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情知有很多事情需要给她一个交代,见她连管家也打发出去了,我清清嗓子,“纪小姐,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你是该好好解释一下,”她瞪着我的眼神蓦地便升了温,“那女孩是HIV患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我坦然地点点头。“是。”
    “那她父母呢?也是?”
    “我不知道。不过,小荷的病是被人侵犯的时候感染的。”低头,下意识地便抚摩上臂上的咬痕,我将怎么遇到小荷的前后原委对纪予臻说了。“纪小姐,如果你介意的话,明天我就会去带她们母女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为什么要瞒着她?”不理会我的话,纪予臻问,平静却透着清楚的不容置疑。
    “谁?”一问之下心中已然明了,我不禁迟疑起来,“没什么……”
    她的视线利刃般割裂着我的心脏,“没什么你会舍得躲着她?”
    舍得吗?这真是一个令人无比疼痛的词语。可我若不舍,留在她的身边,却给她带来更大更重的伤害怎么办?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么□□裸的道理摆在面前,舍不得,我又能如何?生活没有那么多的画外音,第三视角,这些插曲也许永远都只能在当事人的心中被默默地铭记。而苏曼她,最幸福莫过于永不知情。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仿佛是知道等不到我的答案了,纪予臻放弃了与我的眼神胶着。“你管不了,也管不起。”
    “什么意思?”
    “他们背后的人,你动不了。”
    心知肚明的答案,我偏非要问出口来,换纪予臻一个淡漠的冷笑。“别不服气,这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即墨,一味的坚持正义不叫善良,叫愚蠢。”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幕后的主事人是谁了?”不理会她的嘲讽,我倒是好奇了,是保镖截人的时候探查到的?
    “本来只是三分猜疑,你说完始末之后,我可以确定了。”纪予臻忽然起身去了一侧的吧台,打开酒柜拿出一支红酒,一边倒酒一边沉吟着。“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等事情解决了再离开吧。”
    听出她有插手的意思,我不禁心中一动,照她话里的意思,那个人来头很大,可,会比她的实力还强吗?而她肯插手,是不是就表示她其实并不忌惮?
    “你不要妄想我会帮你插手这件事。”仿佛是看出了我心头所想,她递过来一只酒杯,似笑非笑的眼神自眼底一个兜转,很快恢复宁定。“我是个商人,我只求财,不好斗气。”
    “既然如此,又何必留我?”我被她呛到,心底一黯。
    “非要碰得头破血流才能服气吗?”她脸色蓦地严峻起来。
    “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深深看一眼手臂上的咬痕。我半垂了眼眸。“不然……我不甘心!”
    “即墨,你怎么变得这么偏执了?”纪予臻的声音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这可不像你!”
    “纪小姐,我不方便留宿在你家里。”深吸口气,恶狠狠地压制了心头蓦地狂涌而上的郁气与委屈,我冷静地开口。“我还是回去酒店吧,能麻烦你叫人送我下山吗?”
    看我已然站起身来,她脸色一沉,“即墨!”
    一出声我就知道她必然是误会了,误会我是找她帮忙未遂,拿脾气呢。我眯了眯眼,大亮的灯光下她的皮肤清润地几乎透着薄光,一双黑瞳却漫盛着蓬勃的怒气,清清楚楚地谴责着我的不识好歹。
    “我可能也感染了。”望着她,我想挤出点笑意,却发现那实在是太过勉强。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像一望无垠的雪岭。“你说什么?”
    “HIV,我说。”平伸了手臂在她身前一步之遥。“我被咬了。”
    本以为听说我被HIV患者咬了可能感染这个消息后纪予臻一定会吓得赶紧叫人送我下山,没想到她愣了几秒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她看着我,表情说不出的怪异。“我不是医生,说的话也做不得数,不过HIV那种病恐怕也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吧。”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谁、谁想得——”
    “早点休息吧。”她皱着眉头,淡红的嘴唇动了动又快速抿上,倒似是——欲言又止了。
    “纪小姐?”
    她蓦地瞪我一眼,“别胡思乱想了!”说罢便转身上楼,很快便消失在旋转楼梯的拐角处。
    管家进来了,客客气气地领我去到客房。纪予臻不放话叫人送我,我也确实没那胆子黑灯瞎火地自己摸下山去。一夜无话,翌日仍是天将亮就醒了,到底是心事深重,难以沉睡。
    想起昨天夜里纪予臻告诫我的话,心里对小荷的事不免打了个突,早餐时问她要了地址,被她蛾眉一挑便生生打住了:“吃完早餐我让小孟来接你。”
    我登时安心不少。“谢谢你,纪小姐。”
    叮一声脆响,却是她利落地就将左手的餐刀扔在瓷盘里了。“你不跟我这么假惺惺的,会死吗?”
    我怎么假惺惺了?不过是一句感谢,就算是至亲家人挚爱恋人,对方为自己做了什么事,也是值得说一句谢谢的啊。
    “你和她一起时,也是这样?”仿佛看出我心底的反驳,她蓦地问。
    “你为什么总是要跟她比较?纪小姐,这有意义吗?”我们谁都不提这个“她”的名字,可又谁都心知肚明她是指谁。我不能理解纪予臻对苏曼的比较心从何而来,只是单纯地困扰了,尤其是在此时这样的境地,苏曼她,是我心底独家珍藏的宝藏,她的容颜她的声音,只有我自己可以倒转时光的沙漏穿越前尘去默默地探究、默默地感受,别人在在地提起,于我,始终是一种侵犯。
    对于我的质疑,回应我的只是恶狠狠地一个瞪眼。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也有些许的尖锐了,我闭了嘴,默默地吃完早餐。
    小孟很快便过来接上我一起下山,他们给小荷母女安置在市中心一个年纪颇大的小区,原是他自己的租屋,却因为给纪予臻做事之后很少回去了。小荷的母亲见到我非常激动,连说她愿意和我一起去警局作证明,证明小荷的遭遇,还有和她一起被关起来的十几个女孩子的悲惨境遇。我想起纪予臻的告警,可到底又拗不过心底的黑白界限,于是同意了等小荷身体好转便一起去警局。
    只是小荷的高热却一直拖到了两天后才好转了。纪予臻打过电话来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彼时我正送了小荷母女从警局回去住处。报案也报了,口供也录了,警察也见了,连同昨天夜里的袭警事件也提了,可,看那些警员们明显避而不谈的态度,还有那个之前接洽过我的女警员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基本可以断定纪予臻说得没错,那个手段通天的幕后主事人必然是连警局那里都摆平了的。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听我说了上午的境遇,纪予臻凉凉地挖讽我。
    “是啊,你说对了,果然是钱能通天,权能杀人。这么厉害,想来也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豪杰了。”我也淡薄地讽刺了回去。
    她不怒反笑,“牙尖嘴利是不是就不用吃饭了?”
    吃饭?我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中午。想到这件事她也当真是助我良多,不便拂逆,只好去了她指定的用餐地点等她。
    一餐饭于是吃得很不舒心,再好的食物到了口中也只是如同嚼蜡。
    “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予雅吧。”取车的时候纪予臻忽然开口。“明天周三,是予雅的见亲日。”
    “好。”
    看出她有送我的意思,我本想拒绝自己打车回去酒店,可转念一想何必与她较劲呢?纪予臻此人,这几天的连续接触她的性子我不说十成十,七八分总是摸透了的,脾气暴躁、一点就着,尤其不能在琐事上和她较真,基本上,不踩底线的话,她说什么就什么好了。
    她的车速一向快,半小时的车程,二十分也就到了。
    “你这人当真是固执得讨厌,顽石,又臭又硬!”我站在车门旁,被她一顿骂。对于我坚持住回酒店一事她心中很是不满,觉得我辜负了她一番好意,今番再提,可又到底没能拧过我,只能化作一串恶言恶语聊以消气。
    我也不恼,只淡薄地笑笑。一低头却看到手机落在了座位上,忙倾身去拿。
    一只手蓦地覆在了我的头顶心,轻轻一动。我一怔,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如受火焚般站直身体便仓惶后退。
    “一片树叶。”纪予臻指尖拈着一小片枯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哦,谢谢。那个,我进去了。”
    她点点头,我随即转身便走。可这一转身——慢说脚下了,我整个人都如被钉进黄土中的木桩一般牢牢定住了,体内的血流快速急降而下,缺氧的感觉铺天盖地便袭了上来。
    眼前发晕,口中发苦。我呆呆地看着前方不到五米处的台阶尽头,一个女人正泠然伫立,乌发雪肤,得体的烟青色套裙,惯常的淡静表情。
    嘴角扯了扯,终究是发不出半点声音,甚至连拔足相向这那样熟手的动作都忘记了。脑海中便只得了一个声音在不断地盘旋:要解释,要赶紧解释,不解释就误会大了!
    可,怎么解释呢?千言万语涌上喉头最终也只如蓄了千斤气力却砸在棉花上,我竟然哑然无言!
    纪予臻也下了车来,顺着我的眸光一看,她愕然地挑挑眉头,瞬即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仰脸对望着,那深刻而凝重的眼神仿佛携了暴风雪般的冷狂将我冻得四肢发冷口唇打颤。深吸口气,我闷头向她走去,这短短十几阶的路程更如是海国万里般遥不可及,一颗心随着脚步的起落天上地下地翻覆着,每一次足尖的点地都带来无法抑制的心颤与惶然。
    终于我来到了她的面前,想伸手碰一碰她,可手未伸出这念头便被她冷冽的眼神径直杀死在了空气里。我舔舔干涩的嘴唇,“苏……苏曼……”
    一出声才惊觉自己的喑哑,而下一秒更让我心痛如割的是,她的左手抱在了右臂上,原是见惯了的动作,可此刻饶是竭力地放松着,我仍是清楚地看到她发白的指尖死死地嵌在衣物里,烟青与凝白的极致对比,竟是如此绝艳的冷漠与惨然!
    整个空气里只剩了属于她的气息,可,我却根本不敢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纵然已是入秋;可正午的时候太阳正是当头,也不知她是刚到还是站了许久;她的脸色苍淡;一双眼瞳却是深得彻底,眉目间凛凛的风雪肆掠,她不发一语地望着我,可眼底却分明是千言万语;在在谴责着我的欺骗愚弄,我的任性妄为。
    时间都仿佛停摆了;我仿佛能听到她内心崩裂的声音;连同急促而破碎的气流一起打来。
    “上去收拾你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几分钟;也许,其实只是过去几秒,苏曼终于开口了,却是这样冷淡而不曾掺杂丝毫情绪的一句话。我怔怔地望着她,唇瓣刚一动便被她眉目间的冷意再次冻伤。“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淡薄的阳光在她的脸上跳跃着,她在竭力地控制情绪,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充盈欲裂的闷痛利刃般划过喉咙,她蹙着眉头,眼底清楚的怒意与挣扎,却又在爆发的临界点上硬生生地压了下去。这样子的强忍着怒气与心痛的她,这样子冷漠而又深情的她,像这世上最矛盾的存在,无比锋利又无比脆弱,如此沉着又如此单薄。
    是错觉吗?明明是自己涨红了眼眶,可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也许,她就快要哭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了。倘若我再不说点什么,倘若我再不解释清楚——
    她就快要哭了!
    “苏曼……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话到了嘴边才发现竟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一时间,连呼吸都似悲伤了起来。
    “你去不去?”她却完全不理会我的话,只冷然地挑一挑眉,精巧的下颚微扬。“不去是吗?很好,东西不要了,跟我走。”
    “不、不是的!”我被她的态度吓到了,“那你等我,等我几分钟,我去收拾东西!”
    转身走出几步,蓦地心头一动,我刹住了脚步。“苏、苏曼。”眼睁睁看着她与纪予臻这两尊大佛正一上一下地对峙着,我不禁害怕起来,“那个,不关她的事,你不要——”
    我本想说的是“你不要误会”,可话未出口便被苏曼蓦然投射过来的冷寒眼神给震住了。她背过身来瞪着我,手指蓦地抬起捏住了鼻梁轻轻一按。“即墨思归,你好,你很好。”
    “苏曼……”看到她眼底清楚流转的怒意与不敢置信,莫名的恐慌空袭一般压城而来,我慌不择路本能地就往后退去,却被她疾走几步正正逼到了眼前。
    “能把我气成这样,你真的很好!”她蓦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被她这么使劲地一握,腕上痛意亘生,可更让我疼痛的却是她说出的那些话,风雪寒流包裹着,像极北之地的冰刺一样重重地戳进我的心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什么我很好啊,我一点也不好!苏曼,我根本就不想气你,一点也不想啊!
    她不再言语了,握住我手腕的手掌蓦地加重了气力,用力一拽便拉着我一同走向电梯。我被她扯在身后,跌跌撞撞,直到电梯门轰然阖上才站稳了身子,一股在劫难逃的脱力感猛然席卷而来,我闭上眼睛,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昏过去算了。
    电梯在我所住的楼层停了下来,我麻木地跟在苏曼身后走着,看到她在我的房间前停住脚步,冷冷望我。我一怔,忙掏出房卡打开了门。
    苏曼率先走入,我忙跟了进去,关好房门。
    “你先坐一下……”我不敢多说,闷头收拾行李。本就没带什么,几件换洗衣服,笔记本,拉箱里一塞就好了。在我收拾东西的同时苏曼一直冷津津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更仿佛很是嫌恶这身处的地方一般,她也不坐,就那样环抱着手臂在门口不远处站着,冷冷地看我拉了箱子走到她面前。
    “可以走了。”我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她的脸她的眼,只好盯着她精致凝白的足踝。
    “你根本没回过家?”
    头顶上方是她凛冽的质问,熟悉的冷香扑鼻而来。头更低了几分。“嗯……”
    “这些天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嗯完才想起来前天是被纪予臻带回去了的。待要再开口,苏曼却已然是一声冷笑,我听到她拉开手袋的声音,本能地想抬头去看,可什么都没看清呢,一沓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啪一声便砸在了我的肩头,转眼四散着飘落在地上。
    “自己看。”声音冷得直如吞了一腔的寒冰,连气流都掺着冰渣般冷硬熬人。
    这是什么?
    深红色的地毯上落了至少十几张照片,我顾不得诧异弯身去捡,一拈入手中便惊地差点坐到了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看一眼又扔回去,我简直要骂人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照片上清楚分明地拍着我跟纪予臻,也不知是诚心还是故意,每张照片的角度都那么惹人遐想,不是她半挡住我的脸,就是看起来好像我跟她偎依着似的,有在餐厅吃饭的,也有她送我回酒店的……这可真是跳什么海都洗不清了!
    “我、我只是去纪家呆了一晚上,真、真的,你不信可以去查酒店的前台记录,我没有骗你。”脑子昏昏涨涨,也顾不得问苏曼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她自我走了之后就一直找人查着我?不,不可能,苏曼不是这么阴暗的人,她若心底有私会直接找我问出来,根本不屑于做这种宵小的事情!何况这些照片就只集中拍了我跟纪予臻接触的这两天,根本是目的性很清楚的吧?
    “我想你应该记得很清楚。”苏曼走到我身前蹲□来,一手轻轻覆上我仍微微肿着的脸颊,她的手掌冰凉,一如我此刻连跳动都快忘记了的心脏。“我只给你一次骗我的机会。”
    “我没有骗你!”惧意潮涌般瞬间侵占了整个胸腔。“这些照片是真的,可是情况根本就不是照片表现的这样。我、我是有事找纪予臻帮忙,在纪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说着,忽然间怒上心头,猛地抓起照片就撕了起来,“谁这么卑鄙拍的这些啊!”
    “思归,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苏曼收回了手,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唇角微勾,竟是浮现出一丝极为冷薄的笑意来。“最让我难过的,不是你骗我,不是你和她见面,而是你有事,宁愿拣了信她,也不愿信我。”
    我蓦地心烧起来,“苏曼!”想站起身面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解释清楚,可一双腿却如是灌了铅一般,只稍微一动便重重地摔坐了下去,我只能狼狈地缩起双腿,抬手背狠狠地压一压眼睛,硬生生止住了汹涌而至的泪意。“不是、不是这样的,不和你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而是——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