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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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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后好好休息一下。”她的笑,比哭还难看。木头突然间有些烦乱,诗画有事瞒着他。她在他身边长大,他岂会不懂她。
  “嗯。”
  吃完饭后,木头不放心,请来大夫一诊,暂没有怀孕的迹像,倒是脉像紊乱,心事重重。大夫开了静心安神的药,嘱咐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夜深人静,木头哄睡了叶溯。他拥住诗画,亲热的靠了过去。诗画身体一缩,打了个哈欠,“木头哥,好困,我们睡吧。”
  “睡吧。”木头亲了下她,躺在她身边
  。
  诗画侧着身睡,背对着木头。
  她一夜无眠,不知木头也是一夜无眠到天亮。
  诗画起身时,木头早已离去,身边的被褥凉嗖嗖的。
  心一阵扯痛,却还是起身梳洗好,支开丫环将叶溯抱出了府。
  “诗画。”见诗画走了进来,萧山高兴的迎上前,接过叶溯。
  今日的他,胡扎子剔的一干二净,换了套干净的衣服,除比之前瘦削了不少,倒不失为一翩翩美男子。
  他视若珍宝的抱着熟睡的叶溯,欣喜道:“他就是我们儿子?”
  “嗯。要这样抱才行,你姿势不对,等会溯儿会哭的。”诗画站在他身边,示意他的手要换个方向。
  萧山忙换着手势笑问道:“这样?”
  “要这样。”诗画向前纠正他的动作,“手别那么用力,会弄疼他的。”
  “我怕没抱稳,会掉。”萧山乐的轻轻戳了下婴儿的脸,“诗画,溯儿像你。”
  “像你才对,看他的鼻子,跟你的一样。”
  “是吗?”萧山更是开心,“好像眼睛也像我。嗯,眉毛也像……”
  “哪有,现在还看不出来。”孩子明明就睡着了,眼睛是闭着的,哪看的到。
  诗画突然怔了下,叶溯长的很像萧山。外人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不代表以后没人看的出来。
  脸上一阵湿热,愕然捂脸,才发现是萧山弯腰吻了她一下。
  “你……”
  手被突然被抓住,诗画被压到墙上,温热的唇压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嘴。
  “唔……”诗画拼命的推拒着他。
  “诗画,我们走吧,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啪”
  瓦片碎裂的声音传来。
  萧山怔了一下,松了力道。
  诗画乘机推开他,顺着声音望去。
  木头站在门边,脸色铁青的望着她跟萧山。
  “木头哥。”诗画失了血色,着急的想走向木头。
  “不要走。”手被萧山拉住。
  “你放手。”诗画着急的挣扎着,却甩不开。
  “你叫我放手?”萧山愕然。
  诗画看着毫无血色的木头,哀求道:“我求你了。”这话,自是对萧山说的。
  “该放手的是他,你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凭什么要我放手。”诗画连头都没有回,眼中只有木头。心里只有木头的她,让萧山红了眼睛。
  木头望着拉扯纠缠不断的两人,一声冷笑,转身离去。
  “木头哥……”不想伤害他,却一次次的伤了他。
  萧山松了手,可人已远去,诗画顺着墙无力滑下,失声痛苦。
  叶溯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
  油灯枯尽,孤房守尽,未见人归。
  诗画冷凉着身躯,坐等到天亮。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诗画忙站了起来,只见木头站在门在边,整个人憔悴了不少,酒气扑鼻而来。
  “我以为你走了。”木头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倒在床上。
  诗画走过去,帮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木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诗画轻趴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声才敢睡了过去。
  自木头醒来后,跟诗画之间,就这样不冷不淡着。他抱叶溯时,有时望着他时会一直发怔,看他的眼神也很怪异。
  也许,到了该断的时候。
  诗画出了府,走到旧屋。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事,里面没有萧山的影踪。
  也许,那天他离开了。
  手,在转身的瞬间突然被抓住,扯进一个怀抱。
  诗画没有挣扎,冷冷道:“放开我。”
  “诗画?”萧山抱着她不放,“你想好没有?”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真要留在他身边?”
  “我爱他。”
  “那我呢?”
  “你只是个意外,如果当初不是怀了溯儿,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自回到桃坞后,我更加确定这个想法。萧山,你走吧,别再打扰我了。溯儿由我带着,待他长大后,要是愿意跟在你身边便跟在你身边。”
  紧抱她的手松了,萧山失神的退了几步,无力的靠在墙边。
  “你最终还是选他。”满心的等待,换来一场空。
  “是的。”诗画逼着自己扯脚往外走。
  掌声,自门外响起。
  脚步声传来,走近七八个青色劲装的男子。男子排成两排,将诗画跟萧山围在中间。
  萧山拉上诗画,将她护在身后。
  门外又进来一位拍掌的少妇,三十来岁,穿着打扮雍荣华贵,正是跟诗画只有几面之缘的宋玉溪。
  “好一对奸夫淫妇。”
  诗画严肃道:“大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有乱说。”
  “乱说?”宋玉溪一记冷笑,“刚才可是你亲口所说的,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呵呵,想不到卫飒竟然心胸宽广到可以帮别人养野种,连自已的女人出去偷人他也能忍。做男人做成这样,有种!”
  萧山厉声斥道:“卫夫人,请自重。我与义妹有事才会相聚,根本没有你所谓的奸夫淫妇,这帽子,没人戴的起。”
  “有没有,到卫家长辈面前自有分晓。”宋玉溪脸色一沉,喝声道:“来人啊,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拿下。”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萧山眼色一敛,顿露杀意。
  “萧山,不要生事。”真要是动起手来,只会越闹越大。
  “真被带走了,还有我们说话的份?”那份委屈,他不想她受。
  掌声,再次从门外。
  这次,走进来三十来岁的男子,神情严肃的望着宋玉溪,带了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
  掌声,自是他发来的。
  诗画有些愣然,如此严肃而带了杀气的木头,是如此的陌生。
  木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望着萧山跟诗画一眼,他一步步的走到宋玉溪身边,从容优雅却带了无尽的迫力。
  “夫人好大的雅兴,一早便来见诗画跟她的义兄,不知有何事?”
  宋玉溪虽对木头的出现有些愕然,却毫不给面子道:“这两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要带他们回去。”
  “见不得人的事?萧山要离开桃坞了,作为他的义妹,诗画来送别,有何见不得人?”
  宋玉溪冷笑的望着木头,“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卫飒卫庄主,连缩头乌龟这事也做了。不但如此,还帮她遮着掩着,做男人做到这份上,着实窝囊。”
  “有些话八年前就该跟你说的,可惜后来我失忆了。不过有些事就算失忆了,不该忘的还是没能忘的掉。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木头率先走了出去,到另一个破屋等宋玉溪。
  宋玉溪跟了上去,淡道:“有话快说,今天我一定要带他们去见长辈。”
  从容的眼神自始致终没有变过,望着她道:“在这之前,我是不是先带跟你跟二叔去呢?”
  宋玉溪当即色变,随即又隐约道:“你在说什么?”
  “夫人,你做过什么该一清二楚才对。从八年前至现在,你跟二叔,一直都有连络吧。”
  宋玉溪气的骂道:“你休得为了保住那个女人血口喷人。”
  木头逼近一步,沉声道:“跟你夫妻十几年,你就这么不了解我?没有证据的事,我会拿出来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叫你的人走,以后不要再骚扰诗画。若你做的到,以后卫家所有的产业我都会交给卫影打理,卫溯绝不会拿一分一毫。卫家当家主母从来都只有你一人,诗画亦不会跟你争。”
  宋玉溪想不到他会直白说出这话,一时间倒也怔住了,“你……”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诗画面前,更不要动歪念。八年前我坠涯,几月前遇刺,还有卫家帐本的事,我都可以不再追究。你跟二叔,给我收敛点,让别人抓到把柄别怪我不留情面。”
  “卫飒,你……”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你爱她?”
  “爱。”
  “那我呢?”
  木头望了眼痛苦的宋玉溪,半晌后说了句:“爱过。”她在背后做出这么多事,皆因卫飒先负了她。毕竟是卫影的娘,他还是留了些情面。
  “呵呵……”宋玉溪失了魂般,“爱过?”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养一大堆男宠,娶了别的女人才说?
  “爱过……爱过……”她转身,慢慢走远。
  再次走进去的时候,宋玉溪跟她带来的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萧山跟诗画在原地,木头走了进去。
  诗画望着两人,心却突然明郎起来。
  她奔了出去。
  萧山跟木头都没有去追。
  两人对望着。
  ******
  酒楼,两人点了酒,闷声着喝了起来。
  他们都在等,等着对方先开口,又或许能想个更好的方法。
  一碗烈酒下肚,萧山先开口道:“诗画跟溯儿我都要。”
  “诗画是我妻子,溯儿是我儿子。”
  又是闷声的喝酒,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是,必需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再拖下去,只会更痛。
  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
  喝酒,烈酒处愁肠,谁也不肯放手。
  楼下一阵小孩的吵闹声,两人临窗而坐,抬碗喝酒望着下去。
  两个小孩在挣抢一只布偶,一个抓手,一个抓脚,谁都说是自己的,没人肯放手。布偶在拉扯中应声而断,断成了二截。
  布偶被毁,两个小孩哭了起来。没一会便来了一妇人,骂了小孩二句,说是哥哥要爱护弟弟,让着他一点,还哄着他们说再给他们买一个,两个人一起玩,谁也不许争,不许抢。
  两个小孩点头同意,妇人便带着他们去买新的布偶。
  萧山回头,闷头的又是灌了几大碗酒,碗一丢,直直的望着木头,豁道:“我们一起拥有诗画?”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多夫吧。这是唯一能不失去她的办法,他愿意去试。虽然痛,可是……诗画已经嫁给木头,他还能怎样?这样,总好过失去她,失去儿子。
  木头手一颤,酒撒在身上。
  “你不愿意?”怕自己反悔,借着酒劲,萧山反问了一句。
  一碗酒下肚,木头犹豫道:“我们得问问她,她要是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他太了解诗画了,三个再纠缠下去,她怕是任何一个都不会选,因为她不想伤害他……跟萧山……
  “我跟你一起去。”萧山起身,打铁还得趁热,他快忍不住要反口了。
  “你先跟我回去吧。我先探她的意思,两人一起去,她怕是不同意。”诗画自始至终都装了萧山,就算强行将她留在身边,萧山不也是可以住在她心里。还有叶溯,他是萧山的儿子,每天见着,如何能让诗画不想起萧山。
  两人烈酒灌了不少,胆子也壮了,便一起回了叶府。
  萧山在厅子等,木头进房找诗画,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影,却见桌上放着一封信,折开一看,当即变了脸色。
  诗画带着叶溯不告而别,与其非得要在两者间选一个,她选了离开。心里装了两个,无论选谁,都伤了另一个,而在一起的那对,又真能幸福吗?
  木头立马让人去找,他将信递给了萧山,萧山当即变了脸色。
  两人一商议,决定分头去找。木头带人去各个路口拦截,而萧山侧去了苟氏的坟墓。
  萧山猜的没有错,诗画要离开,必定先会去父母坟前拜祭。他在下山的路上拦住了她,诗画执意要离去。
  “诗画,你带着孩子留书离开,只会让我们更加挂心。跟我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跟溯儿的。”
  “你跟木头哥值得更好的姑娘,我根本不配,你说让我带溯儿离开吧。萧山,我求你了。”哪一个都不想伤害,可无论怎么做都是伤害,离开是最好的方法。
  “诗画,你跟我们在一起吧。我跟叶云商量过了,与其左右为难,还不如我们三人在一起。这是不失去你跟孩子的最好方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二夫的。诗画,我们三人试着在一起吧,这样总比失去你,让你在外流浪好。溯儿是我们三人的儿子,我们一起抚养他长大。”
  诗画失声道:“这事太荒谬,绝不可能的。”
  “老天给我们开了这么多玩笑,为什么我们不能逆天而获得幸福呢?你是我的妻,又是叶云的妻,为什么不能试着在一起。诗画,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们都没有试着去做,怎么就不行了呢?只要我们开心,为何要怕别人的目光。就算真的怕,我们可以另外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不行。”诗画固执的摇头。
  “那你让我跟叶云怎么办?放手让你离开?如果做的到,我们现在又何必到处找你呢?叶云还在到处找你。就这样离开,你让他找你多久,再来个四年或是一辈子?你要我眼睁睁看你离开,诗画,你的离开,不是在成全我们,而是让我们念你,想你一辈子。你真的要这样子折磨我们三人吗?我们三人在一起,就算一开始有再多不合,可我们也会因为爱你,不想失去你,而去慢慢改变。”
  萧山将叶溯抱了过来,拉了诗画的手,“你是在乎世人的眼光还是在乎我跟叶云活的开不开心?”
  “我……自是想你们开心的。”
  “那不就得了。”萧山拉着她往下山带,“我们回去吧,跟叶云商量下。”
  “可是……”诗画没能从二夫一女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好吧?”萧山抱住孩子,强行挽住诗画的手便下了山,坐上马车回了城内。
  ********
  二年后 冬
  北方某被皑皑白雪覆住的小镇,天刚蒙蒙亮,谦策当铺的门便开了,伙计清扫了门前厚厚的积雪,新的一天开始了。
  谦策当铺是两年前开起来了,铺主是个年轻的男子,年约二十四五,是个潇洒公子。上门为他说亲的媒婆踩破了门槛,可他每次都婉转的拒绝了。虽说如此,可上门的待嫁少女仍不在少数,借典当之名望能与他多言几句。
  谦策当铺童叟无欺,二年前来生意是越做越红火。只是铺主萧谦策早出晚归,经无数少女派人跟随之后,仍未得到他家住何处。
  这天天色尚早,上门的顾客并不多,萧谦策在当铺内对帐,隐约听着外面传来伙计的交谈声。起初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后来听到卫家庄三字时,微笑的脸一僵,手顿了一下,停了拔算盘的动作,留意了起来。
  “此消息当真?”吃惊不小的发问。
  “千真万确,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卫庄主外出巡视遇刺坠海身亡,卫家人出现了所有的关系,也未找到卫庄主的尸体,现在卫家做作的是卫影卫少爷。”
  “想不到卫庄主会遭此不测,这次,卫家庄怕要大乱了。”
  “那也未必,听说卫影是个奇才,在经商这块得到了卫庄主的真传,处理事情是头头是道,迫力十足,不出几年,比起卫庄主,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不过,咱也就是个平民百姓,这事也轮不到我们操心。有客来了,咱们得开工了。”
  “这位爷,快快有请。”
  门外的伙计忙呼了起来,萧谦策却没有对帐的兴趣,一丝苦笑,怏怏的丢了帐本,眉头紧蹙,似陷入了难言的纠结。
  没了做事的那份心。
  半天后,他叹了声气,起身收好帐本,离开了当铺。
  萧谦策出了镇,施展轻功走了二十来里路,停在深山幽静偌大的宅第中。
  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很普通的那种,却让他的眉头更是深蹙。
  他来了。
  不是第一次来,却是以后都会留下来。
  心里麻麻的有点不好受,却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舅舅,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院中陪叶眉牙牙学语的叶溯在婢女的扶行下,脚步不稳的朝他奔来,高兴道:“舅舅,爹回来了。”
  萧谦策,即是二年前的萧山。
  二年前,在叶云的安排之下,他跟诗画远离了桃坞到偏远的小镇深山住了下来,不久之后他便改名经营了家当铺。只不过,他并不是诗画名正言顺的丈夫,他成了她的大哥,从小相依为命的表哥。
  叶云花了二年了时间,为卫影铺好了路,而现在他正式来到他跟诗画身边,三人要开始朝夕相对的日子。叶眉是叶云的亲生女儿,跟叶云长的很像。
  萧山抱起叶溯,心有点难受。亲生儿子称自己为舅舅,这滋味不好受。可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他愿意走下去。
  “你娘呢?”
  “跟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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