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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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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侯针对韩稷的无非是他打人以及霸占渠道一事,谁知道韩稷到达大理寺应审的当日,他却也反过来参了东阳侯一本,理由是告东阳侯纵容下人横行乡里。并且造谣生事,诽谤韩稷病重之传闻,令得韩府名声受损。
庞家伤的不过是个下人,当初东阳侯参韩稷时大家就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因为疑惑韩稷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这才开始关注,如今韩稷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反过来参了庞家。同时又摆出了证据证人。这孰是孰非又还用得着多说什么?
东阳侯纵奴毁谤魏国公府嫡长子一案,跟其作为国公府的嫡长子、朝中的五品将军打伤其一个下人的胳膊比起来,实在要紧得多。东阳侯自己大约也没有想到韩稷还会反咬一口,而且还下手这么重,当场就傻了眼。
原先有些人私下还疑心可否趁机再踩上一脚,告韩稷个欺君之罪。如今他反告庞家造谣生事中伤魏国公府,谣言之下他欺君的罪名也就很值得推敲了。
毕竟当初鄂氏托太后告假的时候外臣并没有在场。中间又还夹了个太后,如今已然认定是谣言了,若是再贸贸然参他欺君,回头岂不是也把夹在中间的太后给拖下了水?
韩稷这一反告。竟连这些声音也都压下去了。
大理寺的官员哪里惹得起勋贵,这里一边是侯爷,一边是国公府的大爷。两边都不好得罪,只好看着他们两边唇枪舌箭地理论。最后见东阳侯被韩稷逼得下不来台。便就悄悄使了少卿去宫里面圣。
皇帝也不想掺和他们这官司,魏国公不久便要回朝,到时候他总不能让韩稷告个状给他听。
这事都是东阳侯惹出来的,虽然他也知道这谣言出来的古怪,庞家父子恐怕还没那么大胆子敢把主意打到韩家头上,但眼下韩稷就是一口咬定是庞家造的谣,且有许多人作证,他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又打发了少卿回去,并吩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少卿回来把话跟正卿一说,正卿也郁闷了。你做皇帝做主子的都不想惹事儿,他身为下官自然就更没有去得罪人的道理了,堂上望望脸红脖子粗的东阳侯,再望望气定神闲面沉如水的韩稷,暗地里抹了把汗,便就抹起了稀泥:“说来说去,此事就是个误会,国公府与侯爷都是有交情的,依本官看此事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罢!也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东阳侯到此时已是再没了讨公道的心思,毁谤朝官功臣乃是莫大罪名,这可是韩稷打伤他十个下人也比不上的,大理寺卿这明摆着是给台阶他下,当下就应道:“倘若韩将军有言和之意,老夫到底虚长一辈,自无不应之理。”
大理寺卿满怀希翼地望着韩稷,韩稷却目不斜视望着堂上裱着“清正严明”四个字的匾额,漫声道:“既然参都已经参了,又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就这么不了了之,回头岂不坐实了我仗势欺人的罪名?”
还仗势欺人,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人东阳侯面前有什么好仗势欺人的?还不就是想说他国公府比人侯府大上一级么?大理寺卿无语地望着他。但是这东阳侯也不是个省心的,有这份闲功夫去参人家横行乡里,怎么自己不先管住下人们那张嘴?
他自己被人反揪住了把柄,又怪得了谁?
大理寺卿腹诽了半晌,便就正色拍起了惊堂木,说道:“二位既不肯撤诉,那么就只好往下审了。基于双方皆有证据,本官判决,韩稷打伤了庞家下人,事实成立。东阳侯治下不严,以至于家仆在外造谣中伤朝廷命官,现如今事实也成立。现由刑部判决定罪。”
他示意一旁的刑部官员接近卷宗。
刑部这边还真没接过这么鸡毛蒜皮的案子,但事情到了眼前也容不得推托。
两个人凑头商议了半日,便就咳嗽着道:“既已在证据确凿之下定罪,那么本官依律定案判决,韩稷殴打庞家家仆,本应罚韩稷赔付银两予东阳侯作为伤药费。但因为此事乃因东阳侯治家不严,纵容家仆在外造谣生事引起,故而免除罚银。
“东阳侯罚俸三个月,以观后效。”
三个月俸禄虽然掉得让人肉疼,但是倘若真要从严处置。那可绝不只是罚罚俸这么简单。
东阳侯想想自己也是因了庞定北没事唆使刘四顺去田间挑衅韩稷才会有这么一回事的,也只好自认倒霉,只是对自家儿子却是免不了窝上一肚子火,回去后将之劈头盖脸痛斥了一顿暂且不提。
这桩糊涂案这么样糊涂断下来,韩稷得了几句训诫,但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也算是大获全胜。
消息传到韩府。鄂氏在窗前坐了好半天才回神。
“去治桌席面。给大爷压压惊。”
丫鬟绣琴是宁嬷嬷的侄孙女,也是鄂氏的心腹,闻言她道:“大爷这么一闹。不但弄得太太前功尽弃,还在老太太面前落了不是,他自己倒是出尽了风头,不但在东阳侯面前赢了官司。又还把老太太的注意力全都牵引过去了。
“这两日老太太竟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他,太太还要治席面给他压惊。岂不太委屈了自个儿?”
鄂氏凝眉一个眼神瞪过来。
宁嬷嬷抢先斥她道:“没规矩的蹄子!太太的话也是你能挑理的?还不滚出去!”
绣琴素日颇得鄂氏的宠,鄂氏也爱她的活泼劲儿,因而往日说话也比别的丫鬟大胆,这次她实是为鄂氏感到气闷。可万没想到竟引来她这样的瞪视,于是连忙跪地磕了两个头,躬身退了出去。
鄂氏直到她掀开的珠帘又渐渐回归了原位。才又沉脸看了眼宁嬷嬷,在榻上坐下来。说道:“不管怎么说,他如今仍是我的儿子,是这府里的大爷!我要怎么对他,他该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是你们这些下人能够随意置喙的!”
宁嬷嬷浑身一震,望着地下,半日才道出个是字。
是夜府里便按老夫人的意思摆宴在慈安堂,老夫人知道韩稷安然无恙地回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眼神扫了扫一旁的鄂氏,并没有再说什么。鄂氏脸上也是笑的,这是她的儿子,麻烦事解决了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她若不高兴,便该有人让她不高兴了。
于是韩家面上又恢复了一派祥和,饭桌上韩耘高兴地埋头大啃,韩稷不时地给老夫人和鄂氏布菜,老夫人招呼他随意,鄂氏也不准他吃冷酒,非命了丫鬟下去温好了才给他。
绣琴随在鄂氏身后,因受了斥,这一夜再不敢近前侍候,宁嬷嬷见状也未多话,只唤了缨络从旁替她斟茶倒水。回房之后鄂氏也未让绣琴近前,素日好说话的她动起真来,就连宁嬷嬷也不敢多说什么,是夜便由缨络陪了夜。
打从八岁起绣琴就跟在鄂氏房里当差,如今六年过去,府里上下早把她当成了半个宁嬷嬷,有着鄂氏的喜爱,她在丫鬟们中间也是说一不二高出一头,今日受了这么大个冷脸子,必是许多人看见的。
鄂氏身边四个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四个三等丫头。
她虽然很得主子喜爱,可如今却还没爬上一等,四个大丫鬟有两个已快到出府婚配之时,眼下院里头哪个不曾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她原是觉得自己地位稳如泰山不必如此忧心的,可鄂氏这么样一斥她,她这一颗心竟是再也落不了安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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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作者:啃萝卜的兔子,仙侠文,《路人丁的修仙生活》
文案:前有青云直上的原文女主,后跟誓要逆天的穿越女配,我只是路人丁,求放过!??
喜欢仙侠文的筒子可去看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居然被韩稷捅到了朝上!
但不管怎么说,傍晚时分,老夫人的车驾还是由韩稷驾马陪着从城门口高调进了城。
韩家行事一向还算低调,但这次却声势不小,从城门至国公府一路浩荡,沿途的百姓就是再眼瞎也看出来端坐在马背上的年轻郎君就是这几日正风传病重的韩大爷了!
鄂氏听见传话,急得再也坐不住,走出庑廊道:“老太太真是疯了,再怎么护短也得看看眼下什么时候,这么一闹岂不把这欺君之罪落人口实了么?”
宁嬷嬷随后道:“老太太回来后必然会兴师问罪,不知道太太当日跟太后是怎么说的?”
鄂氏默了下,回过头来,“我跟太后说稷儿连日劳累,已然有些毒发的样子,太后问我要不要请太医,我说不用,让他告假一个月,去庄子里住住调养调养就行。为怕这些事引人猜疑,我还说动了老太太一道前去。”
说完她立马急切地道:“庄子里我早打点好了,本以为有这个把月时间等他们再回来,早就已经风声过了,谁知道他竟把庞家的人给打了!”
老夫人与太后是一辈的,平日也常进宫说话。眼下既这么急匆匆地回来,鄂氏在太后面前说的这番话,是怎么也瞒不住了。
正说着,外面又传话来说老夫人已经进了胡同,宁嬷嬷听闻如此,一时之间竟也寻不出应对之策,只得与鄂氏赶往大门迎接。
老夫人一落轿,那脸色便阴沉如水,鄂氏过门十几年。极少见她如此面色,心下也有些忐忑,唤了声“母亲”,上前要来搀扶,老夫人却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搭着春梅的手入了慈安堂。
鄂氏一颗心吊在喉咙口,好半日才寻到位置落下来。
韩稷打从后方上前。缓声唤道:“母亲。”
鄂氏惊了一跳回转身。冷声正要斥他,但见他面色黯然,一句话到了舌尖处。不知为什么又咽了回去。
“进屋去!”
鄂氏丢下这句话便快步追去了慈安堂。
韩稷眼神略略地往宁嬷嬷面上一扫,也跟了上去。
慈安堂的丫鬟们早就已经聚在廊下迎接了,梅氏乐氏原本也要过来,鄂氏把她们给回了。但尽管如此,院子里还是站着许多人。
随在老夫人身边都是机灵人。这次本说要去庄子上住一个月,这才半个月不到就提前回了府,大家也知跟外头的传闻有关,平日那些惯会讨巧的。这会儿竟没一个上前插科打诨,整个院落肃穆安静,端凝得紧。
老夫人进了厅堂坐定。鄂氏亲手上前奉茶,老夫人也没接。一挥手,先让春梅带着众仆退下了,然后才望向她,说道:“我听说如今外头把稷儿传得跟个活死人也似,不知道你这个当母亲的听说了没有?”
鄂氏一凛,说道:“回母亲的话,外头的流言,儿媳竟也是这两日才听闻,前日儿媳也到了宫中去问太后,想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出去的,太后说她也不知情。想来是外头人胡言乱语,倘或有私下里不满我韩家的,蓄意诋毁所致。”
“太后不知情,于是你就任由流言四处散播了么?”老夫人双目如炬瞪向鄂氏,“恪儿年少时曾被人污为窃贼,你公公不在府里,我那时半夜带着丫鬟去衙门击登闻鼓,逼得府尹即时立案侦察力证他清白。
“耘哥儿往日被他父亲责打你也知道冲过去护着他,怎么外头人这般中伤稷儿,你就能以一句太后不知情就应付去?而不再做任何举动辟谣?!难道稷儿不是你的儿子,只有耘儿才是?!”
鄂氏心头一震,望着老夫人,立马又垂下头来。
老夫人若非强势能干,怎会以知天命的年纪伴随着老魏国公南征北战荣耀至斯?
她轻易不动怒,动起怒来却是无人敢有底气反驳。
老夫人走到她前,又怒斥道:“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姑息苟且,如今连东阳侯府的一个下人都敢指着韩贵的鼻子诅咒欺侮稷儿,韩家拥有如斯的荣耀乃是你公公和丈夫用血肉换回来的!你以为这谣言一出,他们眼里看轻的只是稷儿?他们看轻的是我韩家!
“倘若庞家没出来蹦达倒也罢了,他庞家与董家闹崩才多久?如今又欺到我韩家头上,这口气你咽得下,我老婆子咽不下去!——去准备妆奁,我要进宫见太后!”
老夫人沉声吩咐着,扭头便要走进卧房。
鄂氏一慌,连忙追上去跪在她面前,说道:“母亲息怒!此事是儿媳思虑不周,当时我见稷儿差事不重,又因为心疼他才从围场回来并未得休息,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进宫寻到太后,想让稷儿能明正言顺伴着母亲去庄子里休息几日。可没想到竟然庞家会这般张狂!
“一切都是儿媳的错,儿媳承认。可当日告假是儿媳去托的太后,母亲若是进宫去寻太后,岂不把儿媳架在半空下不来?倒不是儿媳害怕丢脸,只是如此一来,到时候稷儿欺君之事就成了事实!这对稷儿来说岂非大大不利?”
老夫人沉哼:“欺君?稷儿欺的什么君?他可曾自己跑去宫中说他病重要出外就医调养?他可曾自己说病重到不能娶妻生子?皇上凭什么治他的欺君之罪!”
鄂氏咬紧下唇,竟是无话可说。
老夫人说到这份上,便算是已然知道她跟太后告假时是以的什么理由了,她知道迟早瞒不过去,也就暂且不去理会她这个儿媳妇要经受什么样的苛责,只是倘若她真的进了永福宫,替韩稷陈述了原委,皇帝还能怎么处置韩稷?
而这样一来,她则算是得罪太后了,得罪了皇帝太后,有韩恪挡在前方,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日后她要想撇开韩稷把世子之位传给韩耘,皇帝能答应?太后能答应?
“母亲息怒,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眼下稷儿打了庞家的人,又伴着母亲回府这一路,自然再也无人敢传他什么了,咱们也犯不着再进宫去寻太后说话……”
老夫人望着她,沉脸未语。
她虽然老了,但并未糊涂,她虽不相信这谣言会是鄂氏传出来,但起码她是这么样跟太后告的假这事实是逃不了的!她简直不能相信鄂氏身为一个母亲,竟然会以自己儿子的身体状况作借口去告假,即使她找不到理由相信她不是有意为之,可终归事情是因她而起。
原本作为有体面的人家,她是不该当着韩稷的面训斥鄂氏的,可是她的做法太让她失望了,她怎么能这么轻率呢?
如今连庞家都在落井下石,弄得韩稷是承认自己病重不好,是不承认也不好。承认的话必然会影响到他的婚事,不承认的话那就得面临东阳侯的指控以及朝臣对他欺君罔的弹骇。看到丈夫亲手打下来的家业被后人亲手蒙羞,你让她怎么不怒?
可是怒归怒,鄂氏到底是她韩家的儿媳妇,也是韩稷的母亲,难道她还真能因为替韩稷出头而不顾一切地闯进宫里去理论不成?到时候弄得他们母子生份,婆媳关系也变得紧张,韩恪到时必然也会怨她,那她又成什么了?
到底家丑不可外扬。
韩稷自打鄂氏跪下时起,也在后头跪着,静默了这么久,这时便就直起身,说道:“此事事关韩家大局,还请老太太息怒。孙儿身正不怕影子斜,母亲也未曾料到会有庞家掺和进来,如今孙儿也大了,是孙儿闯的祸,不敢劳动老太太出面,朝上的事就交给孙儿来处理吧。”
鄂氏闻言,立即回头看了他一眼。
老夫人微怔,眼神满是不赞同:“那庞家父子向来奸诈,你小小年纪,焉能斗得过他们?还是我与你去!”
“老太太!”韩稷微笑道:“孙儿也不小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由我来出面处理此事,不是更能证明谣言不堪一击么?老太太一番爱护之心孙儿晓得,但孙儿是家里的嫡长子,很多事都该由我来担负起责任。”
说完他顿了顿,又看向老夫人,说道:“只是孙儿比起庞家父子官阶仍低了不少,到时候万一他以势压人,孙儿再来请老太太示下好了。”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心下竟幽幽松了口气。
韩稷能挺身而出,这不但解了她的围,同时也表明了态度不会怪责鄂氏,他不怪责鄂氏,她这个当婆婆的自然也不必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她只有韩恪一个儿子,也只有鄂氏一个儿媳妇,难不成她还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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