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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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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一个好习惯,不焦躁不自满,时时刻刻想着自己的缺陷。自古以来,失败者往往不是强项比不过对手,而是败在自己的弱点。”
“正是这个道理,”管沅颔首,“因此,孙女想去大同。”
此言一出,纵使看惯风云变幻的管路也是一惊:“你要去大同?为何?”
大同边关之地,气候不如京城好,物产也不如京城丰富,一个小娘子居然自请去那样的地方?
“自然是因为父亲,”管沅微微有些唏嘘,“父亲镇守大同多年,辛苦危险自不必说。我去了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起码能打点一二父亲的起居,和当地官员的女眷搞好关系——”
管路却一针见血:“你的野心不止这么多吧?”(未完待续。。)
083 辞别
管沅微微一笑:“瞒不过祖父。”
“去年年末你父亲的调令,因为战事压了下来,今年却没再提起,”管路颇为叹息,“你不在朝堂想必不清楚其中瓜葛,这是件很复杂的事。我的意思,你不要插手。”
管沅的眸光黯淡下去。
祖父这么说,就代表这件事连祖父都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
那她又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眼睁睁再看着父亲战死!
灵光一现,她又有了主意,试图动摇祖父:“祖父,您是不是也没有好对策?”
“怎么,你来套我的底?”管路有些好笑。
管沅连忙摇头:“我怎么敢套祖父的底,说句不好听的,死马当活马医。孙女去搅和搅和,说不定就成了活水,到时候祖父再来一招祸水东引什么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管路被那句“祸水东引”呕笑了:“你这丫头,口不择言!”
“祖父,我就是想去看看父亲,就算帮不上忙,总不会帮倒忙。”管沅神态乖巧,想要博取管路的相信。
管路一摆手:“你一个小娘子,千里迢迢跑这么远,妥当吗?况且你得亲事还没定,再拖你就及笄了。”
说到亲事,管沅就想到盛阳;想到盛阳,她就来气。
然而此间是祖父的上院,不是她发脾气的地方,于是乎她强压下心头的恼怒,顺着管路的话说下去:“虽然我如今已没什么不良于行的坏名声。但亲事只怕够呛,没有谁愿意无端得罪仁和大公主府。因此,困守京城,那还不如去大同避避风头,或许有旁的机会。”
管路神色陡然严肃起来,不禁长叹一声:“你和你兄长的亲事,简直就成了我心头之患。一个比一个变数多,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管沅暗地里吐吐舌头,心想:这可不是她的错,都怪盛阳!
他不搞出秋猎那么大名头。又怎么会捅出那么多事!
但也不能全怪盛阳。永国公府太过八面玲珑,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哥哥看似随和大咧,骨子里却最是自尊要强。
如今的局面,真是一场死局。
还未理清头绪。管路再度开口:“我想让你劝劝你哥。”
“劝?”管沅愕然。
“你哥的亲事。我昨晚就和他提起过。但他依旧抗拒。我想逼他就范也不是不行,但这终究不利于定远侯府的日后。所以,我想你劝劝他。”管路显得有些忧心。
管沅这才明白禺伯和她讲“八卦”的用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会尽力,但,不一定有效果。”管沅心里真的没把握,哥哥的脾性她越发摸不清了。
“效果我也不强求,但这次我不会再顺着他的意思让他胡闹。至于你,”管路顿了顿,显得更加为难,“你现在的确也无人问津。”
沉思了半晌,管路再度开口:“也罢,大同你想去,那就去吧,年前必须回来。”
“一定!”管沅见祖父松口,这才终于放下一桩心事。
不论怎样,她总得去试一试。
清水堂内,管沅和哥哥争论不休。
“如果现下不是最好的时机,那等到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管沅忍不住苛责兄长,“你才十七岁,已经到正四品的位子,皇上只怕好几年都不会再动你的官阶。这意味着此次升迁之后,你很可能就此沉寂下去再无消息。你不借着这次机会把利益最大化——”
她还未说完,就被管洌冷声打断:“我的亲事在你看来一定是一场利益之争吗?”
管沅无言以对。
她早因为盛阳的事改变了价值观和立场。
如今她自己——就这么嫁给盛阳太便宜他了,她的气都不知往哪撒;可旁人,她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她的想法,早已不同于之前与仁和大公主府的博弈,全凭筹码互搏,利益权衡。因此,她也不可能再要求兄长按这样的套路决定亲事。
“这些天我仔仔细细想过,”管洌深吸一口气,“我的亲事之所以会失败,你的亲事之所以会弄成僵局,皆因背后只有‘利’字维系,利来而聚,利去则散。如今颍国公的意图,也再明显不过。我不想再用这样凉薄**的方式,维系所谓利益联盟。”
“所以,”管沅顿了顿,“你看不惯世人拜高踩低?”
“拜高踩低是常态,但我不希望我们定远侯府被这样的世俗手段坑害。”管洌态度很坚决。
管沅叹息一声:“罢了,我没有立场劝你,总之利害我都给你分析陈述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她站起身走向清水堂的大门,却又忽地转身,语含感慨:“哥,不为利来而聚,不因利去而散的人,真心太少太少了。但,我祝愿你可以找到。”
唇角扯出复杂的笑,她在回眸那一刻想起了他。
不为利来而聚,不因利去而散,坚心守护,始终如一……
“书册都点清楚了,等明个打包起来;至于衣裳,有些还需要翻晒,明日能妥当;还有——”灵修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管沅抬眼问。
见灵修半晌说不出话来,灵均耐不住性子了:“还有那个神秘人给的东西呀,姑娘不是叫我们昨天拾掇出来的吗?”
然后又小声嘀咕:“说这话有啥犯难的……”
灵均显然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灵修也不敢乱说,因为她自己也看不明白,姑娘到底是什么想法。
按理说,靖安侯世子是孤煞。应该劝姑娘远离才对。
问题是,她还半个字没说,就一副要和靖安侯世子划清界限的模样,可每次提到他姑娘就生气——
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
书房内气氛还在凝滞中,窗外“啪”一声打破寂静。
管沅没好气地在窗边捡起一张沁水笺,上面依旧是熟悉的颜楷:
莫气勿辞。
“这什么意思呀?”被蒙在鼓里的灵均站在管沅身边瞥了一眼这四个字,也没看明白。
管沅自然明白盛阳的意思:别生他的气,别拒绝他的帮助。
然而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拒绝!
“不是收好了吗,东西在哪?”她冷冷出声,带了些许微不可查的轻哼。
“哦哦。好了好了。”灵均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拿,“马上就来!”
不过片刻,一个木盒放在管沅书桌前。
管沅轻吸一口气。打开木盒。一张张信笺映入眼帘。全是清一色的颜楷。还有各种名目的书册。
她秀眉一皱,把手腕上的降香黄檀佛珠取下,也放入盒中。
然后在今天的沁水笺上。提笔写下四个字作为回应:
必气必辞。
便将这些东西全放到窗外去。
看到那个木盒,檐瓦上的盛阳不禁眯起锐利的双眸:她在做什么?
但捞回来一看,他几乎懊恼得把定远侯府的瓦顶掀了。
她这是动真格了!
早上把一枝红艳和书斋还给了他,晚上又把他曾送她的东西还给他,还真是要和他两清吗?
盛阳总算领教了她的厉害,想着这样下去不行,且不说消息渠道、府外用人,她身边也没个得力的人保护着。他得想个办法让她放下成见才行。
第二日,管沅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行装,丫鬟忽地通报柏柔嘉来了。
花厅外花团锦簇,花厅里的女子打扮却很简素。淡青色的衣裙,一支银钗没入青丝,看着又不像家常,令管沅十分不解。
“柏姐姐。”管沅行礼问好。
“沅妹妹,”柏柔嘉依旧笑容淡淡,“我是来同你告别的。”
管沅先是一愣:自己要去大同这件事,也就母亲和祖父知道,连兄长都还没告诉——
所以,柏柔嘉想必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大同的,那就是柏柔嘉要离开京城?
“柏姐姐何出此话?”管沅拉着柏柔嘉坐下。
“我会去田庄小住一阵,估计这段时间都不会有机会见到沅妹妹了,”柏柔嘉笑容里带着管沅看不懂的意味,“但如果有什么事,只要我知道了,我就会想方设法通知沅妹妹的。”
“柏姐姐,”管沅察觉到些许的不寻常,“你要去多久?”
柏柔嘉摇头:“说不好,但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
她显然不想多说,言罢就要告辞,却被管沅握住手。
“实不相瞒,我也要离京一段时日。”管沅语气凝重。
“你,”柏柔嘉十分惊讶,回头看着管沅,想说什么,却又露出自嘲的神情,“沅妹妹是要去哪?”
“我会去大同,一样归期未定。如果,”管沅顿了顿,“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送个信给我。”
柏柔嘉听了,似乎这才放心下来。
临走前,管沅塞了一个荷包给她:“如遇急难,你就拆开。”
看着她殷切的眼神,柏柔嘉没有推辞,沉默片刻突然道:“一路平安,后会有期。”
“你也是,一路平安,后会有期。”管沅回以诚挚的微笑。
马车离开定远侯府,直接奔着城南而去。
管沅倚在门柱边,微微叹息一声。
她猜到几分缘由,却不知自己猜得准不准。
荷包里,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零碎银子,以及靖恭坊的地址。
希望柏柔嘉用不上。(未完待续。。)
ps: 感谢(霜降我心)的平安符!
感谢(foreverblue)(晷貓來也)的粉红票!
明天开新卷,一路追妻到大同!
084 坦言
马车在初夏的山岭间行进。
清爽的风拂来,带着花香的味道,混杂着马车内飘出的笑语银铃,格外惬意舒心。
“行了,我带你们出来可不是为了抢点心吃的,待会儿就到延郡地界了,让鱼叔带你们去吃个够,听闻延郡的筒子肉——”
管沅还未说完,就被灵均可怜巴巴的眼神呕笑了:“姑娘,你这么一说,我们更馋了……”
管沅笑着摇头:这两个心腹大丫鬟,这辈子倒是无忧无虑,被她养得娇气起来。
在客栈下榻后,管沅便让鱼叔带着灵修和灵均到处逛逛,一来满足她们奔波大半日的口腹之欲,二来采买些东西路上捎着。
鱼叔是定远侯府在靖恭坊的人,此次管沅前往大同,虽则把书斋和一枝红艳还了回去,但京城的眼线毕竟不能丢,大同这边也需要人。因而她稍作调整,带了一部分靖恭坊的人前往大同,鱼叔就是其中一个。
她则在下榻的客栈内整理最新得到的消息。
不多时,灵修和灵均捧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你们还真当自己在京城,”管沅无奈叹息,“去哪都搜罗一堆东西回来,这都是些什么?”
“哎呀姑娘,我们不过想着多买些,姑娘看得上就给姑娘,看不上的那些分给底下人也好呀!”灵均笑嘻嘻道。
“这还差不多,你们也长进了。懂得体恤底下人了。”管沅这才满意地点头。
灵修却一脸正经地开始讲正事:“对了,我们在街上听到了大姑娘,呃,该叫丽嫔——”
“皇上给封号,这件事我刚才也看到相关消息了。”管沅点点头。
灵修的疑问接踵而至:“按理说,大姑娘的家世,可比那些秀女显赫多了,怎么位分反倒低一些?”
“恰恰因为家世显赫,”管沅解释,“本朝开国时就规定。后妃必须出自民间。历来官贵之女入宫的先例不是没有。但都受了不少限制,无论入宫时的起步点,还是最后的终点,都比不上秀女出身的后妃。而且。试想出身民间的太后。怎么可能容下一个贵女在皇宫里位高权重?”
至于杜思。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她能借太后之势把太后压下去,又哪会怕太后如何。
管洛可没有这个能力。但她也没有旁的选择。在宫里,自然只能仰人鼻息。
灵修和灵均了悟地点头。
夜幕渐渐降临,管沅用了晚膳梳洗罢,刚拿起一本《墨子城守各篇简注》,便听到外间一阵马蹄声传来。
“这阵仗,只怕来头不小,”管沅淡淡分析,“灵均,你去打探打探,什么人什么来头。”出门在外,警惕些总是好的。
灵均立马出去了。
可回来的时候,灵均依旧一脸困惑:“统共十来号人,都骑马,但正主我一直没见着,也不知是什么来头,鱼叔都没打探出来。”
管沅唇角笑容玩味:“这么神秘?那就再看看吧。京中来延郡灵照寺上香的人很多,说不定是哪家贵胄。”
只是这贵胄还真够安静的,除了来时阵仗很大,之后便悄无声息。
管沅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也不知是离了家没有安全感,还是心里的事太多太烦。总之到了晨间,人还是蔫蔫的。
正在迷糊中,灵修开口说的话,却吓了她一跳:“姑娘,鱼叔送了个帖子过来,说是有人留的,字迹,是颜楷……”
其余的不用多说,单是“颜楷”二字就把管沅吓醒了:“拿来我看看。”
管沅接过帖子,果真是盛阳的字迹,至于内容——
这下管沅全然不困了:“他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他如今,在延郡?”
一个可能性极大的想法冲入管沅脑海——昨夜下榻的那群人,不会就是盛阳的人吧……
延郡百泉,荷花初开。
管沅坐在湖心的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时下的新鲜杏果,神色有些懊恼。
盛阳约她在此处相见,真真是料定她会来,才敢这样约!
他人已到延郡,如果此时不见他,她只怕他要一路追去大同,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唯有现在把话说清楚,让他好好回京城去。
可问题就在于,她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他劝回去。
正对着满塘荷叶发呆,身后陡然增加了一重压迫感。
管沅下意识转头,便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后,定定望着自己。
“不辞而别,你当真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盛阳无奈地坐在她对面,锐利的双眸早已化为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牢牢锁定面前的少女。
管沅微微低头,避开他毫无旁骛的视线:“和你有什么关系。”语意依旧在赌气,可底气显然不足。
她暗恼自己不争气,怎么一看见他气势就弱了下去,明明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确实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她去哪里自有父母长辈管,他凭什么管?
“阿沅……”盛阳叹息一声,眸色认真无比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想救你父亲,但你孤身前往,只怕杯水车薪——”
“杯水车薪又如何,你觉得你和刘瑜对抗,就有很多筹码很多办法吗?”管沅有理有据地反驳。
盛阳的眼中含了几许笑意:“你还在气我?”
旁人说这句话,通常不是伏低做小的道歉状,就是语意不善的不耐烦。
但他却不同,眼眸含笑,似乎心中有着极大的愉悦。
他当然愉悦,她因为刘瑜的事气他,恰恰证明她在乎他。
管沅别过头去,不愿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已经不气了。”
盛阳的情绪立刻复燃,却马上被管沅下一句补充浇了个透心凉:“为这种事生气太不值了。”
她想把这家伙扔回京城,自然是怎么狠怎么说。
盛阳被她的补刀一下从云端摔进泥淖,满腹纠结——
他平日里从不在意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他依旧秉持本心我行我素;可她的一颦一笑却总能让他情绪剧烈起伏。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岔开话题:“昨天早上你突然离开,事先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到中午我才知道你要去大同,所以匆忙赶了过来。我不会阻拦你做什么,你做的事,我都会全力支持,就如同以前一样。”
“你以为你的支持这么廉价吗,”管沅颇有几分埋怨,“我欠你那么多我拿什么去还?”
盛阳勾起唇角,眼中情愫流露:“你给我最大的回报,就是你安好。”
管沅险些恼羞成怒:他就不能说几句正常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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