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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长地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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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做人,都不会有今天的样子。当然,我不是自吹有多好,但能达到自己要求的程度,你居功至伟。林老师,对不起,更谢谢你。”
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利么?不懂事了,任性了,就可以随意折腾别人,等懂事了,觉悟了,再好心地道声歉言个谢。多好,多诚恳,多善良,多有风度。杀了人在给点抚恤金,也算是有心了,被杀者就该歌功颂德了,不是吗?这样想着,林惜南笑容不变,道:“不必麻烦了,我已经打了申请,下学期开始教高一,谢谢你的好意。”
谈潇诧异地看着她,叹道:“林老师,你还是怪我是不是?我知道我以前很过分……”
“不是,不是你的原因,”林惜南打断她的忏悔,笑意盈盈,“是我自己觉得一直教高三太累了,想一步步来,从高一到高三,又完整又轻松。”
谈潇注视她良久,确定她没有赌气的成分,才放弃继续劝说她。
谈潇走后,林惜南独自坐了很久,直到雨势大了起来才离开。上了计程车,一听到C中,司机就絮絮叨叨地跟她聊起来。转弯的时候,在大楼外墙偌大的红色宣传幅上,林惜南看到谈潇的名字,和B大软件工程。快到学校的时候,司机终于说到那个极厉害的女生,他记不大清名字,但她的成绩可是清清楚楚:
“……就是,就是那个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的那个,上了B大……”
林惜南付过钱,关上车门前微微探身说:
“她叫谈潇。”
走出几步,她还能听到司机的声音:“真是厉害啊!我家那丫头就这两门不行,急死人……”
实践期间似乎不怎么忙碌,萧文翰每天都跟林惜南要讲义,隔日晚上便问些问题。林惜南留意了几天,便觉得他的英语水平,恐怕和那些大三的也差不了多少。关掉视频窗口时,她忍不住想,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辛苦到什么地步了?她曾看到过他的课业成绩,两个学期,满绩点,像近代史这样文科类的公共课都不例外;她帮他计算了一下,生活费、机票钱和给她买礼物的消费加起来,兼职不会轻松;还有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每一天都不间断,每一天都要用很多心思;还有院队的训练,各种活动的骚扰……即便如此,一年之内,他还把英语学到如此境地!想着想着,眼眶就泛酸,胸口涨得生疼,心头那抹痛意非得她一声声地喊他的名字而不可消解。
进入八月后,雨季终于结束,随之而来的高温干旱比起连日暴雨更遭国骂。气象部门的洪水警报被高温警报代替,新闻里常常有中暑案例报道,各种节目纷纷提醒避暑。林惜南每日在精益大厦待到很晚,那里空调马力十足,算是逃过一劫。
课程接近尾声的某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林惜南一边讲着“语言与文化”的相关内容,一边留意着窗外的声响,第一次心不在焉。讲到语言中的民族主义时,教室后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一只高大的落汤鸡蹑手蹑脚地在后面仅剩的空位落座。教室里的人都专心听着林惜南的讲解,唯独林惜南一个人,看着他,渐渐没了声音。当教室里的惊疑声伴着萧文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时,林惜南才终于承认,其实,她已经学会想念他,学会到如他所说的地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C中高一开学晚,将近九月份才军训,然后正式上课,所以林惜南一早就跟老林他们承诺过课程结束会回家一趟。萧文翰赶巧,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放她回去几天。
再回C市后两人几乎天天窝在林惜南那个可以媲美蒸笼的宿舍里,在风扇的“唔噜”声中,林惜南给他讲计算机专业英语论文遣词造句,或者把那本《软件工程》一句句翻译了读给他听,而他则细细地讲解每一个专有名词的意义,推演每一个理论的来龙去脉,需要数学知识的时候,连高数课也一并给她补上。林惜南虽能适应热,但不代表她喜欢热,可萧文翰每每要霸占着桌前的大椅子,然后将她搂在怀里,听她分解清楚一个段落或者译完一段文字便缠着她接吻,吻得她接不上气了再气定神闲地解释其中的术语和公式。林惜南总是会抵抗两下子,但到最后,无一例外地失败。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如同她对现在的状态并不感到意外一样。
到了晚上,夜风清凉,夜市如火的时候,他们也牵着手出门逛街。以C中为中心,把四面八方的小吃街精品街逛了好些遍,几乎总是满载而归。林惜南请他吃担担面、兔头、水饺、凉粉,他便买精致的发夹发绳和丝带往她头上招呼,有一次进到一个十字绣小店,他甚至给她布置了任务,要她绣个钱包给他,他存钱买空调,这样的日子抱起来就更方便了,气得林惜南追着他打,直到他求饶才作罢,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一个月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长不到哪儿去,但足够他们把那两本书解决掉了。开学前那几天,林惜南不得不上网找论文给他看,否则,闲下来的话,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可萧文翰不耐烦了,不等她细细说完便自己将文章视译了出来,专业的知识弥补了语言水平的不足,竟然也不比林惜南的差多少。等他一口气亲够了后,林惜南一边喘气一边叹息,以后可没什么能教他的了。她本是随便一个感叹,萧文翰却当了真,捧着她脸庞,看进她眼底,一字一句地说:“我嘴上虽叫你名字,但心里仍敬你是老师,一直都是。我这样拼命地学,其实是急于了解你所在的世界,也是为了能尽快和你站在一起,不让你等得太久。惜南,我会一直敬你爱你,无论以后如何。”
他会一直敬她爱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且不去寻思其他事情,便是他最热衷的身体接触就足可见他的敬意了。一个月的耳鬓厮磨,他虽常常缠着她亲近,却从不动手动脚;擦枪走火不算少,却从不要求她什么。她不保守,更不是禁欲主义者,他的道歉和隐忍不是敬重又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下)
国庆时,林惜南学景晓阳的,招呼不打,直接就杀到S市。按记忆中的地址找到景晓阳的公司,进去转了圈,才知道原来是搞外贸的。景晓阳正在和某老外谈生意,不方便接她,叫了秘书从侧门把她带到办公室的隔间。坐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喝着飘清香的绿茶,听见景晓阳用最温柔的语气最得体的措词最标准的美语和那个美国佬纵横捭阖,林惜南忍不住地笑啊笑啊笑啊笑。等到景晓阳大经理送走来客终于可以抽空接受她的觐见了,林惜南也终于憋不住了,喷笑出来。
“我还以为你就要把大学那些都给抛了呢,没想到现在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啊!”
“怎么样?你也来?”看来是累得不轻,过去疯玩三天都不在话下的女人也瘫在沙发上了,“我这辈子都是什么轻松拣什么玩。高中选理科,不用背书;大学选英语,考试不用复习;工作就接死老头的班,不用为了一份高不成低不就的差事看人脸色。说实话,要不是遇上你这么个贼认真的丫头,今天上阵的就该是公司市场部的谈判高手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活儿,不怎么轻松啊。”
S市变化很快,谁都知道本城城市地图的保质期超不过三个月。景晓阳带着她把S市的新商业街旅游点大玩特玩了一圈,最后两人回了S大。在英语系展示橱窗里看到林惜南那篇毕业论文还在,两人都表示了惊叹和无奈。后来碰到久已不联系的室友许梦云,林惜南被她好一顿埋怨数落。许梦云把寝室另外两个也叫了过来,五个人欢欢喜喜地大聚了一场,这才分道扬镳。途中萧文翰一直来电话,景晓阳见了也不多说什么,另外三个打趣男朋友查岗,林惜南笑笑而过。
走出S大正门的时候,景晓阳说:“不让他来这里,是想坚守最后的阵地吧。”
林惜南回头望望夜色里的母校,许久才答:“我不会去那边找他,也不希望他因为我来这里。我和他,就现在这样,最好。”
除了那三个室友,遇到谭进也是林惜南可以接受的惊讶。分别的时候,林惜南想了想,还是把萧文翰的事情告诉了他,只盼他能想通了,开始新的感情。但谭进仍是过去那样,不能答应她又不想让她难过的情况下,只是不置可否地笑,温柔地笑,看得林惜南一阵心紧。
高一的课不紧张,可以称得上轻松,林惜南有了大把大把的闲时。想起两年多以前的那个想法,寻了个健身房报了瑜伽班,隔日去一次,袅袅秋风木叶下的时节里,也能身体健康,不咳嗽不感冒。她也看计算机相关的书籍,从计算机原理到office软件,再到C语言,C+……慢慢地看,看着中文想英文,看着英文,便想中文,顺便还捎上专业知识,倒也是一件有趣好玩而不失挑战力和意义的事情。看得累了,就拿起针穿上一会儿,眼花了便又放下,寻些其他事情做做,比如写封信,或者读一封信。
快到一月份的时候,萧文翰心心念念的那个钱包才最终竣工。林惜南瞅着正面那两只摆成心形的手,想象着别人看他从里面拿钱取卡时的鄙视表情,几个月的劳动密集型工作总算是有了点意思。快递过去,告诉他这就是生日礼物了。那人却不满意,哪有要来的礼物?林惜南想想也是,不能只心安理得地收他的劳动成果,也得好好动番心思才算。不等她想好,他便替她决定了:期末考试结束后到腊月二十七的那段时间都是他的。
这一次萧文翰破天荒地要她去车站接他,林惜南一开始不答应,在他一再保证他父母不会去后才改了口。问他原因,他说,想到有她等在那里,就高兴。于是,她也就高高兴兴地收拾了一番,提前了半个小时等在站台上。寒暑假时间长些,预算所限,他都是乘火车,一天一夜多的车程,硬座,春运座位紧张,他也和无座的回乡农民工换着坐。车晚点了十来分钟,汽鸣声和轰隆声相和着越来越近的同时,林惜南不由自主地望向铁轨的尽处,控制不住地去想,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如每次见到的那样干净清爽还是旅途劳顿后疲惫不堪甚至带着哄哄的臭味?
可是人太多了,车门打开后,旅客潮水般往外涌,她站在柱子边,被挤得贴在了上面。踮起脚四处张望,却始终瞧不见那一张朝思暮想的脸。正焦急间,感受到衣兜里手机的震动,接起来,正是该现身的那人。
“惜南,我看见你了,就在那里别动,等人散开点我就过去。……我可没有哄你玩,是真的一眼就看到了,不信我说给你听。……比暑假瘦了些,是不是想我想出来的?……你散着头发,大体上是中分,其实没有明显的纹路,有点……嗯……凌乱美的感觉。长长了许多,都到后腰啦,洗头发是不是不方便?哦,还微微地有点起伏,比大/波浪的幅度要小些,卷得轻微些,却正好是你头发的自然状态,刚洗过就是这个样子的,很有味道。这件大衣是不是去S市时新买的?腰间那个蝴蝶结可打得真好看。靴子也正好,配那条裙子正合适,不幼稚,也不显老气。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你穿这样少,会不会冷?其实你完全可以裹成粽子来接我的,站台的风挺大。”
说到这里,萧文翰已站在她面前,仍是去年出现在她眼前的那身打扮,连气息也没什么不同,是她想的前一个样子呢。他一手提着旅行包一手握着手机,低头看着她,温柔地笑,眉梢眼底嘴角全是笑意,驱散了寒风。“嘟——嘟——”声从听筒里传来的时候,耳里是他压抑到颤抖的声音:“惜南,真想你了,朝思暮想的想。”
朝思暮想,呵,原来和她一样啊。
和暑假一样,萧文翰成天窝在林惜南宿舍里。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可以借口太冷理直气壮地抱着她,冠冕堂皇称之曰互相取暖。林惜南对于他越来越厚的脸皮极度无奈。他的厚脸皮不止体现在这里,还体现在他越来越随便的举止。从林惜南随口说了句自己找东西玩开始,他第一天就把那条项链翻了出来,逼着她每天戴上。戴上了说好看,缠着她亲;不戴上假装生气,仍是要亲。总之,就是随便什么事情他都能扯到那上面去,林惜南目前最常见的状态便是恼羞成怒。
这日萧文翰从她电脑里翻出好多年前的一部电影,《音乐之声》,林惜南说不看,想看书,他非得要把她摁在怀里,一边吃豆腐一边看音乐剧。看一会儿,林惜南渐渐地也进入了状态,看着上校那家子孩儿,乐得不行。影片放到玛利亚在山坡上把七个音符编了哆来咪的歌曲教七个孩子唱歌那里,林惜南看得“咯咯”直笑,萧文翰忽然停下嗅她脸庞的事业,说:“我们以后也买个大房子来住,生多点小孩儿,七个就算了,五个该差不多了。年龄不要差得太大,可以组成一个篮球队。我教他们打球,你教他们读书。一个风流鬼,专门读莎士比亚;一个孤僻鬼,专门读狄金森;再来一个痴情鬼,教他读叶芝……嗳!嘶——打我做什么!……想得多周到啊!”
“萧文翰,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出去!”听到他第一句话就知道不对劲了,她却还是没想到会不对劲到这程度,偏偏冬衣厚实,打了这许多下他才有点知觉。
“踢出去?嗯?”萧文翰笑着,温柔无害地笑着,离她越来越近,“不如你试试看?”
说罢,不等林惜南有所反应,熟练地吻住她刚刚张口欲言的嘴,舌头顺势便滑了进去,林惜南不知第多少次恼羞成怒,伸手去揪他耳朵,他吃痛便腾出左手把她不老实的双手扣了起来。要她说,虽然他技巧是越来越好了,但这时间一长频率一高,接起吻来便和那个著名的牵手笑话一样——拉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大概也是瞧出她心不在焉,萧文翰没过多久便转移了方向,顺着她嘴角吻上脸颊,一直到耳垂、耳后。林惜南只觉心头一阵恐惧,慌乱地喊他名字,要他停下来,他却越听越来劲,甚至在她耳垂后的凹陷处轻柔地舔/弄起来。林惜南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心慌意乱,不知何处生出来的力气,双手挣脱他的禁锢,把他和自己的耳朵隔离开来。萧文翰浑若未觉,就着她手心继续舔/弄,这效果和方才的差不离。她怕得要死,却想不出原因,情急之下喊道:“文翰,我饿了,出去吃饭好不好?”
萧文翰终于停下来抬眼看她,眼睛里一派意乱情迷,声音也是低低哑哑的:“吃饭?现在是不是早了点?”伸手将她脑袋往他肩膀上带了带,看看屏幕,说:“才四点不到。”
“我饿了,要出去吃饭。”林惜南心绪难以平复,脑子里一团乱,只知道这句话有效果,不能轻易放过。
萧文翰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渐渐平静下来,笑了笑,道:“好,听你的。不如我再叫几个人吧,今年没班聚,快过年了,小聚一次也上算。”
林惜南趁他做打算,从他身上把自己解脱下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听他同意了,也没多想,只说:“随便你吧。”
到了餐馆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林惜南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萧文翰心怀惴惴,觉得他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男孩了。那个男孩子坦荡诚实,没有城府,而那天那个,分明是心机深沉,高深莫测。
说定之后,林惜南忙着喝水整理心情,根本没留意他叫了几个人。直到走进餐馆看到一桌十五六个曾经学生的震惊眼神,林惜南才知道他打了多少电话;而无论她如何反对他都坚持放在她腰间的手,真真实实地说明了他的意图。那一餐饭,美酒佳肴满桌,可除了萧文翰一个人,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尚未真实体验社会的学生们脸上,强颜欢笑是那么明显。林惜南一抬头便看见正对面叶龙吃了苍蝇般的面色,呆滞地转脸看身边言笑晏晏神情自若的萧文翰,觉得他可真是陌生残忍极了。
告别时萧文翰的一句话让林惜南确定他其实蓄谋已久,积怨已深:“惜南,今晚来的人里,有仍然觊觎你的,也有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告诉他们,我们,我和你,我萧文翰和你林惜南,在一起,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你不喜欢我去所谓的你的地盘,不想我见到你的朋友,那是你的事,我……”说到此处,他轻笑了出来,“无论你出于何种心思,我都接受。你如果想跟我说什么形式无所谓,我可以明确地说,你不在乎不喜欢不接受都没关系,但该有的该给的我都会给,那是我的态度。我只希望,如同我尊重你的态度一样,你,也尊重我的态度。”
第二十七章(上)
如林惜南所害怕的那样,那顿晚饭不过是一个开始。
今年情人节当真是赶早,也许还赶巧,在年前,恰好是她回家那天。上午都和平常一样,吃过午饭,萧文翰把她送到车站。人来人去中,他拿出一条项链来戴在她脖子上。林惜南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戴着他之前送的那条,她立刻分辨出这一条的质感与前一条一模一样。来不及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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