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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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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站起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韩稷扬唇:“不送。”
辛乙送了楚王到殿门外,再回到屋里来。屋里已经不见了半个人影,只有靠后庭的长窗微微的摆动。显示着曾经有过一番碰撞。
雨已经下得很细密了。
铭香阁这里,沈雁已经被挪到了廊下,薛晶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望着他,满脸的歉意。
沈雁安慰道:“你不用这么挂怀。并不全是你的错,这下雨天里地上本来就滑,我脚底下也是湿的。早知道就该除了木屐再上去。而且我擦了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就是韩稷不来,呆会儿你们扶着我,我也能慢慢挪回去。”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她已让福娘去打探了去西宫的小路。其实因为雨天,沿途并没有什么人,但就是因为路途太远,而且在进入西宫这边之后就会确实变得人多眼杂,为免让人抓到把柄,那才是要紧的一段。
总之,她一不想让人看她的笑话,二不能让人知道她还发现了魏国公的秘密,如果韩稷也帮不了她,她自然也要想办法避开众人耳目回到永庆宫。
一阵风来,屋檐下飞过一只麻雀,紧接着,门外就箭步掠进个人来,沈雁看到那抹紫色便觉心下一安,脱口道:“我在这里!”
韩稷进门便已见到她了,薛晶的丫鬟与青黛与他都是认得的,因此不须回避,他到了沈雁面前蹲下地一看,已经又穿上鞋袜的左脚肿如馒头,想来这一跌跌得有多险了。
不过这些小伤对他们这些行武之人来说并不在话下。
“怎么办?”她问。
他没好气地睨了眼她:“自己不当心,倒来问我怎么办?”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等你来。”沈雁理直气壮地。
韩稷无语地看了下四周,然后伸手就要来抱她,手伸到半路却又停了,面带微热地看了眼旁边睁大了眼的丫鬟们,咳嗽着道:“现如今下着雨,也走不了。你们谁去永庆宫把辛乙叫来?他那里有药,让他带过来。”
方才走得太急,竟忘了先问问情况。以至于如今又要多耽误些时间。
“我去吧!”薛家一个丫鬟道。
看薛晶的意思,沈雁跌下来薛晶也有责任,这个时候她们哪里还能推三阻四?自然是先快速把事情解决要紧了。
丫鬟很快出了门。
韩稷站起来,又对余下的丫鬟道:“湖畔有个亭子,你们轮流扶姑娘一段,我们去亭子里等辛乙。”若是大晚上的自不用她们出手,可这光天化日,他总得顾着她的名声。这个时候下雨并不会有什么人会到湖边来,而且也不算远,走过去也能节省点时间。
丫鬟们都知轻重,连忙争先抢后地上来。
沈雁一只脚既不能着地,就只能由丫鬟们搀着往前跳,有年龄大些的丫鬟索性将她背到了背上。
可她虽然个子小,也不显胖,但因为营养良好,身上的肉却很紧实,一上了丫鬟身,那丫鬟便就踉跄了一下,弄得沈雁挺不好意思的。韩稷却还要从旁补刀:“吃这么胖,你是打算证明沈家伙食有多好么?”
沈雁白眼横他:“胖不胖关你什么事,要你操心!”
韩稷哼哼冷笑:“你要是少吃点,指不定也能摔得轻点儿!麻烦精。”简直没一日闲得住。竟然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爬树!——他才不想去追究是不是真爬树摔的,反正韩耘是这么跟陶行说的,陶行再跟辛乙一说,他听到的就是爬树摔的了。
沈雁本想再噎回去的,可是看得丫鬟们个个两脸已快撇到了后脑勺,也就闭嘴了。
出了无忧殿,淋了一小段毛毛雨就到了湖畔亭子。说是亭子,但其实是座造型精巧的小小水榭,四面都有窗户,里头有桌椅,临水又有露台,这里干净又避风,着实比先前那静到让人听得见心跳的铭香轩要好得多了。
青黛才扶着她坐下,门外便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韩稷将门一开,辛乙便提着个小木匣进了来。
到了沈雁跟前,沈雁道了声“辛先生”,然后便打量着他那小木匣。
韩稷唤了声“晶丫头出来”,薛晶便就听话地出了去,薛家的丫鬟也跟着退出了珠帘。
珠帘这头,沈雁看着辛乙把木匣打开,紧接着扑鼻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香,再看那匣子里头瓶瓶罐罐琳琅满目,便就问道:“辛先生还懂医术?”
“略懂皮毛而已。”辛乙不慌不忙地朝她施了个礼,然后含笑坐下,说道:“姑娘可否把伤了的脚抬起让小的瞧瞧?”
沈雁连忙把脚抬起来,架在凳上。
青黛上前将她裙幅撩到一些,并不除鞋,只将袜子撸下一截,露出那肿处来。
姑娘的肌肤岂能随便露给人看,若不是因为受了伤,辛乙又会医术,这样的事是断断不能为的。
辛乙并不直接触碰,只让青黛轻轻地翻动着她的脚踝,再以帕子包了手指在肿处轻轻按压了几下,随后便抬眼对疼得呲牙咧嘴的沈雁道:“并没有动到骨头,只是伤了筋脉,我这里有现成的药,姑娘让人抹上去按我教的手法按摩片刻,再热敷一阵,便可自行走回永庆宫去。”
这么神奇?沈雁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这种话焉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口,她让青黛接了药,又按照他的说法按摩。
渐渐地就觉得肿处有些灼热感,但是又说不出的舒服。按了约有一刻钟的样子,那踝关节处竟不如先前迟钝了,试着动了动,竟然已可以转动半个圈!
“真灵!”她赞叹道。青黛福娘脸上也都露出欣喜来。
辛乙扬唇拿出只小炉子,往里头点火烧着了几块炭,然后将着一方膏贴在焰上烤着,说道:“也没那么神,眼前这两种药不过是能助姑娘短途内行走无碍罢了,要真正好起来,至少得休养几日。回头姑娘带几贴药回去,让下人照着这方法敷,有个三四日就又可活蹦乱跳了。”
沈雁又叹:“三四日就好!”不是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她虽没伤及骨头,可打折算下来至少也得个把月吧?怎么能好得这么快!
正思索着,辛乙已经把烤热的膏药拿过来,对准肿处敷了上去。
那温热的感觉一触及皮肤,沈雁便不觉缩了缩脚,但紧接着膏药的温度便渐渐与肌肤契合,除了感到那一块的血流在四处流走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之感。
“这样要敷多久?”她问。
辛乙退步在椅上坐下来:“两刻钟就好。”
沈雁点点头,潜心等待起来。等待的同时又不免感受着伤处的变化,一刻钟的样子过去,只见那血液奔流的速度放缓了点。再过了一会儿,又弱了点。而同时肿胀的地方却渐渐松驰,低头一看,那肿起的馒头竟然已塌下去大半!(未完待续)
ps:求粉红~~~~~~~~~ “先把丫鬟们叫过来吧,如果能悄悄地回去就最好悄悄回去。”她撑地坐起来,试着揉了揉脚道。可是手才碰上脚踝,那麻木了的痛感就忽然又尖锐起来,而且被摔到的地方已经很快肿了。
薛晶站起来:“我去叫她们!”
丫鬟们事实上并没走很远,主子们都在这儿,又没有别的人侍侯,她们岂能放心远去?听到尖叫声她们就都不约而同地冲进来了,一看沈雁坐在地上,小脸儿煞白,深秋的天里额上竟冒出豆大的汗珠,当即个个如同失了魂一般冲过来。
“快去请太医!”福娘急道。
“先别叫!你想把人都招过来吗?”沈雁青黛齐声喝斥。
青黛实则也不轻松,沈雁摔成这样明显是伤到筋骨了,出了问题她头一个要担责。可是这种情况下若是大张旗鼓地去请太医,一则李姑姑会被牵连,二则前晚才与柳曼如有过争执的沈雁也会被人暗地里指背皮,沈雁既已伤了脚,又怎能再不顾体面?
“先回宫去再说!”青黛站起来,试着去架起沈雁。
沈雁脚尖才落地又跌了下去:“不行,我现在站不起来!”
旁边惊慌失措的韩耘这时候忽然跳起来:“我这里有止痛膏,可以舒筋活络的!姐姐你别动,先涂点药,我去叫大哥来!”说着从荷包里翻出个铜钱大小的瓶子塞给沈雁,然后一溜烟出了门去!
薛晶与丫鬟们听见这话倒是高兴起来了:“是啊,稷叔会武功,让他先把姐姐悄悄地送回去!”
沈雁虽觉得韩稷身为男人要光天化日之下带着她回房恐怕不是件易事,尤其是在前天夜里还险些被人扣上私行不检的名声之后。但是事情总得解决,他来了终归多个人想办法,加上韩耘给的药抹上后清凉彻骨,又消去了几分痛意,于是暂且也任由她们安排。
毓庆宫这里,郑王走后韩稷便起身去了殿后的小庭院里伸展筋骨。
天色愈发又阴沉了些,看着马上就有雨来。
郑王的奏折还放在桌上。只要加上郑王或皇后的印玺。便可以呈去御前。但他好像忘了似的,在庭院里悠然地看着黄的银杏,红的香樟。还有石阶下两株常绿的山茶。雨前的秋风吹起他的衣袂,使他看起来越发多了几分俊逸。
“山雨欲来风满楼,你身子弱,该避一避才好。”
身后忽然有了夹着一丝傲气的声音。楚王负手立在阶上,向着这边。
韩稷转过身。“不出来试试,又怎么知道自己弱到什么地步?”
楚王微顿,一双眉渐凝起来。片刻,他也下了阶。踩着一地落叶到他面前,说道:“你我情分不同于常人,我自知有得罪你之处。可你也该知道前天夜里我并未曾想真的伤害你,柳曼如让我出面去训斥你。把你们说的跟真的也似,我若是不闻不问,岂非也对不住你?”
“原来是我错怪了王爷。”韩稷依旧慢条斯理,“那下官这就跟王爷赔不是了!”
“韩稷!”
楚王沉喝着,叹了口气,语气又越发放得低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眼下过来,就是来给韩将军你赔礼道歉的。”
说着他朝他深作了一揖,又道:“昨日上晌那事,我也并非针对顾颂,我与顾颂无怨无仇,你们几家国公府亲如一家,我便是有怪罪他的地方也不可能去犯这个傻,我不过是不忿郑王竟敢派人盯我,因而设了个套让他钻罢了。哪知道让你给误会了!”
“你说顾颂么?”韩稷扬起下巴往左首指了指:“那王爷该去那边正殿才是。”
“韩稷!”楚王有些愠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稷眉梢聚起丝冷色,转过身来,“我韩稷就爱吃罚酒,王爷又当如何?”
方才还无比闲散的他突然浑身上下就聚起股迫人的气势,那瘦而高挑的身躯也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暴发力,楚王虽则高居亲王之位已久,却从未遇过这么强硬的对手,一时竟也进退两难,咬牙瞪眼站在那里,无计可施。
沉默了良久,一滴雨滴在他额尖上,终于也使他吐出一口气,咬牙撇开了脸,说道:“你难道忘了你还要争世子之位么?你如此不顾后果,一心与我为敌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当不成世子,韩家的兵权就落不到你头上,来日你也将自身难保!”
韩稷听他说到这里,倒是忽然一笑,换了语气,说道:“下雨了,王爷屋里请。”
楚王满以为他回心转意,也略松了口气,微哼了声,负手踏上石阶。
殿里光线幽暗,辛乙推开了三面窗,光线豁然亮堂,以至于楚王才走到客首坐下,一眼便看见了桌上的奏本。
奏本裱的十分精细,且带着独有宫廷御用翰墨的芬芳。
楚王不觉在桌前停步,疑惑地看向韩稷:“这是什么?”
韩稷坐下来,扬唇道:“郑王的奏本。”
郑王的奏本如何会在这里!
楚王闻言皱眉,立即拿起来打开翻阅。转眼之后他便从奏本里抬起头,目光也如利刃般射向他!这的确是郑王的笔迹,他们曾在端敬殿一道读书,他不会认错!郑王竟也在以世子之位为条件拢络他,他果然是条咬人的毒蛇!
“你答应他了?”回想起他方才爱理不理的态度,楚王再也从容不起来了,一颗心就如同挂在风里,飘来荡去。如今加上郑王这个对手,一切胜数都减半了,而他却万没想到那不声不响的郑王,居然会抢先以这个为饵来招揽韩稷!
“王爷以为呢?”韩稷慢条斯理地。
“你怎能言而无信?!”楚王啪地将奏本拍在桌上,逼视他道:“我不是早答应过你会替你办成此事的么?你如何又投靠了郑王!”
“我为什么会半路倒戈,这岂不是要问王爷么?”
韩稷轻晃着手里的茶,“何况,王爷到如今也不曾办成。想想我韩稷打与王爷有了共识以来。替您除了刘俨,又拿下了五城营,可王爷替我做过什么?你不替我请奏,无非也就是不放心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他睐眼望着他,扬唇又道:“你信不信。只要郑王三个月内替我落实了这爵位的事。不出三个月,我同样能把五城营弄回到他的手上?”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韩稷摊摊手,“我一不触犯律法。二不暗中伤人,只要把郑明策怎么与王爷你勾结在一起设下南城官仓那事揭发出来,大把的人会站出来请求赶郑明策下台。这一切合乎朝纲制度,我有什么不敢?”
楚王只觉两颊都已经有些发酸了。
他从没想过韩稷已经想得这么深。他能想得这么深。就说明他真的已经认真考虑过倒向郑王!
郑王有皇后撑着,而皇后又有那么多人脉撑着。在这件事上比他不知多出多少优势!前天夜里若不是他听信柳曼如的谗言把顾颂扯进来,哪里会扯出后头这么多事?如今事情竟变得越来越麻烦,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让他方寸大乱了!
“你不会答应他的。是么?”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来,“刘俨仗着皇后作后盾。曾对顾家使下那么毒的诡计,而五城营之事上皇后又掀起了庞家与董家的纷争。引来皇上给护国公下旨斥责,你是不可能会答应他的!就算你答应,顾家董家也不会支持你!
“他能够三个月内让你成功当上世子,我也能!你韩家英雄一世,你韩稷既然这么有骨气,又怎么会不顾忌一仆不侍二主这样的话?难道你希望将来背后有人指着你的背皮骂你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么!”
韩稷听到一仆不侍二主这句话,微垂的双眼蓦地闪过丝寒光。但这丝寒意却在他垂眼时成功地被掩饰下来,他吐了口气,抬眼望着前方:“世事并无绝对,就如从前我视王爷为知己,但王爷还不是反过来利用顾颂针对我?
“王爷总该知道,这世间路有千条,我并非只能攀住王爷才能达到目的。就算我侍了二主,那也是王爷不仁在先,我就算再不仁不义,那也叫做情有可原。王爷只知道一仆不侍二主,不知又可曾知道良禽择木而栖?我虽与王爷是打小的情分,可郑王的诚意却很十足。”
他冲他又挑了挑唇,抿一口茶。
楚王望着他,眼眶都已瞪得有些涩疼。
他已经知道他的本事绝不只是呈现在外表的对吃喝玩乐的心得的体验,也不只是会相马和骑射,他一定还有着他看不到的一些能耐,他曾经疑心过,甚至说眼下还有疑心,可是越是有本事的人,也就越值得他收服不是吗?
可是一匹太烈的马总不免难驯,一把绝世的好刀也难免噬血,他总算看到了他桀骜的一面,而他没想到,他看到这一面的时候,就是身为堂堂亲王的他反过来被他拿捏的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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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稷拿着那奏折看了半晌,又眯眼扫一眼外头,放下来,漫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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