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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天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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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森略显惊讶道:“PCR呀!你怎么想到了用这种方法?”

  聂兰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大概是1991年吧,有天我在学校图书馆里看到了一期《国家法医学杂志》上有篇这样的文章,上面说在体外系统由引物介导将特定 DNA 序列在酶促的作用下进行扩增,能在数小时内将所需特定 DNA 序列扩增至2乘10的6次方个考贝。”

  赵国森点点头道:“呃,简单说就是DNA技术。对,这样做既敏感;又快速方便。”

  聂兰接着说:“那篇文章说可以应用多聚酶链反应对高温煮过的碎尸块进行性别分辨,我们现在不正面临一样的问题吗?”

  赵国森手托着下巴,他眉头紧锁,一会儿他摇摇头道:“我要说两点来否定你。一,你的这种方法虽然早就提出了但还算新颖,思路也正确,不过国内在没有大量实验证明的前提下是不太严谨的;二,别说我们队里,就连省医院也不一定能有相关技术和器材供你实验,这样的技术首都也不见得有,如果千方百计运往美国再等到出结果,那我们需要的物证早就出现了。”赵国森看着聂兰,聂兰不语,赵国森不想这么轻易就伤害一个年轻法医的心。的确,这个方案从理论上来讲是可行的,而且是最准确的方法。可是杀鸡焉用牛刀,毕竟他们还有别的有效途径来分辨死者的性别。

  聂兰突然说道:“那是什么?”

  赵国森被聂兰问住了:“什么什么?”

  “就是你说我们所需要的证物。”

  “哦,是骨头。”赵国森推推眼镜说道:“再结合肌肉纹理的推断。”

  聂兰羞愧地笑笑,幸亏有口罩遮住嘴巴。

  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遗漏掉,也许她只顾考虑“煮过的肉片”这个方向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1。张猛(1)
一个穿棕色风衣,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从容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他衣着整齐,面色白皙,相貌和善,眉宇间有一种文人雅气。这个儒雅男人的发蜡使他头发坚硬而光亮,乍一看,让蒙刚还以为他的头发因为天气寒冷刚洗完头一出门就给冻住了。

  他脸上一直挂着一种不易发觉的微笑。

  这种浅浅的笑容使蒙刚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浑身不舒服,就像过了敏一样。蒙刚死死地盯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仍然陷在酒后的痛苦之中不能脱身。男人也到没有说什么,他看着蒙刚这种敌对的表情也只是用淡淡的目光迎接上去和他对视,并且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他面对蒙刚暗含怒气的双眼时依旧给了对方一个浅浅的笑容,依然是一副似乎悠然自得的模样。

  蒙刚想,自己总不能不准他面带微笑吧。

  此时有两个穿白大褂子的警员在审讯室的窗前匆忙地走过,蒙刚看到他对面的男人歪着头悠闲地向外面看去,一直目送着两人走远。蒙刚这才绷不住了。

  “看什么看?快回答我的问题!”蒙刚冲男人说道。

  男人回过头来,嘴角很绅士的向上一扬,说:“啊,对不起长官,请问你刚才问了我什么?”

  蒙刚说:“职业。”

  “我?”男人问道。

  蒙刚有些沉不住气了:“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

  男人嘿嘿一笑说:“我呢,其实是就个卖肉的。”

  “卖肉的?你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去卖肉?”蒙刚问道。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男人笑着说:“业余时间爱好是看看小说杂志什么的,所以才文质彬彬,哈哈。”

  说完男人抬起右手扶了扶金丝眼镜。

  “你别给我开玩笑,这里可不是你家肉店。”蒙刚瞪起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注意就是,呵呵”

  “姓名。”

  “张猛。”

  蒙刚拿着笔敲了两下桌子。

  “猛哥啊?”蒙刚歪歪头,他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偏瘦的男人,接着蒙刚冷笑道:“哟,开始干货真价实的屠夫了?”

  张猛咧咧嘴干笑了一下,蒙刚发现有一瞬间他的笑容凝固了,他似乎不愿意别人提起他以前的职业,但仅仅是一瞬,一会儿男人又恢复了他原本的表情。

  蒙刚之前进审讯室的时候得到过消息。张猛,湖北武汉人,十年前来到天都市,不久便混入“草窝”,由于相貌和善手段狠毒被草窝人称做“温柔屠夫”,他从前在“草窝”里的职业是专业要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1。张猛(2)
蒙刚对“专业要账”这个职业有所了解,他跟队长闲聊的时候队长曾提到过。“专业要账”这个性质的职业兴起于封建社会,只不过以前地痞流氓的分工不是这么详细,一般都是“全才”。古代主要被要账对象一般是农民或者欠债赌徒,那时基本没有夺财,因为农民没有钱,所以一般都是夺儿夺女。以前这个职业被人称作“村霸”“家丁”或者“地痞流氓”之类,现在的“专业要账”和古代基本没有直接关系,而且从事人员社会背景比较单一,一般都是社会混混来从事此类兼职工作,当然他们之中也有专职要账人员,不过专职要账一般都没有真功夫,采取的手段基本除了恐吓就是欺骗;第二种极少数则是专职要账中的狠角色,他们的手段一般是断手。

  张猛第一次跟“草窝”要账部门大哥刘哥去要账的时候,刘哥让他跟在后面,不要乱讲话。雇佣方是一个北方人,他在天都市中心花高价买了一套二手房,入住一个月后发现客厅西墙出现裂缝,卫生间天花板滴水严重,于是向卖方提出退房要求,但是卖方不予理会,北方人又向相关部门请求帮助,但是相关部门相互踢皮球无故拖延。北方人一怒之下找到专业要账人员寻求解决方案。

  张猛的大哥刘哥是个满身纹身的胖子,那是个夏天,刘哥脱下背心搭在肩膀上,右手拿一把西瓜刀驾到另一边的肩头,他们俩摇摇晃晃跟着北方人来到了卖主的家门口。北方人按门铃,卖主开门以后,两人立刻冲进了卖主屋子里。

  北方人说:“王哥,你看这俩人是我乡下的兄弟,今天我说了不让他们来,他们偏偏跟着我,他们没见过世面,您别见怪。”

  卖主见到俩人不像善类,抹了一把汗,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北方人说:“没,就是想问问您,我的房子什么时候可以退?”

  卖主对北方人说:“您看,我儿子刚刚结婚,把那笔钱都花掉了。我手里也没有闲钱,要不您先住那吧,那里靠近市中心地段多好啊!”

  北方人说:“王哥,您就不能想办法弄些钱?我儿子也要结婚。”

  卖主说:“我还欠别人好几万呢,朋友们都不敢借给我钱啦。”卖主说完看了看北方人身边,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刘哥和张猛。刘哥满脸横肉,壮硕的上身布满了吓人的纹身,时而用背心擦擦头上的汗;而张猛则双手插口袋,面带微笑,还礼貌地冲卖主点头。电风扇吱呀吱呀吹着这四个人,他们每个人都因为汗水和风扇感觉到这个夏天凉飕飕的。

  卖主接着说:“我其实也想退给你钱,但一是麻烦,二是兄弟我根本没钱啊。”

  北方人变了脸色,他看着卖主淡淡地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刘哥,上吧。”然后北方人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卖主。

  卖主脸上大汗淋漓,他头上的电风扇一直不停。

11。张猛(3)
张猛面无表情,他看着刘哥摇摇摆摆地就冲着卖主走了过去,卖主冲刘哥伸着双手说道:“别,别,大哥咱有话好商量。”

  刘哥汲着拖鞋,他穿着大裤衩子,他把背心向后一扬,背心正好飞到了张猛手里。刘哥右手拿着西瓜刀,把刀背冲着自己左手手心一下一下拍着,卖主伸着双手一步步向后退去,他退了墙边,一下坐到了沙发上。

  他还能往哪退?

  刘哥停下了,他冲卖家“哼”地冷笑了一声,右腿踩在了卖主家的茶几上。突然刘哥将西瓜刀举过头顶,卖主看到刘哥肚子上的纹身因为他举刀速度太快而抖动了一下;而这时的张猛正看着北方人,北方人背对着他们,不停地拿胳膊擦汗。

  卖主的脸上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汗水。

  刘哥挥刀。

  卖家一声惨叫。

  北方人听到声音吓得跪倒在地上。

  而张猛,他歪了歪脑袋,皱起了眉头。

  北方人偷偷回头看去,他看到茶几上有很多血。

  但那些血是刘哥的,刘哥把西瓜刀砍到了自己小腿上,血流如注。

  卖家倒在沙发上喊:“我有钱,我一定给你退!”

  数分钟后,卖家和北方人签了一个同意退款的协议。这时的刘哥面无表情,他依然汲着拖鞋,穿着大裤衩子,一个肩头搭着背心,另一个肩头搭着一把西瓜刀。他腿上滴着血,依然稳如泰山。

  一行人走出居民楼。

  出了单元门外以后,北方人问刘哥:“大哥,您没事吧?只是要个账嘛,咱没必要拼命的!”说这话的时候,刘哥腿上的血依然在滴着,北方人眉头紧锁,他似乎极不理解为了几万块钱自残的事情。

  刘哥侧脸看了北方人一眼道:“我没事。”

  北方人好像依旧不放心,他紧跟在刘哥后面说:“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刘哥听到这话笑了,他停了下来,把刀拿到胸前,手里似乎还用力攥了攥刀柄,结果从刀韧里喷出了血。

  北方人笑了。

  而张猛却在一旁撇嘴,他恍然大悟,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张猛打心里瞧不起刘哥的这种行为,因为他认为“草窝”虽然叫做“草窝”,但是里面的人在传说中都是狠角色,而不是坑蒙拐骗的草包。

  卖主最后报了案。

  警方最后得出结论,茶几上的血是鸡血。

  张猛、刘哥和北方人都被关了起来。

  一年以后三人出狱。

  张猛出狱后第一件就是拿一把西瓜刀砍掉了卖家的三根手指。

  张猛觉得自己收了北方人的钱就应该给他办好,结果,卖主果然在两天之内把钱退给了北方人。

  “草窝”的大哥丁立觉得张猛是个人才,就让他做了要账部门的老大,而刘哥却成了他的小弟。

  从那以后,张猛像个绅士一样对每个欠账不还的人很有礼貌地要一截手指,起初欠账的人以为张猛是开玩笑的,但是当他微笑消失的时候就变成真的了。

  而“温柔屠夫”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张猛几年间作案多次都被丁立保释出来,丁立也越来越喜欢冷静沉着又威猛的张猛,就让他做了“草窝”里一些别的事情。而最近的几年发生的大事是张猛为丁立顶罪,吃了五年牢饭,出狱以后摇身一变竟成了真正的屠夫。

  卖猪肉的屠夫。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1。张猛(4)
“现在卖肉?”蒙刚看着张猛说到。

  “是的,生意还不错。”张猛微笑道。

  “知道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蒙刚问道。

  张猛用他白皙的手顶了顶他那金丝眼镜,慢慢地说:“我现在可是洗手不干了,今天早上刚开门营业就被人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

  “你昨天晚上9点到今天早上8点钟在哪里?”蒙刚问。

  张猛说:“在家。”

  蒙刚接着问道:“谁能证明你没出门?”

  张猛笑了,说:“还能有谁?我老婆呗。”

  “你在这段时间里都干了什么?”

  “晚上7点关了店门,然后把肉放到冰柜里,还切了一些大块肉, 9点半开始吃晚饭看电视,之后隐私,11点半睡觉,7点起床,起床后收拾店铺,8点开店门,开门一个多小时就有几个民警大哥过来把我带这里来了。”

  蒙刚低头想了想,说:“昨天晚上看了什么电视剧?”

  “没看,看得天都夜新闻。”

  “新闻上说什么了?”蒙刚随口问道。

  “说什么,忘了。哎?好像有你闪了一下。”张猛马上喜笑颜开,他指着蒙刚说道:“对,就是你,抢别人手枪的是你啊,英雄?”

  “行了,别废话。”张猛叹了一口气说:“你有没有往店门口扔肉的习惯?”

  “我又不是大款,干嘛要扔肉啊?”张猛疑惑道。

  蒙刚接着说:“你卖肉有多久了?”

  “快半年了吧。”张猛说。

  “那你卖的肉如果变质的话你会怎么处理?”蒙刚问。

  “哈哈。”张猛笑笑:“冬天的肉基本不会变质吧?”

  “我说的是如果出现不好的肉,或者变质的肉。”

  “炸一下吃掉。”张猛马上回答。

  蒙刚接着问道:“实在不能吃的呢?”

  “扔给家里的狗吃。”张猛不假思索的回答。

  蒙刚说:“不会扔掉?”

  “我从来不浪费肉。”张猛接着说。

  沉默。

  蒙刚似乎遇到了一点困难,他不知道该再怎么问下去了。再从哪方面入手呢?而他面前的张猛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自己在这里好像正陪他聊家常一样。

  蒙刚接着说:“你昨天有没有见到过陌生人?我是说关店门以后,或者听到你家门外有动静?”

  “我拉下卷帘门锁上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

  “那你半夜有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蒙刚说道:“汽车的声音或者其他声响。”

  “没,我睡的很死。”张猛随口而出。

  “这个提包你有没有见过?”蒙刚说完给张猛递过一张照片,张猛拿照片看了一会儿。他看到了一个空空的包,深蓝色,上面还有一个飞机的图案,他微笑着说道:“没有,我猜这么土的包现在谁都不会用。”

  又是一阵沉默,蒙刚看着张猛微笑的脸更加难受了,他的头像炸了一样的疼,他知道他昨晚喝酒太多太杂,晚上睡的又少。他现在皱着眉头,只想把自己的脑袋敲炸。

  然后,蒙刚随口一问:“你平常在哪住?”

  “家里啊。”张猛说道。

  蒙刚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接着问:“那你昨天一整个晚上都是和你老婆在肉店里住了?”

  “是。”张猛说完一愣,他的微笑消失了。

  “哈哈,这就怪了。”蒙刚右手敲击着桌子说道:“怎么昨天晚上偏偏你们住在店里啊?”

  张猛不说话了。

12。劝业场(1)
中午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天就阴了下来。

  蒙刚坐在审讯室里,他似乎忘记了自己面前这个面貌和善,却穷凶极恶的人。蒙刚嘴角一歪,似是笑了,但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这是无奈。

  昨天晴空万里,今天凌晨不知几点却突然天降大雪;天亮的时候还一直是晴天,蒙刚知道天都的冬天根本不可能把雪留住,但是他也没料到雪会融化得如此之快,还没到中午路上积雪就消失得差不多了。但中午过后,天却突然又阴了。

  冬季的天气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复杂的变化?

  难道真是的死者在鸣冤?

  蒙刚长叹一口气,这时候正巧又有两辆警车出警了。

  警车方向,是天都劝业场。

  劝业场,它是天都市的老商业中心。在八十年代曾经集中了当时中国最流行的服饰、电子产品和自行车行,知名度覆盖大半个中国;九十年代初,中国各大城市商业蓬勃发展,再加上天都市商业中心转移到南京路的旧街口区,劝业场曾经的商贸龙头地位从那时起一落千丈。

  但是它却并没有因此没落,近年来劝业场已经逐渐转变成了天都市最繁华的小吃街。

  星期五的中午,人声鼎沸。

  刘洋,赵国森和聂兰三人在劝业场外围下车,警车已经没办法在步行街里面行驶。刘洋注视着这个烟熏火燎人头攒动的小吃街,所有的人在天都市阴冷的冬季里依然可以热火朝天地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看来,没有更多的人知道街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更好。刚才司机小赵问刘洋用不用拉警笛进去,刘洋这时才用对讲机回复小赵,让他把车泊到路边静候他们。

  三人扎入了人群当中,另一趟车的两个现场勘探人员也紧随其后。

  烧烤的烟雾,店家的叫卖声,街上那由于积雪而被人群踩烂的黑泥,连同攒动的人群一起组成了喧嚣劝业场。刘洋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亲自开路,他不时轻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路人;后面跟着已快到退休年龄的老法医赵国森,他紧紧得跟在年轻有为的刘洋刘中队身后;中间是聂兰,路上的黑泥令聂兰不舒服,即便她很小心地踮着脚走路依然有不少泥点子落到她今天擦得锃亮的皮鞋上;倒是聂兰身后面的两个同事,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一行人在一家油炸臭豆腐的摊位前驻足,然后右转,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巷。

  小巷的地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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