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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是什么东西，不见！”苏老首长正火大得很，突然插话的警卫员也算是炮灰一枚了。
　　“是。”无辜中枪的警卫员只好在老首长喷火的目光下，胆战心惊地转身出去。
　　“等等。”在警卫员踏出门的那一瞬间，苏浅叫住了他。
　　“小姐有什么吩咐？”顿住脚步，警卫员回头看向苏浅。虽然老首长的话是圣旨，可这位小姑奶奶那可是凌驾于老首长之上的存在，她的话绝对堪称懿旨！
　　“去告诉哨兵，放他们进来。”
　　听完苏浅的话，哨兵下意识地看向老首长，生怕他再发怒什么的，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看老子做什么，按照浅浅说的做！”
　　“是。”
　　警卫员连忙点头，如获大赦般的快步走了出去，生怕再被叫住。
　　等警卫员出去之后，几个人才一致看向苏浅。
　　“小浅儿，罗天明和张玉婷不是罗婉柔那疯女人的父母吗？你让他们进来做什么？”
　　“自然是看看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罗天明是个极为精明的男人，昨天她已经见过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张玉婷在呢么样？不过，能生出罗婉柔那样的女儿来，肯定也不遑多让。
　　“他们能做什么，唱戏呗！”


044。二更
　　罗天明和张玉婷被哨兵拦在了军区大院儿门口，面上都有些微的尴尬。
　　罗天明还好，反正军区大院儿这种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可张玉婷那脸色就分外难看了。
　　也是，她曾经在中南海都能够来去自如，进出自由。现在到军区大院儿，却要被人家拦在门外，真是越想越觉得屈辱。
　　而这一切的屈辱，都是军区大院儿里面苏家那个小贱人给她带来的。总有一天，她要一并奉还给她。
　　“玉婷，你不要再动那些歪脑子了。女儿的未来可都掌握在里面那一位手里，说话尽量客气点儿。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是来求人的。”
　　看出张玉婷的不安分，罗天明不得不出声提醒。这几天，他也算是看得明白，若不是张玉婷在背后怂恿，女儿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究其根本，自己也有责任，所以即便是罗氏集团破产，他也不曾责备过张玉婷和罗婉柔半分。毕竟，这是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就算她们做错了再多，他身为男人，也要为她们挡在前面。
　　不得不说，抛开商人的精明与狡诈，罗天明还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还父亲。
　　“我知道，可我们今天可是说来拜访苏老首长的，这样被人拦在外面也太过分了吧？”
　　“苏老首长恐怕已经知道小柔对苏浅和苏浅的女儿所做的事了，不想见我们也正常。毕竟，谁会想看见要害死自家小辈的人的父母？而且，我们今天虽然打着拜访老首长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来求苏浅的，你可不要忘了。”
　　“哼，你那么怕那个小贱人做什么？我们今天就把她做的那些龌龊事告诉苏老首长，我不相信苏老首长还会包庇她，那个小贱人绑架我们女儿，还给她下药，这难道不是犯法的？老首长为人古板，却也正义，要是他出面，那个小贱人还不敢揪着咱们女儿不放？”
　　张玉婷冷笑，她少女时代和老首长还是有过不少接触的，他身为苏建国的父亲，自然是她当初讨好的对象。老爷子的威严，就连当年凌阡陌那个贱人都不敢造次，还别说一个小丫头了。
　　虽然外面传说老首长很疼爱苏浅那个小贱人，但是比起苏家的名誉来说，小贱人绝对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那时候小贱人带着小野种回苏家，她就纳闷儿一向讨厌违背礼义廉耻的人的老首长怎么会欣然接纳那对儿母女，肯定老首长也早就知道是许家那小子播的种。两家联姻这种大好事，他又怎么可能错过？
　　老首长年轻的时候就是以铁血闻名，这种人肯定冷血无情，又怎么可能多疼爱小辈？还不是把家族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肯让苏家二爷的那个私生女进门了。
　　要是老首长听到张玉婷这些自以为是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老子是真的疼爱自家浅浅宝贝儿好不好，哪有这疯女人说的那样功利？
　　没错，还没有从一线上退下来的老首长确实冷血无情，可从来都是护短的好不好？
　　可想而知，张玉婷今儿个把主意打到老首长身上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可你也别忘了是你的女儿先要雇人杀人家的女儿，那个苏浅不好惹，玉婷别再犯了和女儿一样的错误。”
　　也不知道妻子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告，罗天明低叹。在昨天见过苏浅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小柔会输得一塌糊涂。那个女子，确实不简单，单单那一身淡然的气质就把小柔比下去了，也难怪许少会喜欢她。
　　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来说，与她相比，小柔缺乏一种真实。即便长得很美，却依然无法吸引男人。何况，苏浅的长相绝对比小柔只好不差。
　　“敢情，你还在帮着那个小贱人说话？”张玉婷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比之苏建国差得远了。如果不是当初见他罗家还有些家底，也算得上富贵豪门，他人又长得不差，她绝对不会选择嫁给他。
　　“我不是帮她说话，只是…”见张玉婷瞪着自己，他只能苦笑，“你好自为知。”
　　“老首长说，放他们进来。”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警卫员已经出来了。
　　对着哨兵敬了个礼，着重强调了那个“放”字，哨兵了然地点点头。
　　“开门。”守门的两个哨兵开了大门，却并没有马上放两人进去。
　　“都说老首长要见我们了，为什么还不带我们进去？”张玉婷看着警卫员没有下一步动作，不悦地开口。
　　“请二位接受检查。”哨兵公式化的声音恰好在此时响起。
　　“什么检查？”
　　“搜身，检查是否携带危险物品或者武器。”
　　“不行，我们是老首长的客人，你们怎么可以搜身？”张玉婷尖声叫道。
　　“罗太太，这是规矩，请你们配合哨兵，否则，我也没办法领你们进去。”
　　“我…”张玉婷还想说什么，却被罗天明制止了。
　　“玉婷，你可别而忘了我们来拜访老首长的目的！”眼见警卫员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罗天明厉声道。
　　老首长家的警卫员，肩膀上两杠三星，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结果，两人就被哨兵搜身一番，才放行。
　　其实，几年前，进出军区大院儿都是用仪器检测了，偏偏今儿个得到指示要为难两人，所有才搜身。
　　警卫员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两人，眼底不经意间露出了嘲讽之意。
　　这些天的报纸他又不是没看过，得罪了浅浅小姐，就相当于得罪了老首长，不，应该苏家全家。难道，苏家人会就这么算了？以为今天来拜访老首长，就可以一笔勾销不成？
　　哼，简直是做梦！
　　“报告首长，罗先生罗太太带到。”
　　警卫员小跑几步进了客厅，算是做通报。
　　“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没看见老爷子在用餐吗？”老首长没有开口，倒是苏越先发话了。
　　“是。”
　　眼见老首长没有反对，警卫员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刚才说话的是苏越，却也正是传达的老首长的意思。看他们一家人都优哉游哉地坐餐桌上咧。
　　于是，警卫员跑出去，按照“首长”的吩咐，把两人领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咳，先凉凉您二位喏。
　　“老首长在用餐，二位就先在此等候吧，我还有事儿，先失陪了。”
　　“您请便。”罗天明欠了欠身子，面色明显也不太好看了。
　　他知道，老首长这是要给他们下马威呢。
　　结果，两人在外面干坐了一个多小时，连个人影儿也没见着。别说老首长了，就连个端茶送谁的也没有。
　　直到中午，两人的表情实在难看，却见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从外面回来。
　　“苏首长。”
　　“建国。”
　　罗天明和张玉婷同时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喊住了正要进屋的男人。
　　没错，军装男人正是苏浅和苏陌的爸爸苏建国。苏建国到东北军区去检阅了，今天才刚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被两个看起来面不熟的人叫住，其中女的还状似亲热地叫了他的名字，只能诧异地侧过头看两人。
　　罗天明当然也注意到了张玉婷的称呼，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他主动上前同苏建国握手。
　　“苏首长您好，我是罗氏集团的总裁罗天明，罗婉柔的父亲。”
　　“建国，我是玉婷啊，你不认得我了？”看到苏建国，张玉婷无疑是激动的。
　　哪个少女不怀春？年轻时候，英俊冷酷的苏建国俨然就是张玉婷的少女梦。只可惜，她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要这个男人爱上自己，却终究抵不过横空出世的凌阡陌嫣然一笑便融化了面前男人那颗冷硬的心。
　　她恨过他，恨他的无情，恨他选择的不是她。可当现在又近距离接触他时，她仍然能够感觉到少女时期的那抹心动。如果说，年轻时候的苏建国，是一杯威士忌，品起来烈性霸道让人心神震荡，那么现在的他无疑是上了年份的红酒，甘醇，后劲十足，让人欲罢不能。
　　也许是张玉婷的眼神太过热切，苏建国浓眉紧蹙，不耐发地看了她一眼。
　　“不认识。”
　　在张玉婷期待的目光下吐出三个字，让她碎了一地芳心。
　　苏浅和老首长还有苏越苏离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恰好看到这一幕，几人都忍不住憋笑。
　　就连老首长都快要拍手叫好了，这个女人当年追他那个冰块儿子可下了不少功夫。他都印象，自家儿子却什么都记不得了，难道人家这么没有存在感。
　　其实，也不能怪苏建国记不得她，除了凌阡陌，他对其他女人从来不上心，自然也不会去关注人家长什么样子。
　　可，这对于张玉婷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那个当年一直跟在你身后的小女孩啊。”
　　“噗嗤”苏浅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张玉婷猛地转身，见苏老首长，一年轻漂亮的女子，以及两名美男子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苏小姐不知道这样笑很没礼貌么？”虽然从来没见过苏浅，但凭直觉，张玉婷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毕竟，苏浅的脸蛋还是看得出几分凌阡陌的痕迹。不自觉的，与她说话就端出了长辈教育晚辈的姿态。
　　“哦？是吗？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您的话让我想起了一句台词。”
　　“什么？”下意识的，张玉婷问出了口。
　　“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045。落幕（下）
　　“你…”
　　张玉婷被苏浅一句“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给气得脸色铁青。
　　“苏小姐，这就是你的教养吗？”几乎是咬紧了牙，张玉婷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罗夫人是吧？我女儿教养很好，还不需要别人来指指点点。”不等苏浅反驳，苏建国就已经不悦地出声了。
　　他的女儿，需要谁来教育？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女人，简直就是放肆！
　　很显然，苏建国仍然不记得这个心心念念着他的疯女人。
　　“对不起，苏首长，我妻子她不是故意的。”见苏建国面露不悦，老首长也瞪着张玉婷，罗天明赶紧出来打圆场。
　　“哼…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喽？虽然我大嫂去去世得早，可我家小浅儿比起某些人家的女儿来说，可是有教养多了。”苏越不屑地看着张玉婷，冷哼一声。
　　张玉婷，他那里可是有这女人的资料。真没想到，还是冤家路窄，三十几年前这女人才十几岁就一直缠着大哥不放，可是大哥的忠实粉丝啊。
　　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副样子。都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装什么纯情少女？
　　“罗夫人如果对我家浅浅宝贝儿的教养不满意，大门在那里，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吧。”老首长发话了，“我苏家的女儿，还用不着别人来教育！”
　　“老首长，对不起，内人多有失言，请见谅。”见最大的BOSS也很生气，罗天明心里更加着急了，他可不能因为张玉婷和苏家大小姐一句言语失和就误了大事。
　　今天来不仅是为了请苏家对小柔网开一面，还要请求他们对罗氏集团罢手。经过这些天的折腾，他当然知道罗氏集团之所以这么快破产，与苏浅也脱不了干系。准确的说，肯定是与苏浅亲近的人做的。只有解决了根源问题，他罗氏才有恢复的希望。
　　“玉婷，还不快道歉。”想到这里，罗天明眼里不由得露出几分厉色，对张玉婷也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人罗天明倒是个真男人。
　　“不用了，我苏家容不下罗夫人这尊大佛，请。”苏浅似笑非笑地看了罗天明一眼，对着张玉婷做了一个请字。
　　张玉婷当即气得想要吐血，正想回嘴，却被罗天明眼里的厉色吓了一跳。罗天明还在她耳边小声的提醒，不要忘了今日的目的。
　　“对不住了老首长，你看我这人心直口快，也不大会说话，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心直口快？那罗夫人的意思是，我看起来是真的很没教养，你这是实话实说喽？”
　　在场的几人谁不会打官腔，在说话这门艺术上更是玩儿得转，怎么可能听不懂张玉婷话里的意思？
　　苏浅听了她的话之后冷笑一声，当即把张玉婷的意思明明白白地摆上了台面儿。
　　“原来今日二位来我苏家拜访老爷子是假，找茬才是真呐。”苏越也插上一句，更是让罗天明和张玉婷两人面上无光。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想要请苏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要知道，一个女孩子坐牢就等于毁了她的一生啊。
　　罗天明知道无论怎么解释，也说不过人家，干脆直接说出了来意。
　　“罗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苏家都还没有追究你女儿雇人杀我家小诺诺，昨天又差点把我家浅浅宝贝儿退下台阶的事儿，你们倒是先跑到我家兴师问罪来了？你们当我苏家人好欺负是吧？”
　　虽然知道这两人的来意，却对罗天明的话非常不满，老首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简直想骂人了。
　　如果他那冲锋枪在手，恐怕会直接把枪口对着两人说：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老首长，不瞒你说，我们家小柔雇人杀你们家那小野…呃，不，小娃娃，也是个误会。而昨天推你们家孙女更是出于情绪激动。你想想，你们家孙女把我女儿绑架了还给她下药，把她害成那个样子，让她受尽侮辱，她怎么可能看到你们家孙女还平静得下来？昨天的事儿根本就是因为她一时情绪失控而失手导致的，您不能因为这两个误会就纵容你孙女的罪行吧？难道这不是摆明了的仗势欺人吗？”张玉婷越说越激动，完全不顾身旁的罗天明已经面如死灰。
　　他们这是来求人的，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被她这样一说，小柔岂不是死定了？
　　“嗯哼，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我们家浅浅的错了？敢情那个罗什么柔的还是个十足的受害者？”老首长不怒反笑，手上却已经被气得青筋直冒了。
　　他现在恐怕是真的有一枪崩了这女人的心了。
　　“没，也不是全部没有错啦，我家小柔就是太爱许家那小子了，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
　　张玉婷还真以为老首长是默认了她的说辞，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罗天明怒气冲冲地打断。
　　“够了！”罗天明直接甩了张玉婷一个耳光，这么不要脸的事，她也说得出口？若不是自己的女儿去招惹人家，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罗天明，你打我？”张玉婷摸着自己被打的左脸，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罗天明。
　　这个从两人结婚以来，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的男人，现在竟然出手打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玉婷，你太让我失望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平时太放纵你们母女，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让小柔犯下那么大的错误。”
　　直到现在，罗天明才看清自己这么些年到底爱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刚才她对着苏建国犯花痴，就已经是在打他的脸了。可是因为爱她，所以纵容她，忍着她。那么现在呢？她难道不知道那么说话会适得其反？不仅得不到苏家的原谅，反而会把事情越弄越遭？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女儿，恐怕反而会把女儿给害死！
　　“罗天明，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这样对我，难道小柔做错事还都是我教的不成？”张玉婷一面捂着脸，一面尖声吼道，“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你确定？”罗天明冷静了，看着歇斯底里的张玉婷，甚至现在才发现他的妻子面目竟然如此狰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