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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Online-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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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在游戏里？﹂折八皱眉：﹁与其在游戏中大海捞针，应该先藉助社会机构的力量吧。﹂
﹁有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和别人的约定。﹂陈湘想起云翼说，天使强调不能再泄露任何讯息出去。
﹁那你到底怎么进游戏来的？总得有地方用虚拟舱吧。﹂
﹁这就是问题。﹂陈湘苦脸：﹁原因不能说，但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进来的。﹂
奇怪到极点，但陈湘态度称得上诚恳。
折八双手抱胸，摸着满面虬髯沉思：﹁好吧。或许我们得先解决你的身分问题，才能了解断爪所言含意。﹂
﹁你愿意帮我？﹂陈湘眼睛一亮。
事情好像突然有了一线曙光……没想到可以这样找人帮忙。
折八爽直地笑笑：﹁有什么问题？老哥哥在外面还算挺有办法的。﹂
﹁折八大哥。﹂陈湘抓住折八双手，感动地说：﹁谢谢你。﹂
﹁咳……不用客气。﹂折八尴尬。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陈湘双眼布满了闪动的星星，乐得不断与他握手。
折八忍住一拳给他下去的欲望。
也不能怪陈湘太过高兴。毕竟，他似乎与外界音讯隔绝太长时间了。
第四章 交易与亲情
天方医院附近，几乎永不见天日的底层街道，上演了一出小型冲突。
谢里曼扭着一个光头青年的手，脸色冷峻。
徐副官站在附近﹁把风﹂，拿着手枪对准另外几名混混装扮的年轻人。
﹁可恶，假如我有Ｂ．Ｅ．Ｓ．Ｔ．装备的话……﹂对方明显不服，恶狠狠地说。
﹁就算装备了，你也赢不了我。﹂谢里曼淡淡直言。
他从怀里掏出电子纸，抛到对方面前。那张纸上印着一个长发少年的照片，背景是座腾空的巨大竞技会场，观众挤满所有座位，细密如麻。
少年眼神锐利，玻璃面罩下的脸孔无比俊美，身穿装甲，遮去一半身躯，他正从半空踢落一名敌人，后脑长发飞扬，四肢修长充满力量感，姿态宛若白鹭般优雅，他嘴角微微上扬，构成嘲弄的角度，眉眼发出细剑一般的气势，图片主角，就是比现在更年轻些的赵岚。
﹁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谢里曼问。
﹁咕……讨厌的照片。﹂看见这张图，青年咕哝着：﹁老子不知道！﹂
﹁何必害羞呢？﹂上校轻扭他的手臂，小巷里扬起疼痛惨叫。
﹁唔喔……啧啧啧！﹂徐副官露出不忍卒睹的表情。
﹁好啦！我说，我说！﹂年轻人大喊：﹁先放开我吧，军官大人！﹂
谢里曼手指一松：﹁说吧。﹂
对方踉跄往前跌出，恨恨回头，但老实地讲：﹁我知道的跟你们差不多，他就是三届前Ｂ．Ｅ．Ｓ．Ｔ．武会的冠军。﹂
﹁你对他身分有任何认识？﹂
﹁没有！﹂年轻人看来有点生气：﹁老子为啥要认识他？若不是这家伙突然闯来参赛，那一届武会冠军绝对是我的！﹂
﹁我不怀疑。﹂谢里曼淡淡说：﹁你武功不错。﹂
﹁真的？﹂年轻人两耳一竖，笑嘻嘻的：﹁你觉得我武功很好？﹂
﹁但跟我比还差上一大截，约八十年。﹂谢里曼非常诚实。
对方咬牙切齿大叫，气呼呼地踢着街道旁边的纸箱、垃圾一类东西出气，却又不敢找谢里曼算帐。
徐副官笑着转头：﹁你不用跟他比，这位长官可以算是人类标准之上的。﹂
年轻人发泄完冷静下来：﹁这家伙压倒性赢了比赛就人间蒸发，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分，连注册比赛时登记的名字都用假的。﹂
谢里曼追问：﹁你应该有门道吧。我知道你在这整区的混混群体里，称得上一位大哥。﹂
对方目露凶光说道：﹁混混？不准这样叫我们！请叫我们底层居民的保护者。﹂
﹁是。﹂连谢里曼都只能苦笑：﹁那你有没有针对这个人查出结果？﹂
﹁很难啦，我问了半天，才听说他长得很像某医学院的天才学生。但根本没影的事，哪这么好找到人？真是啥天才医学生的话……﹂年轻人顺手指指天方大楼：﹁搞不好现在进了天方当天才医生，也不一定啊？哈哈哈！﹂
他的猜测真称得上超神准。
﹁喔？﹂谢里曼露出有意思的表情：﹁你的情报很有价值。﹂
不过一个线索，目标就一瞬间缩小了，上校招招手，示意徐副官一起离开。
年轻人突然叫住他：﹁等等，军官大人，我对这家伙也很有兴趣，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军方有件案子，目标是擅长Ｂ．Ｅ．Ｓ．Ｔ．战斗的人。﹂
年轻人想了一会道：﹁是吗。等等，那为什么目标不是我，而是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被当作这种目标会很光荣吗？﹂旁边喽啰都一身冷汗。
﹁你离目标差得太远了。﹂谢里曼又诚实地说：﹁大约二十年。﹂
看着军官们走远，一个蜥蜴脸混混问：﹁老大大，你没事吧？﹂
这个蜥蜴脸特征非常明显，不就是跟在寅虎身边的小弟吗？
﹁哼，没事，我只是故意透露情报给他们而已！﹂
喽啰们都露出﹁最好是这样啦……﹂的表情。
﹁真倒霉，﹂年轻人，或者说寅虎，呸了一口唾沫：﹁不过睡饱了想来找点东西吃，却这么倒霉遇到一个怪物！﹂
﹁是你自己要跟他单挑的啊。﹂蜥蜴脸无奈地说：﹁突然有军官来挡路，我还以为﹃那件事﹄曝光了咧。﹂
﹁别傻了，那种事是警安管的，怎么会闹上军方。﹂光头寅虎闷闷地说。
﹁啐！都是那新来的惹祸，害我们整天提心吊胆。﹂寅虎踢了墙壁一脚：﹁不管了，蜥蜴，寒夜组公会的事联络得怎么样？﹂
蜥蜴脸……绝不是因为作者没灵感的关系，他的名字就叫蜥蜴……
蜥蜴报告：﹁目前响应都很不错，可能因为老大大上一仗出名的关系。﹂
寅虎满脸得意，表情随即转为严肃：﹁嘿嘿，这次算不小心跟对人了。这大事若有成功的一天，我绝对要让底层居民永不再被其它人歧视。我们……永远不会再被别人叫成混混了！﹂
其它人尊敬地看着寅虎，像能感受他勾勒出的梦境。寅虎自己却闷闷瞪着光辉华丽的超高摩天楼高处，像有累积许久的怨恨。在世界各地，有多少和他相同的眼神仰望着呢？
欧阳墨独自坐在总裁室里，他计算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由绿色数码构成，缠绕狰狞的蛇。
﹁只有您一个人在吗，玄狐先生？﹂经过扭曲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错。﹂欧阳墨冷冷地答。
若把这扭曲声音用世界上最复杂的译码程序回复原状，会变成一个年轻、优雅的青年话声……赵岚的话声。但欧阳墨并不清楚对方的身分，如同全世界没有别人清楚他的身分一样。
谁会想到蛇，世界排名前三的黑客，真面目是天方医院的新锐医生。
或者说，这黑客的身分，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欧阳墨这堂堂总裁，本身也是排名前十的黑客﹁玄狐﹂，但面对这高没几名的对手，却感觉输了对方一阶。
﹁找我有什么事吗，蛇？﹂讯息无预警地出现在自己计算机上，欧阳墨不喜欢这种感觉。
照理说，赵岚应该正在游戏里与吴蕙雅一起，他又是怎样与游戏外的欧阳墨联系的呢？
﹁欧阳总裁没忘掉吧。﹂蛇的声波毫无起伏：﹁关于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交易﹄？﹂
﹁没忘。你要什么？﹂欧阳墨也不推托。
﹁我要……您这几年研究念力者的所有资料。﹂
﹁什么？﹂欧阳墨皱眉：﹁你未免太贪心不足了，蛇。这些资料是多年投注资金的成果，你开口便向我要？﹂
﹁但这点成果，甚至比不上我送的礼物不是？玄狐先生？﹂蛇低声嘲笑。
﹁唔……﹂欧阳墨无言。确实，见过蛇入侵东方大楼时，东方琴惨败的情景后，欧阳墨对念力者这块领域渐渐失去兴趣，有想放弃的念头，但终究是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对方浅笑着：﹁这并非不划算的交易，玄狐先生。更何况，黑客之间最重视交易的约定了……﹂
﹁您该猜得到，我是名天生的念力者。﹂蛇不避讳地说：﹁对你来说，这研究继续下去价值不大，但我却可能从你现有的研究中得到进化。说实话，这交换对您也相当划算呢……﹂
蛇的话语带着惊人的说服力，欧阳墨皱眉沉思，却找不出令人忌惮的不利因子。
﹁若在这基础上发现什么，我必定不吝与您分享。﹂蛇低笑着说：﹁您等于坐收现有成果的利息。我们就像当一回研究伙伴呢？﹂
﹁好吧，蛇。﹂欧阳墨做出决定：﹁就这么决定。﹂
欧阳墨将从东方大楼地底带来的信息加密，陆续传输到数十个指定好的网络定点，由对方接收。
这是黑客间传递讯息的技巧，以现今网络结构繁杂广大的程度，这种传输方式几乎能保证不被追踪来源。当然再怎么谨慎，也难保没有留下脚印给人追，像军方也查得到欧阳墨攻击他们的数据库，只不过他做了太多防护和伪装，没有直接证据，军方是无法实际指证欧阳墨的。
而当他遇上赵岚这种等级的对手，连欧阳墨也完全栽倒了一回。
这证明网络安全永远都是相对的。
传输完毕不久，总裁室的门口开启，窈窕丰满的东方琴走了进来。
﹁东方琴？﹂欧阳墨看见她并不那么高兴：﹁妳不应该正待在寒夜里？﹂
欧阳晋等人还在游戏中，东方的少爷真把寒夜的攻略当成重要工作，因此借着高级虚拟舱的功效，暂且放弃实质睡眠。东方琴找了借口暂时离队，因为她心中有件事需要和义父报告。
﹁父亲，我在游戏里有重要的发现。﹂
﹁说来听听。﹂
﹁我发现……可能是天然念力者的人。而且，八成是强念种！﹂
﹁喔……﹂若在不久之前，听见这消息会令欧阳墨胸怀激动，但现在，他对东方琴与她说出的话只觉得兴趣缺缺。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欧阳墨勉强问。
﹁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十二岁就是强念种？这倒是特别……﹂欧阳墨挑挑眉，慎重地问：﹁东方琴，妳确定没感应错？﹂
东方琴点点头，回想与黑袍祭师对战时的情景……
﹁不行││不要再丢下我们！﹂蓝华悲痛的哭叫穿透了整个洞穴！
东方琴瞬间感应到无比强烈的心灵共振，甚至超越当时遇见﹁蛇﹂的战栗。
她用全身感受到蓝华掀起的那阵狂风！这是念力者之间独有的心灵感应，只是蓝华的意念悲伤而纯粹，与赵岚的冰冷、锐利、混浊截然不同。
令人惊讶的是，东方琴在那之前对蓝华一点感应也没有。在游戏里因为主机的限制，东方琴感应力并不强。但周遭生物的念，她还是可隐约察觉。
即使是小动物也有念存在，当然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意念强度。不过，蓝华的意念原本相当薄弱，甚至比同年的孩子还微小一些。
但是在陈嫂决定自爆瞬间，蓝华的心灵力量才猛然从深层爆发，甚至穿越系统赋予的虚拟躯壳，简直像……心智曾被某种力量锁住了一般。
念力爆发瞬间，蓝华的瞳仁与头发一起变成富有光泽的深蓝色。
东方琴曾经见过这样的人……
东方琴煎熬一阵子，还是决定说出口：﹁我十分确定。而且那孩子，是个蓝发人！﹂
欧阳墨听了，突然从座位站起：﹁蓝发人！﹂
他对这名词反应相当激烈，但阴沉的他随即回复冷静：﹁难道是那两个人的后裔……但不可能，当初搜寻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当初要是能用他们两个的身体继续实验，这计划也不会过这么多年还这样……一事无成！﹂欧阳墨阴沉地想。
﹁东方琴。﹂他下了命令：﹁找出她居住的地点，我要这个女孩。﹂
﹁父亲，﹂东方琴痛苦地皱眉，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她还是个孩子！﹂
﹁妳觉醒的时候，也只是个孩子。﹂欧阳墨语调阴冷，让东方琴心里一痛。
欧阳墨继续讲：﹁但妳和她不一样，妳是天生必须辅佐我的人，因为我，是让妳从无到有的父亲，跟随我就是妳生存的目的。妳，应该没有忘吧？﹂
﹁我没有忘……﹂东方琴无奈地说：﹁父亲。﹂
﹁那么照我的话去做。﹂欧阳墨挥挥手：﹁妳可以离开了。﹂
东方琴站在那里看着她的义父。黑色装束与黑色的须发，无情得彷佛一朵乌云。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一种悲哀的心痛，她原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不会再有期待。
看了欧阳墨一会儿，东方琴转身离开，即使身为念力者，也看不穿这男人阴沉的心。
蓝民和蓝华走出虚拟舱。虽然还没造成肉体负荷，他们仍暂时离开游戏。
狭小俭朴的房间，却装了两台高级虚拟舱具，这都因为吴蕙雅的资助。
﹁蓝华，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去探望一下蓝玫姐姐。﹂
﹁好！﹂两兄妹似乎独立已久，熟练地布置着家里一切，一点都看不出来没有大人、长辈陪在身边，正摸索着，两人却听见门板上传来微弱的敲击声，他们互望一眼，纳闷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访？
﹁我去开门。﹂蓝民起身走去。
门打开了，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姐姐！﹂蓝民吃惊地说。
蓝华闻言也跑出来看，一头扑进门外来人的怀里：﹁姐姐！﹂
那人穿着病袍的身形窈窕，长发如瀑，神情宁静安详又带着慈爱。若非脸色稍显苍白疲倦，必称得上绝代佳人，她就是蓝民、蓝华口中的蓝玫姐姐。
﹁蓝华，蓝民，你们有没有乖？﹂
蓝玫微笑问，声音掩不住疲惫。
﹁有，哥哥和我都很乖！﹂
看见姐姐，蓝华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姐姐，﹂蓝民问：﹁妳怎么醒来了，妳的病已经好了吗？﹂
蓝玫微笑不语。
她是这个家庭的大姐，比蓝民还大了十岁。蓝华刚出生，蓝家双亲便因故过世，是蓝玫代替父母教养弟妹。原本靠遗产和蓝玫工作，蓝家还算能过普通生活，但蓝民十一岁那年，蓝玫突然经常无预警地晕倒，工作便因此停了。
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疾病，蓝玫也拒绝继续花钱治疗。
蓝民和蓝华从那天开始独立的生活，照顾姐姐，但是，蓝华十一岁后某天，蓝玫又突然昏睡过去……而且不再醒来。底层的医生无法查出原因，还骗了两兄妹一笔治疗费，不过他堪称有点良心，愿意用便宜价格照护昏睡的蓝玫，就这样，蓝玫在医院里昏睡了整整一年。
﹁姐姐，我跟妳说，我们有方法可以赚钱了！﹂蓝民高兴地说：﹁妳看，有位大姐姐送了高级虚拟舱给我们，我们可以一直在目前最新的网游寒夜里努力。而且我们加入一个超强的队伍，很快就能赚到很多可以换钱的宝物！﹂
男孩的眼里燃着自信和希望，但他表情也有些哀伤：﹁到时妳就能去中层……不对，高层的医院治疗！﹂
的确，金钱才是蓝民进寒夜的最大目的，而蓝玫的病，就是他需要金钱的主要原因。
蓝玫眼眶一红，还是说：﹁蓝民，你怎么可以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正在兴头上的蓝民皱皱眉，表情有点倨傲，但他仍乖顺地讲：﹁对不起，可是我将来赚了钱，一定会加倍还给那位大姐姐的。她人很好，但我也不会欠她人情。﹂
蓝华也说：﹁姐姐对不起，可是我也想跟哥哥一起赚钱，才接受大姐姐帮忙，我们以后一定会还给她的。﹂一边说，蓝华竟然委屈地哭了。说实话，若自己有能力，哪个有骨气者愿意接受别人接济？
吴蕙雅或许基于善意，但受助者心里仍不免有些伤心，这就是她没办法照顾或控制到的层面了。
蓝玫温柔地摸着蓝华的头，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担忧，她推开蓝华，仔细看着她的脸：﹁蓝华，妳这几天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呀，我很好。好像精神特别好呢！﹂
蓝华摇头。
﹁是吗？﹂蓝玫喃喃自语：﹁既然这样，﹃锁﹄为什么会被解开？﹂她美好的脸上带着深沉忧虑，像在思考攸关生死的大事。
﹁姐姐，妳说什么？﹂
蓝玫温柔地说：﹁没什么。蓝华，等等妳不要害怕，姐姐要保护妳不被坏人抓走……﹂
﹁坏人？坏人为什么要抓蓝华？﹂
女孩天真地问。
蓝玫只是一笑，她突然举起白皙柔润的手臂，向身边蓝民一挥：﹁睡一会儿吧，小民。﹂
蓝民丧失了意识，身躯软倒在地上。
﹁姐姐？﹂
蓝华有些害怕，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以前看过这幅景象。
蓝玫捧着妹妹的脸，让两人四目相对，她们长相如此相似，只有成熟稚幼之别，可见蓝华长大也会是超级大美人。蓝玫发丝与衣裳飘舞，身边围绕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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