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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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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房先生听后立刻训斥:“晚了,雄鸡已经啼叫!”

    我立刻向老道士靠近,督促道:“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否则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老道士朝我们仨人望来,我又向鬼皇望去,求他放我们离开。

    帐房先生却命正堂内俩“雪人”来扣押我们,杨绿姬立刻斥退这俩“雪人”,然后向鬼皇求情。

    “请殿下放他们离开吧,他们一定会如数还债的!”绿姬向鬼皇哀求。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能如数如期还债呢?”鬼皇质问。

    杨绿姬立刻表示:“奴家愿意替他们三人担保,如果到期之时,他们未能如数偿还,奴家会亲自去索取他们魂魄,交由殿下处置!”

    鬼皇满意的点头应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帐房先生显然不想我们三人就这样离开,便冷声警告:“雄鸡已经啼叫了,只怕你们走不了了!”

    老道士当即对我们仨人命令:“跟在我身后,掉队了我可不负责营救!”他向鬼皇俯身告辞,然后转身匆匆离开正堂,我们仨人忙也跟着出去,在走出正堂门口时,我回头望去,看到绿姬不舍的眼神。

    帐房先生露出了一丝阴笑。绿姬想要出来为我们送别,却被他伸臂拦下。

    刚走到古寺门口,老道士就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振民哥来不及停下,当即撞到了他后背上。

    我忙拉住了小马,这时的夜空格外漆黑。

    “不好,我们被两界当中的屏障阻隔了!”老道士解释。

    振民哥当即询问:“那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真的无法离开这里了?”

    老道士镇定的回答:“幸好贫道早有防备!”他立刻转身,从口袋里抓出三张道符,嘴里念决,引燃道符,下令:“张嘴!”

    见我们没有反应,他再次下令:“你们全都张开嘴!”

    振民哥立刻照做,老家伙当即把一团焚燃的道符塞入他嘴里。

    我看到后就感到恶心,不过老道士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只好也张口,一团炙热便卡在了我的喉咙处,咽不下,吐不出。

    正在难受时,我听后身后的院子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便扭头望去,就看到俩“雪人”正缓缓朝我们走来。

    这俩“雪人”一边朝我们走来,一边抖动索链,似乎要捉拿我们,而他们身上的落雪逐渐消融,露出了漆黑的衣服,还有一股恶臭,像是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气味,我忙戴上了口罩。

    古寺门口悬挂的灯笼亮起,借着灯笼的光亮,我看到这俩“雪人”露出了破败的衣服,还有腐烂的脸。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速来帮我!破!”老道士念决,只见从寺院正门外的雪地中发出一道亮光,照亮了我们的前路。

    老道士伸出双臂,一手抓了一个人,却唯独把我拉下,振民哥忙伸出手抓住了我。

    不过这俩“雪人”追了上来,一抖手里索链,便缠住了我的脚踝,就用力往院子内拽去。

    我忙抓紧了振民哥的手,小马也伸出一只手来接应我。

    老道士当即呵斥:“快松手,否则我们谁也不要想离开这里!”他抓着我这俩同伴顶着狂风往院门外冲去。

    俩“雪人”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感到自己的双脚都被拽脱臼了,振民哥和小马的手也被拽的紧绷,“千万不要松手,抓紧了!”振民哥叮嘱我。

    不过小马再也无法抓住,手一松,我身体往后一退,振民哥也不得不松了手,我登时被俩“雪人”拖入了院内,眼睁睁的看着老道士带着振民哥和小马冲出了远门,在光亮的接应下快步遁去。

    这俩“雪人”的铁链就朝我身上锁来,我登时绝望了。

第二十六章 出山

    自我牺牲需要莫大的勇气,如果还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放弃。

    可我已经没有生机了,就待我准备接受命运时,这俩“雪人”却突然拔地而起,身体朝天空飞去,而且是正对着我。

    我躺在了雪地上,看到他们飞到了夜空中,然后坠落房顶。

    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速在我眼前出现,一双冰冷的手将我从地上拽起,然后箭步就冲出了寺院正门,我看清楚了,将我从这俩鬼差手中救下的正是红衣女鬼差杨绿姬,她一脚踏中了老道士埋在雪下的镜子,登时惨叫一声,往地上坐去。

    我惊魂未定,就去扶她,但感觉身后一股强风袭来,自己也被刮倒在地。

    杨绿姬抓着我就往山坡下滚去,在翻滚中,我看到一股黑风从寺院内刮出,幻化成了骷髅模样,伸手朝我抓来。

    不过绿姬抱着我滚的速度也很快,转眼就滚到了一座废弃的宅院后,她柔弱的双脚在地上用力一点,她的身体就带着我一起从雪地上跃起,自宅院后墙的破窗户内闯了进去。

    进入废宅房间内时,我的身体先落地,痛的我全身抽搐。

    绿姬当即屏住了呼吸,用手堵住了我的口鼻,也令我不能呼吸,我当即挣扎,她示意我不要出声,一股劲风从破洞袭来,然后在屋子里盘旋,不过院子里传来了一声野猫的啼叫,这股黑风立刻吹开了破败的房门,追向废宅的院子里。

    我感到自己的肺就要炸开了,绿姬立刻移开了手,却将柔软的朱唇封住了我的嘴,一股空气从她嘴里送到了我的肺里,使我不再感到缺氧。

    这算是我的初吻,听到外面风平浪静,绿姬松开了我,也大口喘着气,我有些惊讶。

    “你选择的没错,留下比离开更痛苦,我深有体会!”绿姬安慰我。

    我忙询问:“刚刚那阵风?”

    绿姬整理了衣衫,解释:“是帐房先生,他想要留下你做他的奴隶!”

    “谢谢你救了我,不如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其实我希望她能带我离开这里。

    绿姬站了起来,当即拒绝:“不,我不能随你一起离开,否则被殿下知道后,不仅会把我抓回来打入地狱,还会连累到你!”

    “可我不知道如何离开这里?”我一急就说出了实话。

    绿姬拉开了衣领,露出了白色的纱衣,然后解开纱衣的带子,露出了白色的抹胸,我忙转过了脸去,不敢直视,怕自己心会痛。

    她从抹胸内拉出一枚雄鸡模样的碧玉,对我道:“你拿上它,顺着你来时的路一直走,要加快脚步,就能追上你的朋友,记住一定要在天亮前赶上他们!”

    绿姬将碧玉塞到了我手中,一股温润的感觉。

    我感激不禁,忙也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枚香囊,这是我从外婆老宅衣柜中找到的,里面的艾草已经腐烂,但雄黄还在,就塞到她手里,作为回礼。

    绿姬低呼一声,但还是攥紧了香囊。

    “人鬼殊途,公子赶快离去吧!”绿姬督促。

    我又听到了风声,想要去拥抱她,她却已经化作一道红光冲出了房间,然后就往房顶上跃去,这股黑风也追上了房顶。

    外面再次风平浪静,雄鸡叫了二遍,我忙出了房间,走出破败的宅院,匆匆往沟底赶去。

    在沟底,我看到了正在往洪土岭上逃命的老道士,他身后跟着振民哥和小马。

    我忙高声呼唤,他们却仿佛听不到,仍在往前狂奔。

    刚刚被索链弄伤了脚踝,又摔落地上,现在我感到全身没有一处不疼,不过现在不是疼的时候,赶路要紧。

    等我费尽力气攀上了洪土岭的山顶,就看到东方的天空出现了启明星,天就快要亮了。

    再往山坡下望去,已经不见了老道士和俩同伴,我登时焦急了,双脚的脚踝更加疼痛,忽然传来了一声野狼的嚎叫,我脚下一崴,身体倒地,如同石辗一般就朝沟底滚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小马的破昌河面包车后座上,天已经亮了,不过这辆面包车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

    振民哥坐在我身边的位子上还没有醒来,小马坐在司机位子,趴在方向盘上酣睡。

    老道士也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

    我忙看自己的双手,出现了很多淤青的地方,再去看自己双脚,也出现了明显的勒痕。

    昨夜经历的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我打开棉衣外套,就去察看脖子上挂着的香囊,却发现香囊已经变成了雄鸡形状的碧玉。

    看来昨夜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忙推醒了振民哥,叫醒了小马和老道士。

    振民哥睁开眼睛,看到了我,当即惊讶:“你终于赶回来了,这下我就能够放心了!”

    小马看到车子被积雪覆盖,忙去打火,却失败了。

    车子无法发动,他推开了车门,老道士也推门出来,车子被白雪完整的覆盖,四周没有脚印,也没有其他痕迹。

    “难道昨夜的经历还是一场梦?可这枚碧玉怎么解释?”我在心里暗道。

    老道士也拉开皮衣,取出了空瘪的皮包,我记得里面装的是金条。

    小马开始清理车上的积雪,我便向老道士询问:“昨天夜里的事?”

    “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父母亲人,还有我们之间也不要说,就当这只是一场梦,但债你们还是要还的!”老道士警告。

    我点头应了,在心里暗道:“反正我是不会去杀人的,顶多十年后,鬼差取走我的性命。倘若我害了别人,只怕躲不过十年就会被抓,然后被审判,法官会相信我是为了还债而杀人或者是为民除害的吗?”

    振民哥招呼我一起清理面包车上的积雪,然后合力将面包车推出了坡下,移到乡间山道上。

    雪已经停了,但是路上过往车辆没有,车打不着火,这可怎么办?

    此处距董沟还有二十里路,徒步至少要走上半天。振民哥取出一根香烟递给小马,两人开始抽烟,老道士取出烈酒闷饮。

    我摩挲着这枚碧玉,为自己未知的命运感到担忧。

    这时忽然从山道上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我吓了一跳,小马也吓的丢下了香烟,向老道士质问:“该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老道士就呵斥:“怕什么,我们又没做违法之事!”

    振民哥踩灭了香烟,就朝警笛声处望去,一辆印着“森林消防”的皮卡警车正朝这里驶来,轮胎上的防滑链碾得积雪哗哗作响。

    警车在我们的面包车旁停了下来,暂停了警笛。

    车窗摇下,一名身着警服的司机询问:“车坏了?”

    振民哥点头应了,解释:“车打不着火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大雪封山了,野狐沟的守林员生活没了着落就打电话求救,我们是奉命来为他送生活物资的,山路还好走吗?”

第二十七章 回路

    有时候我们不愿走自己走过的路,因为不想面对过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小马的面包车内,不知道昨夜的经历究竟是梦还是真?就在我们为如何离去发愁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这是一辆森林消防车,要往野狐沟去送物资,振民哥跟警车的司机熟悉,便请他帮忙修车。

    这名老警察当即拒绝了,解释:“我必须的马上赶到野狐沟去,不然守林员老贾非得冻死在那里,如果你们愿意等,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稍你们一程。”

    振民哥只好道谢了,老道士就提醒这个老警察:“往山上去的路不好走,不过你的车轮胎上绑有防滑链,应该不成问题!”

    这名警察姓丁,以前在西垂乡派出所任过职,他将脑袋探出了车窗朝洪土岭望去,看到山道已经被积雪覆盖,便皱起了眉头,对振民哥道:“小苏,不如你们随我一起去野狐沟,等回来后我载你们到镇上。”

    振民哥想要拒绝,老道士却回应:“也好,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是等,这种天气只怕没什么车路过这里了!”

    我也很想再看看古寺坡顶的情况,那里到底有没有一座古寺?

    振民哥同意了,便拉开了车门,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和老道士坐到了后座,小马执意留下修车,我怎么劝都不行,老道士便让他留下。

    绑了防滑链的皮卡车就是有力气,而且爬坡也不打滑,我摇下车窗朝山道上望去,只见山坡上的落雪完好,偶尔有野兽留下的足迹。

    这就奇怪了,我记得自己明明是从洪土岭的山顶滚下来的,身上的淤青还在,难道真的是梦?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老丁一边驾车一边向振民哥询问。

    振民哥随口回答:“昨天参加我一个同村人的葬礼,就是这位小袁的外婆,准备返回董沟去,不想车到了这里就突然抛锚了!”

    老丁看了老道士一眼,然后询问:“这位老哥看着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老道士忙解释:“我是宜阳人,老弟你要去野狐沟吗?”

    老丁应了,皮卡车缓缓爬上了洪土岭的山顶,下坡时,他不断的踏着刹车,小心翼翼的驾车,不再说话。

    当我们路经古寺坡半山腰的废宅时,我忙道:“丁师傅,麻烦停下车,我憋不住了,要方便一下!”

    老丁有些为难的道:“半坡停车可不安全!”

    我执意道:“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憋不住了!很快就好,你不用熄火。”

    老丁只好答应,踩下了刹车,拉住手刹。

    我忙打开车门,朝昨夜的那座废宅奔去,院门早就破败不堪,我冲进了堂屋内,里面到处是猫屎狗溺,还有一只黑猫盘踞,见到我闯进来,立刻呲牙咧嘴表示抗议。

    堂屋后墙上的窗户破烂,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外面响起了车笛声,我转身离开。

    车到了古寺坡山顶,这里只是有一片平坦之处,却没有什么古寺,我就向振民哥询问:“这里就是古寺坡,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啊?”

    振民哥回应:“我怎么知道,你不也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

    老丁介绍:“这里原本有一座古寺的,但早就毁于战火,而前面的野狐沟更悬,曾经是土匪窝子,也是乱葬岗,到现在还没有人愿意去那过夜,只有这个老贾光棍一个,天不怕地不怕。”

    往野狐沟下的山坡更加陡峭,老丁屏住了呼吸,振民哥介绍:“这条路也是最近几年才修的,平时过车很少,沟里的野兽不少,但树木不多,只有几个老猎人愿意来这里打猎,老贾就是个猎户。”

    皮卡车只能开到野狐沟的沟底,而老贾的窝棚在半山腰,车无法直接开上去,老丁就鸣笛通知老贾下来接应。

    半山腰的土台子上传来了犬吠声,老丁停下了车,请我们一起帮忙卸车。

    我扛起了一袋土豆,又拎了一壶油,跟在老丁身后便往上面走去。

    寒鸦在冷风中哀啼,老道士扛着两袋面粉走在最后,振民哥提着两只塑料桶走在我身后,就听老道士低声自言自语:“这里穷山恶水,没想到邙岭也有白虎地。”

    伴随着犬吠声,一条牛犊大的黑狗朝我们奔来,老丁当即呵斥。

    一个身着皮衣皮帽的老猎人也向我们迎来,他还背着一杆土铳。

    这就是野狐沟的守林员老贾,将我们迎入了他的土坯房内,屋子里光线不好,却还供着一尊山神的像。

    放下了土豆和油,我揉着酸麻的双手,道:“这里还有我外公的一块林地呢!”

    老贾胡子拉碴,一只酒糟鼻格外显眼,就回应:“你就是薛长松的外孙吧?”

    我点头应了,他表示:“不错,不过你外公死后,你的舅舅已经把这块林地还给国家了,这地,除了我愿意来,敢来,再没别人了!”

    振民哥不服气的反问:“为啥?难道这里还有吃人的猛兽不成?”

    老贾点燃一袋旱烟,得意的介绍:“猛兽倒有几只,都不足为患,现在的猛兽都怕人,不瞒你们说,也不怕老丁笑话,这里天一黑,就渗人,以前古寺坡的人一到天黑就不再出门,现在我也是,如果有情况就让老黑去解决!”他指了趴在地上的这条大黑狗。

    老丁立刻提醒他:“老贾,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可不能再宣扬封建迷信活动,什么冤魂厉鬼,都是心里有鬼!”

    老贾“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振民哥就向老丁开玩笑:“老丁,你敢在这里过夜吗?”

    老丁摇了头,回答:“我还有任务,况且我身上可带着家伙呢?万一误伤了谁,就不好办了!”

    老贾也附和:“其实也没啥,就是天一抹黑,乱葬岗那里就狼嚎狐悲,加上那个夜猫子跟老鸹一起合奏,令人感觉不爽。”

    “到了夏天还有鬼火,这都是磷火,我给你说了多少遍!”老丁呵斥道。

    老贾应了,老丁对振民哥道:“小苏,陪我出去看看,一到冬天,就有不安生的家伙偷偷进山打猎,连命都不要了,万一引发雪崩就危险了!”

    他们俩离开后,我就嘟囔:“这里又不是大雪山,怎么会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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