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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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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
一记冲刺,让身下的女子情难自控的仰头,揽抱住那男人。绝美的容颜告诉诗画,那身影,正是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娘。
又是一记用力的冲刺,他抑起脸低吼了一声。那张温润的脸,不是木头是谁?
诗画失神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摇头,眼泪止不住一颗颗往下掉。
“你已是我的人,这一生我都会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嫁给我好吗?”
他曾对她说过这句,就为这句话,她曾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
……
她说过爱他,他亦说过爱她。可房内赤 裸相交到忘情的两人,那至亲的人,为什么会在一起?是梦,这是她的恶梦,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银牙紧咬着唇,鲜血从嘴角淌下,刺痛,清醒,这不是梦。房内一声声的呻吟似一把把尖刀,直刺心窝,鲜血淋淋,逼人正视。
诗画冲了起来,冲进雨里,消失在府中。
萧山站回窗边,望着床上交织的身影,笑笑,跟着离去。
雨下的很大,狂乱的打在身上,刺穿的,是那滴血的心。她一直跑,脑海中出现的是两人相交呻吟的画面,她最爱的两个人,竟这样对她。
双脚灌了铅,累了倦了,身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翻个了身,任雨水洗涮着。雨水扫在身上,生疼的很,似要破脂而入。
天茫茫一片,诗画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睛,泪溶入雨中,洗涮的未着痕迹。天上接连不断的闪电,四周传来“洪洪……”的激流奔腾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水被溅起的声音,有人踏水而来。不久,身上的雨点小了,诗画痛苦的睁开眼,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动着。挣扎着站了起来,拭去脸上的雨水,是今生那张最可恨的脸。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一开口,是牙齿交战的声音。
萧山虽然撑了把伞,却也全身被雨打湿。他的手贴在诗画冰冷的脸上,讥笑道:“这张脸,长的是不错,可有什么有呢?他还不是跟你娘搞在一起?我没说错吧,你娘她就是个狐狸精,她不但害死了你爹,还勾引你的男人。”
“他不会的……”诗画摇了摇头,整个身子震了一下,望向萧山,“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啊,天天关注着你们,自然知道你娘跟他有奸情。可怜你,以后就跟你那狐狸精娘一起伺候他吧。”
诗画的心被撕裂千片,碎了,疼的呼吸不过来,“你……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木头不会这样对她的,娘也不会这样对她的,这一切都是萧山搞的鬼。
萧山笑道:“我说不是,你不相信。不如回去问那对背叛你的狗男女,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娘她守寡了十几年,寂寞难忍,所以就勾搭上你的男人了……”
“萧山,你这个王八蛋……”诗画朝他扑去,张嘴咬住他的肉撕扯着。她恨他,要是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她愿付出任何代价。
萧山没有料到诗画会突然发疯的猛扑过去,往旁一闪,却已来不及,身子被重重撞在地上。诗画被激的失了理智,像头发疯的小兽,撕、咬、踢、打。萧山虽然是个男人,但从小就被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诗画则从小到大都是吃苦长大的,身上有的是力气。一时间,萧山竟然反抗不了诗画,奈她不何。两人在大雨中扭打一团,血水从萧山身上渗了出来,他竟被诗画的利齿咬了好几个伤口。
远处等候的车夫发现异常,奔向激流的河边时。阻止已来不及,在雨水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滚向河堤,跌入激流中,瞬间没了身影。
车夫吓的丢魂失魄,跑到河边一瞧,全是滚滚的浑浊河水,哪还有两人的影踪。他大叫着救命,呼叫声却被风雨吞没。喊干喉咙后,他跌跌撞撞的跑回马车,用力的抽着鞭子,赶着马往城里赶。
求 生
冰冷的河水不断侵打着身体,诗画费力的睁开眼睛,全身僵的动弹不得,河水涨打着下巴,动了动手,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爬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气才回过神来,身体被河水浸泡着,天上还下着小雨,天晕沉沉的。对眼望去,对面河岸是茂密的青葱密林,抬起发抖的手,咬了一下,很是麻痛。原来她还活着。
记得冲下河后,带泥腥的河水不断灌进身体。激流冲着身子不断往下漂,手脚无法动弹,没一会就失去了意识。那一刹间,她以为会死去,却没想到会被冲到浅滩上,活了下来。
诗画望着满是淤泥的衣服,自嘲的笑下,眼睛干涩的没有一滴眼泪。如果就这样消失了,未尝不是件好事。以后该怎么办?娘跟木头的事该怎么办?
思索间,听见不远处传来挣扎的呻吟声。诗画顺着声音望去,不远河堤处有个挣扎的身影,同样是一身的淤泥。像是感应到了诗画的恨意,那人回过了头,眼眸竟是如此的熟悉。
呵呵,上天不是厚待她,是在玩弄她。她活着,他也活着。
“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你还活着?”
两人同时说话,语闭。二人对望着,最后再次无力的倒下,任身子泡在水里,静待着体力的恢复。诗画构思了不下一百种让萧山死亡的方法。用石头砸死,水淹死,掐死,咬死。事实没如她愿,身体没有半分力气,别说爬起来,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她张开嘴,任雨滴飘进来,再饥渴的吞了下去。她要活下去,最起码要撑到萧山死后,她要亲眼看着他先死。
可老天就是喜欢戏弄人。诗画听到踉跄无力的脚步声,踩在河堤的鹅卵石上。是萧山,他先于她爬了起来,而且,脚步声朝她传来。
他是来杀她的,如同她想杀他一样。
诗画不甘心,无奈身子使不上力。死于萧山手上,她恨!!!
脚步声一步步朝她靠近,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心尖上。他设计毁了她跟木头,还有娘。到底是什么使他这么恨他?明明是萧敬垂涎娘的美色不成,反而被萧氏发现,最后两人发现口角,萧氏极怒攻心,被活活气死。
这笔帐为何要苟家来偿还?如果是,谁来偿还她跟娘这十来年过着孤苦无依,漂泊流浪的日子。如果没有遇到木头,那她跟娘会过的怎么样?说不定娘早在不在人世了,而她,说不定会被活活饿死,无人收尸。
不堪的事,不想,却又想他。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混和着雨水淌下。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她该拿木头跟娘怎么办?
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住诗画,脸上满是淤泥,头发凌乱,好几摄混着淤泥贴在脸上,粗重的喘气声不断从头顶上边传来。诗画望着他,眼中是不可磨灭的恨意。
“呵呵……”萧山蹲下身子,却因体力不支摔坐在地。
“你这个混蛋,活该你也有今天。可惜天瞎了眼,没淹死你。”诗画提起最后的意志力,骂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萧山擦了擦脸上的淤泥,扯动嘴角冷笑道:“既然想死,那就如你所愿。”
伸出去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掐住诗画细嫩的脖子。空气被隔断,诗画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更甚于,她连挣扎都不想。
仿佛听到喉骨断节的声音,诗画望着萧山,连眼都没有眨一下。那一抹恨,无法抹去,溶入骨髓,将他一同带往永不可拯救的地狱。
死!死了也好,心就不会再痛了。只是,木头,你一定要一辈子对娘好!
萧山望着一心求死的诗画,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这一生,他活着,最祈盼的莫过于看到仇恨的人从痛苦、挣扎再到麻木、放弃、绝望。他偿过的,都让她偿一遍。
大手松开,空气进入口鼻,诗画咳了好几声,诧异的望着萧山,“今日不死,他日必让你没有好下场。”
“我等着,等着有那么一天,让你就这么死了,人生过于无趣。还有很多好玩的,我们慢慢玩。”
手顺着诗画形廓不断往下,小巧的鼻子,苍白的唇,被掐的泛红的脖子,再往下,是突起的玉峰,湿透的衣物紧贴着,构出一幅插俏的弧度。
萧山邪恶望着紧咬着牙,浑身僵硬的诗画,得意的笑了下,手一缩,握紧那浑圆:“看来你的魅力也不大,他要老的不要你。跟在你娘身边十来年,连皮毛都未学到,活该被你娘抢去。”
诗画倒吸一口冷气,稳住心神,不在乎道:“今天落在你手上,任杀任剐。只求他日你走运,别落到我手上。”
萧山收回手,倒在她身边,困难的动了动嘴,“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会有落到你手上的一天。”
“不杀我,不要有后悔的一天。”
“我盼着。”
两人倒在一起,躺了良久,雨慢慢的停了下来。云雾随之散开,微弱的阳光撒了下来。萧山吃力的爬了起来,身体不稳,白眼道:“你要待到何时?”
诗画翻了好几次身才成功,踉跄着站了起来,两人往河堤的林边走去。萧山蹲下身子,用手刨开泥沙,挖了个大坑。诗画捡些小石子铺在坑里,待水清澈后,两人水捧着喝了起来。
喝足水后,萧山脱下外衣,露出上身。胳膊上,胸膛上全是咬痕,有好几处开了口,在水里泡久了,伤口已开始泛白。再不处理,可能会发炎。
“你属狗来的。”萧山愤愤的骂了一声,用清水轻轻的洗拭着伤口,偶尔痛的眦牙。但见远处的诗画讥笑的眼神,咬紧牙关强忍着。这关系在尊严,再痛也得忍着。
“可惜没咬死你!”诗画不敢再去看祼背的萧山,别开脸恨恨的诅咒着。
清洗好伤口后,萧山拿了外衣到河边冲洗。诗画捧起沙坑的水清洗着满是淤泥的脸,却发现脸又肿又疼。待水静如镜,一照,嘴角破皮,脸上还有淡淡的巴掌印及好几处淤青,不由怒从中来,碎骂道:“这畜生下手还真重。”
顺着河上,两岸都是高山峻岭,根本就无处可走。顺着河走了好一段路,河越来越窄,水流越来越湍急,再往下,竟是瀑布,根本就没有出路。
两人拖着疲惫之躯返回,两两相望,却是无奈。被河水冲走,按太阳的走向来看,已是第二天下午,他们失踪了足足一天。当时洪流特急,想必被冲到很远的地方。看这山势,这一片范围极有可能荒无人烟,且上下都没有退路。四周全是峻岭,想要顺着山势找到出路,更是难上加难。难道真要困死在这荒山河水滩?
诗画望着一旁眉头紧锁,极力想脱困的萧山,心里头颇有幸灾乐祸之感。活该他有今天,哼,想必刚才他不杀自己,也是多一人多份力,活着出去更容易吧。这个混蛋,主意倒是打的不错!
突然间,肚子咕噜了两下。
萧山侧脸怪异的望着诗画,话还没出口,他的肚子也咕噜的叫了起来。
一时间,两只肚子争先恐后的叫嚣着。人以食为天,可这鬼地方,一点吃的都没有。刚下过暴雨,林间的动物都藏起来了。就算没藏起来,凭两人的伤败之躯,怕也弄不来吃的。
突然间,诗画的眼亮了一下。她走到河边沙地里,看到沙里冒着个小孔的,用手刨下去,再朝水里冲洗沙子。果然,小沙孔里刨出一只比尾指要小很多的沙贝。
她向身边坐着不动的萧山扬了扬手。萧山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看到她手中小小的沙贝后,鄙夷道:“这东西也能吃?果然你是吃这个长大的,放在哪里都饿不死。”
“吃沙贝长大总比吃民脂民膏长大强,不昧良心。”
“是啊,但也比你偷别家粮长大,做小偷强。”
“你想干什么?”
诗画怒的抓起一把沙子,萧山往旁一闪。沙子没扫在他身上,而被诗画狠狠的丢在地上。她蹲下身子,继续挖着沙贝,眼泪一滴滴的掉在沙里。
萧山望着那蹲着身子,抖动的双肩,不由心里颤动了一下。真有这么恨她么?
身子怔了良久,他也在水边蹲了下来。但他又极要面子,不肯开口问她该怎么做才能弄到沙贝。他高傲的目视前方,用余光瞥向诗画,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她的动作。
半倾后,学到要领的萧山,身子往旁挪,跟诗画背对背,寻着沙里有小坑的地方,手插进沙里,挖了一坨沙子,放在水里冲洗掉沙子。手中果然有个小小的沙贝,他犹豫转过身子,手递了过去,“我……挖的比你的大。”
诗画头一扭,不去接。萧山固执的又将手中的沙?口欠莸剿媲啊J忠簧ǎ潮瓷顺鋈ィ湓谠洞Α?
萧山恨恨的瞪着她,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最后还是起身将那沙贝捡了起来,在另一边闷闷的挖着。没过多久,他就抓了一把的沙贝再次递给了诗画。
见诗画不理,他又挖了一个大沙坑。将沙贝养在沙坑水里,双手伸到诗画面前,道:“将你手中的给我。”
诗画咬了下唇,将手中的沙贝给了他,让他放到水坑里养着。
“你去捡些枯树枝晒干,晚上会冷的。”声音很是僵硬,可她知道,萧山也是想活下去的。这个混蛋,整天怨天尤人。没错,他高贵,伟大,是全天下的人对不住他。吃饱了就想着害人,干脆死了算了。有今天,活该!
他使唤他?她竟敢使唤他!萧山怒从中来,怔怔的站了好一会,最终妥协的进了林子捡柴火,晒在沙滩上。诗画弓着身子在河滩上走了好几圈,找了几块打火石,放在阳光照的最猛的地方,想在太阳下山之前将它们晒干。
天慢慢黑下去,诗画选了一块扁平的石块,将干燥的碎枝堆在石块周围,费力的打击着打火石。石块敲打的声音伴着两人的肚子饥饿声响在黑亮的夜空。诗画头发很是凌乱,几缕发丝掉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飘摆着,额上的汗滴落在地上。
萧山对诗画的动作很是不满,就那点缚鸡之力,就是击打到明天,火苗也不可能烧起来的。不甘的拿起两块打火石,在枯树叶底下敲打起来。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强烈的火花崩出,落在枯叶上,微弱的燃烧起来。他顾不得被打火石烫的红肿的手,快手快脚的加了些干枝叶,加弄些小树上在上面。诗画用嘴小心的吹着,将火苗吹旺了一些。
“火是我弄着的。”萧山骄傲的宣告着,似赢得了全世界。诗画看了满是狼狈的萧山一眼,不屑的撇开头,小心的往火苗上加些枯枝。
石头烧烫后,诗画将沙贝洗净,小心的放在石块上,再拿小树枝将它们一个个摊开。石板发出“滋滋”的响声,沙贝慢慢张开,腥味散向空中。待贝壳中的水份蒸发后,诗画挑出一个,挑出里边小块的透明肉,放进嘴里,咽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萧山打了个寒颤,胃翻滚的难受,“这种东西也是人吃的?”就这样弄熟,全是腥味,没油没盐,如何下咽。
诗画看了他一眼,冷道:“如果你不想活,可以不吃的。”还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能弄到吃的就不错了。拜他两父子所赐,为了活下来,她吃过比沙贝更加难以下咽东西。他根本就不知饿肚子的感觉,那种跟死亡靠近的感受,像一把刀,一下下刺穿着身体,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她不想再偿试。
萧山见诗画平静的吃了十来个沙贝,肚子饥饿的很是难受,全身乏力,整个人晕沉沉的,四周的景物开始晃动。
最终还是敌不过饥饿的叫嚣,萧山拿树枝拔出烤熟的沙贝,取出壳内的肉,嫌弃的看了一眼,闭起眼睛,手一扬,快速丢进嘴里,强硬的咽了下去。身体打了个冷颤,寒毛根根朝天竖,吃的似是砒霜。
诗画见他这种反应,好心情的笑了一下。终于,他也有机会尝尝这种滋味了,为了活命,不得不吃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不由的,腥臊的沙贝好像香了点。
吞下沙贝肉后,萧山难受的要死去,满嘴全是腥味,直冲脑门。他张嘴直呼了几口气,直到腥味淡去,才拿起另一只剥肉。这次他学聪明了,一只只的剥好放在一边,有一小撮肉后,再快速的倒在嘴里,一咕噜的全咽了下去。
沙贝弄好几个时辰才吃完,两人的肚子算是垫了点底。到林子折了些树枝,铺在火堆边,和衣躺下。
萧山的心情很是糟糕,身下垫的是树枝,虽是厚厚一层,可最底下的石块还是透过树枝,印在身子,难受的很。这个鬼地方,到底如何才能离开?
烦燥的翻了翻身子,睡意全无,“喂,明天该怎么办?”
诗画望着璀璨夜空,迷惘道:“萧山,明天我们填饱点肚子,看不看能翻过这些山。说不定能找着深山中的猎户人家,到时就能找到出路了。”
萧山别无它法,只得点头同意道:“我们肯定被冲到了很远的地方,来营救的人不一定能找到这里。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去找出路。明天记得早点起,省的天晚了还没有找到出路。”
番外●萧山
“滚!”一声低吼从房内传出,带了无法抑制的怒气。
话音刚落,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个随从连滚带爬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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