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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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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听着。

    “你知道那老头儿很少生病,收拾起我们两个来,就像一头牛!壮年人也不见得比他有力气。你走后,他大病了一场。”正川哥的语气有些淡淡的,烟雾之后是一双哀伤的眼。

    “什么?师父病了。”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我一再的告诉自己要淡定。

    可是,听见那老头儿病了,我的心猛然的抽痛了一下。

    “是啊,病了啰啰嗦嗦,麻麻烦烦的一个月才好了个利索。他那性子,一场病岂能打倒他?放心吧,好了的只是好了之后,更爱懒散的在那长廊上喝酒了,喝迷糊了,好几次问我你到哪儿去了。”正川哥吐出了一股烟雾。

    就像吐出了一幅幅回忆的画面,我恍然中就看见师父迷迷糊糊的样子,睡在长廊上,正川哥从旁进入大殿,他问:“正川,老三那小子又野到哪里去了?”

    我眼睛很酸,我拼命的揉了几下,还酸有些烦人。

    “他想你的,尽管他想若无其事,想尽力掩饰。可不论是不是修者,他还是个人,对吧?是人呐,就没办法去掩饰真正的感情。”正川哥终于有一些情绪了,手上的烟却也燃烧到了尽头。

    我默默的点上一支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

    “而最理解师父的肯定是我。”再次抽了一口烟,正川哥停顿了一下,他额前的头已经很长,随着他停顿,低头遮住了他的眼,我看不清他的情绪,只能听见他低沉的话语。

    “我一再的告诉自己,逐你出山门,是为了你好。我们剩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面对的麻烦也不少不能分心。可还是人呐,对不对?”后面的话他没说。

    因为之前就已经说过,这天下无论什么人,好人,坏人只要是对谁动了真的感情,那是掩饰不住的。

    但我却皱起了眉头,在酸涩之余,抓住了一句关键的话。

    逐我出山门,是为了我好?

    正川哥的声音还依旧在耳边:“我没办法那天躲在山门之后,飘着雨,看你下山的背影。总觉得自己有一种抛下你的感觉。这种感觉,这些年都都挥之不去。”

    我的泪水瞬间滚落。

第九章 当年的迷雾(二)() 
在这些年来,不管我是否愿意承认。

    我都是思念他们的。

    在无数个寂寞又沉默的深夜,我站在窗口呆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在山门的点点滴滴,一直到某一个画面的时候,才会戛然而止。

    那个画面是很多年来,我不敢触碰的伤痛,如今随着一句挥之不去,一颗泪水的滚落,我终于有勇气去想起。

    那是一个飘雨的清晨,一切都如平常。

    做过早课以后,师父和正川哥就不见了我没有在意,只因为正川哥的本命阵纹没有完成,他们常常就这样不见了。

    描绘本命阵纹的时候,是不能有任何打扰的。

    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随着学习的越深入,就越感觉关于阵法的一切浩瀚如海,而我在其中是否能取到一瓢水?

    平静的上午,陪伴我的只有雨声,还有一本已经泛黄的阵法书。

    我深陷其中,一直到了中午,也没有等到熟悉的‘烟火味儿’,那是正川哥要烧灶做饭的信号,只要在山门,除非辟谷的日子,除开以外,无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时间一到,正川哥总要做饭的。

    只因师父的一句话,不管任何事情,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做。

    话里的背后是一种心态,淡然的心态我知道。

    所以,没有闻到‘烟火味儿’是一件极不平常的事情,我终于起身,想去看看究竟,却不想一出门,看见的却是静静站在我门外的师父。

    “师父,你站来这里多久了?你是不是又是来瞧瞧检查我?我有用功的!”我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脸上是平常的笑意。

    师父老是玩这一套,当我还是以前的小孩子吗?那么不自觉。

    “叶正凌。”师父看着我,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入了山门以后,除非是有什么异常郑重的事情,否则师父不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我。

    “你下山罢。”在这中间没有停顿,师父说的很直接。

    “是下山有什么事情要我办吗?”我松了一口气,又笑开了。

    “不,下山以后,你就不用回山门了。”师父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变化,语气只是越的平静。

    这一次我的笑容彻底破碎了,大殿外,长廊处我感觉这接近秋天的雨是真的凉了,山上的夏天总是要结束的快一些。

    “徒儿不懂,请师父明示。”我低头,抱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从这句话开始,我的语气已经透着一点儿疏离了,我的心开始出现一条条的裂痕,我也阻止不了了,眼睁睁的看着。

    “收拾东西吧。现在就下山,没有什么明示,只是你我师徒缘尽,你被逐出山门了。”师父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咚’,在他身后,是我忽然跪下的声音,他不曾回头。

    “师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他飘然远去,很快,我就连背影都要看不见了。

    “我不走,这种事情怎么能你一个人说了算?我就是不走,我赖在这里了,你打死我,我也不走。”我不想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方式留在山门,可是到那一刻,我才慌张的现,除了这个,我竟然找不到别的办法。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就再也不肯松开。

    师父停下了脚步,依旧没有回头,只是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是否我给你一个原因,你就甘心了?”

    “而给你原因,只是让你甘心。你若然不走,那也可以留下,我和正川走。”

    那一刻,我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山门之所是山门,缠绕了我那么多的感情和回忆,那是因为山门里有他和师兄在,若然他们走了,山门也就‘死’了,留下的只是一堆堆毫无生气的建筑!

    师父啊你何以忽然绝情至此。

    我被刺痛了,原来伤心的人还是可以愤怒的,我愤怒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明白在这个世间,谁对谁的情感都不是理所当然的,都逃避不了,有的人,你就是不允许他(她)对你没有情感。

    只因为人会痛。

    所以,我挺直了腰,用自己也难以相信的冷漠,大声说了一句‘是’。

    “山门资源有限,只能培养一个人。正川从小就被我抱回,难不成要他走?”师父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忽然有一种世界都破碎的感觉,师父难道不明白,我要什么资源?我要的不过只是师父和正川哥温暖的存在着就好?可是我说不出来话来,刚刚才有的坚硬,又瞬间破碎。

    “我我不要什么资源。”这句话似乎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不会表达的人注定更痛。

    “山门不养闲人,已经很困难了。”师父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又开始前行。

    我在泪眼模糊之中,看着师父的背影,第一次觉得那么陌生

    “叶正凌明白了。”这一次,不再是弟子然后,我开始重重的磕头,一个,两个,三个我磕头的声音回荡在木制长廊,今日无情,不代表我可以忘记他日之恩。

    这磕头,是我该的。

    师父应该是听见了,所以在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前,又一句话飘荡在我耳中:“快收拾吧,天色尚早,我还可以送你出山门。”

    我站起身来,擦干泪水沉默着回房间,开始收拾!

    一时间,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想带上,一时间,又觉得根本没什么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不能去怪谁,师父的原因给的足够我想不通的为什么,只是在个人的情感上,认同不了这种骤然拉开的距离。

    临别之前,我想去找正川哥整个山门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正川哥的身影?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心中有一丝可笑的幻想。

    山门前,细雨纷飞。

    望向远处的天际,却莫名的灰中带红如同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灰了的心却还能渗出艳红的血。

    我在前,师父在后我望着远处的天际不语,师父在我身后不语。

    沉默了一分钟,我只低声了说了一句:“走了。”

    “好歹你也是山门人,过些时日,会拖人带一些东西给你。修行能不落下,最好不要落下。”这句话似乎稍微带着一些温暖。

    我抬头充满希冀的看着师父,他的面上无风亦无雨,只是说了一句:“走吧。”

    回忆的片段到此处就已经到了尽头而不知不觉之中,泪水早已经滚落了几滴在手中端着的酒杯之中。

    正川哥看着我,那一瞬间,眼中又充满了熟悉的温暖。

    曾经就是,他看我做弟弟,最是见不得我委屈这种眼神是本能,他似乎改不了。

    所以,他低头,轻声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想那天,我跪在师父背后,耍赖说我不走时,师父的背影。”说完话,我端着酒一饮而尽,既然师父你也心伤,何必赶我下山。

    如今原因明朗,似乎是为了我可你终究是不是不信我能和你们一起面对生死的?

    “哦,那天我在,就在走廊尽头那间房。”正川哥的语气淡淡,也是喝了一杯酒。

    “你在?”我惊奇,但不用再问,他已经说了,我下山那一天,他根本不愿意面对。

    “嗯,在的。”说话间,正川哥喝了一杯酒,然后说到:“那样的师父,我此生再也没有见过,再也没有。”

    “怎样的?”有泪水的酒,入口似乎苦了几分,萦绕在喉间不去。

    “一步一落泪。”正川哥说完这句话,忽然眼眶就红了,这一次他是直接抓着酒瓶子,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原来,当日我看见的是一个绝情的背影。

    而在另一头的正川哥,看见的却是一个一步一落泪的伤心老人。

    我的手颤抖的厉害,不由得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指尖都泛白了我要忍着,不哭!不能哭时候的痛,才刻骨铭心。

    ‘澎’的一声,正川哥把酒瓶子跺在了桌子上,然后红着眼睛看着同样红着眼睛的我说到:“是不是很想这个老头儿?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咱们和他应该是此生不见了。”

    “你说什么?”我的手指变得冰凉,而这种冰凉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

    “你的到来原本就是一个承诺。”正川哥说话间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到:“而师父这傻老头儿不仅把承诺守到了最后,而且因为在乎你,承诺之外的事情也去做了。”

    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为何我的到来是一个承诺,我也不想懂。

    我冷的厉害,拼命的喝酒可惜烈酒入喉的热度,也让我的身体暖和不起来。

    我鼓足勇气问正川哥:“师父师父他可是已经去了?”

    “没有,但是和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正川哥看着我,忍了很久的泪水,也跟着落下了。

    “老三,我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而我,还失去了你和师父。”

第十章 当年的迷雾(三)()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安稳过了。”庄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昏黄的灯光,总能带给人一点儿内心的温暖,因为那是人心中最初的,家的颜色。

    我没有回头,习惯性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低声说了一句:“那就让他睡吧。”

    “你为什么总喜欢站在这里?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怎么动过?”庄婧终于还是走到了我的身边,轻声的问了一句。

    从见了正川哥到现在,她对我的态度算是莫名的好,至少在我的记忆之中,庄婧并没有这么对我温和过。

    我为什么喜欢站在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眼中的城市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是终于累了随着对面那栋大楼的某一户,也熄灭了灯光,入眼就是一片浅淡不一的黑。

    除了路灯的灯光。

    我想起一个身影,曾经也是站在这里,他的侧颜似乎会光而让我仰望他来去无踪,似乎总有着很沉重的心事,被一团忧伤所环绕,却是站的很高。

    那个人是陈承一他说,我和他有相似的命运。

    而我别的不知道什么,却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习惯了站在他当日所站的位置。

    看整个城市,想自己的心事也在这种时候,会现如果是个人的事情,都会无限渺小。

    因为站在这个角度,看着的也算是芸芸众生。

    可就算渺小,情绪却是巨大的。

    “师父,他去了一个地方。一个我们这一生或者都不会去到的地方。”正川哥的话还在我的耳边萦绕。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其实,我和他在那时,都已经是醉眼朦胧,可我觉得我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最后的封印之地,也是我们山门之人,最终的归属之地。”正川哥的话辗转在喉头,似乎都那么一些不清晰,可却又一字一句的那么清楚。

    “最后的封印之地?封印着什么?”我揉脸,当时心是痛的,这等山门隐秘,我竟然不知道。

    可是,我不会误会是正川哥和师父没有把我当自己人了,他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

    “封印着一段尘封的历史,一个曾经的世界。”正川哥在那一刻说起这个的时候,似乎变得清醒了一些。

    “尘封的历史,曾经的世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有些想象不出来了,又追问了一句:“你,也会去吗?”

    “我之前说过,不要追问我的事情。我自然是想去的,但现在,任何情况都不允许我去的。”正川哥的眉间眼角带着苦涩。

    “我们去找师父吧,我想他。”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是彻底的醉了。

    “不行,也不可能。我们去不了那里如果不是对的时间,我们永远去不了那里。”正川哥趴在了地上。

    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段对话,接着正川哥已经人事不省了我也宿醉,但还记得扶着他,慢慢的朝着火聂家走。

    我们从饭馆喝到河边整整喝了好几个小时,说了在山门也许要一个月才会说的那么多话,我从心到身体,都又疲惫又心酸却要命的麻木不了。

    庄婧始终跟在我们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听我们的对话。

    回来路上的风,吹的我渐渐清醒,吐了两次,洗了一把脸以后我就好了很多,把正川哥背在了背上,竟然是这样一路走回了火聂家。

    我喜欢这样,就像小时候,他也曾背着我。

    到了我的房间,沾着床,他就睡了过去一路上,原本一直在说着的含混不清的胡话,也不再说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他嘀嘀咕咕的胡话之中,我老觉得听见一个我熟悉的名字可如今,心事已经够多,我无暇分神再去想这些。

    倒是庄婧说他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了,打断了我的思绪。

    此时,庄婧站在我的身边很安静,同样和我面对着黑沉的城市,她忽然开口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争执吗?你说过一句话,你的生活不平顺,有的人对你做出这样的举动,你就只有搏命。”

    “怎么?”我眯起眼睛,稍许有些疲惫。

    到现在实在不想纠缠于这种鸡毛蒜皮的问题之中。

    “那是不是意味着有的人,就算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你也不会搏命?甚至不反抗呢?如果真有这样的情绪,那那个人是不是很重要?”庄婧盯着眼前的夜色,语气有些寥落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嗯,有的人就算用刀刺进了我的胸口,我想我也不懂该怎么去反抗。”我的语气也变得低沉,我想起了几个人,他们如果这样做,我是不知道怎么样去反抗的。

    因为那种伤心,就足以将我摧毁,又如何去反抗?我没有具体去想,会是谁?

    但我也终于明了,这其中肯定不包括庄婧我心中竟有些微微的惊奇。

    “那她一定对他很不一般,可能”庄婧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声音越来越低,话未说完,一滴泪水就从她的眼中滚落。

    我一开始没有听懂,后来仔细想过,也不太懂,原本我心事满腹,对这些事情实在好奇不起来,可庄婧的泪水却凄凉的像落进我的心里,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她?他?”

    庄婧抹去了眼角的泪,双手抱胸,低声的说到:“在不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女人,她的指甲生生的刺进了正川哥的胸口。我看着他的胸前,五道流淌的血迹可是,正川哥却呵斥我,让我不要过去。然后,转头,却看着那个女人,只是温和的笑。”

    我沉默的看着庄婧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下意识的摸了一支烟出来。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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