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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惑江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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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他的,江山永固。楚士雄永远消失了,那个他不屑的女人也不在了,即使他以为知情太多的李总管,也在皇后死去不到一个时辰内,跳入了深不可测的水井里。   
    然而,随着真相的层层剥落,他的心头似被狠狠地剜掉了一块,痛得他难以自控。在该得到和该失去的同时,有个不该失去的人却要失去了。   
    他溺爱了二十余年的皇儿,天濂。   
    蓦地一道电光,穿过半黑半灰的夜色,雷声响动,滚过了整个天地,远远近近。皇帝惊得心一颤,抬眼望天,后面的内侍早就搀扶住他,有点慌乱地疾步走向殿内。   
    内殿里静悄悄的,有宫女正执了蜡扦准备更换燃尽的蜡烛,看见皇帝进来吓了一跳,慌忙下跪,另几个宫女也出来齐齐跪满了一地。皇帝一挥衣袖,宫女们便极识得眼色地退了出去。   
    皇帝亲自换上了新烛,他看见重重帷幕下悬挂着净纸和戒绸,黄幔下摆的是皇后的灵位,几案上陈列着香碟和清酒。烛光燃燃,熔金一般的笼罩下,天濂静静地跪在青砖地面上,如同一尊泥金像。   
    “濂儿。”   
    天濂的身影似乎震了一下,半晌,他慢慢地将身子转过来,微微泛白的脸上,还带着点点闪着荧光的泪珠,唇际却是浅淡自嘲的笑。   
    “我不是您的濂儿,对吗?我只是个贼人的儿子。”   
    “濂儿……”皇帝突然噎了声,好容易说了一句,“父皇对付的是楚士雄,并没想到会这样。”   
    “如今您知道了,他们已死,您又将如何处置我呢?”天濂抬头,看着皇帝微微地笑着,那是绝望人的笑,含着无尽的挫败感。笑容又因第二道电光一闪而过,显得极为凄清和悲壮。   
    皇帝深深地看着天濂,被痛楚堆蹙的眉眼下有着摄魄的凌厉,但更多的是亲情一般的柔和,两种最极端的矛盾糅合在一起,谁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濂儿……”   
    他又叫他。   
    “你聪明果断,有才能,在所有皇儿里面你是最优秀的。一直以来,你是父皇的骄傲,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父皇最宠的皇儿……”他轻轻搭住天濂的肩,眼里含着泪,身子抖动不止,说话有点恍惚,“对,没人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人朕都让他们送了性命。皇后,朕会依最高礼仪厚葬的。”   
    接着,他似是挣脱恍惚,语气坚定地说道:“是,你是太子!你依然是太子,朕依然是你的父皇!”   
    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起来,泪逼在天濂的眼眶间,视线渐渐模糊。阵阵清风如利刃,刀刀割在他的肌肤上。他明白父皇仍然让他做太子的用意,事实逼打着他的自尊、他的自傲,他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太子跟以前的太子有了天壤之别,至少在他的心里是这样。   
    窗外的雨终于在雷电交加中下了起来,急惶惶地击在窗纱上,瓢泼劲似要排遣所有的一切。摇晃着的烛影在暴雨的扰动下起了波纹,迷蒙地映在天濂沉痛的面庞上,在他颤动的眼帘投下深深的暗影。   
    “父皇……”胸口似有柔软的东西堵住,他终于哽咽着叫了一声。皇帝握住了他的手,就像往常一样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唇上微微含笑。   
    “父皇没料到他们会下毒手害你,幸亏你挺了过去,也幸亏那丫头了。”皇帝一手抚摸天濂的头发,一手仍是紧紧握着他的手,说,“你们都是朕的儿女,朕不会让你们死在别人手里的!”   
    天濂牙齿咬着下嘴唇,不说话,也不动。好半晌才开口道:“她会回来的。”   
    “她是会回来的。”皇帝接口道,“朕会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天濂满目复杂神色,眼波凝视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烟雾轻飘飘地散开,一层浅色黄晕,在他周围徘徊。   
    “准备迎接吧。”皇帝大踏步往殿外走,步履踏过青砖石,一声声击打着天濂的耳膜。   
    夜色浓黑,大雨倾盆。天空中闪电雷鸣已消失,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满天风雨,到处是哗哗的水声。水将所有的一切都冲淡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一夜暴雨终于停了,东方云层间,太阳半隐半现,惨白的光芒没有一丝暖气。   
    芳菲由明雨搀扶着,踩着地面上的积水,神情肃穆地走进了柳府。   
    昔日繁华的柳府一派狼藉,几名夫人正为一个花瓶的归属争吵抢夺着。四夫人一看芳菲,哭天喊地道:“家没了,老天爷,让咱们子孤母寡的,如何安身啊?”   
    另外两名夫人拉住芳菲,索性跪了下来,哀求着:“芳菲啊,你娘不在了,说到底我们几个算你半个母亲吧?请你和姑爷去皇上那里求个情,别让我们去那个鬼地方了。”   
    芳菲沉默不语。文嫂哭红了眼睛小跑着过来:“小姐,老爷他在等你。”   
    芳菲唇色一片惨白,身子微颤,明雨急忙扶住了她。夫人们哭叫四起,又是一片抢夺。   
    “文嫂,”芳菲一步步向着父亲的客堂走着,声音平静,“父亲的后事我会办的。难为你和赵叔服侍柳家这么多年,你们回老家,好好养老去吧。”   
    明雨从身上掏出一包银锭交给她,文嫂跪地叩谢,流着泪走了。   
    柳南天落魄的身影浮在客堂间,两边宫人伫立,七尺白绫悬挂,飘飘荡荡。   
    芳菲与柳南天相峙而立,无声处,柳南天淡淡的笑挂在嘴边。   
    “柳大人,上路吧。”宫人平淡的声音。   
    芳菲和明雨双双跪地,静静地合上眼。   
    这一出争权夺位的生死之争,终于碎裂成云烟。楚士雄、柳南天,还有那些死去的人都会化为尘土,将永远掩埋在煌煌浩荡的天威之下。   
 第四卷 第十六章 今夜故人来不来5   
    京城里发生的一切,对住在深山坳谷里的人们来说,消息是闭塞的。自从天濂离开后,青琐每天都在等待着。   
    等我,他说。   
    锄泥栽花,看日落日升,在熹微的清晨,或安静的黄昏,她等待着。她等的爱情不是她的,那么她就等一生的亲人吧。于是,她的等待和着野花的清香,融了满山幽凉的月色。   
    多少天了,她等的人,却始终没来。或许一切不顺利吧?她每日站在榕树下眺望山涧竹海,眼前竹影萧萧,春风拂过崇山峻岭,最后飘出了她期待而担忧的眼眸,只将一个孤单寥落的玉影,烙在清静空蒙的山色中。   
    她怅怅地叹气,扭转身缓缓往竹屋里走。满怀离愁间,隔着山鸟声声,隐约有笙乐传来。她感觉奇怪,止了步,正望见哑巴气喘吁吁地从山径跑过来,朝着她咿呀指手画脚着。   
    她惊得心跳动,飞奔着来到径道口。和风丽日,远近层林尽染,苍翠欲滴,一顶黄罗伞华盖飘在半山,接着一队金鼓旗幡的队伍出现,浩浩荡荡往山上移动。   
    看仔细,前有喧天的笙箫鼓乐,中间金质象饰的辂车,左右旌画黄麟线条雄健张扬,在大批宫娥彩女侍卫宫人的簇拥下,缓慢而笨拙地行驶着。黄骝马似是不习惯这样狭长崎岖的山道,甩着脑袋嘶鸣,弄得辂车上粉饰的金色锦帷,随了黄锦络带的飘逸,在微风里颤动。   
    山间的林鸟惊得四处散飞,大队人马就在她的面前停驻,笙乐声停了,宫人侍卫齐齐下跪。两旁的宫女各自掀起车帘的一角,青琐莫名地战栗起来,她想象着从帘内闪出的熟悉而柔和的笑靥,听到他朝她叫道:“丫头,我来接你回宫。”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是朝着他嗔怪说不该如此兴师动众,或者不顾一切地跑到他的面前,任由他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向辂车?   
    她是如此甜蜜而美好地想象着,待帘内的一张熟悉的脸现出,朝着她饱含笑意,她却惊呆了。她睁着一双骇愕不可信的眼睛,直到那人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皇上……”她的声音落得极轻,几乎无声。   
    “叫朕父皇。”皇帝也激动,亲切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握住了青琐的手,感慨万千,“也是天道昭昭,让朕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青琐脸色发白,冰冷的手不顾礼节地攥住皇帝的衣袖:“那个死去的人不是您,您是故意让青琐带别人进去的,对不对?”   
    皇帝沉沉地点头:“是啊,那个人只是长得像朕罢了,朕骗了任何人,包括你。”   
    青琐的身子轻微抖动起来,她突然甩掉了握住她的手,回头就往木屋走。   
    “站住!”   
    她的身影刹那地一滞,依然大步跑向木屋,甩手将门关上了。   
    原来,他是知道她的,他是认她的。   
    那又如何?   
    娘已死,胖婆已死。还有,那段情。   
    泪水湿润了她的双眼。   
    她竟忘了拴住门,皇帝推门而入。   
    皇帝缓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了她的肩,声音带了歉意:“父皇亏欠了你娘,真是对不住你……朕会给你娘应得的一份的。”   
    说着从袖兜中掏出那个雕花木镯,放在她的手上:“这是你娘的,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青琐的双手捧着失而复得的木镯,那份不能愈合的伤口又迸出血来,滴滴在心间流淌。撕扯得遍体伤痕的委屈与痛苦如潮水奔涌而出,她猛然掩面,哇地失声痛哭起来。   
    往事不堪思量,每哭一声,她都是放肆而毫无忌惮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无辜到了极点。   
    皇帝任凭她哭着,轻轻地拥着她的肩,沿道上的人都伏跪在黄泥碎石上。   
    山风清凉,皇帝淡淡的眸子移向端跪在马车旁的宫女。宫女领会,从车内取来绛色披风,皇帝亲手为青琐披上,为她系上丝绦。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温暖柔和,似乎永远都是。而青琐的手却凉得入骨入髓,带泪的眼光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呢?”她忍不住地问。   
    她殷殷盼着的人为何没来?   
    皇帝一愣,紧接着朗声道:“朕亲自来接女儿回宫。从今往后,你是婉平公主,你会是大胄国最尊贵的公主。”   
    皇帝从容坚定的声音,顺着山风,徐缓飘荡在松林竹海间。   
    吾皇万岁,山海啸般的呼应声震彻山谷。   
    鸟啼莺飞,春意上飞枝,笙乐声又起,载着青琐的队伍开路,往山下迤逦而行。   
 第四卷 第十七章 绛唇珠袖两寂寞1   
    青琐被接进皇宫时正值黄昏,一轮胭脂般的落日,已慢慢地沉下殿宇。宫灯已经挑起来了,霓色滟滟中,唯见满目繁花绿草,婆娑的树木。透过昏昏日影,那重重叠叠的月桥花院、琐窗绮楼,更显得深闳幽静。   
    一大群宫女簇拥着青琐往深宫走去,周围寂静,宫女们小心翼翼地走,只听得裙幅轻触绣鞋轻柔的窸窣声响。   
    青琐只当逛街一般,又转过一个弯,过一乘桥,池边早现出一座重檐大殿来,顶覆黄琉璃瓦绿剪边,飞檐翅角,周围俱是白玉栏杆环着,窗子是一色的绛纱,楹也雕得玲珑精致,上有题款“怡真殿”,青琐一眼便知是皇帝亲笔书写。   
    内殿敷设得花团锦簇,花馥兰香,顶上挂起五凤齐飞的彩绢宫灯。地面铺的是百鸟戏枝的层绒地毯,几椅全是紫榆水楠的名手雕工,墙面饰以楠木去石,缀着龙珠玉灯,极为华丽。周围都垂着玄色的夹幕,大金涂银熏炉立在地上,镂眼里火光微微,静静地喷吐着香雾。   
    一路已经疲劳,早有宫女合抬着大雕金水桶进来,冒着蒸气的水面上漂浮着片片新鲜的花瓣,青琐只需安静地坐在里面,两宫女轻柔地为她梳洗沐浴。另有人手端托盘跪在面前,是特赐的贡茶凉果,果子晶亮剔透,只只仿若女子唇上的一抹朱红,鲜艳欲滴。那茶也是极好的碧螺春,即便不喝,那道清香在鼻下细细漫过,也不禁让人神思舒畅。   
    青琐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切,待洗浴完毕,披围上熨香的浴袍,又有一批宫女鱼贯而入,御赐的珠钿金镯、织锦羽缎、绫罗丝绸,照得青琐眼花缭乱。   
    有宫人在外面禀告,说是皇上沿途劳累,已经歇息,待明日为婉平公主册立受封,青琐有点恍惚,但还是谢了。外殿已经备下了盘馔佳肴,青琐独自用了点夜膳,又让宫女伺候着寝下。   
    皇宫的夜里静悄悄的,抑或从早到晚都是寂静无声。青琐仿佛似睡未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又阖起,耳边依旧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寂静得令她心中发慌。   
    这样的静,仿佛初到小姐的闺房,小姐整日愁眉不展,佣人丫鬟来来去去都是悄悄然的。那时的房里也是漫天垂幕,小姐静静地坐在琐窗边,月光从缝隙透洒进来,一道难隐的叹息声,青琐看见小姐柔弱的背影微微抽动着,头上花簪的坠玉轻轻摇晃,在有月的夜里绽放清冷的光华。   
    又仿佛初次在太子宫侍寝,耳闻得他细微均匀的呼吸声,等待着漫漫长夜的结束。远处有宫漏声隐隐传来,就如现在一般,可她撑不住地闭上了眼……是的,想着那时的情景,心里放松了许多,她终于睡去了。   
    蒙蒙天亮,外面的棠梨树上传来唧唧欢快的鸟鸣声,青琐醒了。   
    还是一骨碌坐起来,满室满眼的锦绣,让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已然改变,她再也不是那个青楼里出来的丫头,也不是胖婆口中的可怜的孩子,没有了苦难,没有了寒冷,她已是金枝玉叶身。   
    青琐这个名字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今日册封大典后,从此,婉平公主,一夜名动。   
    她惘然地坐着,手里随意地拨动着绞流苏的帘钩。殿外守夜的宫女听到动静进来了。   
    “公主殿下,天还早,您是否起身?”   
    青琐漫应了一声。听到那称呼她觉得惊异,虽然不是不惶惑,更多的,却是一种怅然——她感到了拘束。   
    容不得她多思多想,内室里忙碌起来。沐洗完毕,宫女们手捧着朱漆泥金雕花的托盘、香盒围绕在她的周围。牡丹花形的碧玉钗头,下垂一串晶莹硕大的白珍珠,石榴红襦裙上满织红花、蓝叶、黄梗缠枝,金叶与小银玲相间的缀饰。加上宫女手中托着的翠蓝丝绒长帔,帔下玎玲作响,金光闪颤。   
    大抵至尊至贵的女子,就是如此吧。   
    站在铜镜面前,她浅浅而笑,心里含着一点点的悸动。今日大典上,她一定会见到他的,他已经恢复太子身了,自由又散漫,她殷殷地盼着他朝她满意地笑。   
    一切端整完毕,她安静地坐着,等着皇帝宣召。此时,半卷疏帘,满窗细碎摇曳的阳光,风动花香频频拂送,令她幽然神往。   
    “公主殿下,二皇子看您来了。”外殿的宫女禀道。   
    她霍然起身,天清几乎是冲着进了内室。   
 第四卷 第十八章 绛唇珠袖两寂寞2   
    青琐薄施了些妆,盈盈地站立着。天清惊艳地望着她,千娇侧聚,百媚横生。一时,他竟不能言语,仿佛春夜相思树下一声婉转的莺啼,让他有些痴呆了。   
    青琐轻咬下唇,含笑叫了一声:“皇兄。”   
    天清有一刹那的怔忡,随即被满心满意的爱怜和喜悦代替,他张开双臂环抱住了她,惹得满室的宫女咯咯嗤笑着跑出去了。   
    “终于见到你了,真好,真好……”天清连说了几声真好。   
    青琐也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一切,竟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呜咽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天清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派人去救你,你跟了别人跑了。父皇在暗处,谁都没料到。”   
    青琐并没作解释,顿了顿,问道:“柳大人一家发配西疆,小姐可好?”   
    天清笑道:“亏了柳南天那张断绝父女关系书,柳小姐并未受连累。柳大人一死,后事还是柳小姐办的。”   
    转而满脸佩服:“他们夫妻俩都是绝顶聪明之人,猜到父皇还在,明雨故意去接近东门的杨守将,攻城那天东门大开,崔广将军沿路顺畅,一举攻下皇宫,父皇奖赏明雨还来不及呢。”   
    小姐没事,自然很好了,青琐心中一阵轻叹。在这场宫中战役里,皇帝是最大的赢家,楚士雄、柳南天等人不复存在。紫桐姐姐的深仇大恨已报,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可是……她的胖婆死了,小姐的父亲死了,还有他——他的母亲死了。   
    他没来接她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听说她的母后是死在楚士雄的剑下,举国哀悼三日,失去了宠爱他的母亲,他一定非常痛苦。   
    她的心沉重起来。   
    天清并没有注意她的心事起伏不定,只是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说话。这时,随着宫人唱和声,两人手牵手出了怡真殿,一架彩绣红绫垂覆的步辇等候在外。青琐突然忸怩起来,想牵起裙摆步行而去,天清哪里肯依她,兴高采烈扶了她上去,自己伴随在步辇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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