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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为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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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事发生到现在，子息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祁昂也不知道子息是怎么想的。敖国的强势进攻就算灭不了燕也会让燕再无回生之力，对于同为十五国中的强国的离定然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形势，子息却是什么也没有做，这不像是子息会做出是事情。祁昂不能确信，子息要做的是仅仅保住离国，还是他有其他的想法。若是仅仅想要保住离国自然是无可厚非，但若是考虑到别的事情，祁昂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有对立于战场的一天。他希望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也要慢点到来，让他们还可以抱着曾经相爱的信念思念着对方。
“好一个貌美的少年，让爷我好好疼疼！”猛然间听到这样不入流的话，虽然是隔着一个屏风，祁昂依旧怒火中烧，手握紧了拳头，就等那人再有举动就要上前了。
“好啊，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冷淡中带着一丝狠毒的话语传到了祁昂的耳朵里变成了世间最美妙的语言，他没有听错，这是子息的声音。就算时光再怎么流逝，他始终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这个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在祁昂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屏风应声而倒，一个人从屏风之上划过掉在了地上。
在屏风倒下的一瞬间，屏风两边的人看到了彼此。再相见，竟然是在这样一个情景之下，这是两个人都不曾想到的。
祁昂急切的想上前将子息拥入怀中，可是刚跨出一步就停了下来。他不可以再如此冲动了，对于子息，他错了太多，他必须等待子息的选择。
无言的对视，明明心中是牵挂着彼此的，可是这一步却怎么都跨不出去了。
子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深爱着的人，但是他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本就殊途，为何还要给自己希望呢。这样的希望最终都会变成绝望。
转身，淡然的离开！
一步一步，两个人之间隔断了天涯！
子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楼的，一步一步，沉重到自己根本无法站立，可是他还是要狠心的转身离开。他的身后，祁昂静静的站着，看着，如同一座雕像，再也无法转移半步。
子息只给了自己一个绝然的背影，而那张他思念着的面容之上又该是怎样的表情呢，是悲伤抑或是无奈。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弥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祁昂的面前。一发现祁昂不见了，他就知道祁昂一定是出来找酒喝了，于是他就一家一家的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祁昂，竟然看到祁昂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弥清的话让祁昂回过神来，他笑着说没什么。弥清板着一张脸，道：“没什么，我是问你这个问，我是问你为什么跑来喝酒，你不知道你病刚好么？”
祁昂不明白弥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絮叨了，他没有回答弥清，径自走了出去。弥清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跟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祁昂突然道：“子息来了！”
弥清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说道：“他现在突然来这里肯定不是游山玩水的，他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祁昂点点头，子息最终还是行动了，他必须好好的琢磨一下子息此行的目的。
因为白天在酒楼发生的事情，子息一直魂不守舍的，凌楚和他说话，他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怎么了？”虽然听邺风说到子息在酒楼见到了祁昂，凌楚还是问了出来。
子息玩弄着手中的玻璃球，不语。
“你来了也有两天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对于战争凌楚一无所知，但最起码他知道子息来这里不是为了天天和他喝喝茶下下棋的。
“该要的消息还没不全面，我必须等我要的消息都到了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找祁昂呢，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自面对便无法解决，不管是爱还是恨，你们之间需要一次会面！”凌楚知道这样的话子息心中也是想过很多遍了，但是他海华丝忍不住要说，他不忍心看着子息沉浸于往事之中，若是毫无退路了，那就迅速斩断。若是还无法忘情，就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他凌楚所知道的就是，不管子息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在子息的身边。
子息自然是知道凌楚心中所想的，这么多年来，凌楚对他的好他一清二楚，即使曾经有过怨恨，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依赖着凌楚。至于祁昂，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绝对的对立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等这一次的事情办完，我们之间便会有个了结！”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子息这么对凌楚说。
第四十六章 首尝失败
两日之后，子息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消息，也正是在这一天，祁昂出发了。他的面前是已然在他掌控中的城池，他的身后是足以对抗整个乱世的敖国，他的心中十分坚定，可是眼下，他却有了一丝的犹豫，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子息，因为那个重遇却无法再续前缘的子息。
“将军，我们已经到了！”弥清小心的提醒着祁昂，自从那日从酒楼回去之后，祁昂就总是如此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弥清自然也知道子息的本事，如果子息真的有什么企图的话，他们此行的胜算就会小很多。
祁昂无奈的摇摇头，弥清又怎会知道他心中所想。他所担心的并不是子息会破坏他的攻城大计，他所担心的是无法避免的决裂。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你没看出来么，将军担心的是子息根本不是什么战事！”柏明骑着一匹棕红的马来到二人面前。这匹马是他带过来，听他说是匹难得的好马。
祁昂不语，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似乎能够明白他所有的心思，就像是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玄景将他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自然也不仅仅是想有人来照顾自己，他心中透彻，玄景又怎会不知道。可是玄景就是这么做了，而奇怪的是他竟然也接受了，原来两个人都是疯子，做着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的事情，可是偏偏是这样的事情，他们从未觉得后悔过。
“你对子息的了解有多少？”
“又是这一句，你就不能问点别的么？”一提到子息，柏明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这一点祁昂和弥清都看出来。
“我所能想到的和你家少爷的牵连就只有子息了，若是说别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再诓我的话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你只要知道我在身边不是来害你的就行了！”
一如玄景般的骄傲让祁昂只想笑，也只有在现在，一笑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开始进攻吧！”祁昂一声令下，所有的人按照既定的计划前进。
说到用计，祁昂自然不如子息，但是他这个大将军也只是说说而已的。三队人马一同出发，但是目标却不同，两队人马是用来吸引守军兵力的，而唯一的一支队伍才是真正的主力。
祁昂的计策并不算高明，但偏偏是这样的计策更容易让对手放松警惕，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有回天之力也无法再回头了，这座城，他祁昂要定了。
就在祁昂决定胜利在望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用来吸引兵力的人马并未受到强大的攻击，那些人看似凶狠进攻的人实则是在吸引祁昂的兵力。
“遭了！”祁昂语出，另一边杀声不断响起，一浪高过一浪。
祁昂精心挑选的主力队伍遭遇了最强大的兵力，祁昂随即带人支援，奈何力量悬殊太大，祁昂所率精兵渐渐败下阵来。祁昂心知中计，连忙带着剩下的人往回冲。
祁昂人马越逃越慌，追兵却是越战越勇，幸得弥清从旁援助，守军最终放弃追逐，返回城中，而祁昂则安全回到了营中。
祁昂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一定和子息有关，虽然他极力的让自己相信子息并不是为了对抗敖国而来，但是越是这样说服自己，祁昂越是深刻的明白子息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入侵燕国。
只是他不能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子息才出现在燕国，为什么子息要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这实在是让祁昂难以看透。子息又怎是一个轻易让人能看透的人，他的所有一切如同梦幻一般，若是抓不住就会永沉迷茫之中。
祁昂首战失败，必须好好的研究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而且这一次他必须将子息可能采取的行动计算在内。虽是熟悉子息的手段，但是子息行事从来都是让人难以揣测的，就算是祁昂能算出他将要做的事情，也很难有把握。但是眼前之战事已经无法给他思考的时间了，此战不可避免。
另一边，叶坤的守军对于突然出现的子息十分的敬重，对于很多少年来说，这是他们的第一战，而且这一战他们赢了。
对于守军的反应子息并无太大的兴趣，意料中的事情早就失去了吸引他的动力。他知道现在祁昂一定在气头上，也一定在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既然如此，他也不能闲着。
“不知先生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守军统领邓康这么问子息，子息知道这个邓康是守军中唯一一个对他有敌意的人。虽然子息巧妙施计救了他们，邓康的敌意却从未消失。子息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既然他们现在的目标相同，也就不用去计较了。
“现在还没想好，但是一旦我有了眉目一定通知统领。”
“既是如此，麻烦先生了！”
“无谓的客套只会增加两人之家的距离，若是统领认为我并非一下为了燕国为了叶坤，我现在就可以走。”
邓康不语，脸色也变得苍白。
“统领今日也累了，我就不多留了！”逐客令已下，邓康就算是再不乐意也得离开。等他走后，子息静静的看着窗外。这里的月竟然比离还清冷！
子息心中牵挂战局，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事情，邺风当心他身体刚刚恢复承受不了，想劝解一番，凌楚却阻止了他。
“为什么不让我去说，他现在的身体——”
“不必了，我是大夫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他没事儿的。”淡然的一句话，邺风却听出了语气中的关心。他知道凌楚对于子息很重要，他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子息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不要总是问他的心中有没有你，你所要知道的是你是否真的珍他爱他，为他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你明白了这些，你所有的顾虑就会消失。”
“我如何能像凌大夫这般看清一切呢？”若是看清了一切，就不会因为那双眼睛而痴迷，就不会不知何去何从。
“你们两个还要聊到什么时候？”紧闭的门蓦然打开，门内的那个他们牵挂的人，嘴角含笑，翩然于前，这一次他又有着怎样的计策。他与祁昂的决战是否要在这里上演。
天空中突然飘起小雨，轻挠着离人的心。
第四十七章 意外之故
“我以为你要等祁昂攻下整个燕国之后才会出来呢？”凌楚似无心的这么说着，子息知道他是在问自己，可是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他这么做真的是要让祁昂铩羽而归么，他这么做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同样的不知所措，同样的无法抉择，子息觉得他现在做的事情很可笑，却又不能不去做，因为他是离的太子，他要保护他的国民。
“下一步的计划我已经全部想好了，就等祁昂的动作了！”
“若是祁昂再一次败了，他所要承受的或许比你想的要多很多。”凌楚小心的提醒着。
“但如果他胜了，他便已经将燕国握在手中了，祁昂并不是一介武夫，他所想的事情我并非能完全掌控，所以我并不绝对的胜算。”
言尽于此，凌楚自然是知道子息的心意，既是如此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连夜大雨冲刷着整个世界，雨却在日出之时嘎然而止，然后便是一个大晴天。天空被昨夜的雨冲刷了一遍，异常的蔚蓝和清亮，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要是不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就太无趣了。
想着想着，子息就想出去走走。想了个主意避开凌楚和邺风，子息一个人走了出去。
城中的热闹程度并没有因为这座城成了别的国家的而产生一点儿的变化，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祁昂的能耐，这样一个对手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遇到的，更何况两人之间的过往如此深刻的刻在心里。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子息有些口渴了，就想找个地方喝喝水。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一直希望见到的人，
绕过几个弯，转进一条小道上，子息紧紧的跟着雷空。子息也想过雷空会一路紧随他们而来，他无法解释雷空所受的伤害，他也无法给予雷空补偿，所以他放任雷空对他作出的事情。
神情一恍，子息便失去了雷空的踪迹。
他四处张望，毫无收获，正准备去找，身后一集重击砸在子息的脖颈处，他随即昏倒在地。
子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四野无人的荒地之上，这是在城外。他努力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除了阵阵头痛，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含着冷漠的笑看着子息。
“别来无恙啊，太子子息，要不是你的恩德我现在还在狼嚎谷呢。”说话的人声音不大，却是满含恨意，子息抬头看到雷空，想笑却不知这样的相遇算什么。无数次想着背叛之后的相遇会是怎样，却不知是如此的无奈，无法解释无从宽恕，两个曾经相知的人为何到了现在竟是如此的一种对立。而他和祁昂又何尝不是如此，命运真是太会捉弄人了！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子息问道。
雷空眉头一挑，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种**，一种会让你快乐无比的东西，不过你得先找到可以让你发泄的人。可我看这儿似乎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了，哈哈哈——”
狂傲的笑声在子息的耳中不断的回荡，如同针刺般的疼痛让他无法承受，蜷缩在地上。今天的事情都是雷空设计好的，他是想要自己死，而且还要死得这么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子息近乎嚎叫的问着，为什么他们之间要变成这样，就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无法理解他，雷空都应该知道他的心，可是却是这个人用着最残酷的方式折磨着他。
“当你看到雷家谷一夜之间变成血海，当你看到最亲的人身首异处，到处都是哀号声，到处都是死亡的时候你就能够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恨你！深藏我心底的恨早已冲刷掉了我们之间的情，现在，只要你痛苦我就会快乐，只要你受折磨我就觉得开心，而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自作自受？对，是自己自作自受，是他因为害怕失去雷空而离开离，是他因为祁昂而回到了离，现在也是他自作自受，以为至少他们两人之间还有感情。
“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的，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雷空一点一点的走出子息的视线，子息蜷缩着身体，咬紧嘴唇，压制心底的**。他不希望现在又任何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天渐渐的黑了，子息也越发的难以控制自己，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因此而丧命的时候，邺风出现了。
他看到子息的一瞬间眼中迸发的光芒是子息一生都无法忘记的。邺风走近子息，随即明白了发生在子息身上的事情，当他看到**难熬的子息时心中疼痛万分，希望这一切都转移到他身上。
他知道那是他的心因为一份爱而痛，他无法再掩藏他的感情，他试图抱住子息，可是子息见此硬是躲了过去。邺风知道子息不愿自己做出牺牲，任他怎么说，子息就是不肯让他靠近。子息一边躲着邺风，一边嘴里还说：“走，快走。”
邺风双眼含泪；似在恳求，“如果你真的很痛，就让我来吧！”子息拼命的摇头，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爱，“我明白那样的苦痛，无法自拔，我不爱你，亦无须你的舍与。邺风，请保持我们的距离，给我一片清亮，我不想改变这一切。”
可那双充满**的眼，那种忍到苍白的唇，子息，你不爱我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我爱你，无需诺言，也不期冀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只是现在只有我在你的身边，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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