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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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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可是沈宓还在朝堂上混呢,将来老爷子一过世,沈宓就得撑起二房门面,哪能真的为这点事就不跟人往来?华氏将瓜子扔回盘子里,没好气道:“我就是看不惯戚氏那得瑟样儿!她一个走镖的后人,还是下九流的,凭什么瞧不起我们商贾之家?”
听到人家拿她的出身作筏子就来脾气。
黄嬷嬷满头是汗:“奶奶,人家再怎么出身不好,如今也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眼下两家正式走动起来,往后快别这么着了。”
华氏瞥了她一眼,哼了声。
沈宓出去了两日,于次日半夜带着几筐子猎物回到了府里。
因为是半夜里回来的,沈雁已经熟睡了,并不知道。
等早上到了正房一看,院子里摊着多了好些山货,才知道沈宓居然已经趁夜到家了!
“不是应该明儿早上才回城的吗?皇上怎么突然回来了?”当沈宓去了书房处理庶务,她一面看着华氏整理送去各房的手信,一面问道。御驾出行可不是好玩的事,出行之前得先有人回宫禀报,然后沿途开道,随行的銮驾全部整齐全了才能动身,总之身份越高出个行越不简单。
华氏指挥着婆子们翻开筐里的猎物查看,一面说道:“你父亲说西北有了军情,连夜回京下旨让魏国公准备率兵去西北迎敌了。”
西北有军情?
沈雁想了想,是了,前世这个时候除了因为太子被废,宫中各皇子间为着夺储而初露锋芒之外,还发生过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乱。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了,原因是蒙军那边内部出了点岔子。不过显然大家还并不知道内情,所以专门派了在中军营任职的魏国公亲自前去了。
魏国公府在她后来的印象里,虽然没有摊上祸事,魏国公本人倒是真的在西北一呆就是多年。以至于后来魏国公长子韩稷趁他不在,在京中与楚王越走越近,到前世沈雁死时,魏国公正好也在边关殉职,承袭了爵位并得到世袭兵权的他已然趁着皇帝久病不起,与楚王狼狈为奸准备逼宫了。
当然,她并不是站在楚王的对手秦王这边才这么说韩稷的,逼宫造反这种事她谁都不支持,也轮不到她支持谁,只是在她眼里,没事找事挑动纷争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尤其韩稷这只鸟。
她虽然出身锦绣,可心底里也十分渴望天下太平。
前世她没等到这场夺嫡结果就死了,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事跟她的生活圈子扯不上大关系,可韩稷在魏国公生前时,身为韩家嫡长子的他一直没曾被请封世子,虽说这个时期的他名声还算不错,可之后却以破空之势与楚王勾结,有那种人常伴君侧,便是楚王得了帝位,天下又能太平到哪里去?
当然,那楚王也不是个善茬。
“想什么呢?”
华氏戳了戳她。
“哦,我在想皇上为什么偏偏下旨让魏国公前去应敌。”她放下托腮的手,接过她递来的丝带。丝带上都用羊毫写上了名字,原来是要系在送出去的猎物上,好防止弄错的。
华氏让她将丝带分给扶桑她们,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说完,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偏过头来,唇角涌出丝得意道:“听说这次魏国公长子与徐国公小世子都去了,鲁国公府的小世子也去了,怎么独独没有荣国公府的人?”
沈雁望见她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无语凝噎。
“荣国公世子在神机营担职,走不开,顾颂又才十岁,不适合前去,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宓这时负着手从外头进来,摇头望着妻子道。
华氏有些扫兴,瞪了他一眼,下去分派猎物去了。
沈雁兴奋地攀住父亲的手臂:“为什么这次会有这么多猎物?都是父亲打的么?”
她父亲连鸡都不敢杀,这简直不可能啊!
沈宓脸红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我都没下场,就与张公公杨公公还有林大人他们在营房呆着,这些都是侍卫们打的,皇上见我什么也没落着,就从侍卫们打的猎物里赐了一堆给我。不过我也有出力,你看,这里有些野鸡和鸟还是活的,我都有帮着抓,好不好看?”
沈雁被他带到几只竹笼子跟前,盯着那里头的朱雀和锦鸡,点头道:“好看。”
沈宓高兴地直搓手,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拖着她噔噔跑到后院,指着地上一只白狐的尸体道:“这是锦衣卫的刘大人打的,皇上有令,各人打的都可以自己留着。他们打了两三只白狐,我觉着这只特别好看,你娘交代过让我给你弄件狐皮嘛,我就跟刘大人买了。”
沈雁看着那雪白蓬松的狐皮,眼角有些酸涩。
“怎么了?”沈宓发现她神情不对。
“没。”她摇摇头,笑道:“真好看,要是做成狐裘给我生日的时候穿,肯定美美的。”
“那当然!”沈宓哈哈笑起来,“我的眼光是不会差的,要不怎么会娶到你母亲?跟你说,这狐狸我可是花了整整五十两银子才让刘大人松了口的,现在连银子都还没给——”
说到这里他忽然捂住了嘴巴,似乎突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沈雁狐疑道:“为什么没给银子,你不是带了八百两在身上吗?”
“那是因为,他把我给他的八百两给弄丢了!”
正在这时,华氏的声音从身后院门口透着冷意传过来,父女俩同时转身,只见华氏咬牙切齿走过来,瞪着沈宓,将手上一沓银票猛地拍到他胸口:“我说呢,怎么一回府就去了书房忙乎,合着是去典东西得银子来瞒天过海呀!”
沈宓谎言被戳破,整个人都快缩进地缝里。
“银票丢了,那我给你绣的荷包呢?”沈雁想到关键,声音也乍然拔高了。
华氏冷笑道:“连钱都丢了,你觉得你的荷包还会在吗?”
沈宓垂了头下去。
午后斜阳照进开启的窗户里,陈氏翻了个身,也起来了。
乳母林嬷嬷连忙走进来,说道:“茗哥儿已经不必再去祠堂了,奶奶怎么不再多歇会儿?”
陈氏听得这句,望了眼外头的艳阳,绷紧的肩膀遂又垂下来。是了,茗哥儿到前日止就已经在祠堂跪满四日了,她也不必再不时地去探望了。四日下来她一颗心竟如绷成了弦,连睡觉也睡不安生,想起沈茗膝上至今还残留着的两团紫青,她一颗心又不禁一阵抽疼。
虽有蒲团垫脚,可又哪里顶得住跪上四日?才九岁不到的孩子,硬生生是跪完了。
陈氏吐了口气,后靠在床栏上。
这几日的心疼如绞下来,她也已有些疲惫,沈宣只是那日夜里过问过沈茗被罚那事几句,之后便就没下文了,仿佛这儿子不是他的,而是她陈氏一个人的!她就不明白,难道伍姨娘那厮生出的贱种比她生的嫡子还要有出息吗?
想起那小贱种成日里笑嘻嘻唤他父亲的时候他高兴的样子,她心里就似有股火在蹿。
全府里四房少奶奶,唯独她要日日面对侍妾与庶子庶女。而沈夫人疼的也不是幺子,而是次子,以至于她这个老儿媳妇在得不到丈夫全部心意之余,连婆婆的关怀也得不到。当然华氏就算嫁给了沈宓,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稍微好过一点。如果不是沈雁,沈茗怎么会被罚?而且一罚就是四日?沈雁只比沈茗大几个月,沈茗连撒谎都撒不顺溜,她沈雁倒是敢当着那么多人使心眼儿,让她下不来台,让她被戚氏夹枪带棒的嘲笑不说,更是把沈茗害到这种地步!
华氏被拿捏,她是最高兴的。
她闭上眼,吐了口气。
正在唤丫鬟们进来给她预备梳妆的林嬷嬷见得她这般,不由走了过来。“奶奶这会子何必想不开?太太这么做摆明了是让二房难堪,他们虽然居长,可也没有以大欺小的理儿。昨日胡嬷嬷才闹出那样的事来,且看看太太那边跟二房的动静再说吧。”
倒也有道理。
陈氏睁开眼,她虽然进门时间不如华氏长,可这些年里她也看得出来沈夫人对华氏的态度不但没有好转,更是随着二房夫妻感情深厚而一日日加剧。既然她前头还有个沈夫人,那么她的确不用着急,再说了,比起华氏,沈雁才是那个更让她憋气的人,如今二房在京定了居,日子长着呢!
她支起身子下了地,一面穿衣一面问林嬷嬷:“这么说,太太是真答应了替华家去寻柳大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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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好冷清,不知道大家是不是不喜欢,每天都生活在惴惴之中…… 翌日下晌沈观裕如约而至去了柳府拜访柳亚泽,柳十分客气,并邀请沈入书房叙话,对沈的请求也表示尽力而为,并希望与德高望重的沈府能够长久友好的交往下去云云。
消息自然是好的,而这都已经是后话。
因为沈宓从曜日堂回来后,就得打点着明日随驾去围场的事情。
沈雁虽然被解了禁足令,但下晌并没有出去,因为她还惦记着把荷包绣好,挂上沈宓的腰间,让它也去皇亲贵族们面前威风一把——其实这是其次的。
主要是她回想起自己前世从华府绣娘手上学会了一手手好绣艺之后,给舅舅舅母表姐表弟都做过衣服鞋袜,却从来也没有给父亲做过任何一件东西,哪怕一个荷包一个扇套。她希望自己能够在这次他的出行上,稍稍地为他恭献一分力气。
当然,早逝的华氏更没有得过她的东西,但是将来也会有的。
她和父母亲,还有一辈子相处的时间。
她在荷包上绣的是两只仙鹤,一只低头饮水,一只引吭高歌。
绣的虽不叫出神入化,但对一个不必以此谋生的大家闺秀来说,还是算顶好的了。
晚饭后一家三口都聚在正房里看沈宓试新衣的时候,华氏便拿着这仙鹤前后左右反复地看。末了问:“真是你绣的?”
沈雁重重点头,还伸出细嫩的五根手指:“您看,把我手指头都快扎成蜂窝了,才绣出来的。冲着这份上,母亲一定得让父亲挂我做的荷包。”
华氏再看了会儿那对仙鹤,针脚匀称,色泽过渡又十分自然,而且荷包缝合得也很见功力,戴出去倒不算丢人,遂轻戳了戳她的前额,也不去深究她的手是不是真的扎成了蜂窝了,转身将沈宓身上那只华府绣娘绣成的荷包取下来,将沈雁这个挂上他腰间。
沈宓很高兴,高高地拈起那荷包:“雁雁给父亲绣包了?那我一定好好收着!”
华氏将一扎小面额的银票塞到那荷包里,又将他的印章放进去,轻睨他道;“别只管得意,我给你放了五百两银票,虽说此去用不着买东西,但花钱打点着下人还是要的。你仔细着,别弄丢了。要是看到谁猎到好的狐皮或貂皮,也买一两张,到冬天给雁姐儿制件大氅。——记住,不好就不要。”
“天啊!”沈雁捂起脸来:“我才这么大点儿,您就给我穿毛绒绒的狐皮大氅?”
沈宓坐下来,倾身道:“怕什么,京师冬天冷,穿那个暖和!父亲给你弄件白狐皮的,到时候下大雪,你穿着那个藏在雪地里,白花花毛绒绒地谁也看不到你,打起雪仗来赢面简直不要太大!嘿嘿。”
沈雁哀怨地看了眼她的爹娘,仰倒在美人榻上。
闭上眼,眼前却突然涌出前世里九岁生日时,沈宓巴巴地南下到金陵,拿出件白狐皮大氅给她做贺寿的情景来。
那日其实离她的生日还有三日,她在栖霞山上的苦竹寺后园剪梅枝,一抬头,他忽然就抱着个大包袱出现在前面古梅树下了。
沈宓博学多才,温柔谦和,还有副清秀端正的好相貌。华氏当年与他可算郎才女貌,而沈夫人依然认为不论家世与相貌也还是沈宓略胜一筹,虽然这其中有偏执的因素在,可也能侧面说明,沈宓其实条件是不差的。
可是那日的他衣裳虽然整齐,却双唇干裂,胡子茬儿也露了出来,最重要的是他眼里的睿智与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忐忑与局促。
她当作没看见他,从他身边越了过去。
“雁姐儿!”他踏着积雪追上来,拦在她前面,漫布着血丝的双眼瞅了瞅她,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将手上的包袱塞过来:“你快生日了,我,我怕你冷,特地让人做了这个。你别,别怕,不管怎么样,父亲,父亲还是疼爱你的。”
他一紧张就结巴,这次也亦然。
可是她怒了。
她怕什么?她什么也不怕!她心里有的,是恨!
她一巴掌打落他递来的包袱,手里的梅枝也往他砸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说疼爱我?你还我的母亲!”
她扑上前使劲地推搡他,表姐闻声从寺里跑出来,将她死死抱住,她就抬起两脚去踩那包袱里露出来白狐裘,直到把狐裘上踩满了泥浆,又抬脚去踢他!
她满脑子都是母亲静静而苍白地躺在床前地上的情景,而他那个时候在哪里?他直到母亲死了一个对时他才回府来!扶桑告诉她,母亲死前的夜里他去过她的房里,跟苦苦等着他回来的她独处了半晚上,然后他们吵架,他一气之下出了门!之后可怜的母亲就服毒死了。
她在梅林里号啕大哭,像疯了一样,他身上的锦袍与地上狐裘一样被她踹出满满的泥泞印子。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他呆呆地望着地下,抬起头时,眼里竟然也有水花闪烁。
表姐将她扶起来,搂住她冷冷地转过身,直到离开了寺院,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来过金陵,也直到两年后被舅舅送回沈府,她才又见到他。
“雁姐儿,你觉得我带这枚玉珮怎么样?跟你做的荷包衬不衬?”
沈宓喜滋滋地拿着手上的玉在腰间比来比去。
沈雁把脸在软枕上蹭了蹭,闷头道:“好看,父亲穿什么都好看。”
沈宓眉头纠结了,她怎么跟哄小孩似的……
翌日三更天沈宓就整装出发了,沈雁依稀听到动静,但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据说她这对父母亲自打成亲之后就没分开过,眼下沈宓要出城两日,相互间必有许多腻歪话要说,她才不要跑过去当讨厌的超级大蜡烛。
不过等到正房那边又变得沉寂无声时,她却又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院门跑到前院正房,绕开扶桑她们值夜的外间,到了华氏卧房窗外,熟练地推开窗门,手脚利索地爬进了窗去。
华氏带着困音看过来:“谁呢?”
沈雁踏着月光小碎步冲上床,嘿嘿钻进华氏被窝,说道:“是美雁雁。”
华氏骂了句“脸皮真厚”,又伸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下,哼哼弯唇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沈雁小的时候常趁着父亲睡书房的时候这么翻母亲的窗,华氏早就见怪不怪了。以至于有时候沈宓在书房孤枕难眠时偷偷跑回来,常常会被床上多出来的一个人吓一大跳。后来华氏严厉地禁止她这么做了,但今夜沈宓出了城,这是可以被容许的。
沈雁与母亲一夜好眠。
沈宓不在府的这两日,二房里显得有些无聊,曜日堂这里因着沈观裕要去柳府,却就开始打点起来。
沈观裕在琢磨了半晚上之后,觉得既然得与柳府保持长久以往的关系,那么身为沈府的邻居、柳家的姻亲的荣国公府,沈家就不能再这么与之僵持下去了。于是翌日起来,也嘱咐着沈夫人找个时间捎几色礼往顾家串串门。
沈夫人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想得开,沈观裕与柳家这番走动要是拉开了两府通交的序幕,华府的事情倒成了铺路石,这于沈府来说反倒是大有好处。这日下晌沈夫人就让房里人拣了几样要紧物事,往荣国公府拜访荣国公夫人来了。
世子夫人戚氏听到了这消息,眉梢唇角俱是得意,她当沈家门墙真有那么硬呢!这才过几日,就不战自败拎着礼物登门示好来了?
顾颂被打的事他们没往外传,可是坊内也已经知道了,堂堂荣国公府的小世子被沈家的小姐打了,这是丢脸的事,反倒是沈雁因为年纪小又是女子,打了人反倒有人帮着说话,这几日她见着顾颂仍然青着的眼窝也觉窝囊的很。
沈夫人最后那席话却更让她窝火,如果说顾颂被沈雁打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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