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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与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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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穹笑了笑,知道对方想说大家都自有打算,谁也别深究谁。他虽然一向不循规蹈矩,好歹也知道如今正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所以乖乖的闭了口,继续向前引路。
  在景致相同的地道里行走,只觉得时间过的格外漫长,童焱感到自己都快被等距移动过来的油灯给催眠了,一行人才忽然停了下来。
  队伍最前方的连穹停在一处石门前,那门立在路的尽头,宛如地宫墓道口的大门,沉睡千年的模样。而连穹接着在左边看似光滑的墙壁上上上下下的敲击了一遍,咔哒一声,石门就轻轻松松的自动向两边分开了。
  这一刻,童焱忽然觉得这个门和七峰山洞宫里的那座……像极了。
  “郁大人,容我就带到这里了,在前面你就能见到太皇太后。”连穹说完,再次的躬身一福,做了个请的动作。
  本来童焱还心存疑虑,觉得这太像高裘陷害林冲那类的花招,却见郁元机毫不犹豫的就带人进了石门。她不免紧张的几步赶到郁元机身边,悄悄问道:“大人怎么那么放心?”
  “你说连穹?”郁元机笑的别有深意,“因为他的理由让人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童焱特意回头看了看连穹,实在不明白他俩是为何、何时、何种方法勾搭到一起去的,只觉的这暗箱作业端的是神奇无比。
  门内的景色,却不像洞宫里那样幽暗空旷。
  这地下的宫室,竟像个温柔乡般美好。一盏盏精致的宫灯,一如地上宫殿里的明亮,红鸾纱帐层层交错,像包住花蕊的艳丽花瓣。熏炉里的香气,潺潺的流水声,由远及近的荡漾过来。
  流水声?童焱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里就是上次自己被俘时所带往的目的地?这么想着,又忽然听到纱帐深处有声音传来。
  “阿穹,怎么来的这么慢?”稳重而沉静的腔调,无疑是太皇太后。
  郁元机没有作答,只是抬手挑起隔在他们与太皇太后之间的最后一道帘幕。童焱伸头一望,先是呆了一会,接着震住了,最后不可抑制的发出了堪比日本鬼片里的尖叫声。

  41成王与败寇(B)

  一个偌大的浴池。
  入水口被雕成凤嘴的样子,不间断的有冒着蒸气的水流注入池中,卷着水面上的花瓣打着旋的飘荡。白色石材铺砌的池臂,与池子里鲜红的液体现成刺目的对比。几个大香炉也掩饰不住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面对这种场面,没人会乐观的认为那池子里会是番茄汁。
  而站在血海中的那个女子,背对着众人,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却配着是满头白发,此时被童焱的尖叫声所惊动,兀的转过头来,赫然就是太皇太后本人。
  “你……怎么是你们!”她受到的惊吓显然不比童焱小,一贯冷静自持的面容此刻储满了不可置信,这在童焱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可童焱现在却没心情回味太皇太后惊惶的神色,她已经吓软了脚的跌坐在地上。这女人果然是妖怪吧,居然洗……洗血水浴?
  她身后的禁卫军似乎也被忽然暴露在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虽然不至于像童焱那样没种的瘫软,但也发出了一阵骚动。只有郁元机冷冷的注视着浴池中的太皇太后,像是要从那年青的表皮中揪出她的灵魂。
  “这想必就是太皇太后您的驻颜秘密吧,从先帝的统绪元年到今天为止,微臣发现每隔三个月就会有宫女消失,记录上的理由无非都是放归故乡、出错被撵之类,但是……看来这里才是她们最后的落脚处啊。”
  郁元机的声音缓慢而又平淡,仿佛娓娓道来一个故事,可是只要再看看那一池子的鲜血,童焱就觉得寒气一股股的从地面窜进自己的七经八脉。而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郁元机方才所说的……消失的宫女?
  一个念头已如黑云一般盘旋在她的头顶无法抹去,童焱本能的想要逃避,可又不由自主的往浴池内环视。
  先是看见浴池沿上摆放的黄金器皿,就靠放在太皇太后伸手可及的地方,盛放着看不出形状的肉红色的东西,而几乎不用寻找,她的视线接着就触及到一个用华丽织锦包裹的布袋,像个被大型的茶包,飘荡在一片被花瓣虚掩的水面下,而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很合乎一个女子体形的大小。
  “夭儿?夭儿!”她一手拉住郁元机的衣服下摆,以一副近乎奢求的眼神仰望着他,成串的眼泪从眼眶里连珠落下,“那是夭儿吗?是她吗?不是吧,我明明前几天才看见她的,我……我……呕……”
  胃泛着一阵阵酸水的居然吐了,童焱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竟会这么差劲,自己连尸体都没有直面,但……稍微一联想那盘子里的东西,那是夭儿的……
  她一边吐一边掉眼泪,嘴里还不忘叨念着,已经语无伦次:“不是她,不是她……我从没想过夭儿会死……我没想过,虽然知道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可是……为什么我没想过呢?我一次也没跟她说过,一次也没警告过……我只是觉的……为什么我会觉的我可以摆平?等我带着她逃出去的时候,我就又能看见她白痴着一张脸崇拜我了,哈哈……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
  手忽然被住了,童焱机械性的顺着自己的胳磅往上看,郁元机轻轻拉起自己抓他的那只手,又把它轻轻放了下来。
  “别说了”他的眼睛如同无人可攀的高山上的天池,经年累月的沉静着,隐没了她看不明白的感情,“这就是死亡,学着接受吧。”
  学着接受?怎么学?学好后,人就可以不用死了吗?
  哇的一声,童焱终于放声大哭起来,那是完全不管不顾身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
  “太皇太后,您谋害朝廷亲封的元君,再兼带过去62年中的累累人命,您可曾为自己想好了罪名?”目光离开童焱后,郁元机又看向太皇太后,那湖天池水则已经完全冰封。
  太皇太后这时已由起初的惊愕,转变为彻骨的狠辣。她抄起一件白丝浴袍遮住自己的身体,一步步走上岸来,眼里满是灼人火光:“是谁?是谁告诉你这里的!”
  “还能有谁,在这里服侍你的,都是被拔掉舌头的囚犯,剩下的能自由进出的四肢健全者……貌似只有一人了吧。”郁元机唇角微扬,笑的狡猾又恶毒。
  “……连穹?”太皇太后猛然一滞,眼神游移到不远处红帐后的一个身影,好似看见了阳间出没的鬼魅魍魉。
  “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是我给了你一切!你能活到现在全是拜我所赐!”
  帘幕之后的人只是站着那里,默然无语。唯有郁元机继续说道:“一直想看看您会不会有徒劳的问‘为什么’的时候,今天我的这个心愿终于实现了。太皇太后,您的党羽现在正在接受圣上的制裁,您是想庄重的被微臣等请出去,还是这样衣不裹体的被拖出去?”
  “郁元机!”太皇太后的咆哮里带着角斗野兽般的尖利,“哀家是恭睿帝的皇后,少帝和德怀帝两朝的皇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也想制我的罪?异想天开!”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的挪动。这时她的头发也渐渐由黯淡的灰白变为光泽的墨黑,整个身体泛着一种诡秘的淡淡光芒,仿佛生命的火苗,越耀动越青春。多数人都被她凛冽的语气和惊人的转变所吸引,因此在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至墙边,撞击那上面的机关时,饶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也没有人来的及去拦截。
  哗啦啦一阵锁链交错声,随着太皇太后的动作,瞬间三四道铁闸从天而降,横隔在郁元机、童焱及一干禁卫的四周,而太皇太后却在这禁锢范围之外。
  “哈哈哈,想要治我?那也要等你们能活着出去再说!”确定了自身的有利地位之后,一向缜密的太皇太后也得意的颇为张扬。“这些铁栏都是精钢所炼,凭你们手中的刀,估计要砍到化作尘土的那天才能砍断吧。梁崇光那……哼,我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个废物。”
  太皇太后的视线随即望向纱帐之后,那里也被铁栏困住,对着不远处的人影,她有着比对郁元机等人更深刻的愤怒,恨意明显的从牙缝中一丝一丝挤出来:“至于你……忘恩负义的孽障!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唯独你没有资格背叛!我如对骨肉至亲般的养育你,宠你爱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你也死在这里吧!”
  “微臣是不是要等死暂且不说,但是太皇太后您却很难活着离开这里。”
  郁元机仍然不急不缓,他气定神闲的话语和神色成功吸引了太皇太后的注意。她微眯着眼,显的分外谨慎,却仍是缓慢的靠近牢笼,傲慢的开口道:“这种吓唬人的话,你认为对我有用?”
  郁元机微微一笑:“太皇太后当然可以不信,反正毒药发作之时,微臣的话便可证实一二。”
  “你说什么?!”
  “姜夭儿的体内早就充满了毒药,您既然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内脏,自然也已经中毒。”
  郁元机的话同时震动了两个人。一个是童焱,她茫然的抬起头望着郁元机,比起太皇太后跟吸血鬼有共同的爱好,她觉得有什么更至关重要的东西从她耳边一闪而过。
  而太皇太后则颤抖的盯着他:“你休想骗我!”她虽如此反驳,但眼神却也暴露了自己不坚定的立场,“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血液的使用方法!你怎么会……连那孽障我都没说过……”
  “微臣虽然活的只有太皇太后四分之一的年纪,但关于那秘方的事……呵呵,微臣却比太皇太后要略微多知道那么一点点。”郁元机说到最后,口气几乎接近狂妄,更让人觉的太皇太后中毒之事千真万确。
  与对手的气焰相反的,是太皇太后越来越灰败的脸色。不知道是因为内心恐惧,还是已经开始毒发,她平日里亲和的眼神已完全被外泄的凶光所代替,好不容易维持住最后的镇定,她强自道:“你以为哀家会怕死吗?纵使是死,哀家也要把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奸人除掉!”
  她又在一处砖石上敲击一下,顿时她身后的石墙缓缓露出一道缝,在她闪身进入之后又迅速合拢,再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禁卫们大多还深陷于刚刚接踵而来的纷乱事实之中,此时稍微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深陷密室的处境后慌乱成了一团。
  却听后方栅栏一阵响动,连穹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各位不用担心,妾身已备好退路。”他升起了自己面前的围栏,又不知在墙上做了什么手脚,摸出来一条铁链,陆续的升起围住郁元机他们的铁栏。
  “这地道里的多处机关已被我改造过”他走至郁元机身边,手朝浴室右侧的一座石雕屏风指了指:“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至于太皇太后,你答应过留给我的。”
  “你放心,我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性命没兴趣。”郁元机冷冷回应,随即开始指挥禁卫撤查这座地下宫室,而连穹则对他微一点头,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另一条秘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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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越来越沉重,皮肤也渐渐呈现出青紫色。该死!果然着了那个小畜生的道了吗?
  太皇太后步履蹒跚的挪到地道的一处出口,终于有点体力不支,靠在门边喘气。忽然从黑暗来到光亮的外界,让她不禁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等到适应了周围的亮度,她才发现,自己身处的这个出口竟可直通长春宫前的平台。
  放眼望去,谢却海棠飞尽絮,两两时禽噪斜阳,伏岭上一片夏日黄昏的清幽。
  “已经到了这个时节了吗?”太皇太后喃喃自语。
  曾几何时,她心中所想的都是天下社稷,却连身边的季节与景色都不再关注了。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手段高明,替所有人布好了戏路,却连身边人的一点异心都发现不了。
  好累,好累啊……以为她把持着那半卷古轴贪恋长生不老吗?何其可笑!这世上怕是没人比自己更加渴望死后的安宁,可是……却不行!怎能现在死去!怎能丢下这风雨飘零的江山!
  太皇太后最为恼怒的,其实不是自己中了毒,也许命不久矣这件事,而是她居然栽在了郁元机手上。而且她之所以败的这样彻底,也不见得是郁元机多么高明,只是连穹的出卖实在出她意料之外。
  就像她之前宣扬的那样,自己掌握朝野数十栽,她后宫主政的时候郁元机都还没出生,今天被他算计了,实在是阴沟里翻船的不甘。
  这么想着,她便重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厥台上走去,一边大声的唤人。可昨日还喧嚣热闹的长春宫,这时却像一个庄重典雅的棺椁一般,静静的矗立在她面前,让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这帮……这帮该死的奴才!哀家饶……饶不了你们!”她低声咒骂,脚步忽然一个踉跄,连忙用手扶住膝盖,这才险险的稳住平衡。
  我的手……太皇太后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曾因不断的吞噬和沐浴少女之血而保持着光滑细白的肌肤,现在却在毒素的侵蚀下迅速枯萎,出现了难看的褶皱和斑点。虽然没有镜子可照,但想必现在自己的脸也与身体一般无二了吧。
  竟要这样的死了吗?心愿未了,誓言未现,竟就要死了吗?太皇太后不知是该哭还是该苦笑,只是嗓子发出低低的感叹声,却也不再是清脆悦耳,而是浸透着沧桑。
  太皇太后徒劳的想撑起身子,最后寻找一下有没有可依托的希望,却忽然一动不动的凝视住了自己的正前方。不知何时,本该空无一人的厥台上却站立着一个人,在逆光中被模糊了面容,正缓缓朝自己走来。
  太皇太后的心一瞬间被定住了,那个纤细的身影……就算不知是梦是真,她还是本能的朝那人跑去,却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让不听使唤的身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黑血,而那个人更似有所感应一般,加快了步伐。
  等他走近,就跪立在了太皇太后身边,而太皇太后只是痴痴的仰视着他,忽然就无声的流下两行清丽的泪水。
  醉玉碧山般的面容,淡雅深致的气息……这不就是无数次在梦中描摹,在孤寂时低声对其倾诉的那个人吗!
  “……陛下……是陛下吗?”,她用尽全力的向他伸出了手,结果被那人牢牢握住。
  “陛下,对不起……对不起,臣妾已经无法再替你守下去了,可是……可是臣妾真的尽力了,请你相信我,我尽力了……但是……”
  那人没有作声,只是用手轻轻的遮在太皇太后嘴上,接着温柔的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太皇太后微笑着,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就像昔日无数个夜里,她从这个人身上寻找依靠,寻找力量,寻找勇气。
  “陛下,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嗯”一个清雅圆润的肯定。
  “那也就是说……你……原谅我了?我做的那些事……”
  “嗯……可以了,你可以休息了,阿韵做的已经比我希望的要好很多。”
  “……真……的?……真是……”声音渐渐低了,鼻息也渐渐微弱了。直到最后,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气息也全部静止了下来。
  “真的”连穹继续回答着已经不会被任何人听见的答案,“太婆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潮来潮往,花谢花开,朝代更迭,天下没有不灭的事物,这是轮回中的常理,你又为何视而不见?
  我无法赞同你这种停滞不前的无趣执着,更不会感激你把我当作某个人的替代品般抚养。你只是想从我身上找回同过去的一线联系,把血统当作枷锁禁锢我,而我本人的未来,你却从未考虑过。我怎么会向这样的你宣誓效忠?你又何来恨我背叛?
  不过……无论如何,你把我养大,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就报答你这一回吧。
  从今以后,我就自由了。
  连穹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女人。从她停止呼吸的那刻起,皮肤、头发、指甲就全部随着夏风渐渐化为烟尘,仿佛是在一瞬间偿还掉所有迟到的宿命似的,只剩下了一副骨骸。
  他又重新蹲了下去,准备用那件浴袍将尸骨包裹起来,可眼角余光却忽然瞟见东方天空一阵闪亮,好似有另一个太阳正在发散光芒一般。接着又闪了一下,青色与紫色的光团交相爆发,在夕阳的余晖中格外醒目。

  42成王与败寇(C)

  郁元机搜查地宫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实际上在连穹离去后没多久,他也就准备离开了。期间他从连穹向他示意的那个地方搜出了一方小小的漆盒,对着里面的东西仅看了一眼,便默不作声的将其收入袖中。
  童焱则对奔走于自己周围的动静毫不关心,只是呆滞的看着两名禁卫打捞池中的织锦袋子。鲜红的池水,粉嫩的花瓣与那带子交织成一幅骇人又艳丽的景象。而似乎没有人对带子里装的东西感兴趣,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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