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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长地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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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把他送走就有时间了,明天再说吧,今天会很晚的,大概得到十一点左右。”她是真没办法。
  “这么晚?那我到时去接你吧。在什么地方?”
  “盛世天下酒店。”
  “好,我现在有事,就不过去找你了。”
  “好。”
  宴会是会议主办方为与会者提供的一个较为轻松的交流环境,一般来说是发展交际圈的好机会,算是各国与会者大老远跑来B市的福利之一。林惜南没有礼服,还没开口,杜兰德就把盒子给了她。
  裙子是黑色的,细细的吊带,裙摆略嫌短了些,露出一半的大腿来。有一条披肩,可惜她不会披,只好放在一边。高跟鞋很高,比她那双还要高出一小截,还好最近一直穿中跟鞋,蹬上去也不是很难过。
  一整个晚上都陪在杜兰德身边,因为那些人没几个懂法语的,英语口语也不行,以至于好些时候他都会困惑地看向她。杜兰德行情很好,人来人往不断,林惜南也没什么机会吃东西,只是不时喝点饮料对付一下。这样的一个晚上当真不轻松,杜兰德大概也是理解的,常常对她报以歉然的微笑。
  到十点多的时候,林惜南觉得胃疼了起来,一开始还忍得下去,等这个银行行长说完离开,她就真得坐下来了。杜兰德问她怎么了,她只好摆摆手说没事。受了凉的反应因人而异,有些人会拉肚子,有些人会犯困,林惜南则是胃不舒服。这几天工作量不小,心情又一直不怎么样,睡得也不好,再加上前面近一年时间的积累,晚上礼服一穿就显症状了。
  大略解释了一下,杜兰德好不愧疚,寻了温水给她,问出她不会裹披肩,便自告奋勇地要帮她。她怀疑地看他两眼,他不高兴了,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
  好吧,不要挑战一个男人的尊严,这是萧文翰给她上过的课,不可忘了。
  披肩是白色的,很长,在肩上裹了几圈,然后从前面穿过,边上的流苏垂在层层披肩下,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别是一番味道,杜兰德这才满意地收手。一抬头,她就看到走廊尽头萧文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她一看见他,他便转身走了。
  胃里一股尖锐的痛意传出来,手上一个不稳,杯子就掉在了地上,碎成一地玻璃,有水溅在她脚上腿上,湿湿的,比胃疼还要不好受。
  “怎么了?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林惜南捂住胃部,躲开他的搀扶,说:“他是我男朋友。”
  杜兰德困惑地摸摸头:“那他怎么看到你就走了?”
  “没事,他就是一破小孩儿!”林惜南一时缓不过劲儿,恨恨地答他。

  第三十二章(下)

  婉拒了杜兰德送她回去的提议,林惜南又撑了一会儿,谭进忽然冒了出来,跟杜兰德打了招呼,不由分说地把她拐了出去。不知他从何处弄了辆车开,林惜南还没认出牌子来就被硬塞了进去,她没好气地说:“有驾照没?我可不想出了事被这样带进警察局。”可一上车就被暖气给贿赂到了,后半句说得很没底气。
  谭进专注地注意着繁忙的路况,瞥她一眼:“磨人精给你气受,你就对我发火?南南,你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吧。”
  林惜南被他良好的自我感觉打败:“我只是不知道谭师兄力气这么大了。”
  谭进好半天没说话,林惜南也没交流的意愿,只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偏着头望着飞逝的灯火。想起他们曾在观景大道上看下面的车河,那一条条明亮的光线交织在夜色下,真是繁华得令人心悸。而如今,他们成了其中的一个点。
  又一个红灯后,谭进忽然说:“南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我那样纵容你,有时候我真恨自己对你狠不下心。否则,现在就不会开着车送你去找别的男人。”
  “你可以随便在哪个路口放我下去。”
  瞥眼瞧见他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林惜南心里愧意陡生。他放弃一个扩展业务的好机会帮她,她却把男朋友给的委屈全数往他那里发泄,着实可恶。讪讪地低下头,问道:“谭师兄,我以前是不是也让你没有安全感?”
  谭进顿了顿,才说:“没有,我从没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安全感也从来不是我们会纠结的事情,不是吗?”
  林惜南闻言苦笑了出来:“是啊,以前做什么都是兴之所至理所当然,现在要刻意为之的时候可真够难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谭进开了个头,却没有说下去。
  林惜南知道他想说什么,接口道:“这样的纠结确实很辛苦,可也实在。过去那样的理所当然,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似乎又顺理成章。唉,真是个混乱的说法。”
  车里渐渐陷入了完全的寂静,一时只听得到微微的风声和车河里的鸣笛声在耳边呼呼而过。大约是受不了这样的诡异,谭进按开了电台,调到一个正播放音乐的频道。林惜南也不知做什么好,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比起酒店里那会儿已经好很多了,于是专心听歌转移注意力。不知今天电台抽什么风,播来放去全是莫文蔚的歌。从“有太多男女就象你就象我年纪轻轻开始拍拖/沉沉地爱或者天雷地火/眼看卿卿我我眼看情海深波/最终日子还得往下过/你可以说我冷漠或是怪我过火/我倒要看你没我能不能活”到“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从“以为你会说什么/才会离开我/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到“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
  播到“我们一直忘了桥搭一座挢/到对方的心底瞧一瞧/体会彼此什麽才最需要/别再寂寞的拥抱”,林惜南觉得胃疼又厉害了些,不自觉地就把手肘撑在了窗沿,扶着额头直吸冷气,谭进见状,把车速降低了些,说:“去医院看看吧,或者吃点东西,反正都晚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林惜南看看四周,景物都有些熟悉了,摇摇头,不想说话。
  接下来这首就厉害了,“其实我一直都想/亲口对你说/你爱我/也不容易吧/但是你并不问代价/抱歉我原来还没/亲口感谢你/给我力量不惧怕”。林惜南当即叫了出来:“停车,我就在这儿下去。”
  谭进见她情绪很激动,急急刹车,道:“怎么了?不是还有一段?”
  林惜南深吸口气,道:“再转个弯就能看得见了,还是不要再惹他。我自己走回去也行。”说着就开始解安全带。
  “大晚上的,又冷又病,我能让你一个人回去?!”谭进怒了,也不知为的是哪一样,但她已没有心思去分辨。
  “谭师兄,谢谢你送我回来。这段路很安全,我一个人也可以。既然我已经到这里来了,再退一步两步又如何?让我自己回去吧,比起看着我生病,他恐怕更不希望见到你。”
  说罢,她推开门,摆摆手便努力往公寓方向跑。可是穿着高跟鞋站了一个晚上,双脚又肿又胀,还钻心地疼,实在没什么速度。下车没几步四月底的凉意就席卷了全身的感官,忍不住一阵阵地哆嗦。耳听得身后谭进的脚步声,心安的同时又愧疚。
  很快便到了楼下,屋子里没有亮灯,也许是躺在沙发上闹别扭呢。“蹬蹬蹬”地上楼,开门,开灯,可客厅里哪有那个懒趴趴的身影。轻手轻脚地去卧室看了看,被子还是一叠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忽然想起他在她家住的时候了,赵南总是笑话她叠被子叠得不如他的好看。
  也不换衣服了,穿着拖鞋礼服便往学校跑。一路上晚归的学生不住地对她吹口哨,甚至老远都有搭讪声传来。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从来到这边的第一天就吵架,总共待了九天,就有八天没好好说过话。她大老远的跑来不就是为了好好爱他一次么?何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喜欢,她不做便是了;他想给她,她拿着便是了;他想要的,她给他便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转了好多个圈儿才找到会英园三栋,仰头数着楼层,看到七楼还全亮着,松了口气,赶紧拨了电话。很快就被掐断了。她再拨,还是被掐断。跑的时候还好,一停下来冷风就直往心里灌,冻得她几乎想不顾形象地跺脚取暖了。一连拨了七个电话才终于接通。他的声音里满是烦躁和不耐:“做什么?”
  林惜南努力控制着牙齿间的动静,可声音还是颤抖得厉害:“文翰,你下来一下好不好?”
  那边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地传来,她注意着七楼可能是5号的那几间,忽见第二间一个人影一闪,随即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她放心地收线,看见过路的男生都拿奇怪的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才觉得不大自在。忙转过身,站到花坛边,离宿舍大门尽可能远。
  极力地拢紧披肩,可披肩裹得再多层也只是一块薄布,怎么抵得了四月的晚风,她几乎花了全部的意志力才保持住平常的站姿,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亢奋却又有些恐慌。
  腰上忽地一紧,一只青筋毕现的手臂死死地将她箍住。还没反应过来,惊呼声脱口而出,斜刺里又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几乎连鼻子一块儿捂了,顿时呼吸困难。
  熟悉的气息和感觉告诉她,这人很生气很生气,但她没想到他会把她就这样抱到灯光遗忘的墙角,近乎粗鲁地推在墙壁上,低头便啃。林惜南本是打算低声下气地跟他和好,他却一声不问就这样施暴般对待她,顿时气得几乎流出眼泪来。萧文翰见她反抗,恼怒之下咬破了她的下唇。林惜南尝到血腥的味道,胃里立刻翻江倒海的,应和着她心里的难受。
  他灼热的嘴唇顺着她嘴角往下,到颊颈相交处,他忽然狠狠地咬了一口,林惜南立时便痛呼了出来,扬手就往他背上招呼。他腾出掐在她腰上的手,捉住她的,继续往下,到脖子中间时停下来,重重地吮吸,林惜南终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萧文翰,你吸血鬼变的吗?”估计是留下痕迹了。
  下一刻他就放开她,凑到她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林惜南看着他眼眸里的冰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没想到他忽然开始撕扯她的披肩,一边扯一边恨声说:“我恨这条披肩!”披肩小小的一块布怎经得住他大力的撕扯,三两下就报销成一团布条了。林惜南以为这该消点气了吧,却不想他竟然接着扯裙子,嘴里仍是恨恨地说着“我也恨这条裙子”。她被他的怒气吓得手忙脚乱,急迫中话语脱口而出:“别扯了!这条裙子扯了我就身上就没衣服了!等我换下来你爱怎么扯都行!”
  果然有用,他动作停下来,但接着又开始吻她,炽热的手掌开始在腰背上肆意流连,甚至渐渐往下。林惜南觉得胃里翻腾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忍不住了,用尽全力摆脱他霸道的吻,喊道:“放开我,我要吐了。”
  他眸子里寒光暗闪,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这么快就厌恶我了?你不是说我的地盘我做主,想吃就吃吗?”
  内心的羞愤和身体的不舒服急速膨胀,林惜南终于被他气得哭了,恨恨地骂道:“萧文翰你这混蛋!大混蛋!我胃疼!胃疼!”

  第三十三章(上)

  这一病来势汹汹。自那年住院后就没病过,照顾赵南那半年连着考研的半年过的可说是非人的生活,这次冷风一吹就把积累了好几年的寒气全发出来了。最初是胃不舒服,一会儿疼一会儿反胃,很是烦人。当天夜里就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还骂着萧文翰“混蛋”。等烧退了又整日犯困咳嗽鼻塞,最后连声音也没了。
  那晚她说了胃疼萧文翰便要把她送医院,她抵死不从。医院那地方,她一辈子都不想进了。无奈,只得去学校医务室看,女医生见林惜南哭得眼睛都肿了,衣服凌凌乱乱的,裹着他的外套都还看得见身上的吻痕咬痕,几乎拿听诊器敲死萧文翰。萧文翰抱着她一路跑一路道歉,急得都要哭了,一到室内见她身上真是狼狈,愧疚得看也不敢看她,任由女医生敲他打他骂他训他。林惜南觉得自己没面子透了,生了好多天的气才揭过这一节。
  话说养病那一个月萧文翰可是做足了样子。正值《史前罗生门2》正式开工,五月份的课程论文一篇接一篇,他每日里学校、公司、公寓三处跑,餐餐回来吃,晚上也要她睡着了才肯回自己房间。隔日林惜南发着烧,胃口全无,一看见他就想起他那浑话,完全不想吃东西,更不愿理他。萧文翰做了菜粥切了泡菜杵在她面前一个劲儿地哄一个劲儿地道歉,任她怎么说没胃口都不罢休。她不吃饭他便不去学校上课不去公司上班,林惜南只得逼着自己往下咽,但总归还是不理他的。后来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她食不知味地往下塞东西,乖乖吃药,他紧张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才肯出门。她又气又恼又烦,气的是他总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儿,每次都非得说了气话再来后悔补救。恼的是他竟然拿学业拿工作要挟她,吃定她不会任性了!烦的却是他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愧疚样子……闹起来受累的人总还是她自己,所以,过几天好些了,便不让他做饭侍餐端水,他爱跑来跑去的还是由着他。
  这一病缠缠绵绵地持续了一个月,当B市的夏季正式来临,林惜南总算是全好了。当然,她和萧文翰那个磨人精也言归于好啦。只是某人似乎一直处于愧疚中,她看着他逮着机会就献殷勤看得也还算过瘾。
  身体好些她就着手找工作,之前谭进跟她提过B市分行正好缺翻译,又补充说如果她因为他们过去的关系而不去那就说明她对他余情未了。林惜南气结,但那边人事部与她联系时开出的条件也丰厚,便想答应下来。转眼想到萧文翰,问他的时候他不反对,但骨子里只怕还是忌讳她和谭进那段。她珍视那份感情,可以把它当做美好回忆与萧文翰分享,即使他耍个脾气吃个醋威胁她以后不可再想了也无所谓,但绝对不能像交待罪行一样被他审问出来,那是对她也是对他自己的侮辱。可目前看来,他很明显还不具备那样的胸怀,除了刻意忽略,她也别无他法了,于是只好另作打算。
  发出简历还没等到回音柴院长就找她来了。上次阿杜的那个工作可说损失惨重,但拿到的信封还是鼓鼓的,也算是安慰了一把。这次柴院长要她帮正式的同传译员整理会议准备材料,收益不高,但好处却不是钱买得到的。她只要把每天的整理工作做完就能旁听一下研究生的课,也可以使用练习室。
  这样一下子就感觉到差距了。比如说上课时会由一个同学演讲,另一个同学就在旁边拿着板夹做同传。她知识面虽广,听都能听懂,但暗中尝试像别人那样边记边翻就不行了,要么记下了来不及说,要么说出来了又漏了一小段,甚至还会常常找不出词来。偶尔跟柴院长一说,他奸笑不已,只是告诉她要花功夫。
  做同声传译对译员体力要求极高,人的精神得高度集中,而且往往会议都有故障的时候,延时或者无中途休息那是再正常不过,一天下来便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即便只是在上课期间,老师要求每天在练习室至少待上五个小时就足够令人咋舌了。某日比较闲,林惜南试着在练习室专心待了六个小时,站起来时已不知人间几何,而有些比她待得更长的人都还精神抖擞地走出去。这样的对比,实在太明显。
  于是,她决定早上起来一边听广播试着翻译一边跳绳,半个小时;晚上睡前则在操场跑步,回顾这一天的内容,听听晚间新闻。萧文翰知道她的意图后便抽了早上的时间陪着她,不让她听广播了,他来读英语报纸给她,要她翻译。一开始老是被他嘲笑翻了一句落了一段,后来越来越顺利,竟然也能八九不离十了,倒比同传室还有效些,估计是被刺激出来的。见英翻中挑不出她毛病了,他又开始读中文报纸,甚至把他自个儿的论文拿出来读,又是一个被嘲笑的过程。林惜南有时候被气得挥着绳子追着他打,他还乐得喝了蜜一样。锻炼的时间一长,效果是各种各样的好啊。不只是体力精力上去了,心境开朗了,精神头足了,便是气色也好了,面色红润有光泽,她常常看着文件就能听到萧文翰在一片寂静中忽然咽口水的咕咚声,通常后续就是落入魔掌惨遭蹂躏,直到星星之火即将燎原,肇事者呼啦啦一下子逃离现场,丢下一句话:“媳妇儿啊,你太诱人了,我这就赚大钱把你娶回去藏起来。”
  除去自己的事情,林惜南也没忘了萧文翰可忙着呢。空闲又不想练习的时候,就做足份的午餐晚餐或者水果沙拉带去公司分给整个组。这种时候并不很多,但每一次去那个累得狗一样的开发组就跟过节发到肉骨头似的。萧文翰在一帮介于男生与男人之间的男性生物怨毒的目光里跟林惜南闹,林惜南不想在外面太亲密,他就一定要缠着她搂搂抱抱。一两次下来,林惜南学聪明了,一分完食物就去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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