济领域是小学生,巴尔是专家,很希望得到巴尔写的《政治经济学》。巴尔见中国国家主席如此谦逊,愿意读他的书,非常高兴,一口答应送江主席一本。巴尔主动谈起了苏联的改革,他说,他曾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