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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为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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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发百中。
祁昂看着眼前奇形怪状的百发百中,很仔细的搜寻着最细微的地方,而后,他拔出刀割断其中的一片竹片。在竹片击打地面的声音发出之前闪到武器背后,割断一人的脖子。而后两个飞刀直射另两个人的胸口,祁昂猛吁一口气,找寻控制百发百中的机关。刚才那一下正好卡住了发射口,只要回去修修,这十个宝贝就是他的了。
另外九个人也很顺利的完成了任务,祁昂向天发了一枚信号弹,汹涌的大军汇集到城下,开始攻城。
城中守将并不知道百发百中已被祁昂等人控制,一味的不做抵抗,发现不对头时,城门已被撞开。一阵厮杀,祁昂的军队占领了平西。
为了不扰乱城中百姓,祁昂命令全军守在外城,只派了一部分人定时去内城巡逻。
第一场胜利带给祁昂的更多的是对那封信的不解,如此了解如何运用时机的人若不能收为己用,日后必是自己的大敌。
在祁昂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时,却发生了一件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弥清失踪了。
弥清虽说是他的家将,一直以来祁昂都以兄长的态度对他,以弥清的武功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抓走。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弥清是自己走的,这更让祁昂摸不着头脑。
弥清的确是自己走掉的,因为他看到了两个他熟悉的人。一个人叫柏明,是澜花的手下,他的出现引起了弥清的怀疑,所以他就跟了上去。很快的他就发现,柏明也正跟在一个人的后面,而这个人就是祁昂日日夜夜想念着的子息。
柏明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倒是子息很悠闲的在茶楼喝茶。好奇心促使他走上了茶楼。
茶香入鼻,弥清也不得不说子息现在的样子的确是让人难以忘怀。他的身影似乎就隐在了茶水蒸腾的雾气中,看得不真实,却是最真实的存在。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最开始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弥清的确是不擅言辞。
子息看了看弥清,笑着说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儿,听说祁将军打了胜仗,占领了这座城,很是威风啊。若是我不趁着自己还没有为这座城而陪葬之前好好地享受一番,似乎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不是你该有的语气,你若想见将军我领你去便是。”
“谁说我想见他。”子息极力否认,想走开,被弥清拉住,“将军为你忍受了很多苦,你为什么不肯原谅他,难道你还要像个女人似的撒娇。”子息一把甩开弥清,怒道:“我是离的太子,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不用向谁撒娇。他受苦与我何干,我来这里只是来看一个老朋友,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跟我去。”
子息很快的离开了,他还没有打算好见祁昂,再加上今天弥清的话,他更不知道该不该去见祁昂。
回到营地,弥清不得不面对祁昂铁青的脸。祁昂一肚子的火,弥清却似乎心不在焉。祁昂虽有心为弥清开脱,但是军中纪律不能被破坏,想了想,便打了弥清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弥清从回到营地到被打,一句辩驳的话也没说。
被打之后,他被人抬回了帐中,祁昂便拿着药膏过来了。弥清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打了,他只是在想该如何将见到子息的事情告诉祁昂。他知道子息对于祁昂来说是最重要的存在,但是他更知道子息的消息会给战局带来多少的变数,他不敢打这个赌。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觉察出了弥清的异样,祁昂这么问。
弥清不说话,药膏涂在腰间火辣辣的疼,祁昂则说道:“你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的,你如果能说出来或许也就可以免掉这样的痛苦,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连我这个做兄弟都不能知道的?”
“我见到子息了,就在平西!”祁昂的手停了下来,弥清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又道:“我知道你很想见他,可是如果你现在就去找他,或许他还是会躲着你,或许你可以等他想通了以后再去找他,反正他现在就在平西。”
弥清的话一方面是在安慰祁昂,一方面也在告诉祁昂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祁昂知道他此行是何目的,他也知道他已经没有权利要求子息回到他的身边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他不来找我,我定不会去找他。”
就在祁昂保证不会去找子息时,子息走进了一间小屋,屋内一尘不染,当中坐着一人:柔顺的头发披到腰际,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第十三章 重拾的亲情
“未经主人允许私进他人家门,施主做的可不对。”盘膝而坐的人忽然说话,子息却没停下,他一直走到那人的对面,说道:“你是我兄长,我进的便是自己家门,怎么会不对呢。”
那人睁开眼睛,看向子息,他的眼睛和子息一样的清澈明亮,“我已顿入佛门,不再是你的兄长。”
“哥,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了,你今天就不能不当和尚么?”子息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盘坐在一旁的人心中一动,起身走到子息的面前,一把将子息拥入怀中,就像小时候一样。
“子息,请你原谅我这个做兄长的没能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子息享受着这个怀抱的温暖,“哥,我这次来就不想离开了,我要和你一起出家。”
那人轻轻的抚着子息的背,心中有万般的苦痛,“子息,你的身上有着整个国家的重担,你怎可轻言出家。”
子息挣脱怀抱,愤愤的说道:“那你出家前怎么没问问我的意见,你和娘一样,从来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你们轻易的离开了我却让我坚强,你们不觉得你们太自私了么?”
话语的冲突将记忆转回了最深刻的那一段。
年少时的子息,曾经有个足够依靠的肩膀,那是他的兄长,离的大公子——子寿。只是在母亲离开他们以后,子息唯一的依靠竟然选择了出家。那一天,子息小小的身体抱着他的腿,不愿他离开半步,可是,平日最爱护自己的兄长竟然狠心的让人拉开了自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此,子息的世界便成了另一番模样。
“子息,对不起!”这一句话代表着的是什么,他并不能说清楚,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悔恨,参透佛法,却无法参透情之一字,对于子息失去的一切,他心痛,却已经是无可奈何。
这一句道歉让子息觉得子寿的心中还是记挂着自己的,诸多埋怨便消失殆尽了,他说道:“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好不容易得到你的消息,不过我也只是想来看看你,看完了我就走。”
“在这儿多住几天吧,我很想知道这些年你的事情。”
子息点点头,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候母亲还在,哥哥总是呵护着他,即使是那个父亲也总会对他笑,夸他聪明。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是母亲的手逐渐的冰冷,是那个男人绝望的表情,一切幸福的过往都消失了。
子寿看着熟睡的子息,只觉得看不够,子息长大了,也越发的像母亲,那个倔犟而美丽的母亲。
“哥,你一直在这里么?”子息睁开眼睛,说话软软的。
“我煮了粥,快起床喝粥。”
在子寿的家中待久了,子息哪儿也不想去了。以前自己小就是想找子寿都难,现在子寿是能躲得不让他知道很难。
“子息,你也该离开了吧。”
“你是在赶我走么?”子息很受伤地看着子寿,忽而摇头,道:“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等过了那天我就走。”子寿这才想起母亲就是在这样冷清的秋日离开了他们,这些年他努力让自己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一切过往似乎在他脑海中已经淡忘了,甚至是最敬爱的母亲的忌日他也接近遗忘了。
原来所有自以为不会忘记的事正悄悄忘却,什么时候他会再也感受不到弟弟的温情,想到这儿,子寿竟有些迷惘了。
“哥,明天我们去街上逛逛吧。”子息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子寿笑着替他将散在一旁的头发弄好,“你做决定吧,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子息很开心的筹划着明日的行程,可子寿知道根本没有必要。他想他欠这个弟弟的实在太多,现在能满足他的小心思就一定要办到。
平西比不得梵希的华贵庄严,却自有一份安定和谐,战争的阴影是巨大的,可这一切不能阻止平西的人们继续自己的生活。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个无情的城市,可乱世中的平西只知道活着才是最大的道理,因为活着才有希望。
对于城民的反应祁昂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这样的平静让祁昂有种屠城的冲动。换上平民的衣服,祁昂带着弥清出去察看情况。
走了没多久,祁昂忽然停了下来,弥清很疑惑地看着他,顺着祁昂看的方向看去,只是看到穿流不息的人群。祁昂忽地快步往前走去,到后来直接跑起来,在跑了几条街后猛地抓住一个人的手,嘴中喊着“子息”。
那人回首,这个人眉眼间的确与子息有几分相似,却不是他寻找的子息,祁昂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哥,你怎么还不走。”声音熟悉到像是从心肺中发出的。
回头,四目相对,无言。
一样的雪白长袍,一样的如画容颜,一样的冷淡孤傲,祁昂只觉眼前的子息真实得让他无法相信。
“子息,你还好么?”
“你是谁,我认识你么?哥,我们走。”说着,子息一把拉过子寿,不由分说的往前走。祁昂紧随其后,却不知如何开口。子息停下来,道:“你追我们做什么,我都说不认识你了,识相的赶紧走。”
“子息,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不该向你发火,只要你高兴,你可以一并讨回来。”
“我没你那雅兴,你还是走吧!”说着又是一路小跑,子寿被他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回到小屋,子息总是心不在焉的,吃饭时更是一口都没动。
“子息,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子寿担心的问着,他看得出来子息和这个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他是敖国的大将军祁昂。”子息这么说着,他真的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可是他却总是要提起。
“你和他——”子寿没说下去,子息知道他的意思,便说道:“他救过我,仅此而已。”子寿知道再问下去子息也不会说什么,也就什么都不问了。
吃过饭,子寿收拾着碗筷,刚走出屋子,就看到了祁昂。
“你怎么来了——子息他——”
“你是子息的哥哥,也是离国的公子了,那你——”
“我已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现在只是为了尽一个兄长该有的责任。”
“我知道子息是离国太子也是几个月前的事儿,关于我们,他——他跟你说了么。”
“不说我也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
“其实我——”话未说完,里面就传来了子息的声音“哥,你在和谁说话?”
“你的客人,祁昂将军。”屋里本来已经平静的那颗心又不安地跳动起来,子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走出屋子,“你又来做什么,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再见你。”
“我只知道我们都来了平西,这是上苍给我们的机遇,我不要再次失去你。”
“在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时我们便没有了未来,你还奢求什么,你的家中还有妻子等着你。”
“可我现在只要你。”
“我是离的太子,你要我怎样屈服于你。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
“只要你不跟我走,我就会一直留在这里。”祁昂直直跪了下去。
“那你就跪这儿吧,我倒要看看你祁大将军有多大的毅力。”说着头也不会的进到屋内。子寿跟上,想安慰一下子息,子息挥手示意不用。两人就干坐着,什么话都不说。
午后的太阳依旧强烈,祁昂跪在太阳底下,任谁都劝不动,弥清一气之下不再理会,自个儿回到军营。
祁昂素来善战,可这样在太阳底下暴晒却是第一次,汗流湿了整件衣服。子寿实在看不下去,取了伞想为祁昂遮蔽太阳,祁昂坚决拒绝。
“公子是修道之人自是能明白我的心意,又何必来此。”
“我知道子息的性子,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除了这个办法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了。”
这样过了一夜,子息仍是没有回头的意思。倒是弥清过来了,“将军,南城发生叛乱,你快去看看吧?”
祁昂一惊,这可非等闲之事,可眼下若不能让子息回心转意,以后定是更加困难。
“将军,你还在犹豫什么?”祁昂咬紧牙,起身,随着弥清而去,他看不到,门的后面,一个人,绝望的眼神。
“哥,你看,幸福从来和我无缘。”子寿搂住子息,想化去他心中所有的痛,“军事紧急,你应该相信他。”
“他注定是戎马一生,他脚下踩过的土地,会不会有一寸是我们离国的疆土。我明白这一切,他不明白。”
第十四章 以爱的名义
欢愉的时光总是那么容易过去,子息准备整理一下东西然后就离开,他却发现他竟然没有什么东西好整理的,他苦笑,原来自己什么都没能留在身边。将仅有的衣物收拾了一下,子息向子寿告别,也告别他的过去。曾经的年少轻狂已然灰飞烟灭,而他身上的担子并没有因此减少分毫。
子寿原以为子息会变着法儿留下来,没想到子息却说要离开,这让他感到很意外。他知道他是希望子息留下的,但是他也很清楚,在他决定出家远离尘世起,他和子息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亏欠这个弟弟的已经很多,不知道何日还能让他偿还这一切。
“哥,只要有时间我一定来看你,你不准再换地方了!”面对子寿,子息总是免不了要撒撒娇。子寿只是点头,他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他的兄弟认真的活着,好好活着。
已经到了门口,子息最后看了看这个给了他温暖的地方,准备离开,却看见弥清急匆匆的朝这里而来。
“子息少爷,将军想要见你。”弥清上气不接下气,直直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子息轻笑道:“他要见我我就跟你走么,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毫无关系,你还是走吧!”
“将军受了重伤,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来找你。”弥清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祁昂定然是出了大事儿。子息心中一揪,脸上却丝毫没有表情,“我又不是神医,你来找我有何用?”
弥清见此,跪了下来:“子息少爷,你知道将军一心都在你身上,如果他看不到你要如何活下去,如果你认为这样还不够,我弥清可以抵上我的命。”
“哈哈——一心都在我身上,弥清,这样的话你也相信?”子息笑着,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这样的震动中不住的颤抖。
“我相信!”子息停住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弥清,道:“好,我就跟你走一趟。但这仅仅是因为你的缘故,和他无关。”
“只要你肯跟我去,一切都无所谓!”
说完,子息对子寿说了几句话,就随着弥清离开了。
大帐中,祁昂胸口包扎起来的地方不断的渗出血,看伤口应该是被利器所伤。这时,子息随弥清进到里面,看到毫无生气的祁昂,他心中疼痛却不愿示弱。走到床头,祁昂往日红润的嘴唇已是苍白。床边还放着一碗药。
“怎么不喂药?”子息有些恼火。
“我们说了好几次了,可是将军就是不喝,说是要等子息过来。”子息听着这样的话,已然动容。
他拿起药碗,喊着祁昂的名字,祁昂睁开眼睛,确定坐在他身边端着药碗的就是子息,顾不得自己的伤,一把抱住子息,大量的血因为这个动作而从伤口流出。
“子息,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子息并没有躲开祁昂,而祁昂则忽然觉得自己太过鲁莽,收回了手。子息将药碗伸到祁昂的嘴边,“我只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又是淡淡的言语,祁昂疲惫的闭上眼睛,一滴药都不想喝,他说道:“既然你不能原谅我,何必救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既然他不喝,子息也不勉强,他将药放在一边,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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