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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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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想着这一路上她并没有多少时间闲着,竟能够不动声色将事情分析得如此细致。这本事竟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深深看了她两眼,便就说道:“安宁侯为什么要将你父亲除之而后快?你们跟他之间有什么矛盾?”
沈雁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宓跟安宁侯的矛盾其实始于他跟沈观裕的冲突,而他们的冲突又来自于沈观裕跟皇后之间那段秘密,这层内幕暂时还不便告诉他。而且他对她的分析反应十分平静,联想到他之所以会那么及时地出现,可以想见他应该是事先早已经知道是安宁侯下的手。
既是如此,那更是不必明说。
她扯了扯嘴角,就此避了过去。
韩稷脸色又沉下来。他若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瞒着他就见鬼了!
不过沈家毕竟身份微妙,恐怕也牵扯一些别的什么,再者他自己也不见得对她事事毫无隐瞒,也就不再往下问了。
盯着夜幕默了片刻,他忽然说道:“你就那么肯定顾颂不会杀你?”
“那当然。”沈雁笃定地,“顾颂很单纯,从没有什么歪心思,无缘无故怎么会想到要杀我?”
说到这个她又不免郁闷起来。顾颂若不是那么单纯,那么容易相信人,又怎么会中了人家的奸计,被挑拨得来对她动杀机?她虽然尚不清楚他们是怎么骗他的,但这次若不是韩稷去的及时,她就真的要死在他手下了。
想起先前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她仍然心有余悸。
不过要怪都怪安宁侯居心太恶毒,她太清楚顾颂的性格,他从来不轻易跟人接触,朋友很少,但是一旦认准了便毫无保留地付予真心,如果自己死在他刀下,那么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活在内疚之中吧?
而沈顾两家若是反目成仇,皇后倒是平白捡了便宜!
因为斗到最后是顾家输还是沈家输,对皇后来说都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那时候就算沈观裕撂挑子不干,有了以荣国公府为首的勋贵与以沈家为首的文官士子为敌,朝堂那会儿党争条件已然形成,到时候各党为了自己利益,必然也会影响到后宫储位之争,这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如不是韩稷及时赶到带走她,这个时候的净水庵,想必已经被官兵包围,顾颂已经被刚好赶到的某些人控制,而沈宓也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了吧?
她垂眼望着地下,久未阴冷过的面上不觉又多了层寒意。
因着她的垂首,那粉藕也似的脖颈在发下露了出来,韩稷随意这一望,竟有些挪不开眼。
刚才他若再迟到一点点,她就做了顾颂刀下之鬼。可是这全程里并不见她失魂落魄,也不曾见到她没用地失声痛哭,更不曾见到她抱怨,一个人遭受过大的惊吓之后,怎么可能会没有点反应?区别只在于这番反应下是否还能够保持正常思考能力罢了。
但是她的脑子似乎并没有白长,平日的机灵也没有在被大火烧尽,至少还知道如何善后。
虽然他仍然觉得别的大家闺秀绝不可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长得多么漂亮,也不可能会像她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让他帮人帮到底,但他却不能不承认对她的厚脸皮他也已经渐渐习惯,反正被她使唤也不是头一回,眼下事情做到一半,他除了认命还有什么办法。
他长舒了口气,挺直胸,说道:“你既然已猜到是安宁侯,那么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当然是以牙还牙!”沈雁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她顺着胡同走了两步,说道:“我记得你方才已经让人去追了那两个杀手,也不知道他们追到了没有?我猜这个时候我被你救走的消息一定传到安宁侯耳里了,他眼下最关心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我去了哪里,死了没有,二就是那两名杀手的下落。
“如果我是他,事情已经走到这步,我一定会干脆再让人把我给杀了,然后嫁祸到顾颂头上,这样虽然有漏洞,但也好过干等着被人查出纵火的事来。所以只要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传回安宁侯府,,我就有机会让他自食其果。”
说到这里她回过头来,扬唇道:“当然这事还是得好好合计合计,我得一次性将他给灭彻底了,才算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韩稷想了下,说道:“那你要可有主意了?”
可不是他小瞧她,安宁侯好歹是个国舅,她既非朝廷命官又还是个未成气候的小丫头,要治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对付安宁侯这样的人渣,当然不能再讲什么道理,无论什么主意,简单快速都是最主要的。”沈雁撩眼望着他,“今儿夜里死在那场大火里的不少十来人吧?手上染了这么多条人命,伤的还是僧人,皇帝要是还放过他,那就太没天理了。
“你说假如皇帝听到是安宁侯承认策划了这场火灾,会怎么样?”
韩稷顿住。片刻后他的目光黯下来:“你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去给你请皇帝?”
沈雁抚掌笑起来:“真聪明!”
韩稷面上薄怒又起:“你还敢不敢再无耻点儿!”
沈雁嘿嘿走到他面前:“可是没有你我根本成不了事啊!”
韩稷呲着牙,蓦地伸出两手去掐她的脖子。
沈雁静立不动。
他手伸到她颈根前半寸,又无奈止住。
“为什么不掐?”她笑起来。
他斜睨她一眼,咬牙道:“我怕脏了我的手。”
沈雁沉下脸,看了看自己身上,到处是污渍,一身衣裙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确是不堪入目。她觑了觑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的他,从荷包里掏出两张银票,说道:“你既然嫌我跟你在一处丢了你的脸,那你不如去替我买套新衣裳来怎样?”
“凭什么?”韩稷睃过来。
“就凭我得给你脸上增光啊!”
沈雁扬了扬银票,说道:“我们可还是有协议的盟友,将来你功成名就之后,说不定我也已经大富大贵,万一你我这段黑历史让人传出来,岂不也丢了你的脸?可倘若将来大家都传颂的是沈家二姑娘打扮得干净漂亮走在你身旁的典故,你脸上也有光不是?”(未完待续) 他心心念念要相守一辈子的人,竟然最终死在他的手下!
满天空都充斥着他的嘶吼,那样不甘,那样懊悔。
沈雁翻倒在地下,十指紧抠着底下的泥,一双眼睁得雪亮望着瞬间已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脑海里如同刷过了白灰的墙壁一样空无一物。
她大概真的只能等死了。她想。
就在她将要闭眼之时,突然间,一道寒光如银练般从她眼前闪过!
顿时,眼见着已落在左肩的大刀就像是劈到了钢板一样弹开,然后一个人像捞柴禾似的将她捞起,执剑的那只手又以让人来不及思虑的速度飞快上扬,两枝暗箭被劈飞在废墟里,紧接着又有另外两个人如同羽燕般平平掠向暗箭飞来的墙头!
因着大刀的反弹之势而被弹退了十来的顾颂,望着蜷缩在那道绛紫身影胸前的她,忽然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筋骨般跪在地下,额上的汗如同瀑布,而他身子也在随风颤抖。
“韩稷?!”
沈雁最快恢复心神,面前这人皱着眉头眼神阴狠地瞪着她的人不是韩稷又会是谁?才从生死线上还魂,看到这张不耐烦的臭脸她却莫明觉得心安。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她有些抑制不住激动的说道,要知道他再晚来一点点,她今日便也已然做了顾颂刀下的冤魂!眼下她哪里还顾得上挑剔来救她的人是谁,只要能保住她的命,一切都可以过后再说!
韩稷瞥了眼她,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捞起,趁着浓烟几个纵步掠出墙头。
墙下四面都被人包围着。因着火势太大,周边的人们怕被蔓延,正在不断地往庵里抬水。他停在墙下,先解下身上的外袍将她浑身裹住,然后重新将她抱起,并把的头脸埋在自己胸膛前,一连串动作做下来一气呵成不带丝毫停顿。
很快沈雁就听见他带着自己掠下了墙头。并快速地向前飞奔。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便是各种嘈杂喧闹的声音。而没片刻这声音又渐远去了,周围变得安静,而他也终于停下来。将她放稳在地上。
沈雁一把掀开头上他的衣服,顺眼看看四处,两脚立时一软跌坐在地下,埋头喘着气来!
去它的规矩去它的仪态!眼下哪里还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先前在火场里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咬紧了牙关死命撑着,到后来顾颂再把她那么一吓。更是把她浑身力气都给吓没了,她又不是神,眼下这个时候要是还能顾及什么形象那她简直不是人了!前世里虽然死过一回,可那属于自然死亡。哪里有过这么凶险?
眼下她只觉得她三辈子的惊险都在今儿夜里让她全领略遍了!
老天爷果然厚爱她,就是让她多活一次也不忘捉她来练练胆量!
韩稷看她浑然不顾坐在地上的模样,却是忍不住冷笑起来:“平时不是挺得瑟吗?还以为真有多能耐。怎么,也有混到这么惨的时候?”真是难得啊。平时张牙舞爪洋洋得意,眼下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他怎么就那么开心解恨。
沈雁抬起头来,射过去一记眼刀。
不过现在不是斗嘴皮子的时候,她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太需要休息了。
远处依然还有嘈杂的声音传来,但是很明显已经远离她的安全范围。她抚抚胸口,然后抬起尚算干净的一只衣袖抹了抹脸。那盆血一泼下来,直把她面目遮去了大半,也难怪顾颂会认不出她,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
韩稷不知从哪里拿来个葫芦丢给她。“喝吧!”省得渴死了又算到他头上。
葫芦打在她膝盖上,她终于忍不住瞪起眼来:“你轻点会死。”
韩稷耸肩肩摊了摊手,依着树根坐下,想想他这么久以来在她面前所受的那些窝囊气,今儿要不一次性讨回来,那真是对不起他这趟出马。
沈雁眼着他,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将剩下的水拿来洗脸。
她尚且惊魂未定,实在需要做些事情来平定心绪。
月色下她简单洗过的脸有些苍白,看得出来刚才的确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韩稷望了她片刻,抽出衔在嘴角的一根草尖,说道:“顾颂可不是真心想伤你,你若是要怪他,那就太没脑子了。”
“你以为我是你!”沈雁没好气地瞪他。
知道他救了她,可就不能谦逊点么?
她抬头看了看四下,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条清幽的小胡同,不知道大伙是去了放灯还是去了净水庵围观,周围竟没有一个人行走。
这样的安静与方才的惊险简直有如两个世界。
她长舒了一口气,又抻了抻身子。
然后把空葫芦丢回去:“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着,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侮辱我,我不就是差在没武功吗?我要是会武功,这大周朝还能有你的用武之地?”人贱真是没药医,好不容易想忍着对他客气点儿,他一开口这心情便立刻烟消云散了。
韩稷脸色顿时已比她身上衣裳的颜色好不了多少:“那看来我是多事了,再见。”
说完他站起来,扭身就走。
沈雁见他真走,连忙跳起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怎么能就这么走!沈弋她们还在净水庵,你至少帮我把她们救出来啊!还有这场火肯定是被人故意放的,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你身为男人,至少要前面负责我安全到底吧!”
韩稷瞪着她:“关我屁事!”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沈雁理直气壮地:“君子宜有始有终,你把我从净水庵带出来,就这么丢在这里,万一心怀不轨的宵小路过轻薄了我,你难道没有责任吗?再说了,你把我保护到底,回头当别人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义举,你脸上不觉得光彩吗?”
韩稷目光落在她那仍有着明显污迹的的脸上,冷冷道:“世间男人莫非瞎了眼,会轻薄你?”
“你怎么能这么昧着良心说话?至少我洗洗之后还是很漂亮的。”沈雁往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抬起脸来:“你看,虽不算倾国倾城,至少眉清目秀吧?我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韩稷齿冷地望着她:“真不要脸。”
但却没再往前走了。
只要他不丢下她,任他说啥都没关系。沈雁试着放了手,觑他道:“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稷没好气:“当然是路过。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特地来救你的?”
路过?沈雁狐疑地望着他,但他这张臭脸委实不怎么好看,遂又止住了往下问的念头。她略略回想了一下经过,遂立刻又抬起头来,说道:“你还是快帮我去把沈弋她们也带出来吧,万一她们让人看见那可大大不妙!”
这虽然是场意外,可若让人看见沈家两位小姐这般形容不整,那么京师的口水不消一日就能把沈家给湮灭,她跟沈弋的闺誉也会被毁得一干二净!眼下她出来了,那么沈弋也得出来,否则往后沈观裕与沈宓恐怕都要被人指破背皮!
为了防止他再次拔腿就走,她一步跳到了前面,挡住了去路。
韩稷瞥着使唤起他来如同吃大白菜般张口就来的她,心里那股无名之火又噌噌地蹿上来了。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早就知道这是个大麻烦,他偏还不知死活的跑过来,现在人家可不就把他当刀枪使得呼呼作响了?
小丫头片子能办成什么事?没有他在,她连小命都保不住!使唤人跑腿倒是麻溜得紧。
真不想理她。
“韩将军英明神武气吞山河,乃我大周前后百年里难得一见的英雄,这种事情没有你根本没有人能办得到。所以你就干脆再帮了我这个忙,让我日后一起报答你呗?”沈雁见他不说话,又不肯挪窝,遂乖觉地把语气放软了。
她小脸微抬,虽然满是污渍,却也抹不去那双杏仁大眼里的明亮。
韩稷撇开脸,简直连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从来没见过这种摆明了占人便宜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她是牛变的吧?脸皮这么厚。
不过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为难个小丫头片子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再说他来都来了,难道还能真撇下她不管不成?她阴险得很,若是不成全她,回头若是又像戏社里那回一般,暗地里又给他使个什么绊子坏了他的事,那才叫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他冷冽地瞪了她一眼,阴着脸道:“你四叔已经找到了她们,我到达的时候已经带出去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罢!到底为什么会遇火,又为什么会被顾颂杀,你也不想想?我就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像你这么会惹祸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沈雁立时凝眉瞪了他一眼。
听说沈宣已经找到了沈弋她们,她先自松了口气。
既然沈宣已经找到了她们,他们那边自然无须顾虑了,沈宣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把沈弋和陈氏带走,然后处理好所有手尾。至于她的下落,顾颂刚才应该已经认出她来,有他在,大家也不至于会慌张到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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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颂下泗洲阁之后便心急如焚地飞奔向静水庵,然而矗立在他面前的却已是一片汪洋火海!
沈雁还在里面,她还在里面!他心下蓦然发紧,纵是害怕到极点,却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从已然赶到墙下的东城兵马司士兵手上夺了把刀,便就纵身进了庵去!
庵里四处全是哭喊声尖叫声,浓烟之下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而他又从未到过这净水庵,哪里辩得清方向?只得一路寻找一路呼喊沈雁的名字,可惜根本无人答应于他!
“顾颂!你可看到她们在哪儿?!”
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沈宣的声音,他竟然也跟着冲进来了!
顾颂见他手无寸铁,便顺手捡了条木棍于他,说道:“现在根本不知道她们下落!我们分头找!你从东我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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