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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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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戏很快散场了,沈雁得等楼下人走尽了才能出门。韩稷打点的很好,没有什么人知道她与他在这里见过面,戏园子的掌柜还要开门做生意,而且魏国公世子他也惹不起,经过陶行一番敲打之后。自然会对此守口如瓶。
韩稷让她先走。
楼梯口她抻着腰便要下去,韩稷又一把拉住她,说道:“朝上的事你不用管了,往后有我就成。”
有他就成?
沈雁顿了下反应过来,可不是,他如今可是堂堂国公府世子爷呀,论权力论脑子都是一等一。既然他们俩目标一致。可不就是交给他就行了么?再说她一个姑娘家,往后年龄大了,也不再适合四处跑了。
她觉得很好。
“听你的。”她点头。
正准备再走。他一手又把她胳膊给勾住了。
“怎么了?”
韩稷没吭声,接过胭脂手上的大氅来,给她披到肩上,仔细地系着带子。口里漫声地道:“下雪路滑,回去小心些。慢些走。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插两个身手好些的护卫进府去,你总这么出来,只几个护院跟着,我不放心。”
沈雁惊恐地望着他!
他他他。他要往她身边塞护卫?
“为什么?”
韩稷睨了她一眼,“说了我不放心,你耳朵不好使吗?”说完拢了拢她的披风。催她道:“走吧,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
沈雁被他推搡着下了楼。下到半路频频回头,那目光里仍有着惊恐。
等亲眼见她上了车后韩稷才从窗前退回来,身旁的座位已空,但她的余韵却仿佛还在。问那声“疼吗”时微微的不忍,往他手掌上吹气的不乐意与娇甜,又有那厚着脸皮讨好他的巧笑声,一切开始像织锦一样一根丝一根丝地顺着经纬牢记在了岁月里。
沈雁回府的一路上心情真是跟鬼打架似的不太平!
这个韩稷一定是有病!她跟他什么关系,他给她请护卫干什么?还说什么他不放心,简直见鬼了!就算是担心盟友的安全也不用这样吧?
他他他,他竟然还帮她系大氅,这是他该给他心爱的姑娘才干的事吧?
这家伙,他到底想干嘛!
明明他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臭脾气,明明也跟从前一样急起来就把她当小鸡一样拎来拎去,他们之间明明还会常常天雷勾动地火,可他在她面前,怎么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韩稷对她似乎有了些不同似的,比如从前他的怒气像狂风骤雨,但如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初次见他的时候在那胡同里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出,但如今她却越来越不害怕他,就好像认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着,她可以大胆的撩起他的怒气,放心地跟他私下独处。
就算是她过了年就已十一岁,就算是自觉跟顾颂在一起玩耍都已经该注意分寸,可在他面前,她都能够记起这些,但却从来没觉得那些教条和规矩会给她和他带来什么困扰!
可该死的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哇!
他再这么跟她暧昧来暧昧去的是什么意思?!
她跟他自始至终就是各取所需的盟友关系,只是有着共同目的的政治伙伴而已,他他他,他居然要给她请护卫,是不是有病?
唉。
她不能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她指不定也会跟着有病,毕竟她还这么小,搁到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是懵懂一片,哪里知道什么暧昧不暧昧?只不过是她灵魂已是过来人,所以才会察觉他的异样,也许说不定他只是不希望她出事给他招麻烦?
他就算对她态度有所好转,也不可能是冲着那方面来的,谁会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而且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有什么绮丽的想法呢?
她一定是想多了。
她甩了甩头,决定把思绪拨回到正常。
毕竟,这里华家究竟怎么回事她都还没弄清楚呢,华正晴已到了婚龄,这事能早些弄清楚自然是最好。
怀着心思一路回到碧水院,也没留意到刚好经过二门下的沈弋。
沈弋原是要跟她打招呼的,见她一脸凌乱地直接走了,不由又打消了念头。想了想,问身后的金霞道:“二姑娘这是打哪儿回来呢?”
金霞想了想,说道:“先前听说去了凤翔社听戏。今儿凤翔社东家居然大发慈悲,免费将戏园子白开放一日,给那些在今日过生的人进内看戏。听说二姑娘因为没有别的乐子,也带着丫鬟们赶着去凑热闹了。”
“凤翔社免费放戏?”沈弋失笑起来,“他们东家在京师开了几十年的戏园子,可从来没办过这么样的好事,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金霞认真地道:“二门下回事处的余承志都亲眼看到戏园子门口帖告示了。”
沈弋敛回笑容,定睛望着她。
这边厢韩稷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宁嬷嬷在庑廊见着他进了颐风堂。随即便转身回到正房进了鄂氏房间。
“世子回来了。也不知去了哪儿,瞧着脸色倒比前些日子明朗了些。”
鄂氏靠在床头,头上仍戴着抹额。一病十来日,她人也清瘦了些。听见宁嬷嬷的话,她把头抬起来,“去打听。他去哪儿了?从此以后他的任何行踪你们都不要放过,我要知道他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国公爷快回来了,我要抓住一切机会将他从世子之位滚下来!”
她面目因急切而有些狰狞,眼里的恨意让人看了也不觉心凛。
宁嬷嬷安抚她:“这个家还是国公爷和太太作主。只要太太能这么想,能够忘记他是您养大的孩子,不要心软地放过他。那么迟早他也会在那位子上坐不长久的。”
鄂氏掀被下床,冷哼着走到薰笼前。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心软?我的耘哥儿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还会心软?就算我心软,他又还会把我当成他的母亲么?”
宁嬷嬷不再说话,转身下去了。
鄂氏坐在榻沿上,忽然又揽紧了双臂蜷起身子来。
这十来日与其说是生病,倒不如说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这平静之下暗暗汹涌开来的变故,那是她亲手养了十五年的儿子,她一直以为除了想将世子之位留给韩耘之外,对他的舔犊之情与对韩耘没有任何分别,可是他悄无声息地就把这爵位给夺走了,她也把他给打了!
她从来没动过他们兄弟俩一根手指头,打完他的那一刻,他苍白的脸色与隐忍的神情竟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人能够知道她那一刻心情的复杂,对长子的怨恨,对次子歉然。
可纵然这些歉意和愧疚再多也好,如今也成为不了拦阻她的力量。如果不是她当年对韩恪的恨,他不会落下这满身的毒,也正因为如此,她这些年才会在别的方面对他无微不至,一面装出不知内情的假象。
她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可他居然还是把她给骗了,瞒着她把韩耘的世子之位给夺走了!
就连她多年以来处心积虑拖垮他的身体,这一招竟然也未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如今看来,宁嬷嬷原先猜测的也是对的,他之所以这些年来身体没有更垮,是因为他早就在提防她!而在提防她的同时,自己也暗地里把毒给解了,也正因为如此,太医才会检查不出他身体有大的不妥来!
他的心机不可谓不深了。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一分一毫都不知道!
她就是对他再多的亏欠,此刻也全都化成恨了!他越是在她的掌下不反抗不反驳,她就越是愤怒,也就越是恨他!
“太太!”
门又开了,宁嬷嬷这时走进来,说道:“世子是去凤翔社听戏了。听说今日下晌凤翔社免费给当日过生的人开戏,世子并非今日过生,不知道怎么也去了。”说着把打听来的情况细细说了给她听。“也并不是与人约了的样子,奴婢看今日这事有点古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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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打听
鄂氏睁开眼,转过脸来,给当日过生的人开戏?他当然不是今日过生,而又不是随人一道去,那他又怎么会跑去凑那个热闹?虽说以他御赐钦封的魏国公世子的身份要去蹭场戏看并不在话下,可是他至于会这么做吗?
她想了想,说道:“去把凤翔社的掌柜请过来。”
宁嬷嬷点头,吩咐了下去。
翌日早上,鄂氏下床来了,到老夫人房里请了安,老夫人道:“左右府里也没几个人,你身子不好就多歇歇。如今稷儿也算顶门立户了,让他多帮衬些你。”
对于这么些年把府里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儿媳妇,老夫人还是真心喜爱的。
但鄂氏听着这话不免往老夫人处看了眼,这个时候让韩稷来帮衬她,是说让他准备接手韩家,绝了让韩耘接任世子的心思?但见她面色祥和,双目隐隐沉凝,遂道:“烦母亲惦记,我也没什么了,就是身子还虚了点,再躺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出来活动活动还好些。”
老夫人虽也十分疼爱韩耘,但对韩稷这个嫡长孙明显还要更看重些,况且韩稷从小至大又的确孝顺听话,这次她与韩稷闹崩的事虽然在旁人眼里看来不算大事,但她动手打了她宝贝孙子的事老夫人必然是还记着的。
这些年她对韩家鞠躬尽瘁,对上孝顺对下仁慈,老夫人不至于指责她,但这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她是承认了韩家的家业是要让韩稷来继承的。而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能再偏心,再偏心,就是不明理了。
她唇角勾出丝苦笑。看着门外稳步走来的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微微吸了口气,含笑道:“稷儿
来了,年下大营里事务繁忙,难得他还记得来给老太太请安。”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面上也多了几分和气,轻拍她的手背说道:“这都是你教的好。咱们家也多亏有了你。人虽然不多。但上下安宁,已经算是很有福气了。”
鄂氏笑了笑,听见门外丫鬟们的招呼声。便就转头向外。
韩稷进门见到鄂氏在此,脚步就在门槛内缓了缓。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也立刻走了进去,躬身道:“稷儿给老太太请安。给母亲请安。”
鄂氏站起来,和声道:“过来吃早饭吧。老太太早都盼着你来了。”
韩稷点点头,走上去,眼角余光扫过她面容,竟然完全也看不出当日咬牙切齿问他为什么不死的狰狞与狠意。面上并不动声色,与往常一般坐在老夫人右首,先给她舀了汤。再舀给鄂氏。
在礼数上,他总是不能亏的。否则疼惜他的老夫人心里也会难过。
“怎么都不等我?”
韩耘带着睡音冲进门来,睁大眼望着屋里各人。
老夫人当先笑起,“谁让你这个小懒虫起晚了?来坐你哥哥这边。你们两兄弟,要多亲近。”
鄂氏微微地睨了眼韩耘,也让人给他添了碗筷。
家里人少,又是自家人,并不用分什么席了。
韩耘爬上韩稷身旁的凳子,看着碗里两只春卷,先流了流口水,然后分了一只给韩稷。
韩稷又夹回给他:“我早上不吃油腻的。”
“那你吃这个!”韩耘又夹了颗蒸藕丸子给他。
鄂氏望着他们俩,笑容依旧,但却像是僵住在脸上似的。
老夫人倒是十分快乐,快过年了,她的独子据说年后不久也将回来了,到时候一家团圆,便比什么都好。
饭后各忙各事,韩世充的妹子回府了,派人传话回头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立即着丫鬟们去把早些日外地官员进京述职时捎进来的各地特产备好待客。韩稷嘱咐了韩耘功课,而后去了大营。鄂氏帮着老夫人料理了一会儿陪客该用的茶点,也先回了房里。
凤翔社的掌柜也就来了。
鄂氏捧着茶不言不语地喝了半口,直到掌柜的在底下躬腰躬得额尖都冒了汗,这才将杯子顺手交给丫鬟,问道:“世子爷昨儿到贵社看戏去了?”
掌柜的道:“回夫人的话,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么他是与谁一道去的?”
掌柜的抬起头:“世子爷是与城东天禄茶庄的公子一道来的,那位公子正好是昨儿生日。”
“天禄茶庄的公子?”
鄂氏微吸一口气,垂下眼来。
勋贵们与行商之人甚少往来,并非自恃权贵看不起人,只是以他们夫妇的身份并不会刻意与这些人打交道,但韩稷他们这代人,幼时生长于京中,于三教九流各路都有接触,这个天禄茶庄她并不熟,也并不至于去寻这个人来求证。
她盯着掌柜的又看了会儿,摆了摆手,“劳烦你走了这一趟。”
掌柜的告退出了门,鄂氏凝眉沉吟了半晌,招来宁嬷嬷:“那两个人,调教得怎么样了?”
宁嬷嬷道:“已经当用了。”
鄂氏点点头,拿起先前那杯残茶来,看了看,又放了下去。
沈府这边,沈弋歪在榻上翻着书,心思却不知飘去了哪儿,目光盯着前方的花窗,若有所思。
一瓶红梅在屋角薰笼暖意烘烤下,散发着沁人的幽香。
金霞挑帘走进来,到了榻前躬了身子,压声说道:“回姑娘的话,二姑娘那边打听不出什么来。凤翔社那里也打听不出什么异样。二姑娘昨儿从戏社回来后直接回的府,晚上与丫鬟们闹了半宿,后来就歇了。”
沈弋眉头动了动,却不曾说话。
打听不出异样,那为什么沈雁回来的时候又那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她鲜少有挂心的事情,昨夜那么一出去,又是直接去的戏社,并没有去别的地方。那么如果不是去戏社发生了什么事,又会是别的什么原因?
难不成……
她下床走到屋中,望着前前的大锦屏,咬咬唇转过头来:“你再让人去打听看看,魏国公世子昨儿都去过哪些地方?”
“魏国公世子?”
金霞愣了愣,魏国公世子韩稷乃是这阵子街头巷尾传颂最多的大红人,他跟沈家又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人家是钦封的世子。这份体面又非常人能比,沈弋怎么会起心去查他?但主子的心意难测,她也不敢多想。垂头称了声是,便就转了身下去。
沈弋这里等她出了门,也放了书去到季氏屋里。
季氏正在跟华氏商量廿七日去三太太府上给她贺寿的事情。说到此去三府,还得与之人商量相看曾氏的事。二人的话题不免又转到了曾氏头上。
沈弋听了片刻,便就走到华氏身边揽着她的胳膊。说道:“我成日里在家里闷着,正想出去走走,许阁老家二月里办喜事,二婶也带我去罢。”
从前华氏得了季氏的嘱托。也没少带她出去走动,但她自己常常以借口推托,后来华氏也就不勉强了。但凡出去只让人问问她而已。这次她主动提出来要去,华氏便就与季氏相视而笑起来。“难得大姑娘肯移玉步,我哪里敢不带?”
沈弋笑着道了声谢,便就出门来了。
季氏看着她出了门,遂转头与华氏道:“好歹开窍了,都十四岁的人了,还没曾出过几回门,虽说咱们家女儿不愁出路,可到底也该多掂量掂量着才好。”说着又叹了口气,“不怕你笑话,我如今就操心着她这婚事。”
华氏笑睨着她道:“才十四而已,不必太操心。咱们家又不是那等寒门小户,非得早早把女儿嫁出去省口吃食。”不过想到沈雁也已经渐渐长大,心思不免又在这上头多转了两圈,而后道:“不过早些留意着总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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