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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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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蒙
门铃响。
  楚画去开门,是谢天浩,兰芳,风丫扶着谢天红。谢天浩见楚画吃了一惊,以为是走错门了?后来发现没错,便说哎,你?你是谁呀?楚画说,我是大娘的干女儿。你们是二哥二嫂和姐吧?请进吧。老妈妈在阳台上问,天云哪?谁来了?楚画回答说,妈,是二哥二嫂和姐来了。这回谢天浩更吃惊了,盯着楚画看,妈叫你什么?天云?谢天红眼睛看不清,一听母亲叫天云也吃惊,天云?怎么是天云?楚画说,啊。我小名叫天云。谢天红小声问风丫,她长什么样?风丫对谢天红耳朵小声说,高个。漂亮。非常漂亮。谢天红小声问风丫,多大岁数?风丫对谢天红耳朵小声说:二十七八。谢天红乐了,说,咱妈还能认这么一个干女儿,真是福气。在哪儿工作?楚画说,医院。请进。谢天浩一直看着楚画。这时母亲已经走过来。谢天浩叫了一声说妈!叫完了之后上上下下地看。
  楚画进了书房坐到电脑前,看电脑屏幕:
  瘸狼说:老巫婆,你哪儿去了?逮着你先咬下你的手指,咯嘣咯嘣地嚼。
  楚画急敲键盘:
  老巫婆说:对不起,老妈妈的二儿子、女儿来了。我受四哥的委托,得负责蒙他们,不让他们知道老妈妈精神失常。瘸狼,请您别走,一定别走。我蒙完他们就回来。
  瘸狼说:好吧,我找个地方磨磨牙。
  谢天浩全面地观察一下母亲,没发现什么问题,就问,妈,您老人家挺好哇?母亲笑了,说,妈啥时候不好?进来呀?傻站着干啥?大家进了客厅。楚画切了西瓜端过来。谢天浩、谢天红就一直盯着楚画看。谢天浩说,妈,上回您老说大哥和天云回来。是不是没回来?母亲说,又来电话了,说是有啥事耽搁了。过些日子回来。谢天浩问,他们在哪儿呢?母亲说,谁知道,光说回来也没说在哪?楚画一边给大家分西瓜,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旦老妈妈说漏了,自己好及时弥补。她第一次领教老妈妈蒙人的才气。可惜,儿子还不知情。谢天浩问,妈,听说你上狐仙台找桑葚去了?母亲说,瞎说。谢天浩说人家说你去接她和大哥成亲?母亲说,瞎说。天奎还没回来呢和谁成亲?谢天浩说,妈,桑葚到底还有没有?她是不是没有了?母亲说,瞎说。全是瞎说。天奎还没回来她咋能死呢?桑葚答应妈要等天奎一辈子的。见不着你大哥,她就不甘心死,也不能死。
  电话响了,母亲拿起电话说:谁?三林哪,我是你奶呗?你爹你妈?都在这儿呢?啊?有急事呀?奶奶叫他们回去。撂下电话,听着没?快走吧?
  谢天浩和谢天红疑疑惑惑地走了。楚画赶紧进了书房敲键盘:
  老巫婆说:瘸狼,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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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瘸狼说:老巫婆,我一直蹲在这里等你。苍蝇和瞎蠓直门叮我鼻子。老妈的二儿子和女儿走了吗?
  老巫婆说:走了。
  瘸狼说:你蒙住他们了?
  老巫婆说:蒙住了。
  瘸狼说:你真有两手哇?
  老巫婆说:不是我有两手,是老妈妈配合得好。阿弥陀佛。
  瘸狼说:阿弥陀佛。
  老巫婆说:瘸狼,我已经写完了几篇论文,其中一篇是《论苦难对幸福的反弹》……一位老年人幸福晚年的悲剧。
  瘸狼说:什么内容?
  老巫婆说:一个来自旧中国的母亲,到了晚年应该享清福的时候,才有精力把旧社会留下的疮疤一块块地揭开,用心灵去舔舐,去品味,去反刍。折磨了母亲一生的苦难,又反把倒算一样折磨已经生活在现代化城市里的母亲。
  瘸狼说:好。对苦难的回忆,就是对苦难的留恋,对生命的留恋。
  老巫婆说:说得好,瘸狼,我们是朋友了。对不起瘸狼,我得看护老妈妈。今天就聊到这儿吧。瘸狼,我对你印象不错。
  瘸狼说:哎!先说好喽,别爱上我。
  
3 分居的提出(1)
谢天书在画他的油画《奶奶》。母亲摸摸索索地在门口拾起一双鞋,轻轻地开门出去了。谢天书听到什么声音,他放下笔,到阳台看看,急忙跑回来就光着脚跑了出去。下了一层楼后,看见母亲夹着一双鞋,光着脚片儿在下楼。他赶过去,拉住母亲。林香雨也正从楼下上来,她跑了几步说:妈怎的了?怎么都光着脚哇?
  下边上来一个人。林香雨想拉母亲给他让道,却忽然说:哎?是周老师吧?那人停下来,往上了一下眼镜说:哦哦。您是……噢!我正是去你们家。说完瞅瞅梨花,瞅瞅谢天书,又低头看看他们的脚。你们这是……眼镜,收起雨伞。谢天书自嘲地笑了笑说:就像知道周老师要来似的,我和咱妈都光着脚跑出来迎接您。周老师听不出谢天书是自嘲,非常认真地欠下身子说:不敢当,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他这么一认真,反倒把谢天书搞得不知所措,急忙还礼:不客气。不客气。实在是让周老师见笑了。请。周老师更不好意思地哈腰点头:不客气,不客气不客气……眼镜。谢天书陪着周老师上楼。林香雨扶着母亲在后。周老师还不断地回头看着梨花。谢天书陪周老师进了客厅。林香雨扶母亲进了卧室,端来水给母亲洗脚。
  谢天书拿出烟说:周老师请。周老师接过来,点烟,眼睛还是往梨花那边看着。
  林香雨给母亲洗完脚,换上干净袜子,倒了脏水,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西瓜,给母亲。然后过来给周老师沏茶。
  周老师说:你们家孩子是重点高中的苗子。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旷课太多。精力不集中。这次通考,她的成绩已经从全年组第一,下降到第352名。
  林香雨啊了一声,眼睛一下子被泪水涨满了。
  最近这些日子一惊一乍的事太多,谢天书的神经被折腾得有点麻痹和迟钝。尽管这样他还是非常吃惊。过了好一阵才说:下降这么快?这一段是只顾老人,忽略了孩子。
  周老师说:孝敬老人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你们以及你们的孩子对老人好,叫人钦佩。可是老的得顾,小的也得顾哇,从发展的角度看,更要重视小的才对,因为这涉及到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也涉及到后代的一生。你们说是不是?
  林香雨说:是啊是啊。眼泪就下来了。
  谢天书说:我们也想既要照顾好老人,也要培养好孩子。可是往往顾此失彼。
  周老师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林香雨站了起来说:那太好了?先谢谢周老师。
  周老师说:但是,二位家长要做出牺牲。
  林香雨说:为了老人,为了孩子,作出多大的牺牲都可以。周老师请说?
  周老师有点犹豫地说:其实,这办法也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别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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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香雨说:还是成型的经验?那就更好了?先谢谢周老师。
  谢天书说:我们正愁着没有办法哪?要是知道周老师有这么好的办法,还是成型的经验,早就应该去拜访您?
  林香雨说:我们先谢谢您。
  谢天书问:究竟是什么办法?
  周老师说:分居。
  谢天书和林香雨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老师又强调了一下说:分居。
  谢天书和林香雨相互看看,还是没反应过来。
  周老师眼镜,相当耐心地说:是不是一时间还理解不了这两个字的内容?就是你们夫妻俩分开住。一个家长负责老人,一个家长负责孩子,一个在原住处,一个出去租房子。互不干扰。两不耽误。既扶养了老人,又培养了孩子。两全其美。
  周老师的成型经验就像王母娘娘的金簪在谢天书和林香雨之间划出一道天河。周老师的成型经验还像一片云把谢天书和林香雨的家庭托到半空,随时准备摔成两半。谢天书和林香雨像坐在云端,脑袋忽忽悠悠的飘忽不定。
  蔺院长来电话,说院里决定,从现在起,谢天书要坚持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可以在家护理老人。因为这段时间谢天书误课太多,院里有反映。想争副院长位置的人也以此大做文章。晚上,谢天书和妻子说他考虑辞职。林香雨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要辞职,只有我辞职。我照顾咱妈,辅导孩子,做家务都比你强。谢天书说我辞职实际上只是换个职业。我可以找很多工作。林香雨说这件事免谈。我看分居的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家庭是社会里夫妻俩固守的最小堡垒。必要时,夫妻要背水一战。
  笑笑两眼含着泪迟迟疑疑地走进来,说:爹,妈,我一听分居,心就突突地。你们别听他的。他老狠了,同学们都叫他‘周扒皮’。周扒皮为了抓自己班的升学率,不惜拆散学生家庭,还到处推广他的分居经验。咱班娜娜的父母闹离婚,分居了,娜娜的学习成绩立刻就下来了。咱班苦苦她爸天天招一屋子人打麻将,苦苦爸妈总为这事吵架。周扒皮劝他们分居,苦苦妈带她出去租房子,没多久就出事了,离婚了。学生父母分居还成了经验了。爹,妈,我们不分居。我不离开奶奶。我保证好好学习。我保证考上重点高中。我承认奶奶有病。我们要像日本电影《狐狸的故事》里说的那样,即使我们的幸福遭到破坏,我们生死与共。生死与共。
  林香雨说:你的学习成绩下降多少了?已经从全年组第一名下降到352名。
  
3 分居的提出(2)
谢天书说:跳伞也没有这个速度。
  笑笑说:下降多少我也不怕。我撵他们的速度,要比下降的速度还要快。
  林香雨果断地说:分居。不能再犹豫了。
  笑笑说:不!不不!我不离开奶奶!我不离开奶奶!她哭起来,我离开奶奶睡不着觉!我离开奶奶学习更不好!我求求你们啦!我长到16岁一天也没离开过奶奶。我长到16岁没求过爹妈什么。就这一次,求求你们啦……
  梨花过来说:笑笑哇?咋的了?
  笑笑一下子扑到奶奶身上说:奶奶,爹妈要把我和奶奶……
  谢天书大吼一声说:笑笑!不准说!
  林香雨一拍脑门:呀!忘了,约定去看一个保姆。说着跑了出去。
  
4 不能创造给别人插足的机会
那个保姆林香雨没看中。她急急忙忙往家赶。林香雪的轿车正停在她家楼下。林香雪先是按喇叭,林香雨没在意,支上车子进楼。林香雪从车里伸出头来说:姐!姐——林香雨这才回头。林香雪推开车门说,怎么又不穿雨衣?快上车。林香雨上了车。林香雪说姐,你怎么这么短神?骑上车子直呆呆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都成老太婆啦?怎么一个老妈就把你压成这个样子?要打起精神,挺起胸脯,甚至应该做做美容。
  林香雨说打起精神,挺起胸脯倒是应该。至于做美容,想想都可笑,林香雪说姐,你的善良贤惠,是把我扒掉十层皮也找不到的。可是你也别光一个心眼儿地孝敬老人,培养孩子。也得留点精力给自己呀?如果顾这个顾那个,最后把自己的丈夫都丢了,那可就废废了。林香雨说怎么会把丈夫丢了呢?林香雪说因为你不留神,所以会丢。如果加小心了,就不会丢。
  林香雨说什么意思?林香雪说小心有人要偷你的丈夫。林香雨说胡说。林香雪说男人到了像姐夫这样的年龄,是最漂亮,最成熟,对女性最有吸引力的时期。尤其姐夫又是那么有风度,有气质,有文化,有名气。林香雨说,说点别的吧。我和你姐夫可能要分居。林香雪说分居?都闹到这份儿上了?林香雨说不是。是为了方便护理她奶奶和有利于培养孩子。
  林香雪说是谁提出来的?是不是姐夫?林香雨说是笑笑的班主任老师。林香雪说他有病啊?管人家的事干吗?他是男的是女的?要是女的我怀疑她也爱上我姐夫了。林香雨说你就这么一个姐夫还谁谁都爱。人家是男的。草木皆兵。林香雪说那也不行。姐,你千万不能和姐夫分居。不能创造这样的机会。不能创造给别人插足的机会。千万千万。你听妹妹的。林香雪拿过一兜子东西说,这些东西是给你买的。我就不上去了。姐,分居的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听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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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最后的晚餐
林香雨拎许多菜急急忙忙上楼,进屋先向阳台看看,见母亲坐在藤椅上才松口气。她放下菜,一边揩头上和脸上的雨水,一边走进书房,站在谢天书的身后看他画《奶奶》。谢天书扭头问,怎么样?林香雨说,这画,已经有些意思了。谢天书说,是嘛?现在能看出什么?林香雨说,前面是母亲的头像,再前面是笑笑鲜活而现代;后面是母亲的苦难。谢天书说,不错。立意呢?林香雨说,好像是个时间隧道,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过去。从幸福到苦难,从苦难到幸福。至少是三代人不同的命运。苦难对现实的反弹。幸福对苦难的反思。谢天书笑了说,你真是我老婆。
  林香雨说,天书,我已经租好房子了。明天就带笑笑搬去住。
  谢天书感到突兀。他停下笔说,笑笑还不同意啊?笑笑从下生到现在还没离开过奶奶呢?
  林香雨说,别犹豫了。早上我给笑笑做好饭后过来给你和妈做饭,把中午饭带出来,放在电饭锅里。晚上我给笑笑做好饭,就过来给你和妈做饭。给妈洗完澡,侍候妈睡了以后,我再走。白天你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顶替你。那边我已经和楚主任说了。只要没有大事,我就可以回家。
  谢天书讷讷地说,难道我们真的要分居了?
  林香雨说,分吧。为了咱妈,为了孩子,也为我们自己。今天晚上我们吃一顿分居饭。
  谢天书说,人生的岔道口是真多,分居就是一个路标。不知道合家欢的路标在哪儿?
  林香雨说:在母亲病好了,大哥和二姐回来了,桑葚也找到了,笑笑上大学临走的时候。
  今天的饭菜丰盛,样式、色彩连同餐具都很讲究。笑笑一看就有些警觉。她不动筷。谢天书给母亲倒酒。酒瓶子和母亲的手镯碰了一下,叮的一声。大家都看母亲的手镯。谢天书看了一会儿继续给林香雨、笑笑都倒了些果酒,然后端起杯说:妈,香雨,笑笑,来,为了下一个路标,干了!说完一口干了,瞅瞅大家,怎么都不喝?干哪?
  林香雨想干,杯到唇边又停住。
  笑笑说:为了下一个路标?什么意思?这是最后的晚餐?是吗?我不同意!摔下筷子跑到屋里哭去了。
  
6 香草荷包
谢天书家楼下,家政服务公司的工人顶着淅沥的小雨往汽车上搬东西。
  谢天书低头坐在书房里。
  笑笑闭眼躺在床上。奶奶拿出香草荷包说,笑笑,奶奶给你们讲过,桑葚的香草荷包上绣着啥?笑笑说,两只小喜鹊。奶奶说:奶奶也给你绣两只小喜鹊。奶奶眼睛花了,没桑葚绣的好。来,奶奶给你戴上。笑笑坐起来,奶奶把香草荷包戴在笑笑脖子上说,戴上它能避灾、避难、避邪。笑笑搂着奶奶哭了。林香雨走进来说,笑笑,跟奶奶告别。笑笑不动。林香雨拉笑笑。笑笑说奶奶,我要走了……说完一下子搂住奶奶,哭了。奶奶说哟,香雨,这是咋了?林香雨含着泪说笑笑舍不得奶奶,走吧。笑笑搂着奶奶不放。林香雨硬拉着笑笑出了门。奶奶跟过来,呆呆地看着。笑笑突然抹身搂住奶奶又哭起来。大闹进来了,瞅着他们有点发愣说这是做什么?林香雨拽笑笑离开奶奶下楼。大闹说怎么回事?林香雨两眼是泪,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笑笑向下走,笑笑一步一回头地瞅着奶奶说,奶奶再见了……奶奶……奶奶追到门外看着。梨花被疯婆样的女人拖拽着走在村中的黄泥路上。梨花抽抽噎噎地往后挣,冰冷的秋傻子雨在她全裸的身上明亮地流淌。她们走进了谢家。疯婆样的女人把梨花留给长脸公婆,独自背着一袋高粱走了。谢天书扶住母亲说妈,到阳台上能看见笑笑。大闹,你看一会儿姥姥。说着跑下楼。大闹说这是怎么了?
  林香雨拉笑笑上车。谢天书赶来说我也去。林香雨说你不要去,看好咱妈。谢天书说住哪?什么样的房子我还都不知道呐?林香雨说不想让你知道。笑笑不走扬头看着阳台。汽车上已经蒙好了苫布,司机鸣喇叭。林香雨拽笑笑上车。笑笑一边上车一边扭头看阳台。
  
7 给我订飞机票,越快越好
傍晚,谢天犁和闫嫣都穿着运动服在打网球。显然,谢天犁玩得兴致不高。他走到球场旁边拿起手机,拨号说:四哥吗?我是天犁。咱妈怎么样?挺好?噢。有什么困难没有?需要钱吗?好吧。重新拨号,楚画吗?您好?我是谢天犁。我母亲怎么样?什么?分居?四哥和四嫂分居了?为什么?噢,噢噢……谢谢。再见。
  闫嫣说:分居了?你四哥和你四嫂分居了?为什么?
  谢天犁说:为了既护理好母亲,又不耽误笑笑的学习。
  闫嫣想了想说:要是没有楚画,你真不知道这实情。你说得对,你四哥和四嫂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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