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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情过去好几年了，宋陌今年也十七了，但是每每想起来的时候，都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出手救下小秋。想起一次，就恨自己一次，同时也恨周婉玉一次。

　　　　本来以为只要远远地避开就行，可是现在居然，要让自己娶她。天底下又不是没有女人了，非要让他娶这个，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女人。

　　　　一个在七八岁，就可以面不改色地杀人，而且杀完之后还若无其事地提起这个人。这得是有多狠，多不在乎，或者多残忍的人，才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啊。

　　　　可以想见，如果娶了她，每天对着一个美女蛇，他该怎么过。每天在外面拼杀，回来还要还不能放松。

　　　　“父亲，孩儿宁可去做和尚，或者去尚公主，也不娶周婉玉。”

　　　　宋轩气得跳脚，可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因为这个儿子从小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而且他的性子和父亲安国侯宋祁的性子很像，认定了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他既然这么说，肯定就认准了，不会娶周婉玉了。

　　　　他只能换了一种口气，说道：“那你能说说，为什么不娶你表妹吗？是因为你喜欢张嫣那丫头？”

　　　　宋陌低着头，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说话。好像一尊泥塑，一动都不动地在那里。

　　　　宋轩在旁边看着，心说，改天让老爷子劝你吧，我是劝不动你了。随后，摆摆手示意宋陌离开。

　　　　宋陌行礼之后，慢慢退出房间。

　　　　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宋轩还气呼呼地坐在卧室里的太师椅上。裴元歌收拾完之后，看到夫君那样子，就微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问道：“相公，这刚回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是长卿惹你生气了？”

　　　　宋轩就把刚才在书房里和宋陌生气的事情，说给她听。

　　　　裴元歌听了之后，暗自思量了一会，思忖道：这婚事还没有个了结，你就着急给他另找。这明白人知道你是为了面子，不知道的人估计以为你是不满意老爷子的眼光，非要给儿子另找吧。

　　　　这办事，怎么糊涂起来了，在常州不是这样的。

　　　　沉默片刻，裴元歌说道：“相公，我知道你是为长卿好。咱们在外面太久了，两个孩子照顾不周。长宁病了都不能在身边照顾他，这孩子也不抱怨。还有长卿，父亲朝中事物繁忙，只能偶尔过来看看长卿，但是他还是恨贴心懂事，还考了三甲，被陛下委以重任。

　　　　这孩子懂事，咱们也能少操点心了。至于他的婚事，父亲既然定了张嫣那丫头，应该就是衡量过了，各方面都合适的选择。虽然现在还没有过明路，但是我想英国公府不会闹出什么事情，让咱们两家沦为盛京的笑柄。

　　　　所以，长卿是不是觉得应该还不是时候另觅良缘，倒是应该把这段事情解决了吧。”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也不是那么不开通的人啊，他若是能和我好好说，我也不至于生气啊。”

　　　　宋轩说着，伸手握住裴元歌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说道：“等明儿跟父亲说一声，让他看看该如何吧。长卿这孩子，跟咱们还是有些生分了啊。”

　　　　“生分了，那就多处处吧，毕竟是血浓于水。”

　　　　宋轩点头，说：“好。”

　　　　刚从西苑回到仓墨轩的宋陌，坐在书房里，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这事情怎么回事，不就是祖母提议腊月里初定，自己以父母不在身边为理由没答应吗。张嫣怎么就另结良缘了？

　　　　或者说，是父亲看错了，听错了。想到这里，宋陌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赵风，进来。”

　　　　“是，”身为暗卫，就要在主子身边，做到随叫随到。主子让你听到的时候，什么都能听到。主子不让你知道的时候，要做聋子或者瞎子，不然可能不止是聋子瞎子了。

　　　　“去查看一下，英国公府的张嫣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还有别让人发现了。”

　　　　“手下领命。”

　　　　宋陌看着出去的赵风，觉得幽宅真是个好地方，确实是比以前规矩多了。

　　　　“咚咚咚”很规律的三声敲门声，还有这熟悉的步伐和香味，宋陌就知道是谁要进来。

　　　　“进来。”

　　　　蒋妍端着一盘吃食就进来了，她从托盘里一碟碟地端出来，在桌上摆好，然后给宋陌行了个蹲礼。规矩地说道：“少爷，这是厨房里的一些糕点，您晚膳就没怎么吃好，拿来垫垫肚子也好。”

　　　　宋陌向蒋妍招手，说道：“过来。”

　　　　蒋妍没听清楚，她睁大眼睛看着宋陌，指着自己，问道：“少爷，你在叫我吗？”

　　　　宋陌没好气地说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吗？”

　　　　蒋妍听完还真往左右看了看，然后才提着裙子，慢慢走到宋陌身边。

　　　　宋陌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坐这儿吧。”

　　　　蒋妍有些迟疑，但是看到宋陌眼中的认真，然后手扶着桌子，转过身，背对着宋陌的胸口，屁股向后下慢慢坐下。但是她还是小心地扶着桌子，想把自己的重心移到上面，而不是全部压倒宋陌的腿上。

　　　　看着蒋妍慢腾腾的动作，宋陌有些好笑好气，这都亲密了几次了，可是蒋妍还是这么小心，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好，还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

　　　　宋陌把蒋妍搂在怀里，脑袋放在蒋妍的肩窝，紧紧地抱着，像是要揉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蒋妍有些坐立不安，很小心地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遇到什么事情，你又不能解决。”

　　　　蒋妍听了，咕噜了一句道：“不就是女人吗？一朵烂桃花，一朵以为是自己的……”

　　　　蒋妍还没有说完，宋陌已经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眼睛盯着她看，然后出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大厅里的时候，那个什么婉玉小姐，不是你的表妹吗，那小眼神看着你的时候，可是饱含深情的。瞎子都能看到她眼里的光芒吧，我又不瞎。那小姐身上穿的，还有显现出来的气质，绝对不是小门小户的闺秀，绝对是高门千金。

　　　　而且这个高门千金，前额不足四指，额头不宽广，而且还低陷。所以，应该不是个聪明的。再加上鹰钩鼻，吊梢眼，樱桃口，尖下巴。怎么看都是刻薄相，而且她手软如棉，如果是个男子，倒是个贵相。

　　　　但是女子有这种手相，加上她的额头还有颧骨，几能看出来，这个女子，是个没主见，而且心胸狭窄，爱计较，爱算计，但是脑子不够用。而且没主见，很容易被人骗的角色。

　　　　自个儿主子不是有未婚妻吗，或者说是订婚的对象，不是这个什么婉玉啊。可不就是，原来的那朵桃花吗。见过张嫣，蒋妍将她们两个对比一下之后，深深觉得，张嫣确实比这个婉玉表妹好多了。

　　　　“少爷，你也不小了，事业有成。能让你这么发愁的事情，应该只有婚事了吧。之前不是说你要娶的是英国公的小姐张嫣吗，多好多大气的姑娘。少爷，您之前可都是提起婚事，都很高兴地样子。但是这次出来，就不一样了。难不成，您的婚事有所变化？”

　　　　看着蒋妍一脸好奇的样子，宋陌真的很怀疑，自己的这个丫头，是不是太贴心了，或者说是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清楚。

　　　　宋陌在蒋妍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无赖地说道：“你这丫头太聪明了，都已经猜出来了。你说爷该奖励你点什么？”

　　　　蒋妍一听奖励，眼睛马上来了亮光，高兴地说道：“少爷，这眼看就开了春了，我这里还没有几件春衣呢，您看，能不能……”

　　　　“银子都是你在管着了，你从里面拿就是了。”宋陌很大方地递了一串钥匙，说道：“这是爷的私库，里面都是爷的私房钱，以后就也交给你管了。”

　　　　蒋妍听了之后，迟疑了一下，说道：“少爷，您还是把这个交给红菱姐姐吧。”

　　　　“为什么？”这小丫头不是很爱钱吗，怎么这会倒是不这么积极了。

　　　　蒋妍撇了一下嘴，说道：“少爷，这个是你的私房，数量多，虽说是我管着。但是也是在那里看着，是您的。光看不能花，而且还要时刻操心，别被人拿了，被老鼠偷了。

　　　　多操心啊，还不如，今儿，你赏我个二三两银子，都是奴婢的，上街买个零嘴儿什么的，想买什么酒买什么。只有开心，也不必操心，这多好啊。”


169　凤命之说

　　　　蒋妍一听奖励，眼睛马上来了亮光，高兴地说道：“少爷，这眼看就开了春了，我这里还没有几件春衣呢，您看，能不能……”

　　　　“银子都是你在管着了，你从里面拿就是了。”宋陌很大方地递了一串钥匙，说道：“这是爷的私库，里面都是爷的私房钱，以后就也交给你管了。”

　　　　蒋妍听了之后，迟疑了一下，说道：“少爷，您还是把这个交给红菱姐姐吧。”

　　　　“为什么？”宋陌听了之后有些纳闷，这小丫头不是很爱钱吗，怎么这会倒是不这么积极了。

　　　　蒋妍撇了一下嘴，说道：“少爷，这个是你的私房，数量多，虽说是我管着。但是也是在那里看着，是您的。光看不能花，而且还要时刻操心，别被人拿了，被老鼠偷了。

　　　　多操心啊，还不如，今儿，你赏我个二三两银子，都是奴婢的，上街买个零嘴儿什么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有开心，也不必操心，这多好啊。”

　　　　爱钱，但不贪，只拿自己应该得的那一份，多余的也不羡慕。或者这丫头虽然爱钱，但是更懒？宋陌笑笑，这也算个优点了，多少人就是栽在不该有的一些yuwang上面啊。这个小丫头倒是难得啊。

　　　　本来还打算夸她两句，但就听见这丫头说道：“少爷，您最近如果出门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带上啊。要是不方便的话，能不能把红菱姐姐还有赵风大哥留下来啊。”

　　　　宋陌皱眉，心忖我最近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外出办差啊，这丫头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接着就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爷最近也没有什么差事要出去办得，难不成，你这丫头想出去？”

　　　　蒋妍摇摇头，说道：“少爷，我跟着你进府，没有经过府里的培训，府里的好多规矩我不太懂。之前，一直在您身边当差，只要管管吃食的事情就行了。可是如果你离开了，要是再派给我别的差事。我估计做不好，挨打受罚是免不了的，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

　　　　“没有人可以指派你做什么事情的，你是我的人，当然只用伺候我一个人就行了。”宋陌又亲了一下，说道：“赶明儿就把你过了明路，正式开脸，就不用再去伺候其他人了。之后，……”

　　　　“之后，就等三少奶奶过门，我以后就伺候你们两个了。”

　　　　宋陌看着蒋妍脸色有些变化，心忖不都是这样的吗。你虽出身不俗，但是你父亲现在都还不能正式出现，能做我的妾，是有些委屈了。但现在只能这样，因为这会若是和家里说是娶你为妻，必定是没人会支持的。

　　　　宋陌本来还想劝她一下的时候，就听蒋妍说道：“少爷，我不想在府里开脸做妾，然后之后被您的三少奶奶欺负，立规矩。”

　　　　“那你想？”

　　　　“我和你签的是五年的卖身契，这五年内为奴为婢，五年之后，……”

　　　　“五年之后，你想如何？”

　　　　蒋妍抬眼看宋陌的眼神已有些凌厉了，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很大男子主义的。自己这个主子估计也是这样的，若是这会说出来，估计他会很生气。这离五年之期还有不少日子呢，保不齐他能做出点什么事情啊。

　　　　于是，蒋妍很谨慎地说道：“少爷，依您的地位和能力，五年之内，必定能做个不小的官儿了吧。应该有不少人求您办事，或者是同辈之中的互相赠与，这后院应该有不少人了，也不缺奴婢一人吧。

　　　　奴婢不想以后的日子太复杂，奴婢太笨，做不出算计人的事情，也不想算计别人。只想在一个小院子，侍候侍候花草，偶尔您过来的时候，能下厨给您做吃食。然后有机会的话，能和几个友人一起去游山玩水。

　　　　这小日子过着，不是挺好吗。奴婢想，少爷您在忙碌朝堂大事之后，难道就不需要这么一个地方小憩一下，放松一下吗？”

　　　　宋陌听了，这丫头八成是想做完这五年的奴婢之后，想离开吧。没有人想做奴婢，都想被人照顾被人伺候着。没关系，自己多宠着她，让她离不开他，离不开有自己的生活。

　　　　宋陌刮了一下蒋妍的鼻子，戏谑道：“你这机灵鬼，心里在想什么，爷能不知道吗？不过，没关系，咱们时间还长，慢慢过吧。”

　　　　“少爷，你为什么看上我呢？”蒋妍伸出手，在宋陌面前掰着指头说道：“奴婢一没有姿色，红菱姐姐还有墨菊墨荷都比我漂亮多了，就连林玉华都好漂亮。二是，奴婢这么笨，除了做菜算账之外，什么也不会。

　　　　三是奴婢没有什么背景，不像张嫣小姐还有婉玉小姐，她们身后都是很强势的家族。您都没有太多关注，反而关注我这么一个丫头，倒是有些奇怪啊。”

　　　　宋陌听了，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是手不老实地塞到蒋妍的里衣内，熟门熟路地摸着蒋妍胸前两团柔软。“怪什么啊，爷就是喜欢你这么笨的，不成吗？”

　　　　“啊”变调的声音从蒋妍嘴里吐出，之后就是更变调的声音。

　　　　宋陌紧搂蒋妍，吐出舌头，往前—凑，蒋妍就顺势将舌头含于口中，宋陌的舌头亦如蛇吐信子般，伸缩不停。

　　　　良久，宋陌取出舌头，亲那双颊，觉热热的，且有香汗渗出。然后宋陌将蒋妍打横抱起，走到卧房，将蒋妍放到床上。

　　　　他将蒋妍从头到颈，亲了个遍遂解去蒋妍衣裤，只觉高耸坚挺，细嫩润滑，抚其高峰，犹小指般粗细，紧紧的，双指夹住，推拉摇拽不止。片时，又将五指叉开，将双乳罩住，轻轻捻弄起来。

　　　　此时，蒋妍兴情动发，满身奇痒，遂将双手紧扣，搭于李祝颈儿，哼哼乱叫，双腿抖动不已。室内便是春光一片……

　　　　是夜，英国公府芙蕖院

　　　　芙蕖也就是莲花。英国公的芙蕖院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院子里有一个池子，里面全养的是白莲。此时，皓月当空，芙蕖院里亮如白昼。

　　　　池边有一女子，蛾眉带秀，凤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体态轻盈，若蕊官仙子降人间，月殿始娥临下届。

　　　　“良辰美景战芳草，娇来锦袖舞婆娑。”女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明郎，你说过不日便来求娶。那么自信爹爹还有祖父，会放弃与安国侯府宋陌的婚事，而将我许配给你。你……”

　　　　忽然，走来一个人影，口里喊着：“三小姐，你在哪儿？”

　　　　“怎么了，小英？”

　　　　“小姐，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明儿还要早起呢。”

　　　　“早起？为什么？”

　　　　“安国侯府晚膳之后，派人过来，说是安国侯府的大爷回来了，明儿可能要过来说婚事呢。”

　　　　张嫣听了，重复了一遍：“明儿要过来说婚事。”

　　　　“是啊，”小英拉着张嫣的手，说道：“小姐，你赶紧跟我回去吧。”

　　　　月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还能听到她们在讨论明天的事情。

　　　　躲在暗处的一人，问另一人道：“这是你看中的新娘子，明儿就要被许配给别人了，你就不着急吗？”

　　　　另一个声音缓缓响起，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急什么，他们想结亲，就能结吗？莫说是宋陌那个小子了，就是朱彦允恐怕也不想看着这个被人说是凤命的女子嫁入别家的吧。”

　　　　“凤命？就是英国公府的张嫣？”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看中她呢，还要专程返回来，向大烽的皇帝求娶她呢。”

　　　　“我说呢，你放着宰相的女儿不要，怎么跑这里来娶个老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说，这算命一说，真有这么准吗？别被人骗了，如果真是凤命，那朱彦允早就让自己儿子娶了，哪里能轮得到你啊。”

　　　　“大烽的皇帝还不知道张嫣是凤命，不过待本殿娶了她，得到她之后。大烽的皇帝就算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到底是谁这么厉害，都知道张嫣的凤命。这人倒真是挺神通广大的，大烽的人不是都很在意自己的生辰八字，都特意收起来吗？怎么那人还能知道呢？”

　　　　另一黑影脑海中闪过那人说过的一句话：“凤命之人临世，是世间之福还是祸呢？”

　　　　“管那么多做什么，明天还要去大殿上求亲呢，精神点。”

　　　　“是你求，又不是我求。”

　　　　黑影笑笑说，“这大烽的朝臣都认为你才是大齐的三皇子，所以明天是你求。求回来之后，我再娶就是了。”

　　　　说完，两个人就离开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