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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无边 景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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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的。因为,神祭的一切都属于雪神,除了雪神,无人可以对神祭作出任何出轨之事。不过,顾唯一也开始为这个神祭而悲哀,每天只能待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而且,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一丝一毫,这样子的禁锢,就连囚鸟都比他有自由。难怪,这个神祭会想着逃跑并且还付诸实践。那晚德昭帝的意思,显然是想要让她来替代这个神祭的位置。哼,他以为现在就凭他,也会有这个把握吗?这次帮他,只是处于协议和承诺,如果他要撕毁,那么,就看看最后谁会是那个赢家!
  
  有了雪逐月陪伴,一个月很快就要过去,顾唯一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的祭典。典礼完成之后,她就打算和哥哥们一起到迟玉,去发展他们计划中的帝国。现在的雪域,基本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哥哥们甚至在暗中招募了自己的军队,这个,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皇宫虽然很大,顾唯一却没有怎么出去过。还有几天就是雪神祭典,宫中到处都是一阵忙碌,大概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此悠闲吧。坐在庭院中雪逐月专门为她制作的秋千之上,顾唯一来回无意的摇晃着。
  
  一起一落,墙外的景色若隐若现。空气中突然有清脆动听的笛声传来,婉转的旋律,先是一阵温馨的喜悦,却渐渐走向了低沉和哀戚,最后,无力,无奈,痛楚。再到最后,是不舍,好像要放下,却是强烈的挣扎,无法摆脱的纠缠。
  
  听着听着,顾唯一却突然落下泪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曲子,竟然如此强烈的震撼着她的心。手上用力,想要看清墙外那吹笛之人的样子。可是,越是焦急,却越是什么也看不到。在手上使出了一些内力,顾唯一猛地一蹬,秋千在空中划过一道大大的弧迹,她的双手却是徒然无力,整个身体就这样朝着墙外摔了出去!
  
  可以想象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惨状,顾唯一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真是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希望自己不会缺胳膊少腿,不然,这次祭典可就完了。
  
  没有如想象般地坠落在冰冷的地面,顾唯一却是被一个充满莲花香气的怀抱给接住了。不安的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绝美眸子,黑色的瞳孔,却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沉湎其中。一张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绝世容颜,淡入微风的笑容,一头倾泻下来的头发,莹白如雪。
  
  这个人,明明该是陌生的,为何却会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觉在心中流转?白发,白发,白发如雪,是他,那天,他在雪地里惊鸿一睹的男子。果然绝美的如同天上的神仙,不属于这个凡尘的超然脱俗。可是,为什么,他会在皇宫里面呢?还有,刚刚的曲子,是他吹的吗?
  
  疑惑,在顾唯一的眼中显露无疑。神仙般的男子微微一笑,磁性动听的声音微带戏谑:“姑娘还要在在下怀中呆多久呢?”
  
  “呀!”
  
  惊呼一声,顾唯一才反应过来此刻的现状,迅速脱离了对方的怀抱,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
  
  “无碍。姑娘为何突然出现在我的别院呢?好像,还是从天而降呢!”
  
  白发如雪的男子,银白的长发像绸缎般丝滑的不可思议。优雅地转身,那头长发便随着他的身体而动,一举一动,都是无可挑剔的绝美高贵。
  
  难得地羞红了脸,顾唯一喃喃道:“我听见笛声,就想要看看,结果,从秋千上掉下来了。”
  
  “粗陋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让姑娘见笑了。”绝美的白发男子微微一笑,干净如同三月的春风,给人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暖意。顾唯一急切地摇着头,辩解道:“不是的,你吹得很好,非常好听!”
  
  “只是,我听了之后,却觉得好悲伤。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首曲子,有一点熟悉呢?”低下头喃喃自语的顾唯一,没有发现那绝美的男子,在听到了她这一番话之后,眼底划过的一丝一样的波动。
  
  没有答话,一时间,空气里静默无声,似乎有淡淡的悲伤在流动。将手中的长笛放到嘴边,凄婉动听的旋律又开始响起,顾唯一用心地听着,几乎深陷其中,就连眼角突然溢出了泪水,也毫无察觉。
  
  可是,那滴泪水,却被绝美的男子看到了。没有停下嘴上的曲子,那美丽的双瞳,确实溢满了满足的笑意。如果,你能觉察我的悲伤,那么,就算咫尺天涯,我也可以忍受。
  
  蓝瞳雪女:第二十一章
  
  曲调的尾音突然变得欢快和幸福,顾唯一像是被惊醒,不明白这样的转变是为何而来。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快乐的曲调,却还是无法掩藏那深埋在内心深处的忧伤,却反而变得有些在强颜欢笑?
  
  这,便是深沉的爱么?无论自己多么痛苦,只要对方幸福,那么,怎样的痛苦,都可以忍受。此时此刻,顾唯一心中就是这样的感受,这样强烈的感受,就仿佛在心底存在了几千年几万年般,漫长。
  
  “一一!”
  
  熟悉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是二哥!顾唯一摸了摸眼角的泪,对着眼前的男子急切道:“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好。”微带笑意的绝世面容,顾唯一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走出不远,身后传来男子清澈如水的声音。
  
  “我叫千雅暮,你可以叫我雅。”
  
  一瞬间,顾唯一突然泪流满面,捂住嘴角,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没命似的奔跑着。
  
  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叫我雅、、、、、、
  
  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这样亲昵地唤我的名、、、、、、
  
  我想,那就是属于情人之间的甜蜜了吧、、、、、、、、、、、、、
  
  不哭、、、、、、、、、、、、、
  
  好,我不死、、、、、、、、、、、、、、、
  
  跌跌撞撞地倒进迎面而来的雪逐月怀中,顾唯一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那心中强烈的揪痛,让她的哭声是如此凄惨和撕心裂肺。雪逐月不明所以,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给予她依靠。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她想起?那个温暖如春风的男子,就那样冰冷在自己怀里,他已经化作了一缕微风,永远地消失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和他如此相像,你为什么要让我唤你雅?为什么要勾起我心中最深的痛,还是因为,你要惩罚我,把属于那个人的痛,全部转移到我身上,作为我任性和贪心的惩罚?
  
  我很痛,痛得就要死掉了。可是我能怎么办,有谁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雅,对不起对不起,除了一句抱歉,为什么我所有的语言都如此苍白无力?
  
  激动的情绪,让顾唯一在雪逐月怀中晕眩过去。可是,就连在昏迷中,她的脸上,都是流不尽的泪。
  
  心疼地将怀中的女子抱到床上,看着她红肿的大眼和泪痕未干的脸颊,雪逐月眼神一暗。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会让一一如此悲哀地痛哭出声?他们唯一一次见过她如此难过的时候,便是在蓝雪堡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可是,现在的她,又是为什么而哭泣和伤心?还是?她见到了什么人或事,触景生情?一一在意的人,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昏迷不安的女子,不停地低喃着对不起,雪逐月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一一,为什么,你还会有哥哥们也无法了解的事情呢?还是,你没有将你的心,完全对我们敞开?你所隐藏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或者,你的生命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可是却没有让我们知道。一一,你知道吗?看着你如此悲哀,哥哥会有多痛?可是,你心中隐藏了一个人,却会让哥哥更加痛不欲生。霸道也好,强横也罢,一一,你只能是属于我们的,永远都只是我们的一一。
  
  轻轻地在女人额角印下一吻,温柔的动作,眼神却是充满了霸道和占有。
  
  德昭帝三十六年末,也是新一年的起始,举国欢庆的雪神祭典终于要举行了。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爆竹连连,人们的脸上无不充满着新年的喜悦和对雪神的崇敬与向往。而皇宫之中,则更是忙碌。迟玉和吟月的使者已经到达了驿站,德昭帝派出了自己最看重的太子前去接待,可想而知,他有多看重这一次的雪神祭典。不仅要显示出雪城的繁荣,让其他几国艳羡,更要将雪城军队的实力在两国使者面前夸耀出来,威慑四方,打消两国想要攻打雪城的愚蠢念头。祭典,不仅可以安抚民心,还可以起到威慑两国的重要作用。还好,如今的一切都在他计划的轨道之中运行,明天,将会是他无比期待的一天。
  
  看着书桌上各方呈上来的奏章,年过半百的德昭帝,脸上浮现无比满意的光芒。
  
  自那日情绪失控,顾唯一已经冷静了下来。或许,只是巧合罢了,那个绝美的男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他的名字之中,也刚好有个“雅”字。千雅暮,千雅暮,幕、雅纶……
  
  避免自己的胡思乱想,明天就是雪神祭典,她不能这样子焦虑,以免在祭典上发生任何失误。那个银发男子,会是谁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莫非,他会是皇帝的某个儿子嘛?如果是这样,她要避免和他再接触才行。这深宫之中,她什么也不能沾染,什么人也不能与之有点瓜葛,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无聊地呆坐在梳妆镜前,袂袂已经去给她准备明天的礼服了,哥哥有些事情,去找那个皇帝去了。冥想了一下明天要做的仪式和过程,深吸一口气。老实说她心中是有些忐忑和害怕的,在那么多人面前,她怕自己会胆怯。还好到时候自己会蒙上面纱,这样子,也算是掩耳盗铃了吧。不过,至少,她可以安心一点。
  
  夜色低沉,可是在这皇宫之中,依旧是一片明亮。但是,在某些阴暗的角落,还是会有某些事情在暗中发生。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黑夜中一闪而逝。摘星阁,静默的书房,此刻,却有着愤怒的嗓音传出。
  
  
  “国师,你说过练过措骨之后不会有什么的,反而会真正脱胎换骨。可是,为什么我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稚嫩的孩童嗓音,确实如此阴厉还尖锐。
  
  一个清脆磁性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丝莫名的诡异。“我并没有骗你不是吗?你现在已经是脱胎换骨,没有任何人会认出,你就是真正的神祭了不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真正的神祭,对了,看老头的样子,他好像并没有为我失踪的事情而焦虑,也没有再继续派人来抓我回去了,这是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吗,他已经找到了可以代替你的人,更何况,你又是他心爱的儿子,自然要给你你想要的。”
  
  “替代我的人,不可能!你不是说过,我才是雪域唯一的神祭,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替代我?”
  
  “看你的样子,能够不做神祭,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现在为什么,反而要争一个神祭的唯一呢?”
  
  “我!你少废话,反正祭典的事情我不会再管。现在,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到底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复原?”
  
  “这个,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
  
  “千雅暮!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杀了你!”
  
  黑暗中银发如雪的男子,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娇小美丽的孩子,嘴角露出一个类似挑衅的微笑:“离繁落,你认为,你有那个本事,可以杀我吗?”
  
  咬紧了牙,离繁落,也就是小九,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个如仙般绝美,却犹如魔鬼般黑暗的男子。是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他,就算他还是神祭,拥有那一身的异能,都不能与他抗衡,反而要求助他。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还是一个小孩子,他从来都没有力量,去看清眼前这个,除了雪神,便是雪域最为崇高的存在。
  
  他是一个谜,绝美不似凡人的容颜,神秘强大的力量,亦正亦邪的古怪性格,人和人都无法看透他。有时候,他在想,国师,千雅暮,才是雪域的神。一举一动,都能够决定雪域的一切。而他们,不过是他,玩弄于掌心的玩具和棋子。他不甘,想要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过他的手心。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当初自己向他求助,简直是一个错误。现在的他,对于未来,反而更加彷徨和不安,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他无法去肯定,自己是否真的,做对了。
  
  “不过,你也不要失望。或许,我会突然想起办法来,也不一定啊。”绝美的银发男子,脸上扬起微微的笑意,明明是那样绝美的笑颜,看着离繁落眼中,确实宛如魔鬼的嗜血微笑,让他愤怒不安,却又不寒而栗。
  
  离开了摘星阁,离繁落看着这四周熟悉的景色,心中的感觉难以言喻。这是一个困住了他一生的地方,所有的噩梦与不安,都是在这里产生。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由他的存在。雪神,到底是真实,还是传说中的神话?那么,神祭的存在,到底有没有意义?
  
  替代品嘛?想到这里,他倒要看看,这个替代品,会是何方神圣?
  
  隐藏的阁楼,除了外面戒备森严的侍卫,里面,却是连一个丫鬟也没有。神祭的存在,本来就是极为隐秘的,除了少数几人,几乎不允许任何人知道神祭的真实面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找一个替代品,才不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但是,一旦到了祭祀台上,却没有让冰晶雪莲绽放的能力,那么,神祭的真假,马上就会揭开。难道,这个替代品,也有着这样的能力吗?
  
  凭借自己娇小的身体和高超的武艺,以及对阁楼的熟悉,离繁落很快就避过了暗处影卫的视线,来到了神祭休憩之处。透过打开的窗户,那半倚在梳妆台上的身影,却为何,那样熟悉?
  
  较小的身子,精致的容颜,熟悉的眉眼,这个人,不是那个死女人是谁!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那个替代他的人就是她嘛?难怪这么久都没有再看到她,可是,她那两个哥哥,会允许她去做什么神祭吗?还是,那个老头子对他们使了什么手段?毕竟只是一介商人,怎么有能力和皇权对抗。可是,她真的会有那种能力吗?为什么,会是她呢?
  
  凝眉思考着,却发觉门外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是一个不可小觑的高手,老头子从哪里找来了这样的人才?闭起呼吸,尽量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一个身材高大修长,却是面容平凡的男子走进了房间。见到了梳妆台前的女子,那相貌普通的男子竟然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还有那张臭嘴在她脸上乱亲。而那该死的死女人,居然没有反抗,还乖顺地回应那个恶心的男人!
  
  看到这里,小九简直是不能忍受住心中莫名的怒气,怕被对方发现,赶紧转身,离开了阁楼。
  
  该死的臭男人!死女人,真没眼光,那么丑的男人居然也看得上眼,还亲的下去!她那两个妖美的哥哥,都不是一般的人物,难道这个死女人看惯了美人,审美疲劳,反而喜欢丑男?死女人,眼睛都瞎了不是吗?居然看上那种丑八怪!
  
  一路上愤愤地诅咒着,小九都搞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看到那个丑八怪亲她的时候,为什么心中会有一团火烧的那样旺盛,恨不得上前,分开那对狗男女,杀了那个丑八怪!压抑住心中的暴怒,明天就是雪神祭典,他倒要看看,那个死女人是不是真的有属于神祭的能力,可以让冰晶雪莲绽放!
  
  雪域临琅,左相府。
  
  男子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长长的走廊,出现了三个人影。为首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带路的,恭敬地引领着身边一个衣着黑色披风,身材高大修长的英武男子。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纤细的女子,也是一袭厚重的黑色披风,遮住了他们的容颜。
  
  进入一间房间,三人走到一扇看似无奇的屏风前,中年男子将拼缝翻转了九十五度,顿时房间里中间的地面开始凹陷,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通往地底的阶梯。中年男子走上去,对着身后的男子恭敬道:“尊容这边请。”
  
  地下室一个华丽的密室,大理石做的地板,奢华贵气的家具,甚至比起他们在左相府客厅看到的,还要精美华贵。看来,这里,才是左相真正的居室吧。跟着中年男子,来到地下的书房。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精明男子,一身锦衣华袍,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手中的书本。一见到两人进来,迅速起身,笑着相迎道:“陛下大驾,快请进,请坐。”
  
  黑衣男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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