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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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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当年那回事儿,岂不也落不到如今这田地么?那样不但舅太太得反过来求您这位姑太太,就连老太太在府里也不知多风光。真要怨,不还得怨奶奶您?”
刘氏两眼早已冒火,忽而腾地站起来,一巴掌啪地扇到了她脸上。
琳琅正要发作,外头却又有丫鬟在外头禀道:“奶奶,二姑娘来了。”
刘氏与琳琅俱都回了头,正好见沈雁以扇遮头进了门来。
“三婶没歇着?看来我来得巧。”
沈雁笑眯眯行了个万福,站在帘下道。
刘氏连忙平息下心头的气闷,勉强笑了笑,迎上来:“这么大太阳,你不在屋里陪着表姑娘她们,怎么赶在这会儿来了?”一面示意她坐,又让人去沏去暑的茶,一面使眼色给琳琅,让她下去。(未完待续) 福娘将灯笼给了她,说道:“我们去院子里看看,你在这儿守着便是了。”
二人掌灯进了内院,院子廊下四处都有灯,再加上月光,院子里各处石墩上摆着的各色盆景错落有致,显得十分养眼。沈雁信步过去挪了挪当中两盆睡莲,抬脚时却听哐啷一响,似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福娘将之捡了起来,却是个明晃晃的银质的牌子,上头刻着两朵牡丹。
“这是谁的?”
沈雁接过来细看。这东西做工精致,两朵花并蒂双开,周边又刻着华丽的纹饰,尤其是花蕊中间还镶着两颗红宝石,看模样不便宜,不可能会是下人们的。而今日进园子里来的除了下人们便只有她与华氏,以及沈弋——华氏手上又没有这种东西,那就多半是沈弋掉的了。
她将之揣起来,再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回身道:“走吧。”
华家人来京作客是府里的大事,一大早沈夫人便遣了人前去城门打探,自己也修饰一新端坐在正堂,华氏自然带着沈雁最先赶到,而后各房除了该上衙门的爷们儿,旁的人也陆续到来。这种日子沈夫人自然不会落华氏的脸面,一屋子说说笑笑,倒是真有了几分祥和的意思。
沈雁见着沈弋到来,遂冲她使了个眼色到廊下,笑着道:“你可曾丢了什么东西?”
沈弋上下打量她,也笑道:“鬼丫头,你又何曾知道我丢了什么东西?”
沈雁将那小银牌举起来,“你请我吃杜记的炒年糕,我就还给你!”
沈弋望着那牌子。却是纳闷起来:“这是什么?”
沈雁脸上笑容一下收了,“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看起来像是平日带在身边镇纸用的,你几时见我玩过这些东西?”沈弋蹙眉接过来,然后拿在手里反复地查看,目光落到牡丹底部一个小小的“晋”字上,她忽然一顿,说道:“我知道是谁的了!”
沈雁看见她这面色。再看这字眼。忽然也愕住:“你是说,是三叔的?”
沈弋看着她没说话。
沈家三爷大名沈宦,因为幼时正逢战乱。沈夫人自顾无暇,将之送往山西呆过段时间,表字遂取为晋平,这个晋字时常作为他在字画上的落款出现。所以大家都熟知得很。沈雁昨夜因着光线黯淡,所以压根没多看便就揣进了怀里。
谁会想到沈宦手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小玩意儿?
“先收起来吧。”沈弋看了看身旁穿梭的人。说道。
沈雁点点头,将之又收了进怀,与她又回到了正堂。
进门后两人的神色就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沈宦才情甚优,毕生花在诗词歌赋上的精力颇多。并且不大有心于科举。
沈家祟尚真名士自风流的子弟很多,包括沈宣沈宓兄弟在内几乎个个都有点这样的倾向,可是这种倾向在沈宦身上表现得最为显著。所以他即使多年前便考得了举人,但如今并未入仕。近两年在沈观裕的强制之下,他才搬去了京外圆通寺温习功课,预备明年下场应试。
在寺内寄居期间,他也常回府,府里会出现他的东西这件事本身并不值得惊奇,但让人惊奇的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蓉园?是他无意丢在那里,还是别的人带了进去?这东西很明显是属于女人家玩的物事,如果不是沈雁刚好捡到,那么落在别人手里,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
沈雁开始对这个前世接触也不算深的三叔感到好奇起来。
根据前世的记忆,沈宦在明年会试之后便得了个县令的差事带着妻室儿女离开了京师,一直到沈雁二十岁那年才搬回来,搬回来之后也只任了个小小的六品官,她记得当时沈宓已经担任了吏部侍郎并兼任都察院御史,而沈观裕更是入阁成为了大学士,有了这两道关系,沈宦理应得到更好的待遇。
于是他混成那样,也就只能说明几点,一是他明年可能考得并不怎么样,二是他可能不怎么受沈观裕喜爱,更加连沈宓这个哥哥都不喜欢他。
可是纵始前世的事她已记不清,这些日子以来她却没发现沈宓与沈宦之间有什么隔阂,虽然沈宦在府里的日子不多,可是一旦回府也必会到二房来寻沈宓打个招呼,就算是沈宓不在,他也会到二房来走一转。沈宓有空也会约着沈宣去圆通寺寻寻他,问问他的功课进展。
再者四个儿子都是沈观裕与沈夫人的嫡出,沈宦只是缺乏沈家人该有的仕途觉悟一点,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沈观裕不可能独独对他存有偏见,要不然,也不会屡次三番地催促他下场应试。
这么说来,事情就有点蹊跷了。
为什么前世三房会混成那样呢?就算是他考得不好,有了强劲的父兄在朝堂顶着,他也不至于混了多年还只捞着个正六品不是吗?
“回禀太太!华大人与华家两位表姑娘已经到了坊外!”
正在沈雁思绪如乱马狂奔之际,门外管家刘斯急步进来禀道。
华氏忍不住站起身来,沈夫人笑道:“还不快去迎迎?”
华氏抬脚便要往外走,沈雁连忙拦住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站出来跟沈夫人福礼道:“孙女好久没见舅母和表姐,实在想念得紧,太太若是信得过孙女,便让孙女去迎好了。”
来的人是嫂子又不是母亲,华氏撇下婆婆出门去迎,少不得又要坏规矩了。
华氏听得她这么说立即停了脚步。她如今越来越信服起沈雁来了。
沈夫人端起手边茶来喝了口,说道:“都去吧。弋姐儿也一道去,代我迎迎舅太太她们。”
华氏从旁瞧见,立时也明白过来。沈夫人若是当真有那么热情,又怎么会明知道华夫人已经到了坊外,还拖了半日这才发话放人?心下一凛,竟再也顾不上计较一时意气,深深朝上福了福,然后才垂首出门去。
这里季氏也站起来,正准备与刘氏随后同去,刘氏却呆呆坐着未动,季氏不由轻推了她一把:“你出什么神呢?”
刘氏连忙站起来,掩饰着脸上慌色,与她同出了门。
沈雁却是等不及旁的人,早就撇下她们快步到了二门,出了门槛便见卸了门槛的大门口五六辆乌蓬大马车,一色的枣红大马加青油布毡,又是一色蜀锦着装的车夫护院,一路的金尊玉贵驶进来。
想起前世一隔到如今便是十来年,忍不住心下激动,提起裙摆奔过去,迎住当先下来的那名披着月华绫锦缎薄披风的美妇一把抱住,叫了声“舅母”,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身材微丰的舅母香香软软的,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华夫人刚刚落地,便被她一个猛子扎过来,险些又倒回车上,好在旁边丫鬟玉萝甚是机敏,见着她扑过来时已经与玉馨同时将她紧紧架住。
“这雁丫头真是——”
华夫人正了正头上的珠翠,望着她又好气又好笑。
沈雁眼泪汪汪抬起头,看见随后走来的活生生的华正晴华正薇,又几步蹿过去。华正晴从容往后跳开两步,然后清冷而淡定地掸了掸袖子,华正薇却是笑眯眯地展开双手将她抱住:“雁姐儿乖乖,表姐疼你!”
随后紧步跟上来的华氏与沈弋到了跟前,连忙向华夫人行礼,华氏当然没沈雁这么夸张,问了几句路上平安便介绍沈弋上来相见。
华正薇与沈雁道:“贵府大姑娘果然很优雅端庄,跟你完全不是一个类别。”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到沈弋耳里。沈弋走过来,冲华正薇矮了矮身,微笑道:“薇姐姐比我大两个月,妹妹这厢有礼了。”又转身去见华正晴。
沈家二房这几年在金陵呆着,所以华家女眷上府里来的次数也稀少,沈弋与华家姐妹幼时自然也见过,但印象却极淡了,所以见面又须重新论过长幼。
这里寒暄完了,季氏与刘氏也并行前来道:“欢迎舅太太和表姑娘!我们太太已经在曜日堂相迎了。”
华夫人忙道:“这怎敢当?”
一行人紧行慢步地过了垂花门,一路不时有人迎出来,到了曜日堂所在的正房,沈夫人便率着众人从廊下走过来,笑着道:“可把舅太太给盼来了。”
华夫人连忙上前见礼,又领着华正晴姐妹上前,相互之间问候完,便就进正厅去。
这一上晌曜日堂便充满了欢声笑语,华夫人在正院坐了小半个时辰,将带给沈观裕夫妇的礼奉上,然后各赐了府里公子小姐们几样赠礼,便就有黄嬷嬷前来恭请入蓉园安顿。沈夫人吩咐在正院里设宴,此番并无男客,所以各房女眷都请来。
沈雁一路跟随华夫人她们。
到了蓉园,各自回房歇息,看到屋里摆设,华夫人与两个女儿皆都十分满意。
作为陪客一道前来的刘氏笑道:“这些全都是我们二*奶奶和二姑娘费的心思,舅太太要感激只管感激她们便是!我们这是都是配相的,不值一提。”(未完待续)
ps:63章改了一下,因为觉得有点拖沓,大家觉得接不上就回头看看吧,不用再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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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坠子j的粉红票~~ 她垂头吐了口气,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里。
林嬷嬷走进来,递给她团扇,轻声问:“华家的人太太那边是怎么安排的?”
她缓缓摇了摇头。
林嬷嬷微顿,转身要退下,她却忽然又出声了:“你说,华氏怎么那么命好,嫁给了沈宓?”
林嬷嬷停在帘栊下,回过头。
华氏命好这是公认的事情,沈宓有学识又上进,处理朝堂关系也算得心应手,再加上他对妻子一往情深,着实是个好男人。莫说华氏嫁得他是命好,就是皇家贵女嫁给他,也算得上是命好了。只是陈氏眼下无端端吐出这么一句,让人始料未及。
“她华氏不过是个商贾之女,论脾气,她担不上温顺二字,论人品,也不见得拔尖,论相貌——自是好的,可也不见得独一无二。沈宓为什么偏偏挑中了她,而且这么多年即使她连儿子都没替他生,他也始终对她如一?”
陈氏抬起头来,眼里的光芒有些灼人。
“你看看我,出身诗礼,琴棋书画不算精通却均有涉猎,四书五经不算倒背如流却也勉强说得上几句,相貌也称得上端丽可人,可为什么偏偏得不到丈夫的敬爱?”
她站起来,走向林嬷嬷:“我也不图他如何敬爱我,如何让我迁就我,只要他不纳妾,不收通房,能与我相敬如宾,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为什么偏偏他不肯!他不但纳妾生庶子,还对我日渐冷淡,如今一日到头连半个字也不想与我说,多看我半眼都嫌麻烦!
“你看那华氏有什么,不就是有几个钱么?难道沈宓是那种贪财之人?他不是。他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他就是跟他完全不同——”
“奶奶!”
林嬷嬷扑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奶奶,这种话怎可大声说出来?万一让有心之人听见——您莫忘了,隔壁还有个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的伍氏!”
“我怕什么?”陈氏拨开她的手,“你们成天只知道叫我忍,忍。忍。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感受!
“我根本就没有那么洒脱,也没有那么豁达,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三口也能够和和美美的过小日子!你一点也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也能跟他像二房一样每日带着孩子趴在炕桌上吃饭,而不是母子俩守着规矩端端正正冷冷清清地坐在桌子旁!
“我是害过丘玉湘,可那是我的错吗?他明明跟我有了婚约,还去招惹别的女人让我难堪!还异想天开地让才过门的我允许她进门!他们当我是什么。是逆来顺受的孬种吗?我不过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尊严,就要引得他恨我这么久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哭起来。纤瘦的肩膀因为失控而颤抖。
屋里充斥着哀伤的声音,像是屋角焚着的千叶香,袅袅绕绕。
林嬷嬷望着几近崩溃的她,脚步竟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动。
陈氏是她看着长大的。犹如她另一个女儿,她的所有喜怒哀乐都落在自己眼里,她这些苦。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身为女人所受的束缚太多了,很多事情只能忍。
可是眼下陈氏每一道哭声。都像是扎人的刀子,刀刀扎在她的心上。看着她这么痛苦,她忽然又怀疑自己做错了,如果说忍也是痛苦,不忍也是痛苦,那又何妨去争?这院子里不过是多了个伍氏而已,如果没有她,也许陈氏也不会这么纠结了吧?
这些日子,伍姨娘施下苦肉计逼得她走投无路险些被沈宣打的那幕时常浮现在她眼前。
有心计的侍妾她见过不少,可是像伍姨娘这么轻狂嚣张的却是不多见。虽说这次沈宣被沈宓劝了回房,可他人在这里,心却不在,便是夜里回房对着陈氏,也是要等问了才会回出几个字,若是不问,他兴许便会沉默到天亮。
即使是这种状况,又保得了多久呢?伍氏不会放手的,为了两个孩子,她也绝不会放手。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许正像陈氏说的那样,只要沈宣能与陈氏长久地在一起,丘玉湘他会忘的,伍姨娘他也迟早会忘记的,她忽然觉得,伍氏的存在对于陈氏来说,已经是多么要命的一件事。
刘氏在曜日堂全程都有些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散席回了三房,魂儿却还是留在了外头似的,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尊雕像。
琳琅走进来,说道:“舅太太刚刚让人递了讯儿来,请奶奶回府一趟。”
刘氏听到是娘家弟媳媳相请,下意识站起来,嗯了声,抬步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又想起回娘家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只好又回来开了箱笼,翻出两包花胶,让人拿着才出了门。
先去上房请示了沈夫人,然后才乘马车出街。
刘府并不远,不过与麒麟坊相隔一座玉鸣坊,但环境却与麒麟坊有天壤之别。
马车从一众货郎的吆喝声里到了刘府门前,叩开斑驳的大门,刘母跟前的郑嬷嬷一拍大腿,用她一惯尖利的嗓子高呼道:“哎哟,我们姑太太您可回来了!”
刘氏看了眼她,咬牙进了门。
不过是座三进的宅子,过了垂花门,又绕了影壁,到了后宅刘母所住的福寿堂。
正房如今由弟弟刘普夫妇住着,才进了庑廊,老远就听刘普的妻子庞氏的声音传来:“她是金贵了,做了沈家的少奶奶,三请四请地还请不回来,也不想想我们爷给她在外头办了多少事,脸上贴了多少金她才有这份体面,如今家里头出了事,她就避着不回来,也好让我去迎她?没门!”
刘氏站在庑廊下,死命稳住心神,见着庞氏风风火火地从里屋里出来,才又抬步前行。
“你乍乎什么?”她锁紧眉头数落道。
庞氏几步迎上前来,目光瞄着琳琅手里捧着的花胶,一手蓦地已指上她鼻子:“姑太太还记得我是你弟妹呢!如今你弟弟被人追得家都回不了,你就带着这两盒破玩意儿回来见我?你当我是叫花子呢,随便弄个什么破烂也来溥衍我!我倒是问你,那两万两银子你倒是几时能拿回来!”
刘氏咬紧牙关咽下心里的翻腾,木然道:“我也正在想办法,你别逼我太急——”
“我逼你太急?”
庞氏上前蹿了半步,“你也不想想,当初我们爷为你这个做姐姐的做了多少事出了多少力!现如今不过是让你拿出两万两来,你就怪我逼你,既是这么着,索性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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