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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灵帝国-第1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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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维斯卡出面，我知道你想啥，”我顺把维斯卡拽过来，晓雪的“误会”是很明显的事实，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当地人现在才反应过来，哈兰在这边晃悠的时候他们怎么没动静呢？难不成黑森部族还是集体xìng慢半拍不成。“不过这浩浩荡荡的……到底哪个是他们旗舰？”
“恐怕哪个都不是，”姐姐大人一脸牙疼的表情看向全息影像，“他们的军事制度绝对是咱们见所未见的……实在不行全频段广播吧，把维斯卡的大头贴在所有频道里滚屏播出。”
“二疯子。”我扭头转向通信器，疯子AI正在认真地把自己的虚拟形象变成一个大大泡泡糖，“别玩了——当年你们离开这地方的时候有没有给黑森部族留下什么信物之类？将来有朝一rì再相会用来互相识别的——毕竟大多数普通种族活不了跟希灵使徒一样的寿命。”
疯子AI特困惑：“信物？那是干啥用的？另外舰姓陈，舰不二。”
我就知道当年的维斯卡肯定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事儿。于是也不管什么信物了，下令广播塔那边准备全频段广播。然后把维斯卡拉到自己面前：“待会……”
“待会要和他们打招呼，”维斯卡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做的。”
我很欣慰地点点头，但又感觉有点意外：平常的维斯卡对外人并不是如此好话的，她在自己家人面前确实可以开心玩闹，但对外人，她基上就是一块冰疙瘩，即使我拉着她和陌生人打招呼她也从没有现在这样痛快答应过：根据维斯卡脸上那认真的表情，我知道她现在是发自内心很重视这件事，她希望能和那些黑森部族的人见见面。
尽管在当年那只是一群被她误认为是“货物”，而不小心塞到船舱里的倒霉蛋。
维斯卡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她微微偏过头，用力抓紧了自己斗篷的边缘：“维斯卡当年也做过好事的……他们是被我救回来的。”
我顿时了然了，抬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没有再多什么。
维斯卡对当年浑浑噩噩间做过的很多事情都没有清晰完整的记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那些事情毫无感觉——在恢复清醒，又被我们影响数年之后，她如同一个刚刚建立三观的孩童一样有了自己的道德感，她不安，歉然，希望找到哪怕一丁点自己曾经对人有益的证据，而这个证据数年都没有出现过。看着如今的维斯卡我就忍不住想起当初亚特兰蒂斯回归的时刻，不同的是，当初维斯卡面对亚特兰蒂斯人是陷入惶惶不安，而现在她却带着兴奋和自豪。
现在的维斯卡已经可以很自豪地宣布：她也曾拯救他人，也曾作为救世主庇护了一整个种族，而现在，作为那群特殊的附庸种族的领路人，她要把自己的眷族带回来了。
黑森部族的全家老少一波流舰队仍然在不断向帝阵蜂拥而来，整个宇宙所有的冷天体几乎都被他们变成了能飞的东西以及这些东西的能源，这使得我们正在面对一群几乎数以十亿计的蜂群，我们的雷达向黑森舰队最密集的地方照shè了一瞬间，传回来的滔天杂波让姐姐一瞬间就把军官平台的隔音层打开了。然而至今为止，这些黑sè的舰队都没有向帝发送一丁点信息：不论是开战宣告。还是对我们身份的问询，还是对他们自己的介绍，统统都没有，我感觉这就是一群沉默的死士，数以十亿计的死士，在寂静无声中化为cháo水。我想起之前自己和珊多拉到黑森部族的星球上看到的景象：那明明是一个相当祥和正常的地方，明明每一个人都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过着自己安静的rì子，明明城市中洋溢着和平年代的轻松氛围，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种和平氛围下竟然酝酿着一次这样的行动。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起了好几层的鸡皮疙瘩：这个部族……神经不正常。
他们是可以微笑着全族赴死的！
“预计十分钟后与目标先头部队在一光分距离接触。”
舰桥上响起了电子合成的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索，同时通讯塔方面也报告已经为全频段广播做好准备：这将是一次强有力的广播，通过特殊调制的幽能辐shè将突破任何形式的信息防火墙，直接出现在黑森人所有的终端设备上，因为对方始终拒绝交流。我们就只能采取这种比较强硬的法了。维斯卡已经做好准备，她来到了通讯台前，身上披着当年那种黑sè斗篷，斗篷前的搭扣上带着毁灭军团的徽标：我相信这个徽标也很重要。
我发现这丫头竟然有点紧张。
“广播开始……频道入侵……已完全渗透，将军，对方可以看到您了。”助理主机提醒道。
通讯台上应该显示黑森部族方面的影像，不过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中谁才是这支庞然舰队的统帅。因此现在维斯卡面前只有一片白噪波，而深空探针传来的画面上，黑森舰队仍然在不断向前跃迁——这持续了很短时间，随后那支空前的蝗虫军队中出现了混乱的迹象。开始有一些飞船仓促停推，有一些飞船莫名其妙地脱离了大部队。
维斯卡想了想，忘词了。
哦，我觉得不是忘词了。而是她一开始就没想词……
维斯卡跟通讯器对面的黑森全族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足有五分钟，我可以想象她现在这张呆滞的小脸一定已经在那些铺天盖地的飞船每一个显示终端上挂着。个人认为这临阵没词的情况比chūn晚上直播忘稿还尴尬——chūn晚没今天收视率高。
“额……”维斯卡愣半天，想起自己至少要点什么，于是挠挠头发，“你们要干什么？”
我舒了一口气，虽然这句话不太符合自己一开始那慷慨激昂的脑补，但至少还不算太离奇。
通讯器对面无数个频道瞬间暴动一般轰鸣起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秩序，随后助理主机报告：“侦测到一个最高优先级的通讯讯号，现已确定黑森旗舰的方位。”
姐姐点点头：“接过来。”
通讯器前的全息影像抖动了一下，随后浮现出一个皮肤苍白的男人，对方披着和维斯卡的样式简直一模一样的黑sè斗篷，除了一张脸之外，全身上下都被斗篷遮盖着——或许与大将军的斗篷越接近，就代表这个人在黑森部族中的地位越高？眼前这个男人看上换算chéng ＺＥi８。ＣＯm电子书类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模样，很瘦，然而很jīng壮，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眼窝深陷，鼻梁很高，这让他看上有点像地球上的西方人，中年人面白无须，看上十分jīng神，不过被一身黑斗篷衬的稍微有点yīn郁——给人感觉好像黑暗武士似的。对方带着困惑、惊诧、欣喜、激动等等感情混杂在一起的表情，愣愣地看着维斯卡：“将军？是大将军？！您怎么在……”
“是我啊，”维斯卡抓了抓头发，她完全不懂得拿起架势的话方式，永远是直来直的，“我不认识你，你哪位？黑森部族现在的族长？哦对了……我以前过自己会回来是吧，现在我回来了。”
中年人脸上的困惑丝毫没有消减，但现在喜悦更甚：“将军，您果然回归了，没想到我会成为这荣幸的一代，我是普拉罕杜罕，普拉罕十六世以及杜罕一千七百三十五世，您可以称呼我普拉罕，这将是我的荣幸——如您所见，您留下的这个世界运转良好，所有财产都……祖先啊！我们铸下大错了！”
我正在这儿搞不明白“普拉罕十六世以及杜罕一千七百三十五世”到底是怎么个命名方式的时候，对面的中年人就跟火烧屁股一样惊呼起来，一个如此高位的族长竟然这般失态一看就是情况严重，就连维斯卡都禁不住急匆匆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干什么了？”
我以为对方的是现在这样大军袭来的行为冒犯了将军，因此铸成大错，却没想到对方的是另一件事：
“将军！您在这支舰队里，那之前那群黑sè飞船的家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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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特大号的误会
第一卷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特大号的误会
“将军！您在这支舰队里，那之前那群黑sè飞船的家伙是谁？！”
通讯器对面的中年男人一脸惊诧莫名地叫道，瞬间指令大厅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傻了，冰蒂斯一巴掌拍在脑门子上：“亲娘咧——真不愧是能跟维斯卡对上眼的种族，太神奇了……”
“你以为之前进入这个宇宙的是谁？”我坐不住了，蹭蹭两下跑到维斯卡旁边，摁着面前的通讯器平台，“你们怎么会把这个都搞错！？”
“你是谁？”中年男人——或者普拉罕看到通讯器画面中突然蹦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顿时很惊奇，“史料记载，将军是单独一人的，她的副官专门为此声明过：将军绝不与任何人同行。”
二疯子真能惹事，几十万年前都要给人留点麻烦，不过这个问题不大，我一拍维斯卡的小脑袋：“我是她哥，不信你问。”
维斯卡呼呼地点头，仿佛生怕有人质疑她和我之间的关系，普拉罕脸上有些狐疑，他可能察觉到眼前这个大将军与自己所知的历史记载不太一样：历史上的维斯卡一共就和当地人了四句话，是个相当不好相处的家伙，她独来独往，并且领导着一支黑sè的毁灭军团，而现在这个维斯卡看上显然容易交流多了，并且身边还多出亲戚来——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带着那支标志xìng的黑sè舰队。
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黑森部族会搞错：黑sè的毁灭军团……堕落使徒的舰队和潘多拉当年的军团在外型上非常相似：黑sè涂装，形态狰狞，只要一眼就能看出那种疯狂的破坏yù。
其实这种相似xìng是某种巧合，当年维斯卡创建毁灭军团的时候旧帝国还在鼎盛时期，那时候堕落使徒还没影呢，可以。这种黑红sè涂装以及狰狞造型的飞船风格是维斯卡首创的——由于当年维斯卡的思维几乎是布朗运动，所以我们不讨论为什么她会选择这种看起来一点都不漂亮的风格，总之她的毁灭军团比堕落使徒历史还早。而旧帝国崩溃之后，由于深渊侵蚀，再加上堕落使徒身对“黑sè花纹”这种深渊象征有一种崇拜xìng，他们的飞船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选择了和当初毁灭军团几乎如出一辙的涂装方式。当然，在我们这些知情人看来，毁灭军团和深渊舰队之间仍然有显著差别，但在黑森部族这个已经与大将军阔别几十万年。仅有当初一点影像资料，而且对堕落使徒一无所知的种族面前，两者很容易被联想到一起。
更重要的是，哈兰比我们先一步来到这个世界：先入为主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或许黑森部族并不确定哈兰那群黑sè战舰是不是将军的部队。但在银灰sè和蓝sè涂装的帝出现之后，前者显然和毁灭军团更接近一些——黑森部族做出了理所当然的判断，第一批进入这个宇宙的是将军部队。
这真是一个让人泪流满面的误解，刚一想通我就掩面长叹了。
“中间发生很多事，”我放开维斯卡的小脑袋，十分纠结地看着通讯器，思索着怎么让眼前这人在几分钟内捋顺毁灭军团、新帝国、堕落使徒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当年维斯卡——也就是你们记载中的大将军没有跟你们这些，据我所知她一共就跟你们的老祖宗了四句话来着。总之，现在有三个势力，你们所知的是毁灭军团。我们是帝，而之前几天来到这个宇宙的，被称作堕落使徒。毁灭军团与帝现已合并，而堕落使徒是我们的死敌。不过毁灭军团的部队都在帝国境内没有带出来，你们看到的只有帝了……唉。你我得怎么解释你才能确定呢？”
中年人想了一会，在脑子里划拉半天公式把这个关系理清楚，他应该是听明白了，不过我觉得自己的都是一面之词，对方不一定能报以多大信任：身为一族领袖，要是如此容易就对通讯器另一面的、连正式会面都没有过的陌生人产生信任，那这个领袖基上也当到头了。
这时候我是多么希望当年的维斯卡给这些黑森部族留下了识别信物啊，可惜当年这丫头脑子不怎么好使，那个疯子AI也就比她强点有限。
当然，如果把正在帝国区待命的“新”毁灭军团拉出来那肯定管用：那个军团基上由被俘的堕落使徒原班人马和战舰组成，再加上一部分维斯卡亲转化出来的深渊飞船，其规模已经快和潘多拉的将军舰队不相上下了，二疯子作为场外指导和造型美容顾问，认真对那些原产自堕落使徒的飞船进行了翻修，保证它们和当年的毁灭军团百分之百一样，不过唯一的问题是——你们知道这地方离帝国土多远么？那支舰队我们出来的时候一艘都没带……
“对了维斯卡，你随身空间里有没带着卫队？拉出来溜溜呗。”我突然想起希灵使徒随身在兜里揣舰队的好习惯，充满希望地看向维斯卡。
猫眼小萝莉想了想，呼呼摇头：“随身空间里的飞船是从姐姐那要来的，副官要给我的将军卫队做排毒养颜，自己的飞船都留在战歌号轨道上了，现在应该正换三滤呢。”
我：“……”我如此强烈地产生了立即回国，把那个二疯子的插头全拔掉的冲动：你们看她从上一章出现以来到现在干过一件好事么？！
正在我头疼该怎么让这些神奇的黑森部族相信自己法的时候，小泡泡突然啪嗒啪嗒地小跑过来拽拽我的袖子，然后比比划划咕吖咕吖地跟我交流起来，我一共就听懂几个词：爸爸，飞船，我有——话现在小泡泡已经能好些个完整词汇了，你看现在，虽然她的大部分东西我都不明白是啥意思，但有这几个关键词我就知道。小泡泡的意思是她随身带着毁灭军团的飞船。
“为啥小泡泡的随身空间里会带着那些东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孩子她妈问这个问题：不管怎么看，小泡泡随身揣着深渊战舰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泡泡现在正在主机房呆着，不过她的jīng神是和帝国上将号融合在一起的，我刚抛出这个问题，她就通过舰桥广播答道：“那是教材——孩子该学怎么造船了，她兜里有帝国所有型号的飞船。”
泡泡这么一解释，我知道小泡泡随身带着深渊战舰的原因其实跟小时候姐姐买给自己的积木是一个道理，都是开发智力的——只不过神仙家孩子的积木太NM高能了！
当从单兵战机到深渊特装永恒级的全型号飞船在太空中一字排开的时候，普拉罕终于彻底肯定自己之前犯了个错误。他们整个种族都犯了个空前的乌龙错误：他们将真正的敌人当成将军舰队，眼睁睁看着他们藏了起来，现在却举族出兵围了真正的大将军。普拉罕来就是个面sè苍白的家伙，现在他脸上基已经没颜sè了，张开嘴脸比牙白：“现在那些……堕落使徒已经消失在宇宙深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了什么地方，将军，这……”
“别问我，”维斯卡用力摇着头，拽着我的袖子往前拉，“我听哥哥的。”
普拉罕看我的表情特别复杂，因为平心而论自己算是突然冒出来的。黑森部族代代相传的明庇护者只有一个人，但现在这个庇护者宣布换班了，这就相当于信佛的拜了一辈子如来，结果突然有一天佛祖传下口谕西天工作调动。让信徒这两天先拜安拉——这容易出事儿你们知道么？
我努力端正表情做出自己很可靠的样子，跟普拉罕平易近人地交谈：“无需紧张，你们大将军的家谱问题有时间我再跟你解释，我现在就是特想知道你们这全家老少一波流是怎么回事？”
黑森部族这庞然几十亿的舰队实在太惊人了——发自肺腑地。我这几年虽然不能身经百战但起码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战场和各种战斗风格的种族，可是黑森部族这样一窝蜂不留家底的冲锋方式自己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我几乎怀疑如果不是时间有限，他们甚至会给自己的抽水马桶都装上发动机朝这边发shè过来……那我就奇怪了，即便他们不认识帝的飞船，有必要对我们这么大仇么？
“将军的副官曾经过，”普拉罕一开口我顿时就有拍脑门子的冲动：又是那个疯子AI当年干的好事，“将军有一群最大的敌人，那群敌人乘坐着类似的飞船，但涂装是……”
普拉罕到这里，尴尬地停顿一下，我顿时明白过来：当年二疯子指的应该是旧帝国的帝国舰队，那时候维斯卡叛逃在外，她最大的敌人当然就是帝，真是没想到那个二疯子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把这些事情告诉黑森部族。普拉罕把情况一解释，我就知道对方大举攻来的所有原因了：他们不但错认了敌友，还误以为前几天窜入这个宇宙的哈兰残部是被敌人追击中的将军舰队的一部分，而这两天刚过来的帝，自然就是追击将军而来的敌人。哈兰残部在帝到来前一天躲藏起来，更坚定了他们的猜想，于是在帝立足未稳的时候，黑森部族决定举全族之力为将军报仇——到底他们就是从头至尾弄错了所有事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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