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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王之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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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安。”
苗凤山说：“你没有问过大爷吗？”
老二说：“既然大爷这样决定，一定会有他的道理，我原来只是以为老六是寻老五而来，但是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了一遭了，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老六肯定是大爷派做它用了。”
苗凤山说：“不管怎样，回去一问大爷便知。”
老二说：“以我之见啊，还是不问为妙。”
苗凤山说：“这是为何？”
老二说：“我认为，老六走得不明不白，肯定承担着一个不可泄露的天机。”
苗凤山说：“既然不明不白，你更应该了知，你是山里的二当家。”
老二说：“大爷的眼光比我更高远。”
第二十三章 八爷的韬略之真正意图
一行人直到夕阳褪尽颜色时才回到黄荒岭，这是黄荒岭最好的季节，因此他们在月夜的崎岖山道上行走时并没有往常的艰难，加上马匹能够在黑夜里识路，所以走得非常顺利，一刻也没有耽误。
月夜的黄荒岭寂静万般，草木在白天一天太阳的炙烤下，这时已经陷入了沉睡，夜风徐徐掠过，带来山野的味道。
众人骑在马上，只是沉默不语，但是都知道，大家都在想着白天那惊心动魄的屠杀景象。
这里面有好多新人，他们通过今天的做活，逐渐明白了太平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帮会，虽然在他们入山以前就已经很清楚太平会是干什么的。
那天晚上山里准备了丰富的晚餐，以此来犒劳在刀锋上玩命的大众。
唐八爷站在山洞口的一块巨石上翘首以待，不断向遥远的山外张望，虽然他看不清月夜里的地方，但还是没有丝毫返回的意思。卫兵给他拿来了风袍，唐八爷将风袍披在肩上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吗？”
卫兵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二爷他们归来了。”
唐八爷说：“好，把那些陈年的好酒拿出来吧。”他指的陈年好酒是前些年在做活的时候缴获的，唐八爷命人把它们收藏在石洞的深处，经过长年累月的吸纳岩石精气，如今已是口味甘洌醇美。
卫兵给唐八爷系好风袍的衣带，说：“是，大爷。”说完正要离开，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大叫：“大爷，有马蹄声，二爷回来了！”
唐八爷轻轻地道：“我已经听见了。”
卫兵说：“大爷，我去准备酒了。”
唐八爷说：“去吧。”
老二一干人回来了，带着他们的战利品。
老二跟一干人在洞口下了马，唐八爷连忙赶到洞口，见到了回来的老二。
老二借着月光，来到大哥的面前，说：“大哥。”
唐八爷说：“是否顺利？”
老二说：“已经到手，大哥请放心。”
唐八爷说：“果然是大哥的得力之将啊。”
老二说：“大哥，我已经将骑兵营安排在山下了。”
唐八爷说：“好，骑兵不便爬山，你是对的。”
老二将自己的马匹交给卫兵，说：“今天晚上，要用最好的粮秣来喂我们的马匹。”
唐八爷在前面走，老二命人将木箱抬起来，跟随大哥，进了大哥的洞中。
晚上，在老二洞口的草场上，燃起了篝火，众人围住火堆喝酒，火堆上烤着刚刚宰杀的小牛羔，滋滋的冒油，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来。
唐八爷和老二喝了一坛酒，回到了洞中。在路上老二将木箱之事的原委讲予大哥听。进入洞中之后，唐八爷叫自己的手下去将铁匠们请来。这些人说是铁匠，其实就是工匠，但凡山里有什么构造之类的活，都有他们负责处理。
等众人都到齐之后，唐八爷说：“大家眼前的就是传说中的‘千手观音’，现在我们要将木箱打开来。”
一个工匠说：“大爷，木箱没有上锁啊，将它直接打开来让小的们瞧瞧看看。”
唐八爷用手指了指木箱说：“锁是被斩断了，在这只木箱的里面，装有炸药。”
工匠们听了，个个面面相觑。
唐八爷说：“所以才将你们叫来。”
为首的工匠上前查看木箱的结构，看完之后说：“大爷，没有发现能够开启的起点。”
唐八爷看看发话的工匠，并没有说话，又看看老二。
那许多工匠都低下身来，围着木箱查看。
唐八爷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老二走到大哥的面前，说：“大哥，利用正常的手段打开木箱，我看是没 有希望了，现在想一下其他的办法吧。”
唐八爷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二说：“根据我的计算，这只木箱当中填装的炸药，十斤有余。如果开启不当的话，发生爆炸，威力不可估量。”
唐八爷说：“十斤炸药，足可以让我的山洞化为平地。”
老二说：“所以，我们寻找的这个开启方法，必须是万无一失的，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唐八爷没有理会老二，将目光转向工匠们，说：“你们有了主意没有？”
工匠们聚拢向唐八爷，为首的说：“大爷，刚刚仔细观看的木箱，木箱并无半点突破口，而想要完好的打开这个木箱，只有拿到启动消息。”
唐八爷不动声色，说：“能拿得到启动消息还要你们干什么，直接打开来不就得了，我现在告诉你们的是，排除正常开启这个可能，另辟蹊径。”
工匠头说：“这个，小的们目前尚未想到办法。”
唐八爷说：“从现在开始，匠人们在此洞里，寸步不离，直到找出开启秘诀。”又叫来卫兵，说：“告诉伙房，匠人们的饭食直接送进洞来，等次与我相当。”
工匠们都面露难色。
唐八爷见他们神色有异，似乎心不甘愿，说：“有为难之处吗？”
工匠头说：“一切听大爷的，只是……”
唐八爷问：“只是什么？”
工匠头说：“只是饭食等次与大爷相当……”
唐八爷说：“是嫌不够么？不够可以再加。”
工匠头连忙说道：“不不不，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大爷的下人，做这些本来是分内之事，不必大爷太过娇宠，那样有失职之嫌。”
唐八爷哈哈大笑，说：“这与失职有何干系，打开木箱来，你们就是太平会的功者。”
工匠头支支吾吾地说：“那……那……要是打不开呢？”
唐八爷微笑着说：“那才是失职了。”
工匠们低头应道：“是，大爷。”
老二在一旁听了说：“办法总会是有的，只要你们去寻求。”
工匠们又说：“是，二爷。”
老二向工匠们招招手说：“好吧，你们去吧。”等工匠再次回到木箱的跟前时，他对唐八爷说道：“大哥，你看，工匠们干脆都撤到我的洞里去吧。”
唐八爷说：“不用，就在这里弄。”
老二不解问：“为什么大哥？”
唐八爷说：“征服是要拿性命来做赌注的。”
老二说：“我知道大哥所指的意思，你是在为弟兄们做表率，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哥你……”
唐八爷说：“你是怕太平会没有人继？”
老二说：“不是。”
唐八爷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死了，不是还有你吗，不是还有老四吗。”
老二：“……”
唐八爷又说：“对了，老四，你可不要小看了老四，以后太平会想要创一番大业，非老四这样的人不能用。”
老二说：“我懂武攻文治的道理。”
唐八爷说：“不要看你文武两用，你在文治方面，不及老四。他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这个世界，武攻可以强取，但是征服它，书生是必不可少的。”
老二说：“嗯！”
唐八爷说：“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招收老四和老三吗？”
老二说：“今天大哥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唐八爷说：“我不要你明白了一些，而是要你明白透彻。”
老二说：“大哥。”
唐八爷说：“你了解你自己吗？”
老二说：“人往往看不清自己。”
唐八爷说：“那我来告诉你，你武不及老三，文不及老四。”
老二：“大哥说的极是。”
唐八爷：“但是你却是我唯一可用可信之人。因为你是中庸之人。不擅武可以弥补，但不会恣肆干戈；不擅文也能汲取，但不会懦弱无能。”
老二点头说：“是！”
唐八爷说：“你是中庸之人，中庸之人才能征服世界。”
老二：……
唐八爷说：“中庸不是平庸，但是也有可能是平庸。招收老三老四的真正目的，就是在预防你的平庸。”
老二说：“大哥，我明白了。”
唐八爷说：“老三老四，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想所向无敌，就要把他们的功用发挥到极致。”
老二说：“我会好好的调教他们的。”
唐八爷说：“不是调教，他们已无需调教，而是善用。”
老二说：“嗯，我明白了，大哥。”但他突然想起一个事来，又说：“大哥，有一个事，我还要问你一下。”
唐八爷说：“你说。”
老二说：“老六明明是去追查老五的踪迹，但是他这一去怎么音信杳无？我在路上也没有发现他和队伍的影子。” 。。
第二十四章 八爷的韬略之置于死地而后生
唐八爷听了老二的问，并没有反应，说：“至于老六的事，你就不要问了，我已把他派往别处，追查老五之事只是一个幌子。”
唐八爷将此事的真正意图对老二隐瞒，不是因为事情隐秘，而是怕对老二的战略调度有所影响，他太了解老二了。
老二说：“我也无需知悉内情吗？”
唐八爷说：“对，你如了知全部内情，反而对你的调度不利，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追问了。”
老二说：“是，大哥。”
唐八爷最后却说：“对于老六，他是我的一颗死棋。”
老二说：“你是说，老六是一角死棋？”
唐八爷说：“置于死地而后生。”
老二：……
唐八爷说：“你以后不问就是。”
老二在原地转了两圈，思考着这个问题，然后对唐八爷说：“大哥，我在想一个事。”
唐八爷说：“说。”
老二说：“你说你把老六下了一角死棋，凭老六的资历，能胜任这件事么？”
唐八爷说：“你最近考虑问题怎么像娘们一样呢，老六不能胜任就不能派他去了？出色的剑客是在利锋上走出来的。”
老二说：“但是这关系到太平会六当家的性命啊。”
唐八爷说：“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好想一想，下一步怎么打开木箱。还有一件事，现在五营归你亲领，从里面派一些人手，去查找老五的下落。”
老二说：“我已经派出人了。”
唐八爷想了想说：“凭我的直觉，老五尚在人间。”
老二说：“可是，如果老五还在的话，他应该会跟山里取得联系啊。”
唐八爷说：“联系？怎么联系？山里与外界的联系，除了鵷鸟飞信、信使直接往来外，其它还有还有什么可供联系的作法呢。”
老二说：“大哥，我会让手下人好好的去寻找。”
唐八爷说：“如果找到老五，那可是好了，老五以后还有很大的用处啊。”
老二说：“大哥，你的意思是……”
唐八爷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如今的中华，是一天一变，形势活跃万分，已经到了万马齐喑的地步，在这个乱世，我们作为天国的后人，承继着先人的遗愿，是必须要参与其中的。”
老二说：“大哥现在有什么蓝图么？”
唐八爷说：“对于未来，谁都不好预料，我们将来的出路，也不好打算，但是目前唯一的一条要务就是，要积聚人力物力，以备将来的奋斗。”
老二说：“不管是什么变化，都是需要人力物力作为后盾的。”
唐八爷说：“对了。”
老二：……
唐八爷起来欠欠腰，说：“去，去那边看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
老二便随他一起，走到工匠们寻思打开木箱的地方。
唐八爷走上去站立在众人的外围，一言不发。
工匠们见大爷进来，都停止了手中的活儿，恭敬地站在那里，听大爷问话。工匠头连忙上前等候问话，当大爷问到时，他支支吾吾地搭不上话来。
唐八爷说：“是否找到捷径？”
工匠头表情为难地说：“大爷，这木箱的机关实在是太过玄奥，小的们到目前为止，仍是苦无良策啊。”
唐八爷没有说话，用静静的眼光看着工匠头。
工匠头说：“大爷二爷，我们试着用了多种我们熟知的方法来试着打开它，但是因为我们无法判断机关消息掣的所在方位，因此不敢妄动，怕引起爆炸。”
唐八爷这时说话了，他冷冷地说：“你是怕把你炸死吧。”
工匠头说：“大爷，小的跟随你，就没有贪生怕死这一说，可是木箱巧妙，真是无能为力。”
唐八爷说：“无能为力，那你还吃这碗饭干什么？”
工匠头说：“小的……”
老二抢过来话头，说：“大哥，木箱真的是巧妙，你再多给他们一些时日吧。”
工匠头说：“是的，大爷。”
唐八爷说：“太平会已经容不得再拖延时日了。”
工匠头说：“那……”
唐八爷说：“那什么？今日之内，不将木箱完好开启，那我取你项上人头。”
工匠头吓得面形紫色，连忙跪在地上。
唐八爷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洞口，老二尾随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到山洞旁侧的一条小溪边。唐八爷在小溪的里边掬起一捧水来喝，然后洗了洗他那有些发黄的脸，清凉的泉水让他变得更加清醒。
老二在他的身后说：“大哥，你刚才……”
唐八爷说：“我刚才有些鲁莽是吗？”
老二说：“是的，工匠们似乎已经尽了全力了，但是那木箱确实十分棘手，不瞒大哥你说，假如让我来完成这样一件事，我可能也是束手无策。”
唐八爷说：“可是他们是工匠，而你不是，我要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能为太平会效力的，只是他们的手艺了。”
老二说：“假如他们完不成的话，那你真要要杀了他们吗？”
唐八爷说：“我那是将他们推到一个绝境。”
老二说：“置于死地？”
唐八爷哈哈大笑。
突然老二将脸一沉，说：“大哥，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唐八爷说：“请二弟讲来。”
老二在一块岩石上坐下来说：“刚才大哥你洗脸的时候，我想到，水克火，炸药属火，我们利用水的属性将火控制，然后直接打开木箱，不就可以了。”
各位须知，老二所讲的炸药并非现在的TNT，而是当时的黑火药，遇水即灭。
唐八爷说：“可是怎么将火克制于水呢，你可是看见了，那木箱是插针无缝，水也是难以入内啊。”
老二说：“所以我们设法将水导入其中，便可。”
唐八爷说：“怎么导入？”
老二说：“这就要看工匠们的了，如果他们连这个都完成不了的话，别说大哥你，连我都要杀了他们。”
唐八爷说：“好，就照你所说的办。”
当天晚上，在唐八爷的山洞中，灯火通明，众人将木箱放置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桌子的一旁，一口大缸里面盛满了山中的泉水，在火光的照映下，清可见底。
唐八爷坐在旁边的一张大椅子上，抽着烟，老二站立在一旁，指导着工匠们的动作。
老二在行事前跟工匠们作了一番很长的议论，结果就是，在木箱上打孔，将水导入其中。
工匠头从一大堆的工具当中拿出了铁钻，正准备从木箱的顶上开孔，被老二阻止，老二伸出一只手，说：“慢着。”
那个工匠赶忙停止不动了。
老二说：“先别钻孔，你们先想一想，机关的消息掣一般情况下会安装在什么地方？”
工匠头抬起头来说：“当然会安装在开启木箱时，容易引发的地方。”
老二指了指木箱说：“那么你打算开孔的又是什么地方呢？”
工匠头将眼睛盯住木箱一看，两眼惊奇，说：“二爷，你是说……”
老二说：“没错，你钻的上方位正是木箱机关消息掣安装的地方。”
工匠头拍了拍脑袋说：“我明白了。”
老二说：“你明白了什么？说给你的手下人听听。”
工匠头说：“刚才二爷一说，我就恍然大悟，在这具木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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