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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之唐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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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这五十一天的感受,这五十一天的得与失,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就是这五十一天收获了许多心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受益匪浅。

    展望未来,在2012,我一定会做的更好!

    明日也就是2012年1月2日开第二卷,《宰辅之唐相》将开始新的历程。但愿您能和小裕一起,陪伴《宰辅之唐相》度过2012。

    令,以上的话很烂,真的!

    最后,祝愿大家元旦快乐。似乎有些晚了啊。(^_^)/~~拜拜

    ——宛裕子

    ——2012年1月1日20:05于衡阳家中



………【第101章 灞桥,归遇情敌】………

    三月春风暖人醉。轻风拂过,杨柳翩翩起舞。

    灞桥边的一处六角亭中,一位二十上下一身粉色百褶裙的年轻女子一直望着东方路尽之处,一脸的期盼,一脸的焦急,也似乎有一丝彷徨与忐忑。

    “姨娘,耶耶来了么?”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个虎头虎脑的三尺幼童。

    女子回头嫣然一笑,柔声道:“阿善,莫要着急,你家大人就要来了。”

    “哦。”阿善点了点头,又扭过头,对着身后的一个小女孩儿说到:“妹妹,你说耶耶他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小女孩儿抬起头,对着女子眨着眼睛,问到。“姨娘,耶耶长什么样子?”

    女子闻言,心酸不已。又有谁家的孩子,如自己眼前这对兄妹一般,刚刚出生便没了娘亲,不见了父亲?望着眼前和自己那因为难产而死的姐姐长得十分相像的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女子又是一阵恍惚。

    三年前,姐姐因为难产而死,父皇一怒之下将他打进了大牢要问死罪,自己为此跪在立政殿外三天三夜方才让父皇改了心意,可是也仅仅让他免了死罪,无论自己如何请求,父皇最终还是将他流放到了崖州。不过所幸父皇在驾崩之前还是同意了自己的婚事。

    三年了,皇兄终于想起了他,想起让他回来与自己成亲。女子想到这里,心中即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自己盼了多年,终于盼到了结果;忧的是,也不知他对自己什么态度。

    眼前这女子正是衡山公主,而两个兄妹,则是萧睿和晋阳公主的一双子女。而他们如今在这灞桥要等的,便是今日就要到长安的萧睿。

    “来了!来了!”被衡山公主派出去的小内侍大步朝亭子跑来,一边跑一边冲着衡山公主大声喊到。

    衡山公主闻言,立即起身,朝着东面的官道望去。片刻之后,一辆孤孤单单的马车出现在了衡山公主的视线中。

    她知道,他回来了。

    马夫架着车,远远的就看到路旁的长亭周围站满了人,回想到临行前自己的上司,襄阳驿丞亲自交代的话,还有明府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心中认定这群人就是接自己车中之人的。

    等到了离长亭不远处,只见一个以马夫看来似乎是传说中的内侍拦住了自己的马车,内侍的话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单听那小内侍尖声细语问到:“敢问,你这马车可是从襄阳馆驿前来长安护送萧驸马的马车?”

    萧驸马?他可不认识什么萧驸马。马夫想到,不过这襄阳馆驿他还是听明白了。这倒也不怪他,因为萧睿的身份襄阳县令也好,襄阳驿丞也好,都没有告诉他自己马车中的人的身份。不过,这倒不妨碍他猜测这萧驸马指的就是车中的那位贵客。于是,他急忙勒住马车,跳下车,匆忙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只是弯着腰说到:“是从襄阳馆驿来的车。”

    小内侍看马夫有些失措,心里明白他不知道该如何行礼,便朝他笑了笑,说到:“你不用紧张。”随即他恭敬地弯腰,朝着马车喊到:“奴婢恭迎驸马归来!请驸马下车,公主和小郎君、小娘子,还有两位娘子已经在凉亭内等候驸马多时了。”

    车外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车内的萧睿。

    听到喊声,他便掀开了车帘,踏出了车厢。扭头向凉亭望去,在那里面站在最前面一素衣的不是衡山公主又是谁?她身后,有两个一红一黄两个女子,一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那两个女子看模样应该会是自己的两个妾室青藤和小环了;而两个孩子,肯定是自己三年来自打入狱流放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一双儿女了。

    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萧睿眼睛就湿润了起来。自己苦命的孩子啊,出生之后就没了娘,不见了爹,如今都已经三岁了,肯定会说话了,也不知道等会儿见面时会不会喊耶耶。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又忐忑起来。看到了孩子,也想到了自己因为难产去世了三年的妻子,自己那受苦受难的妻子。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立即飞到妻子的墓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痴了,眼前又浮现出了妻子的音容笑貌,回想起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小内侍低着头,许久不见驸马下车,有些奇怪,便抬头看了一眼。眼尖的小内侍一眼就看到了萧睿眼角的泪水,知道这位流放了三年的驸马肯定是在回忆着什么经历了,不过这会儿可不是回忆的好时候啊,眼看公主她们就要出来了。于是,小内侍便提高了声音,提醒到:“请驸马下车!”

    萧睿听到喊声,低头看了看,便要下车,不过却不见踩踏的板凳。小内侍一看,急忙招呼一旁的马夫:“快,快将板凳放下来。”

    马夫这才想过来,急忙上前,将板凳放下来,口中直道:“是,是……”

    板凳放下后,萧睿便要下车,小内侍眼尖,上前扶着萧睿,口中道:“驸马,您慢点儿!”

    萧睿闻言,冲他温和一笑。小内侍看到萧睿冲自己笑,心里面一下子充满了一种从来没有的或者是尘封了许久以至于他忘却了的感觉,那种感觉叫温暖。在他十几年的生命里,尤其入宫以后,周围除了冰冷和鄙夷之外,再没有其它,如今突然间有了这种感觉,让他热泪盈眶。望着萧睿远去的背影,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驸马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帮他一把。

    萧睿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小内侍的心理,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此时的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亭子,之后踏步朝亭子而去。他也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刻,拯救自己的会是这个眼前的小内侍,会是自己的温和一笑。也许他还会记得记得夏天,但是对于这个夏天的印象,只是归来与重逢。

    亭子中,看到萧睿正朝自己这里走来,衡山公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片刻之后,她方才想起来出去迎接自己朝思暮想了许多年的眼前人。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的说到:“青藤,小环,我们出去接他。”

    话说完,衡山公主便率先出了亭子;青藤和小环也红着眼抱着两个孩子紧跟在后面。三个人刚出了亭子,就和萧睿相遇了。

    一片宁静!这就是未来相伴一生得四个人再见是的情景。

    萧睿怔怔地看着眼前等了自己三年的衡山公主,怔怔地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女子,嚅嗫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

    衡山公主也是痴痴望着眼前的归来人,看着他削瘦的面容,深陷的眼眶,心中一酸,泪水一下子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轻声道:“你瘦了!”

    萧睿也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你又是何苦呀?”

    衡山公主语气很是坚定的回答到:“我愿意!”

    三个字,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听到这句话,萧睿心中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怕是也还不完眼前这个可人儿的恩情了,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泪水流出来,之后低下头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衡山公主趴在萧睿的怀里面哭了起来,她明白从这一刻起,他接纳了她。

    哭了一会儿,衡山公主也就从萧睿的怀里出来了。这时,小环和青藤看到萧睿抬头看向自己二人,齐齐叫了一声:“夫君!”

    这时,小环怀中的阿善瞪着眼睛看向萧睿,偏着头怯生生问到:“你是谁?”

    萧睿闻言,又差点儿掉下泪,双臂摊开,笑着对阿善说到:“我是你耶耶,来,让耶耶抱一抱!”

    “你不是我耶耶!”阿善奶声奶气说到,随即低着头扣着自己的小手,很认真地说到。“我耶耶总是在我梦里陪我玩,你不在我梦里,你不是我耶耶!”

    听到这句话,萧睿张开的双臂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伸出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小环低头对阿善说到:“阿善,你不是整天都说要见耶耶嘛,他就是你耶耶呀。”

    话说完,小环就要将他往萧睿怀里送。他随即紧紧抓住小环的衣服,死不放手,而且嘟囔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一见如此,萧睿只好放弃抱一抱自己儿子的想法;转身想抱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更是对他理也不理。无论衡山公主三人怎么劝,这两个小人儿就是不买账,无奈之下,萧睿苦笑一声,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几个人又诉说了一番衷肠,眼见时间不早了,就启程回长安。萧睿被要求和她们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护送萧睿的马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才好,是跟上去,还是返回。蹬车的萧睿看到马夫手足无措,便上前对他笑到:“你先跟在后面吧。”

    “是!“马夫弯腰称是,随即便赶着马车跟在后面。

    @@@@@@@@@@

    长孙诠这几日心里面非常的不痛快,因为自己的情敌回来了。你要问是谁,自然便是萧睿。对于衡山公主,他是非常的喜欢,虽然说他并没有见过衡山公主几次,但是对于她的美丽和温柔让他忍不住沉醉。三年前,本来他和她的距离非常近,几乎就要触手可及了,没想到晋阳公主的难产而死,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转眼间又变得可望而不可及,原因自然是因为那个被便到崖州三年的人。原来她的心里面装着的,尽然会是那个人,怪不得衡山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冷漠,没想到竟然会是因为他。

    那个人怎么就不死在崖州呢,死了多好,一了百了。有时候,长孙诠忍不住想到,甚至有时候他想派人将那个人给毒死在崖州,但一想那人是皇帝一直在关注着也就忍了下来。本来他已经差不多淡忘了此事,但是没想到这一段时间衡山公主成婚的消息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让长孙诠有勾起了心中的屈辱,所以他非常不痛快。

    这几日的天气非常好,长孙冲约他出来游玩,心中烦闷的他也想散散心,也就同意了下来。不知道怎么的,一行人也到了灞桥游玩。

    虽然说阳光很明媚,路旁的绿柳是婀娜多姿,不过此时的长孙诠脸上却是阴沉得可怕。原因无它,因为他刚好和衡山公主回长安的车队相遇,再结合这几日那个人就回长安的传闻,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如今就在马车中,而且正和衡山公主亲亲我我。

    想到这里,他心中妒火中烧。当看到衡山公主的车队时,一旁的长孙冲就知道坏了,刚想扭头提醒长孙诠,他就看到自己这个小族叔狠狠的照着坐骑抽了一鞭,径直朝车队冲去。心中暗道一声“坏了”,长孙冲就要追过去阻拦,不顾很显然他慢了一会儿。

    正在赶车的马夫平稳地赶着车,一面车中的公主和驸马等人感到颠簸,一抬头却发现一匹马正快速朝着自己的马车而来,而马上之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很显然是冲着自己的马车来的。一想到一旦被装上,自己和马车倒是无所谓,肯定会伤到车里的人,他便魂飞魄散,急忙勒住马,想要让马车避过去。当马冲了过来的时候,他刚好调转了马车,险之又险堪堪避过了马匹。

    车内的萧睿等人因为马车突如其来的减速和调转被晃得东倒西歪,若非是马车车厢里都铺了一层绵帛,只怕是都会伤到,饶是如此,两个小孩儿也被吓得哭了起来。

    “停车!”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萧睿满腔怒火的喊到。

    “吁——”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萧睿还没有开口,衡山公主便掀开车帘问到。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不远处长孙诠正在马上冲着自己这边开怀大笑,很显然刚才的事情是他干的,便出了车厢,冲着他喝道:“长孙诠,你想干什么?!”

    听到喝声的长孙诠止住了笑,冲着马车喊到:“萧敏德,我知道你在里面,怎么不出来?是不是要躲在女人的背后当缩头乌龟?”

    萧睿没有见过长孙诠,通过车帘刚想询问听到衡山公主称呼他为长孙诠是他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了,就是历史上衡山公主的第一位丈夫。不过他听到长孙诠的骂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一踏步就出了车厢。一手抱着阿善。

    衡山公主回身劝到;“敏德,不要理他。”

    萧睿冲着她摆摆手,随即对着长孙诠问到:“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长孙诠冷哼道。这时,阿善依旧在哭,衡山公主从萧睿怀里接过去,安慰了起来。看到这个情景的长孙诠心中妒火更胜,便大骂起来:“这是谁家的小杂种,哭丧呢?!”

    刚好打马追上来的长孙冲听到这话,再一看衡山公主怀里的孩子,知道是晋阳公主的孩子,心中便暗道“坏了,今日麻烦了!”

    果然,听到这话的萧睿和衡山公主脸上立即结满了冰霜,萧睿的脸色更是黑的可怕!



………【第102章 昭陵,哭祭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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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睿跳下马车,双眼死死盯住长孙诠,一步一步朝他而去。

    长孙诠看到萧睿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动作很慢,不过他内心却是焦躁不安,而他的坐骑也不再静静地站在那里,而是有些骚动,这更让他感到不安,甚至有些恐惧。

    萧睿就站在长孙诠的马前三步远,死死盯着他。渐渐地,他感到有些恐惧了;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冲着萧睿喊到:“你,你想干什么?”

    “你怕了吗?”萧睿冲着长孙诠微微一笑,平静的问到。

    “谁说的,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怕你?”长孙诠冲着萧睿吼到,声音里面分明蕴含着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那你的手为什么要颤抖?那为什么你的声音里蕴涵着恐惧?”萧睿嘴角微翘,讥笑起长孙诠。“这不是害怕了,又是什么?”

    长孙诠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而且低头一看,自己指着萧睿的手正在不住的打颤,他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这时,萧睿动了。

    只见他快步走到旁边一位侍卫的身旁,从他腰间抽出横刀,随后双手紧握刀柄,朝着长孙诠快速跑了过去。

    长孙冲一见萧睿拔刀,急忙高声喊到:“敏德,住手!”

    对于长孙冲的喊声,萧睿充耳不闻,依旧朝长孙诠冲去。到了他跟前,随即便是用力一刀,砍了下去。刀背贴着他的脸堪堪惊险而过,刀风刮过他的脸。只听到他一声惨叫,便直接晕了过去。

    紧接着,伴随着长孙诠坐骑的嘶鸣声,他胯下的白马一下子被拦腰截断,长孙诠也被甩下了马。马血飞溅,萧睿一身陈旧的青衫被溅满了温热的马血,而长孙诠则直接倒在血泊中,倒在了自己坐骑的五脏六腑中。

    萧睿这一刀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都鸦雀无声,除了冲到萧睿面前的长孙冲。见到自己出声却依旧阻止不了萧睿朝自己的小族叔出手,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长孙冲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地闪了一下,火辣辣的。

    长孙冲当即便阴沉下了脸,看向萧睿的眼神中充满了恼恨,他盯着萧睿问到:“萧睿,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解释?”萧睿也毫不示弱地盯着长孙冲。“长孙大兄,似乎是我向你们要一个解释才对吧?”

    听到萧睿的话,长孙冲心中怒火涌动。萧睿逼视他,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地问到:“愤怒了,对吗,长孙大兄?你愤怒了。现在,你出离的愤怒。”

    “解释?是我想你们要一个解释才对,知道吗?不,你知道的!就在刚才,他的行为,算得上什么?挑衅!那是挑衅!在我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在骂谁,你不知道吗?他在骂我的儿子,在骂我已经去世了三年的妻子的儿子!”萧睿冲着长孙冲吼着,质问着。“换做是你,你不会愤怒吗?”

    “杂种?这就是骂我儿子的话。你没听见吗?在我看来,这个人才是杂种,有他娘的就是杂种一个!”萧睿转身冲着已经昏迷的长孙诠狠狠地踢了几脚。“杂种!杂种!杂种!”

    看到萧睿如此肆无忌惮地踢着自己的小族叔,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丝毫不顾忌长孙家族的人在场。这分明就是在打长孙家族的脸,赤裸裸的,重重的,朝着长孙家族的脸上打了一耳光,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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