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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与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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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早已瘫坐在地,脸色比她身旁的梅树还要枯竭朽坏。内侍带来的消息无疑是一阵箭雨,顷刻间将她最后的希望射的千疮百孔。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失魂落魄的自语着,“怎么不死呢?怎么办……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37真情与假意(B)

  即使叫我粉身碎骨,也决不推辞……
  气人!真气人!为什么还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种话?师兄莫非疯了吗?
  “为什么要为了那种人粉身碎骨?梁崇光把你推出来,就是要师兄你做替死鬼啊!”郁元机隔着牢笼嘶吼。他知道师兄与梁崇光是旁人难以插足的挚友,但他不明白,怎样的友情能抗的住这样彻底的背叛?
  牢中的人却只是从容的嫣然一笑,如果不是看他的囚衣,不是看他身处的这个大狱,完全无法想象这个颜如舜华的年青人会是个将被凌迟的死囚。
  “明瑶并没有做错,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他,只要他在,我们的理想才能继续下去。”
  “……太过了份……”郁元机顺着牢门蹲了下来,“明明那么多人都赞成改革,如今却让师兄一个人背负责任,外面……外面都说师兄是妖言惑主的奸臣!说……甚至说师兄跟陛下是……是……就这样带着污名死掉,师兄你不会不甘心吗!”说到最后,他自己却先哽咽了起来,仿佛牢中之人只是个旁观者,他自己却是当事人。
  “忠奸为何,清污为何,不过是他人的评价,我为自己而活,问心无愧,至于明瑶……你不该怪他……”牢中人也靠在门边坐下,一手拉着郁元机的手,倒开导起来,“其实他比我更难过,你认为我死的冤枉,我自己却求得一了百了,生与死……也不过是种选择,所以我此刻并不难过,只是反而把日后所有的难题都扔给明瑶一个人去承受……实在是我亏欠了他。”
  “胡说八道!你连命都赔给了他,欠什么还能欠过这个!”
  被骂的青年用手轻抚着牢外人愤怒的小脸,面色宁静清远,说话的口气却波澜起伏,“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若是为了重整乾坤,澄清这天下的污浊,这条命我赔的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师兄你是心满意足了,既然你都不怨,我还怨什么。可是……这个天下却不以同样的恩德来回报你。圣贤说坚强刚毅,你做到了;圣贤说忧国奉公,你做到了;圣贤说敢当人之所不敢当,你都做到了。可你换来的只是一世骂名,只是身首异处,只是乱葬冈上的一掊黄土……我不明白,如果天下就是这样的天下,它有什么值得我们为它鞠躬尽瘁?你若看到现在的这个天下,还会心满意足吗?
  如果这世上真有圣贤,你无疑就是最接近的那个人,可与此同时,你也是我认识的最傻的傻瓜,简直让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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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嘀咕什么呢?”童焱紧挨着郁元机的脸,想听清他嘴唇微动所发出的声音,可只能感到一丝丝微弱的气流。再看看他沉睡的表情,挺纠结的,大概不是什么好梦。
  自从那日令童焱眼花缭乱的突发事件之后,白鹭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平静了,不会有郁元机时时散发的阴郁气息,也不会再充斥着他的阴谋诡计,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直都没有清醒,自然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引吐、中和、甚至连放血都用上了,看来御医还是有一定的专业技能的,竟然真把郁元机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可到目前为止,他只是这样沉睡着,有着以往从不曾有过的安静和……“温顺”。
  捏他的鼻子……没有反应。
  弹他脑门 ……没有反应。
  掐他的脖子……还是没有反应。
  “我真不知道是该希望你醒过来,还是就此当个植物人算了。”童焱小声嘟囔着,叹了口气。
  孙夫人说郁元机出事的话,自己只会更惨,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算彻底歇菜,自己的日子似乎暂时没有变危险的迹象,只是……也没有小夭所说的自由的影子。
  没有人来过问自己,没有人来认领自己,这几天童焱甚至会错觉到自己成了个透明人,大家都看不见她了,任她在这东游西荡。只有梁崇光来的时候会暼自己两眼,眼神很不友好,好像郁元机不是被他毒死,而是被自己害死似的,什么人嘛!
  “对了,说起来你那个姘头对你确实不错啊。”童焱重叩了一下郁元机的额头,最初几天她还有点胆怯,怕他会忽然醒过来,现在已经肆无忌惮了。
  “每天早晚都来看你,以前我都是听别人风言风语,现在可算是被我亲眼见证了啊!你放心,我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会替你大肆宣传的。”童焱喋喋不休,幻想着自己在酒楼茶座之类的地方,吐沫横飞的讲述皇城秘史时的豪迈样子。她太过投入,以致都没注意到床上之人的手轻微动了动。
  “让天下人都知道你郁元机的魅力,哼哼,到时候看你怎么见人……不对,你似乎也从来不把脸面当回事的,唉……真是让我自叹不如,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彪悍,又这么惹人嫌呢?”童焱像个巡视领地的城主般,昂扬的边转圈子边自言自语,结果袖子就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她下意识的一转身,手又被上了枷锁般紧紧抓住。
  “我这么惹人嫌,真是太对不住姜姑娘了。”郁元机的眼睛直直盯着童焱,就像变色龙盯着苍蝇。
  一时间,童焱只想哭——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喜悦的激动!
  现在说什么?郁大人啊,你幻听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傻子才会信。
  童焱就这么定格着,脸上各种颜色轮流闪了一遍,最后挤出了一句话,依然十分奇怪:“……郁、郁大人,你……饿不饿?”
  “承蒙你还惦记着,我饿死了岂不更好?”
  “哪里哪里!”童焱慌忙摆手,看郁元机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连忙狗腿的把个垫子塞到他背后。
  “几天了?”
  “啊?”
  “我问我睡了几天了?”
  被郁元机直视着,童焱才反应过来被问的是自己。拜托,你忽然像诈尸一样醒过来,好歹让我缓一缓神啊!
  “……应该……大概五、六天吧……”她想了一会才回答道。
  “有谁来过吗?”
  “……圣上几乎天天来。”梁崇光那天在白鹭观里的失态举止,大概已经传遍皇宫里的大小角落了,想必他也破罐子破摔,反正现在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童焱这么推测着,再看看郁元机,苍白的脸上似乎流露出某种愉悦的神情。他应该是在得意吧,有多少被皇帝毒死的人又能被皇帝救回来的?他这幸臣做的也算是登峰造极了,连童焱都忍不住崇拜起来。
  郁元机终于没再问什么,他看起来精神还是不太好,斜靠在软垫上,对童焱挥了挥手,结果发现那个身影好一会还站在那不动,不免不耐烦的看向她。
  “那个……郁大人……”童焱选择了下措辞,“你这算是……没事了?”
  “怎么,让你失望了?”郁元机冷笑。
  童焱暗自咋了下舌,这人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不是,我是说你没事了……那我……”
  “恭喜你,你也可以活的更久点。”
  “……”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嘴巴,有些人说的话就是这么的不中听?原本以为好歹算是在他临死前借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就能变的稍微有点人情味,现在看来真是太高估这家伙知恩图报的意识了。
  童焱算是给治的彻底没了气,只得老老实实的往门外退,然而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身后之人追加了一句:“如果可能,我以后也不会让你死在我手里……”
  什么?!童焱诧异的转过头去,而郁元机已经换了个姿势斜卧着,只把背冲着她,一贯平淡的语调飘荡过来:“算是付给你那几滴眼泪的报酬。”
  “有惊无险,你的心情看来很好啊。”静静的卧房中,张枭羽的身形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郁元机的床头。
  郁元机闭着眼假寐,因为身体里还有些残留的毒素,所以发着低烧的他也不想多话。
  “不管怎么说,我也该恭喜你,能在事关生死的赌局里赌赢,你的运气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跟运气没关系,我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赌过……他下不了这个手。”郁元机申明道。
  十年前师兄临刑前与梁崇光说的那些话,他躲在暗处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如今重复一二,他不信梁崇光不会动摇。像他那样怯懦又同时骄傲的人,很难允许自己在同样的地方一错再错,而自己以前和今后生命安全的基础,正是建立在这一点上。梁崇光这次狠不下心杀他,以后也不可能舍的掉这份情了,自己的背后便再无隐患。
  “万一那个皇帝这回忽然立场坚定,只想着自保呢……你有把握他肯定会回来救你?”
  郁元机睁开眼睛,定定仰视着上方的张枭羽,对着他那时常挂着狡黠坏笑的脸,也露出了个毫不逊色的狡黠笑容:“不是还有你吗?我就这么死了的话,你岂不是要伤脑筋了?”
  张枭羽愣了好半晌,最终却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本官果然挑了个有意思的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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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
  童焱最近的心情像滚进一堆棉花里,又柔又暖又飘。该怎么说呢……虽然她政治嗅觉的灵敏度,只维持在一个正常小老百姓的水平上,但是对于狗血剧情的灵敏度却还是比较高的。
  郁元机那天的话极大的鼓舞了她,难道他也要开始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不行……这个仔细想来,一点也不美妙,反倒有点恐怖。可不管是因为对方或许对她改观了,亦或是因为自己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都有预感——两个人的关系正在朝良性化发展。
  莫非用自己的真善美感化世界的使命,也终于降落到我的身上了?嗷哈哈哈哈!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童焱就忍不住要狂妄的大笑,至于当初加在不杀她之前的那句定语——“如果可能”——早就被她的大脑自动屏蔽了。
  童焱!加油吧!继续用你的佛光普照这片黑暗的大地吧!哦耶!
  “皇后娘娘驾到!”
  嘹亮的传报声让童焱摆出的红军英勇造型瞬间僵了一僵,待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赶忙收敛起自己的嚣张POSE,服服帖帖的立在道路的一边。下一刻观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许皇后的凤撵正停在门外。
  这个女人能来这里,简直比一个人一生中穿越两次还要稀奇,看她踏进来那一刻难掩的恶心表情就明白了,她大概是死都不想死进来的。那她来干什么?童焱不禁在心里泛着嘀咕,这个时候才想来兴师问罪的话,是不是也太晚了点?
  “你是……姜夭儿边上的那个?你怎么会在这?”
  别人口中的元君在皇后这就指名道姓,自己则直接成了“那个”了。童焱皱皱眉,她一直认为皇后是个想装贤惠都装不像的女人,如今更加验证了这一点。
  “民女是被遣来伺候郁大人的。”童焱瓮声瓮气的回答了一句。既然皇后对她的事情好似一无所知,那是不是表明她其实也不是被太皇太后委以信任的人?
  “郁元机在吗?”皇后对童焱本人的关注只是转瞬即逝,直接问起了她今天要见的人。
  “大人正在屋内休息。”童焱说完小跑着去敲了郁元机的房门。“郁大人,皇后娘娘来……看你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老自己看着办吧。
  “微臣身体抱恙,未能远迎,还望娘娘恕罪,娘娘请进。”没过一会,郁元机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不过听在童焱耳里,底气十足的很,仿佛就是在挑衅——“我没病,但我就不起来恭候你!”
  连童焱都有感觉,皇后自然不是傻子,她气的两手紧握成拳,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郁元机果然大刺刺的躺在床上,连要下跪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以梁崇光对他的重视来看,他当然有这样摆谱的资格,只是……童焱有点不明白,这种依仗人势的举止并不是郁元机一贯的作风。
  皇后忍了忍,好在没有发作。她身份比郁元机高,手下的侍女自是不用郁元机吩咐就给她搬来了坐位。童焱站在侍从的后排,看着前面忙完了,也就准备跟着这波人一起撤出房间,没想到她刚想顺手关上房门,却被郁元机叫住了。
  “姜焱,去给娘娘泡杯茶来。”
  这家伙今天又有点反常啊……
  在厨房泡茶的当头,童焱暗自揣摩着。张扬的做派和轻浮的语气,简直像在故意惹怒皇后似的,明明就知道皇后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也不怕那女人一时火起把你人道毁灭了。
  而且还叫我泡茶?从最初给沈昙泡茶时起,童焱的手艺就丝毫没有进步过。郁元机不讲究生活质量,所以仅把她的茶看做能喝的液体而已,现在居然要用自己的茶招待皇后,他是不是真想把那女人彻底气死啊?
  直到这时,尚无人能理解郁元机今天的行为,童焱在后头忙活着,一干仆从都在屋外候命,而皇后则与郁元机在屋内独处。
  “郁大人不必费神,本宫坐坐就走……听说郁大人最近出了点意外,你是圣上的肱骨之臣,本宫也少不得来看看你。”
  皇后一上口,照旧是明显心口不一的官腔,以往郁元机一定会奉陪她玩几回指桑骂槐的高级文字游戏,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只是冷冷注视着皇后,末了居然讥讽了笑了起来。
  “娘娘时时都这般造作,太劳心了吧,你想来看我的好戏就直接说,我也不会觉的奇怪的,只是今天要叫你失望了。”
  皇后没想到郁元机今天竟会如此开门见山,一时怔住不知该作何反应,“你!……你放肆,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郁元机坐了起来,开始心不在焉的玩起自己的头发,“当陛下准备赐我自尽的时候,娘娘一定无比高兴吧,不过我想娘娘此刻的心情,却又是失落至极,恐怕还要一遍遍的自问,我怎么就死不了,我究竟哪里比你好,怎么陛下就不会像待我这样待你……”
  “你……你……”皇后被堵的语无伦次,从没有人这么直接的顶撞过她,这个男人怎么了?就凭他现在说的这些话,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治他的罪!
  可郁元机却并没有停止他大不敬之罪的意思,滔滔不绝:“其实娘娘未必不清楚,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不管是师兄死了,还是我死了,或者是任何人死了,娘娘你都得不到陛下的心……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爱过你。”
  一丝怜悯但又幸灾乐祸的笑容在郁元机脸上绽放,他睨视着皇后,一字一顿道:“是的,从你一身大红袍进入承明宫的那天起,陛下对你就只有厌恶。厌恶你,厌恶你生的女儿,这些都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
  皇后魔障似的看着郁元机,甚至连他在说什么都听不清,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是在肆意的碾压自己仅存的理智。
  一瞬间,憧憬、幸福、努力保存的童年的美妙回忆……甚至连生命的光辉,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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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焱端茶上来的时候,正赶上大戏开幕。
  不知是对郁元机不放心,还是统一的规矩,她先在房门外被拦了下来,皇后宫里的内侍上前用银针验了验她的茶水。而正当她内心不满,腹诽着“你以为我爱给你泡茶啊”的时候,屋里的动静传了出来。
  一个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几乎同时,一个歇斯底里到走形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像是荒原上孤狼凄厉的呼嚎。
  屋外的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条件反射的一拥而入。
  如果童焱还有看热闹的心情,她一定会用“火爆”来形容屋子里的景象,但是当她紧随着别人涌进屋之后,也只剩下吓傻了的份。
  皇后扑在郁元机身上,把他死死抵在床头。两个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是一把簪子,一端握在皇后手里,另一端则深深插在郁元机的右胸上。
  皇后不似人的高音在这片混乱中格外突兀,她披头散发,怒目切齿,只是用力攥紧手中的利器,仿佛想要凿穿郁元机的胸膛。
  “你胡说!胡说!就是因为你!你去死啊!”
  “娘……娘娘!”终于有训练有素的侍从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抱住皇后的腰,把她往后拉,其他人也跟着清醒了,纷纷挤上去隔开两个人。
  一屋子人除了童焱之外,都是在皇后宫中当差的,此时的注意力当然也被失去理智的皇后吸引了去,拼命想让她冷静下来。只有童焱的立场使她挤到了郁元机身边,皇后被拖开时也拔出了簪子,此时还在她手里胡乱的挥动着,恨不得再补郁元机几刀的架势,而郁元机胸前的血迹已经触目惊心。
  “郁大人,你没事吧?”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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