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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不成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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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放小梅的石板上方,一处不甚明显的刀刻痕迹灼灼在目:人我带走了,想要就来后山。
我和卢以言对视了一眼,然后撒腿朝着后山跑去。
盛夏已过,后山漫山遍野的野花也在日渐变冷的气候里渐渐凋零,逐渐枯败。原本生机勃勃的山坡如今已经看得见斑斑驳驳的枯黄。
卢以言练武出身,爬上这山坡易如反掌,可是当我一口气爬到山顶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抬眼望去,不远处阿藜白衣飘飘正含笑看着我此刻滑稽的模样。
我在卢以言的扶持下努力地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朝着阿藜走去。
“我寻你不得原以为你已经逃跑了,不想你又偷了小梅的尸身,如此,我便再容不得你。”
阿藜莞尔一笑。“你想如何?杀了我?你做得到么?”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卢以言推离身边。
“我爱渠莒,你却在我大婚之时将他夺走,我和大牛小梅情同家人,可是一个被你杀了,一个死后还不得安生,如此大仇,即便我杀不得你,至少我也能做到与你同归于尽!”说罢,我突然朝前快速的奔跑着。我早就注意到在她的身后是一个悬崖,也许我抱着她从这里跳下去,我便能对大牛有一个圆满的交代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上挑了起来。
阿藜看着我不顾一切的样子惊恐的叫着,我想,她从未想过我会与她同归于尽……
就在我即将碰到阿藜的一瞬间,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瞬间将我劈翻,我腾空而起直到撞到一棵粗壮的树上这才停了下来,背后生疼,胸腔里血涌翻腾,我勉力的撑着身子抬起了头,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我居然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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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七章(3) 。。。
作者有话要说:分卷啦……第一卷结束!
就在我即将碰到阿藜的一瞬间,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瞬间将我劈翻,我腾空而起直到撞到一棵粗壮的树上这才停了下来,背后生疼,胸腔里血涌翻腾,我勉力的撑着身子抬起了头,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我居然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
卢以言神色紧张的跑到我的身边扶着我坐起身来,抬起手为我将嘴角的血迹擦干。然后他起身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你就是如此待她的?渠莒,我记得我说过吧,要你守好她,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渠莒负手迎风而立,他瞥了卢以言一眼,将视线缓缓地转移到我的身上,我依稀瞧见他的眼中蕴藏了几分怜惜,但是很快他便转过了身心疼的问着阿藜:“可曾受了什么伤?”
阿藜偷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怯懦着向渠莒的身后躲了躲,轻轻摇了摇头。
卢以言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登时火冒三丈,举剑便想冲过去。然而,他方才踏出两步却被我扯住了袖子。我看着他困惑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
天边的流云渐渐遮住了日头,周围的温度瞬息冷却下来。天色晦暗,很快便有雨滴洒落下来,砸进土壤里散发出一种厚重的味道。
我朝着渠莒艰难的迈出了两步,然后默默的注视着他。
“你不相信我?”
渠莒背对着我,那袭白衣在雨水的冲刷下紧致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健壮的身形。“你要我相信什么?是你一时失足才将阿藜扑向崖下?”
“我从未这么想过,我也不想否认,我的确是想要杀了她。”
渠莒的身子一僵,继而勃然大怒的转过身子皱着眉毛怒视着我,眉眼中的震惊不言而喻。我想,他从未想过我会如此轻易便认下这罪名。
雨水越发的丰盈,衣裳被湿透,凉凉的贴在身上散发出彻骨的寒意。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将滴着水的头发剥离开来,满脸热切的望着渠莒。“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她么?”
渠莒原本被愤怒撕扯着的脸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像极了我们在粉黛时他得意的样子。“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该如此对她。钟吾宓儿,我说过我爱你,但你却始终都没能明白,若非阿藜,这一生一世你恐怕都不会遇见我,你从我这里得到的爱情,一丝一缕都是从阿藜那里夺去的。”
我热切的期盼瞬间凝结在脸上,继而经过喉咙,穿透胸膛直击我的心脏。周遭如此冰冷,我在这一冷一热的回旋中清晰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原来,我从他那里得来的,如此卑微的爱竟是依靠着一个故去的人。那是不是真的应了阿藜的那句话,渠莒之所以选择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的身上有阿藜的影子?抑或说,只是因为他知晓我是他曾倾心爱过的女人的后裔?
手腕一紧,卢以言突然举起了我的手,拖着我来到了渠莒的面前。
“你仔细的看看,这是什么?”他把我的紫玉戒指抵到渠莒的面前。“宓儿她已经没有族人了,她一心一意的盼着你回来,得来的就是你这样一句伤人的话么?”
渠莒的眼睛暗了一暗,然后别过头去不肯再看我。“灭族了……钟吾宓儿,你难道没有想过,作为曾经的族长,阿藜她比你会更难过么?”
阿藜低着头瑟缩着抖了一抖,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寒冷还是不得不在渠莒的面前象征性的淌两滴眼泪。
“渠莒,你真是不可理喻!若是我说你心里纯洁无暇的这个女人为了逼死宓儿而杀了大牛你自然也是不会信喽?”
渠莒盯着卢以言,银牙暗咬。“我为宓儿设了仙障,阿藜想伤她谈何容易?卢以言,你来自雷坷想来仙障的作用自是一清二楚的吧。”
卢以言没有料到渠莒会如此的决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他缓缓举起了剑直指着渠莒的胸膛。“既是这样,你便放了宓儿自由吧。”
我抬起头望着渠莒,他却将视线飘忽到了远方。细雨如丝,他的声音也渐渐飘渺起来。“我从未强留过她,倘若她愿意,自然可以离开。”
我眯着眼睛不敢相信他方才吐露出口的话语。
“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可有可无么?”我瑟瑟的抖着,牙齿忍不住的上下撞击着发出细小的声响。渠莒握住了阿藜的手,然后笑着转过头。
“至少今天以前不是,丫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如此善妒,我也没想过你会如此狠毒。我曾误会过阿藜害死了琴姜,害她守在黄泉受了三百年的风沙剥骨之苦,如今,我再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她。这任何人,自然也是包括你的。”
卢以言握紧了手里的剑,我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渠莒是神仙,卢以言一介凡夫俗子如何受得了?
“那,倘若我说,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她呢?你会杀了我么?”
渠莒眯着眼睛露出危险的信息。“我是仙人杀不得人,但是我会将你封入昆仑镜。”
我浑身一震,错愕的盯着渠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脸上潮湿一片,我不知道那些是雨水,哪些是泪,他们的味道如此的相近,如此的难以剥离。
阿藜被封印进昆仑镜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的有所耳闻,那种孤寂了数百年的苦楚如今竟也要落到了我的身上了么?我突然想起了昨夜卢以言说的那句话:若是不能被你一世爱着,那么能被你一世恨着也是好的,如今想来,这话放在我和渠莒的身上也是适用的。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躲在渠莒背后眼睛光亮的阿藜,她即使被淋湿了还是这么美,我和她的距离的确不是一点半点。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把事实告诉你,她想要杀我,甚至为了逼我不惜杀害了大牛,伏羲琴在她的手里,而且小梅的尸首也被她夺走了。今天,即便你把我封进昆仑镜,我也要尽我所能杀掉她。”
渠莒的眼睛里闪现了一瞬间的不确定,继而他仰天长笑起来。“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低垂着头抿了抿嘴唇,然后朝前走了两步,靠近了渠莒的身子,轻轻环上他的腰身。我伸长着鼻子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独独属于他的淡淡的味道。渠莒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我趴在他的怀里扯出了一抹他看不见的笑。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抽了抽鼻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我想,若是我当初没有央着爷爷出谷该有多好,这样小梅便不用客死异乡,到头来连个尸身都被人弄的下落不明,我也能同族人一起共患难,即便是死了也总是同最亲的人在一起的。要是我没出谷,我便不会遇见你,不会知道爱一个人会有多愉悦,更不用像今天这样被你这样一刀一刀的把心割碎。”
我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远山如黛的美景,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伤感。“渠莒,我原本一直以为我和她总归是能拼上一拼的,我想,即便你没能爱我如此之深,但至少你能相信我,能保护我,可是我始终忘了一件事,一年和三百年还是有差别的,在没有我的三百年里,你们经历的一切我都无法想象和感知。我做的再好,这三百年的遗憾和空白终究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我抬起头看着渠莒的脸,他也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我,我想在他的心里终究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我。
“渠莒,能被人爱一世纵然是好的,但若不可以,能被人恨一世也是好的,这个道理你懂么?”
天空劈过一阵闪电,将天地间苍茫的景象瞬间照亮,我借着这光亮最后望了一眼渠莒,在所有人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扑向了站立在一旁的阿藜,随着漫天的雨滴一起,飘落向山崖下那一片富庶的土地。
风疾速的从我的正面扑来,阿藜惊恐的盯着我近在咫尺的脸,良久,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然后,她朝着我露出了一抹怪异的微笑。我转过头去,崖顶,渠莒和卢以言都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钟吾宓儿,你说,他会救谁?”
我微微一怔,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他为了她扬言要将我封印,那么,我和她,他会救谁?
阿藜抬起手轻轻触摸着我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一阵刺痛传来,我的手一抖不由的放松了力道。阿藜在我的胸前用力的拍了一掌,我们便如同两枚利箭,借着力道急速的向两侧分离着。我们的距离很快便被拉扯开来,渠莒只能救一个,剩下的一个定然是要同卢以言一起跌落这深渊了。
渠莒在空中的身形顿了一顿,然后朝着阿藜的方向迅速的靠拢着。
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卢以言将我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我想,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对我,对渠莒,对卢以言。
只是可惜,我欠大牛的这条命今生无力偿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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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八章(1) 。。。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看到超级月亮……
时令渐入冬季,秦湘城白雪皑皑一片苍茫。
我躺在温热的屋子里睁着眼睛盯着帐顶上的流苏,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数着根数。许久,手臂微酸却始终没有睡意,于是懒懒的起了身。
屋外,雪花飘落在地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倾城为我准备的紫玉描金手炉,拖沓着鞋子跳上了窗边的软榻,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窗子。
几朵雪花顺着细冷的北风吹了进来,软软的贴在我的夹袄上。今冬的雪真是丰润啊,瑞雪兆丰年,想来明年秋天,庄家定能有个好收成。
门“吱”的一声被推了开来,然后很快又闭拢了起来,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风窜了进来。我转过头便瞧见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子冷清着一张脸掌了一盏灯朝我走来。不悲亦不喜。
我来雷坷三个月了,一直是她在服侍着我。她总是不分季节的穿着白色的衣裳,在这样寒冷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更加的清冷。除却第一次见面她颔首告诉我她叫倾城以外,她很少主动和我说话。
房里很快便亮了起来。她转手递给我一盏六安瓜片,然后伸手关好了窗子。我拉着她的袖子皱着鼻子央求着:“好倾城,就看一会雪好吗?”
倾城的眼睛很漂亮,略略泛着紫色,此刻她就用这一双紫瞳盯着我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
“姑娘身子刚好,吹不得冷风,二公子叫我照顾你,姑娘莫叫我为难。”
我鼓着腮翻了翻眼珠,最后妥协的放开了她的袖子。倾城利落的挂好窗栓,转身为我把被子铺平。我望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在软榻里蹭了一蹭。她的年龄应该没有我大,能做到如此淡然,我想她的背后一定有故事。
屋里一片安静,突然楼下小秋站在台阶下面喊着倾城。倾城理了理衣裳轻巧的跑了出去。片刻她便裹挟着一身的寒气回了屋子。我挑起眼睛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两包东西,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倾城望了望我,然后把东西放在桌上细心地打了开来。“姑娘,二公子叫小秋给你送来了两包梅子,你现在要吃么?”
我扭过头背对着倾城没有说话,倾城沉默了良久我便听到背后传来她搬运瓷罐的声音。卢以言知道我喜欢吃梅子,所以总差人来送,我却不肯领情,于是倾城便把梅子收到了瓷罐里封存起来,久了竟攒了一大罐。
我昏昏沉沉的窝在软榻上,手里的暖炉渐渐冰冷,突然觉得身上异样,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倾城正在为我盖毯子。我傻傻的笑了一下,挠了挠头。
“无聊得紧,一不小心睡着了。”我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黑得如同泼墨,想来已是入了三更。摆了摆手我叫倾城去睡,不想她垂着头想了想竟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我看着她的神色心知她定是有话要说所以便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许久,她终于开了口。
“姑娘是好人。”
我一愣,继而忍不住咧着嘴笑出了声。我从来都知道,我是一个好人的。
她抬起头望着我,烛光映在她的脸上让我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我在雷坷两年了,从来没有人像姑娘那样为我打抱不平过。”
我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下,继而释然的点了点头,感情这孩子还记得我初进雷坷的时候为她解围的事情。
那时,我同卢以言自崖顶坠落幸得半山腰上一株灌木半路拦截了下来,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后来卢以言便带着奄奄一息的我回了雷坷,久经治疗终于醒了过来。方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卢以言要我选个称心如意的人来伺候,我便看到了被雷坷总管欺负的倾城。
当时我只是觉得她可怜,眨巴着眼睛丝毫不懂得躲避,也不说软话求饶,心下觉得这姑娘有趣便伸手一指选定了她,没想到无心之举却被她记在心里这么久。
倾城抬手为我掖了掖毛毯,又挑了挑灯芯这才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
“姑娘何苦如此为难二公子?”
我打着转的视线突然定格,原本轻松的表情也一瞬间冷却了下来。“卢以言叫你来当说客?”
倾城转首盯着我缓缓摇了摇头。“没人叫我来,只是看着姑娘活得太累了。”
我别开头躺了下去,眼睛盯着桌上明暗不定的烛火,只觉得眼睛干涩。一个人若是背负了太多的背叛,太多的仇恨,如何能活得轻松?
“倾城……你有家人么?”
倾城一愣,然后默默地站起了身子。她为我打来了一盆热水,又将拧干了的冒着热气的手巾递到我的手里。“倾城自小便是孤儿,哪来的家人了。”
我的心微微一颤。这样的话怎么听着如此的熟悉?我摇了摇头,按了按额头将手里热气腾腾的手巾铺到了脸上,直到它凉透才扯了下来做起了身子。
“不早了倾城你去睡吧。”
倾城垂着眼帘点了点头,俯身端起了铜盆出了房间。
我仰面躺着,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此刻屋子静的出奇,我的脑子里满满登登的全是方才倾城说的话。我何苦为难卢以言?这世上恐怕除了我自己便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我对卢以言,对雷坷隐藏了一个秘密。
三个月前我从崖顶坠落虽得幸免,但是心仿佛被抽空一般,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无法唤起我的求生意志,卢以言守着不吃不喝的我三天,终是无奈的将雷坷的一桩秘密告诉了我。他说,其实钟吾族有一个人没有死。彼时,我才终于知晓了钟吾一族被灭的全过程。
肇事者就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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