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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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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被看得心里又暖又甜。
  然而今天王锦一次都没有看他,那些“嗯”、“哦”、“啊”也都像是在敷衍。
  他闭上嘴不说了。
  今天就不该让王锦送他回家,王锦的同事可能是有很要紧的事。
  一直到分开时,王锦都没有来问他为什么只讲到一半,也没有关心那个德国同学后来怎么了。
  他把依依不舍忍了回去,故作大方的直接下了车,朝王锦挥手告别,目送王锦的车远走。
  那个“爱”字在他的舌尖上转了几转,又被他吞了回去。
  这么好的一个字,不该在这样仓促的时刻说出口,还是等下一次见面,王锦没有那么忙的时候再说吧。
  也许不用等到下一次,王锦就会再看到他的那封情书。
  他又雀跃了起来,开心的上楼回家了。
  他到家之后过了一会儿,柏图和梁玺才一起回来,两人去超市大采购,买了很多生活用品,还有蔬菜和新鲜肉类。
  彦容自觉的帮柏图接了袋子进来,和梁玺保持了一段距离。
  柏图问道:“刚回来?吃晚饭了没?今天都去哪儿了?玩什么了?”
  彦容道:“看pia了,超级好看。”
  柏图想了想电影院昏暗的光线,心情复杂。
  当着梁玺的面,有些话他也不好意思问彦容,一直到吃完晚饭,彦容帮他收拾碗筷的时候,他才逮着空隙问:“出去一整天,就光看了场电影?”
  彦容实话实说道:“上午在他办公室玩,下午去看电影,最后还去他家了。”
  在办公室玩……看电影……去他家……
  柏图痛心疾首道:“为什么要去他家?”
  彦容理所当然的说:“要做爱啊。”
  噗呲——柏图狠狠挤了几乎半瓶洗洁精出来。
  王锦离开柏图家的小区不远,便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线内,坐在车里发起了呆。
  
  第三十九章、糖炒栗子
  
  周日一整天,彦容没有出门,在家里写作业看书,帮柏图做家务。一直等到晚上,才给王锦打了通电话,试探着问:“你下班了吗?今天忙不忙?”
  王锦说:“刚下班,也还好,不算忙,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彦容把白天做过的事讲了一遍,又问:“昨天你同事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顿了片刻,王锦才答道:“解决了。”
  其实彦容也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他想问的是王锦今天有没有打开那个笔记本,有没有看他的那封情书。
  可是他又不想问得那么直接,如果王锦还没有看,他现在就是在暗示王锦去看,到时候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他决定不主动提这件事,等王锦自己去发现,转而说起:“柏图哥哥后天要去看他爸爸妈妈,要去十天左右。”
  王锦道:“嗯。”
  彦容开心的说道:“下周五放假的时候,如果你不忙,就要去学校接我。”
  王锦笑道:“好,一定不忙。”
  彦容也跟着笑,说:“柏图哥哥从青海带了好大一包牦牛肉干给我,昨天忘了给你带一些。这周我带一包去学校,除了给同学的,再给你留一部分,很好吃的。”
  王锦道:“比你还好吃吗?”
  彦容哈哈了两声,臭屁道:“没有我好吃。”
  周一,好吃的彦容回了学校,午休的时候,把好吃的牦牛肉干拿出来分给关系好的几个同学,说是家里人去旅游带回来的。
  一个同学问他:“是你爸爸吗?上周好像不是他来接你的。”
  彦容还没有做好要向同学出柜的心理准备,索性便让大家先这样误会着,便含糊道:“不是他,他上周太忙了,这周会来的。”
  那个和他关系最好的美国女同学主动帮他介绍说:“ian的帅哥爸爸是外科医生,工作很忙的。”
  另个女同学随口说:“医生啊,说起来你们听说了吗?校医辞职走了,这周来了位新校医,我还没看到本人,据说也是个帅哥呢。”
  这话彦容漫不经心的听了听,毕竟换校医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足以影响生活的大事。
  直到周三中午在餐厅吃午饭时,他见到了也在排队买饭的那位新校医。
  为什么金越会来他们学校做校医呢?
  他记得去年冬天第一次见到金越的时候,金越说过自己和王锦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离开了北京回了家乡,这些年都在那个二线城市工作。
  王锦毕业于很有名的医科大学,金越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就算专业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做校医。
  ……彦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王锦的生活除了上班和加班,基本上没有什么业余活动可做的,他不爱喝酒,更不爱逛夜店,不必要的应酬自然少了很多,每天离开医院就回到家里,平时看看书,偶尔看看热门综艺,最近开始补看迪士尼近几年的电影。
  还有就是等彦容的电话。
  国际学校没有晚自习,但是有很多晚间活动,彦容一般都会在九点到十点之间给他打电话。
  今天格外晚,已经过了十点,手机还没有响起来。
  他决定去洗个澡,脱掉衣服进了浴室。
  几秒后,他又退了出来,赤裸着身体,弯腰在书桌抽屉里找了个密封袋,把手机装进去,封好口,带进了浴室。
  果然在他洗到一半的时候,彦容打来了电话。
  他快速把手上的泡沫冲掉擦干,然后接了起来。
  那边的彦容问道:“我去参加读书会活动了,结束的有点晚。你睡了吗?”
  王锦答道:“还没有……我在看书。”
  彦容道:“看什么书啊?”
  王锦睁着眼说瞎话:“《牛津临床急诊手册》。”
  彦容也没怀疑,说:“哦。我跟你说件事。”
  王锦道:“什么?”
  彦容憋了大半天了,语气急切道:“我们学校来了一位新校医,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他和你的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王锦:“……”
  他的前男友不是只有一位,但是彦容只见过那一个。
  彦容疑惑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早就知道了吗?”
  王锦是真不知道,道:“当然不知道了,我也很意外。”
  彦容放下心来,说:“那就不管了,我最近不生病,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我才不要理他。”
  王锦笑着说:“嗯,不理他。”
  彦容感觉王锦并不在意金越,就不再说了,换了副语气道:“你想我了没有?”
  王锦道:“想了。”
  彦容试探道:“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王锦顺着这时的心境和语境说道:“很想你。”
  彦容有点失望,声音低了点,说:“我也想你了。”
  王锦听他情绪似乎不高,柔声哄道:“今天星期三,后天傍晚我们就见面了。”
  彦容重新提起兴致来,道:“你来接我,到时我们直接回家。”
  王锦道:“好。”
  彦容又说:“你不许加班了,我也不想出去,我们就在家里宅一个周末,可以做很多次爱,上周我都没有做够,时间太紧张了。”
  王锦笑道:“好。”
  彦容不说话了。
  王锦等了一会儿,说:“怎么不说话了?”
  彦容却说:“你,你说些色情的话好不好?”
  王锦:“……什么?”
  他听到听筒里特别轻微的喘息声,心头一动,道:“你在干什么?”
  彦容也不回答,小声道:“你快说呀。”
  王锦左手拿着手机,把空着的右手探了下去。
  那样的喘息声像小奶猫的爪子,在轻轻挠着他的耳膜和神经。
  彦容还需要听他说些艳情的话,他可什么都不需要,他只需要想一想彦容手淫的画面,就已经硬到不行了。
  但他还是说了,对着手机轻柔的说着在床上说过的一些话。彦容的手淫经验不多,还是需要一些引导的。
  在他的撩拨里,那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甚至会混杂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两人一前一后抵达了高|潮。
  等平复下来后,王锦问道:“舒服吗?”
  彦容回味了一下,道:“没有和你在一起舒服。”
  王锦道:“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都笑起来,都觉得对方淫|荡的很可爱。
  彦容喜欢和王锦做爱,喜欢和王锦一起探索性,这种喜欢对他来说,也是爱的一部分。
  以前他暗恋梁玺的时候,对梁玺却没有过性幻想,那时他什么也不懂,连性爱的乐趣都几乎没有体会过。带领他感受性爱之美的是王锦,他对王锦的迷恋,是灵与肉都有的渴望,他的心理和生理都很依赖王锦,他希望王锦能给他更多美妙的体验,无论是爱情,还是情爱。
  所以在他眼里,对性的需求,就等同于对王锦的需求,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避讳的,除非王锦不想给他。
  不过王锦怎么会不想?王锦一定也很爱他,也一定很想要他。
  彦容暗暗想,这个周末见面,如果王锦还是没有发现情书的秘密,他就把王锦家里每本医学书上都写一句”我爱你”,再让王锦全都念给他听。
  他生气了,就要王锦爱他才肯开心。
  这个晚上,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笑一会生闷气,一会儿又笑了。
  王锦为什么那么好?
  王锦并不是故意不去看那封情书,他最近太忙了,连续几天都在病区和手术室之间奔波,在办公桌后坐下的时间都少有超过五分钟的,喝口水的工夫就被病人家属护士轮番来找。
  本来说好了周五要去接彦容,王锦却因为病人临时有状况,不能按时去。
  他当时立刻就给彦容发了条信息,说明了情况,然后说:“可能要忙到八九点,你先回家等我,别饿肚子。”
  彦容是有他家钥匙的。
  这条消息发过去的时候,彦容正在上最后一节课,等下课看到回拨过去,王锦的手机已经无人接听了。
  他有些失望,但也理解王锦的工作,收拾了东西,打算自己乘地铁回去。
  本来王锦来接他,他是急着想快点走的,早就盼着快点放学,现在这样,他一点都不着急了。
  反正学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附近的地铁站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才会不那么拥挤。
  等同学们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他才背了他的单肩包,慢吞吞的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校园里的学生也很少了,多是为了和学生错开高峰拥堵、现在才准备离开的教职工们居多。
  这种时候在门口遇到金越,倒也并不意外。
  金越开了一辆银灰色的国产车,把车窗放下来,很客气的说:“远远看着像你,怎么这才走?没人来接你吗?”
  彦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道:“我值日,走晚了。”
  金越笑笑,又说:“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彦容道:“不用,谢谢你。”
  他拒绝的礼貌又生硬,金越却像没听出来一样,还是笑着说:“要去王锦家吗?我顺路的,上来吧。”
  彦容没有上车的意思。
  金越收起了浮于表面的微笑,看着彦容说:“顺便,我们聊一聊。”
  彦容不吃他这一套:“你是想和我聊王锦州吗?我不想和你聊。”
  金越挑起半边眉毛,道:“是不想?还是害怕?”
  彦容挺直了背,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金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少年心性最经不起激将,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气,拉开副驾的车门,上去了。
  刚上去他就后悔了。
  他和金越有什么好聊的?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王锦的现在和以后都是他的,过去的事他一点都不在乎。
  金越问了句:“你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彦容拒绝道:“不要。”
  金越想到他会这么说似的:“还说不怕我?这么紧张。”
  彦容抿了抿嘴唇,道:“因为你看起来不怀好意。”
  金越侧目看他,笑了笑,说道:“我被你抢了男朋友,当然对你没有好意。”
  彦容:“……”
  王锦忙到八点四十,终于结束了工作,洗干净手第一时间给彦容打了通电话。
  他问:“到家了吗?”
  彦容道:“到了。”
  王锦听他无精打采的,心想大约是又等得睡着了,问道:“是不是没吃饭?说了别饿肚子,你又不听话。”
  彦容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锦看了眼时间,道:“换换衣服就能走了,想吃什么?我路上买。”
  彦容想了一会儿才说:“糖炒栗子?”
  王锦答应道:“好。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路上买了糖炒栗子,还打包了两份牛肉面,一起带了回去。
  离家不远了,车子里都是栗子的香甜味道,他的心情也和这味道相差无几。
  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了,这种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一个人面前的心情。
  到了家,他一打开门,彦容便从里面扑出来,把他抱了个满怀。
  王锦忙站稳,一手抱住彦容,把另一只手里提着的牛肉面拿开了些,笑道:“哎,当心烫着你。”
  彦容闻到了面的香味,问道:“那是什么?”
  王锦道:“牛肉面,栗子也不能当饭吃。你放开我,咱们先吃饭。”
  彦容也不放手,说:“我不饿。”
  王锦道:“可我饿了,做手术几个钟头,快低血糖了。”
  彦容本来只是环着他的腰,这时更用力了,道:“不要,不让你吃。”
  王锦有些无奈,问道:“我没去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彦容不说话,只是用力抱着他。
  王锦道:“栗子是现炒的,还热着,吃吗?”
  彦容转过头,又看他手里的东西,说:“我听人说糖炒栗子很好吃,我不知道是什么,是不是很甜?”
  王锦笑着说:“挺甜的,我帮你剥壳,你尝尝看?”
  彦容安静了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慢慢松开了抱着王锦的手。
  两人终于离开玄关进去,在餐桌边坐下。王锦把面放在一边,剥了一颗栗子递给彦容。
  彦容接了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嫌弃道:“也不是太甜,没那么好吃。”
  王锦看出他今天有点小脾气,顺着他道:“那就不吃了,吃面吧。”
  彦容板着脸道:“我不饿。”
  王锦很饿,顺手又剥了颗栗子,彦容一般很少这样耍脾气,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哄。
  他剥好栗子,正要放进嘴里,彦容突然道:“你也不许吃。”
  王锦:“……”
  彦容郁郁的冒出一句:“我讨厌金越。”
  王锦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彦容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自己立刻就说了:“有一年下大雪,公交都停了,你骑自行车跑了七公里去买糖炒栗子,还把耳朵给冻伤了,就因为金越说想吃。有没有这件事?”
  王锦:“……”
  彦容受伤道:“我讨厌糖炒栗子。”
  王锦把那颗栗子丢在了一旁,道:“以后都不吃了。”
  
  第四十章、真的真心
  
  那颗无辜的栗子在桌上滚了两圈,不动了。
  彦容看看它,又看看王锦。
  王锦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倦容,双眼却满含关切的望着他。
  他突然有一点后悔。
  几个月前,他还没有被王锦迷住的时候,就知道王锦喜欢过金越,后来他对王锦心动,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很介意。
  王锦三十多岁了,没喜欢过人才不正常,喜欢过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那个人刚好是金越而已,就算不是金越,也会是其他的什么人。
  他并没有把他的不开心定义为吃醋或嫉妒,他只是讨厌金越这种人。分手那么久了,不但对王锦纠缠不休,还不怀好意的讲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对了!金越的“不怀好意”,就是想挑拨他和王锦的关系吧?
  他差点就上了金越的当!
  他把那个栗子拿了起来,扔回装栗子的纸袋,说:“买都买了,不要浪费,周一我带去学校,给同学吃。”
  王锦没说话,他也不适合再对栗子发表任何意见。
  彦容又把牛肉面的外卖盒子打开,推到王锦面前,道:“你吃吧。”
  王锦也没有要吃的意思。
  彦容低了低头,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还不许你吃东西。”
  王锦的眉毛皱了起来。
  彦容又说:“其实我也早就饿了,栗子也很甜,我刚才说的是气话,你加班那么累,还帮我买栗子和晚饭,我却冲你发脾气,我太坏了。”
  他诚恳表达歉意,努力反省自己,他不想让王锦认为他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也不想因为一个糖炒栗子而使他们之间产生芥蒂。
  王锦的眉毛皱得更厉害。
  彦容以为他还在不愉快,又主动拿了筷子递过去,说:“你不要这样,我不想你低血糖。”
  王锦看看他,轻叹了口气,接过筷子,也没急着吃面,而是说:“我也不想你总是这么懂事。”
  这个词在彦容的概念里,无疑是个绝对的褒义词,他问:“懂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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