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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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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那种蜜月期的甜蜜看得花容又脸红又头疼,这俩人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她心里暗暗誓,再也不在情意绵绵比翼**的人面前充当怨妇。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我今天干了件坏事儿。”

    春儿笑道:“嗯。你放心,没有人会意外。.”

    花容白了春儿一眼,正要把事情说清楚,只听船外有人喊:“何不归何公子是在这条船上吗?”

    花容大惊失色,趴在窗上往外看了一眼,急道:“真是的,白天喝了顿酒还不够,大晚上地又追来做什么!”听花容话里的意思,春儿猜到了来的是什么人。不过她还是吃了一惊:“花容,他们不是来找子墨?”

    “啊”花容绝望地叫了一声,两只手捂住脸,手指欠开一条缝。从缝里瞄着春儿,带着点儿哭腔说:“嗯,他们来找何不归。”她在屋里来回跺脚:“这家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朗坐在椅子上笑道:“人家怕你说的是谎话,自然要来看看这何公子是真是假。”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朱子朗!花容心里佩服着,脸上却故作疑惑:“人家?你说的是谁?”

    朗不等回答,春儿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来回晃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相公,咱们就不说是徐家。”

    “春儿……你也猜到啦?”花容心里奇怪。春儿自打嫁了聪明的朱子朗,好像也聪明了许多,不好,自己万一以后嫁了老古板,那还不越来越像个木头?

    她正纠结着木头地问题。就见子墨匆匆从房里出来,笑着对来人说道:“我不归哥哥睡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花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子墨这孩子不错,关键时刻知道救驾,回头一定帮他找个好女人。”

    来人见出来的只有一个子墨,沉吟着不说话,一边往船上看一边笑着对子墨说:“我们老爷仰慕四大公子,听说他们路过此处,心里仰慕的紧,派在下送些礼物过来。虽然下午已经见过公子,但这些东西。还请珠联璧合中的哪一位接收为好。”

    墨很生气。还带这么小瞧人地,等朱子墨以后考出个功名给你们看看!而此时的花容则在屋里不安地绞着手指。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春儿和子朗:“这人是徐府管家,你们救救我吧,我现在穿着女装,一出去就露馅儿。你们帮我把人打走就行,不然何不归要是被吵醒了,非炖了我不可。”

    朗笑笑,在春儿鼻子上刮了一下:“等着我,不许乱跑。”春儿笑嘻嘻地点点头,踮起脚在子朗脸上亲了一口,子朗这才开门出去。花容又开始头疼,这俩人能不能别这样,非要在失意的人面前秀恩爱啊?

    朗走到船头冲徐府管家一拱手:“在下朱子朗,见过老先生。”

    管家大人眼前一亮,原来是珠联璧合中被誉为人如谪仙的朱子朗!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只见那船头公子一身白衣凭风而立,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自在风流,管家立刻折服于子朗的优雅风度,忙冲子朗作了一揖。心想:老爷真是多虑了,此等人物怎会是冒充的?不过,还是要看见不归公子和他在一起才好。

    朗笑道:“老先生是来找不归的?他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劳。”

    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大声说道:“我就是何不归,老先生找我何事?”何不归穿着花袍子从子朗身后溜达出来,看样子刚刚被吵醒,一脸地迷惑茫然不明所以。

    一见何不归现身,花容在屋里惊叫一声,紧紧拉着春儿的手:“糟了,正主儿来了,我可怎么办?”

    春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没事没事,大不了何不归炖你吃肉的时候,我在下面添把柴。”

    在舱外,老管家和身边的小厮对视一眼,看那神情很是疑惑,问道:“公子地嗓子这么快就好了?脸上也没事了?”

    他们迷惑,何不归更迷惑,他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脸说:“我的脸挺好地。”

    老管家点点头,心里这个满意呀!四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这何公子现出真面目,可也不比朱子朗差到哪儿去。他恭恭敬敬地说:“公子,我们老爷怕您一路上受风寒,特地派我来给您送件狐裘,顺便给其他几位公子送些礼物过来。”

    “你们老爷?”何不归正要问,子朗朝子墨使了个眼色,子墨上前扶着何不归就往舱里走:“不归哥哥,你的疹子还没彻底好,见不得风,快进去歇着吧。”

    何不归一肚子狐疑,边走边问子墨:“我什么时候起疹子了?”

    墨一把将他推进房,关上他的门倚在门口笑着说:“下午,不归哥哥是在下午起的疹子。”

    何不归木然地点点头,突然间开始砸门:“我起了疹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快让我出去,外面的人给我送东西,你怎么不让我问清楚?”

    船头,子朗只收了管家为“何公子”带来的狐裘,其它的东西坚决不要。老管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虽然没见到珠联璧合其他两位,不过总算证实了下午来的确实是何公子,初见何公子时觉得他像个病猫似地,可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个风流俊秀地模样。老管家不由得摸着胡子笑笑,咱家小姐有福气啊!

    说了句打扰,道了声告辞,老管家带着船离开。船行出没多远,他突然间想起什么,大声说道:“何公子,我们家老爷说,望您此行顺利,早日回来迎娶我们家小姐!徐家上下为您祈福,盼着您回来啊!”

    这句话一字不差地传入何不归耳朵里,迎娶?徐家?送狐裘还全家祈福?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突然一个激灵,马上明白过来,于是咚咚咚开始砸门:“子墨,你放我出去,我要问问花容那丫头,她下午穿成那样子倒底干什么去了!”



………【105:不是败类是英雄】………

    三堂会审开始,花容坐在屋子中间的凳子上,其他人面对着她坐成了一排。她手里的帕子已经快要被她拧成了抹布,垂着头的同时,又偷偷观察着每一个人。子朗歪在一边快睡着了,春儿笑得不怀好意,水柔托着腮等着看热闹,碧玉箫和槿嫣窃窃私语,子墨心虚中又有些担心,不时地拿眼睛瞄着她。

    而她此时最怕的人,莫过于何不归和连暮天,前者那一双凤眼已经没了往日故作潇洒时的顾盼流连,后者紧绷着脸,比平时还要严肃百倍。

    “不就是闯了点儿小祸嘛,什么了不起的!”花容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决定实话实说,就不信何不归还能真把自己给炖了,花容又不是春儿家的夜光杯!她强作镇定,咳嗽了两嗓子,眨眨眼睛笑着说:“我吧,今天带着子墨去看抛绣球了。”

    “切,早就猜到了。”水柔这不屑的一句,再加上大家伙那早就猜到了的表情,叫花容痛心疾,还以为这是个令大家震惊的消息,没想到一点儿震撼效果都没有。她只好接着说:“我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站着看热闹,谁知道那徐小姐一出来,人都疯了一样往中间挤,我这不就给挤进去了嘛。子墨为了护着我,在我身边帮我挡着人,免得……免得叫那些臭男人碰到。说到这里时,她故意顿了顿,好给连暮天留出点儿时间表义正词严的演说,可连暮天仅仅是冷哼了一声,连“不守妇道”这种常挂在嘴边的词都没说。花容心里开始难过。他要是板着脸来上那么两句讽刺,似乎还显得在意自己一些,他现在这样,难道是打算再也不理自己了吗?

    就算是再坚强的女孩子,也有柔弱的地方。花容在心里叹了口气,下意识又去看春儿。只见春儿正往子朗身边挤着,娇声说:“子朗,我冷了。”子朗就把她抱在怀里,春儿便对着子朗傻笑。

    花容扁扁嘴巴,鼻子马上就是一酸。她一直都对春儿和子朗地恩爱眼热,子朗是那样宠着春儿,春儿可以肆意地撒娇,那无意间流露的默契亲昵。正是她羡慕不已的,她甚至幻想着自己也有一天可以像他们那样,和自己的心上人共赏日落,同看花开。可是这不谙风月的老古板,怎么会像子朗对春儿那样呢?他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万般呵护呢?

    想到这里,花容眼中隐隐泛出泪光,又强忍着不叫眼泪落下来。各人有各人地命,强求也求不来,谁让自己就对那木头中意呢!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我接了绣球,我说我是何不归,都已经这样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你!”何不归从椅子上蹦起来,冲着花容指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太不像话了!”他恨不得上去把花容咔嚓了,碍于连暮天的情分又不好意思下手,只好来回在屋子里愤慨地踱着步。

    “不归哥哥,你别来回走了,我都叫你走得头晕了。”水柔揉着额角。又坏笑着说:“不归哥哥偷着乐吧,这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媳妇儿。”

    何不归站住了脚。气哼哼地说:“什么天上掉下来的,我看是飞来横祸!”

    墨一见何不归气成那样,觉得这事儿自己也有责任,连忙打圆场:“其实花容姐姐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人特别多,绣球扔下来的时候,一窝蜂地往前拥,花容姐姐就被推倒了,还被踩了几脚。我好不容易把边上的人推开。结果那绣球就在她下面压着。大家想想。有那么多人看着,不承认也不行。我们就这样被许老爷迎进了府中。”

    春儿吓得跑到花容身边,急得问:“踩哪儿了?疼不疼啊?快让我看看。”槿嫣水柔也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挽的袖子解衣服,要给花容做个全身检查。“咳咳。”子朗突然出两声咳嗽,几个人赶紧停手,这还有好几个大男人呢,哪能随便乱掀衣裳!

    “呜呜,就你们对我好。”花容这个感动啊,抱着春儿就开始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反正就是心里压抑得难受。连暮天沉着脸望着别处,眼里闪动着不明情绪。

    等花容情绪稳定了,子墨这继续说:“花容姐姐跟我说,她扮男装几乎每次都会被看出来,徐家现会认为我们故意捣乱,到时候恐怕麻烦就大了。她只好挡着脸说起了疹子,又坚决不说话,叫我对徐府的人说是嗓子哑了,还叫我告诉徐家地人她是珠联璧合中的何不归,徐老爷一听是四大公子之一,欢喜得请我们吃酒,她也只饮了几口就再也不喝。想来徐家的人起了疑心,怀疑是冒了珠联璧合的名字,这才晚上派人来看,结果却见到了真的不归哥哥。”

    朗笑道:“徐老爷子真有眼力。”

    “哼,冒充四大公子,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连暮天终于开口了,花容一听,哭得更加大声,春儿安慰着她:“不哭了啊,瞧你多聪明,深入虎**都没叫人认出来。”

    何不归气道:“我招谁了,把我给扯进去了做什么!”

    花容擦擦眼泪,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冒充你?那我又能说是谁?我能说我是朱子朗,给他召回一个小妾吗?”

    春儿摇头:“坚决不行,我第一个不依。”

    花容又问:“那我能说我是碧玉箫吗?”

    槿嫣摇头:“不行,我也不依!”

    何不归更生气了:“那你可以说你是暮天啊。”

    花容翻了他一眼:“那我还不依呢。再说……”她瞥了连暮天一眼,“再说他人那么古板,哪有你这样懂得少女情怀?”

    “那倒是。”一听花容表扬自己,何不归脸色马上缓和了许多,花容道:“不归哥哥,你别以为我是害你,徐小姐在楼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丑!”

    “不丑也不要!”何不归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要春儿那样的。”

    朗一直眯着的眼睛猛然间睁开,笑着轻唤了一声:“春儿,过来。”春儿小鸟一样扑过去,笑眯眯地望着他:“干什么?”子朗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握住她冰凉地小手,笑道:“一猜你的手就是凉的,给你暖暖。”

    一见子朗故意在自己面前宣布对春儿的所有权,何不归更加生气,站起来就往外走。子朗道:“不归,别忘了带走你的狐裘。”

    “不要,谁收下的谁披着。”

    春儿乐得直拍手:“太好了,子朗,正好我们俩留着用。”

    花容不知死活地跟着喊:“不归哥哥,你别走啊,人家徐小姐还有定情信物给你呢,你倒是收着啊?”

    “不要!”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除了连暮天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水柔坏笑着问:“花容,你收了人家的定情物,可给人家留下什么了?”

    花容早就忘了刚才的伤感,咯咯笑着,立刻觉得自己从败类变成了英雄,她得意地说:“我们前几天掷骰子,春儿不是把何不归的扇坠儿输给我了吗?我随手就当定情物送出去了。”

    春儿笑道:“花容,我越想越觉得你是立功了,这下不归哥哥终身大事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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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男女授受不亲】………

    花容决定哀悼自己的初恋了。

    夜凉如水,身边的姐妹都已睡熟,花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至于今天白天的事儿,除了何不归自己,其他的人觉得好笑之余,顶多也就是认为花容胡闹了些。这里面最支持她的是朱子朗,他振振有辞地说:这小何总不能光围着别人老婆转吧,他总该找个女人成亲吧!这让花容心里立刻不再对何不归抱歉。不过,花容还是得罪了何不归,还有,她的行为也被连暮天鄙夷和摒弃。

    有了心思,夜晚就会变得漫长而难耐。花容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跑到船头对着无边黑夜嗟叹。她觉得自己和老古板之间其实没有感情可言,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是愿意和他拌两句嘴,也愿意看他较真儿时候的模样,也仰慕他四大公子的名气,所以常常对他心存幻想。老古板登船告白的那一晚,也曾为他说的那些话高兴雀跃,可现在看起来,那不过是他觉得花大小姐“时日无多”而安慰的话吧。今晚他冷漠的态度彻底叫她伤了心,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拥有春儿那样幸福了!

    一时间思如涌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愁的她也惆怅了起来。月光投在水中央,粼粼的波光和着潺潺水声,给这夜色添了些许生动。如果是有情人共倚栏杆,这恐怕是最动人旖旎的夜晚,如果像自己这样只是一个人傻站着,这就叫做凄凉了呢!

    船家一边撑着船,一边问她:“花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花容嘻嘻笑笑,恢复了平时的活泼天性,她在船头坐下,笑着说:“我啊。今天干了件坏事儿,所以跑出来悔过一下。”

    那小脸故意现出悔过之意,随意披散的长被风掀起,几声鸥鹭,几阵风声,几点交错而过的船上寒灯。叫花容觉得自己在船家眼里一定非常寂寥落寞。这种哀怨怎能是属于她花容的?想到这里,她站起来冲船家摆摆手,难眠和不安都留给自己吧,又何必昭示给别人看呢?

    花容正要回房,突然听见船尾传来一男一女的嬉笑之声,是谁在那里谈情?一定不是春儿和子朗,这俩人的嗜好是睡觉!不会吧?莫非是槿嫣大半夜的地跑出来和碧玉箫赏月?**去!

    她偷偷跑到船尾,一看之下简直气炸了肺。那两人不正是瓜片和陈酿?没天理啊。欺负人啊,连丫环小厮都成双成对,自己怎么就这么幽怨呢!

    “你们两个不睡觉,还吵得别人不能睡!赶紧给我回去!”花容一声大喝,吓得瓜片和陈酿一溜烟消失了,花容握紧了拳头,别怪小姑奶奶惊散鸳鸯,谁叫你们俩倒霉来着。她气呼呼地往房间走去,路过老古板和子墨的屋子,冲着房门狠狠地跺了跺脚。臭木头,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就当没认识过!

    门突然被拉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啪”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花容吃了一惊,看着毫无表情的老古板,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连暮天猛地用力,一把将花容拉进屋子里,花容手上吃痛,气得大叫:“疼死我啦!”

    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声音茫然睁开了眼睛,一见连暮天拉着花容也吓了一跳。匆匆套上件衣服。然后指指门口:“暮天哥,我睡不着。去外面走走。”

    连暮天点点头,子墨一溜烟奔出去,心里暗想:暮天哥从不越矩,今天可破例了!快别在这里碍眼了,闪吧!

    花容心里这个紧张啊,只觉得舌头开始僵硬,话也说得颠三倒四:“我、我决心不理你了,你也别来招惹我,你要骂等明天再骂,我才没为你难过,我、我可坚强了我!我要睡觉去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还要名声呢!那个……你到底是那根筋不对了?”

    连暮天脸上依旧是波澜不兴,花容生气了:“有话快说,有那啥快放,小姑奶奶没兴趣跟你在这儿站着。你不是知书达理吗?你不是最恨女子到处乱跑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就是害我落上不守妇道的罪名,我凭什么跟你深夜私会啊?”连暮天仍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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