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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谁忆锦书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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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只手挡在了我面前,我惊恐的抬头,却看到影尧站在我身前,“影尧!”我试着去抱他,却扑了一个空。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站在我跟前,那凤目里说不出的复杂,他的唇一张一合,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唯有看口型似在说,“别再找了……别再找了……”找什么?找那个声音吗?我挣扎着起身,想抓住他问个明白,他却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不!不要走!”我失声大叫起来,想去追他却迈不开脚步。
  “锦儿!锦儿!”一阵急促的叫唤声响起,我睁开眼看到影尧正焦急的拉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我……”我开口,嗓子却干涩的嘶哑,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别怕,你一定是做噩梦了。”他将我紧紧的抱住,慢慢安抚我狂跳的心。良久,我才从那诡异的梦中平复下来,“我梦见你要离开我……”我开口,才发现脸上竟湿了一大片,“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停的重复,刚才那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即便回想起来我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傻丫头,那不过是个梦。”他轻拍我的后背,动作轻的想在安抚一个婴儿。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不过是因为一个梦,然而刚才的情形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我惧怕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答应你,绝不离开!绝不!”他对上我的眼,那眼神坚定而温柔。
  “恩……”这样的坚定的话语让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一个梦,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外头已经微微有些发亮了,一场噩梦让我睡意全无,我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我刚才吓坏了……”
  “傻丫头,干嘛把做梦当那么真……”他宠溺的摸着我凌乱的发,脸上满是笑意。忽然,一阵马啸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小黄!”这马声我太过熟悉,便是我从小带大的小黄。它从不乱叫,然而此时,他的声音焦躁不安,好像被什么东西惊扰而发出的嘶鸣。
  “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得去看看!”我急着下床,心中满是担忧。且不说我和小黄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现况而言,我和影尧去凉都非小黄不可。只有它那样的速度和耐力,我们才可能在对短的时间赶到凉都,在这个节骨眼上若小黄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我陪你去!”他抓住我的手。
  “不行!万一有什么危险……”我断然拒绝,影尧现在不能动用内力,万一出了什么茬子,恐怕凉都还没到,他已经功力尽失。
  “你不是说,让我别离开你,怎么?现在反倒是你要离开我了?”他笑道,紧抓的手没有松开。这话像是一把钥匙,轻易将我的心门打开。他说得对,从离开姜城的那一刻起,我与他今生今世都绝不分开!我笑着点头,反握住他的手,“走!”
  “走!”他亦开口,浓浓的坚定。
  双手交握,彼此的信任永藏于心。影尧,你知道吗?牵手,是会把一个女孩子的心牵走的……

  风疏雨骤遥相忆(一)

  小黄的嘶叫声一声比一声急促,我紧张得拉住影尧的手,此时外头的天才蒙蒙亮,并没有多少人走动。小黄这样的叫声明显是受到了巨大的干扰,我不禁愈发的担心起来,脑子开始乱想起来,会不会是皇帝的人追到了我们的行踪?或者有更糟的情况。可是无论如何小黄都不能有事,没了它就等于影尧没了获救的希望。
  我与影尧急急忙忙下了楼,静静的客栈里,唯有木梯发出那种刺耳而怪异的摩擦声,听起来有些诡异。下来楼,我俩就赶忙奔向马厩,此时的我们都知道,小黄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打开一道木门,马厩就在不远处,天色还未大亮,而我们手中亦没有什么照明的工具,隐隐约约我只能看到小黄高大的身躯正在焦躁的动着。而它的身边,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似在做着什么事情。
  “你们在干什么?”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浑身生出一股力气,摆脱了影尧紧抓着我的手,大喝一声就冲上前去。一心只想着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小黄。
  显然,那两个黑影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惊了神,竟呆呆了伫立的数秒。我趁那空挡靠近他们,终于看清了黑影的样貌。原来那是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都三十岁上下,一个国字脸脸上有颗很大很黑的痣。另一个则矮小些,脸黑黝黝的。他们两人手中都拿着很粗的麻绳,绳子的一头套在小黄的脖子上,那绳子因为小黄的不安的扯动而摆动着,颇似黑夜中扭动的毒蛇。
  偷马贼!见了那两人的打扮还有手中的粗绳,我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他们身上并没有兵器,从现在的情况看大约是来偷马的,若是这样我总算放心不少。愣了一会儿,他们大概也看清了来着竟是个小女子,紧张的神情开始放松了下来。“滚,别破坏咱们兄弟的好事!”国字脸低吼了一声,脸上都散着戾气。
  “偷我的马,还要叫主人滚。如今这世上做贼的可真比抓贼的还了得!”我冷冷的吼道,其实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这状况,虽然双方都都是两人,可影尧不能运功而我亦不过是个女子,虽会些功夫,但对方怎么说都是两个成年男性,他们若真要很我们硬拼,想必我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可是我知道,无论我心里现在有多害怕都不能表现出来,在这个时候决不能被他们发现一丝畏惧。
  “识相的就把我的马放开快点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大声的叫道,一来是为了装气势,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我的喊声能被客栈里的人听到。
  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我的喊声起了作用,那两个偷马贼互相望了望,似乎有些犹豫。与此同时,影尧在走到了我身边,他拉过我的手,暖暖的温度让我心安。“还不快滚!”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威胁,像极了那天郭明乾带人来抓我们那时的语气。不高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杀气。
  趁着那两人分神之际,我朝小黄打了个手势,小黄会意愈发的急躁不堪。马嘶惹得客栈里的灯纷纷亮了起来,有人开始走动。那两贼人见这情形终于慌了神,匆忙丢掉手中的麻绳,转身就跑。
  “别跑!”我刚抬腿想去追,却被影尧一把拉住。“别追了,这里人多眼杂,万一混进什么人来,麻烦的是我们。”的确,影尧的这一点性格是我最佩服的,他总能在最危机的时刻保持冷静,哪怕千钧一发之际他都能将一切考虑周到。
  我点点头,强压住心中的怒气,走进马厩将小黄脖子上的绳索解掉。那绳索极粗,由于过度的拉扯,小黄脖子上还有些勒痕,我心痛的抚摸着它的脖子试图使他安静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客栈的掌柜披着一件外衣出来,显然是听到动静才匆匆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的。
  “刚才有两个偷马贼,打我家小黄的主意。”我一边安抚小黄,一遍朝掌柜的解释。这掌柜姓黄,是个五十几岁的矮胖男人,左脚有些瘸,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从面向上看倒是个老实人。
  “有偷马贼?”他显然是吃了一惊,继而脸色凄忧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啊……”
  “怎么?”我惊异的望着黄老板,原来这偷马贼还是惯犯。
  “两位有所不知啊,最近阜城的大小客栈里老有人丢马,而且丢的还都是些良驹。本店也已是第三次了。”
  “那你为何不找些人来看守,难道任那些贼子逍遥法外了吗?”听他这么一说我到来气了,敢情着老板明明知道有人回来偷马还放任不管。
  “诶……”不想那黄老板却叹了一口气,“姑娘莫怪啊,两国交战能打仗的都上了战场,留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哪还有能力管这些事情啊……”
  “可是你至少告诉我们一声啊,你知不知道,这马对我们有多重要……”我气得还想再说些,却被影尧打断了话。“黄老板也有苦衷,我家娘子爱马心切,若有什么得罪还请见谅。”他朝黄老板拱了拱手,也不顾我挣扎将我拖了回去。
  “喂!你刚才干嘛打断我啊?他们开店就要担得起风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怎么开店招揽生意?我可是付钱住店的啊,我是顾客,是上帝!”
  “好了……”他笑着将我肆意挥动的手按住,“我知道你气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那黄老板就一个瘸子,你跟他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何况小黄也没什么事情。”
  我被他说得无语,可心里就是不服气,“可是你知道吗?如果小黄出什么事情,我们根本无法及时赶到凉都啊!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我实在是气不过……”我边说边扯着衣角,把满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在手中。
  “傻丫头!”他竟望着我哈哈大笑起来,“这衣服又跟你没仇,你扯她做什么?”
  “当然要扯啊!你又不让我和那老板理论,你让我的气往哪里出?我不扯衣角难道我扯你啊?”我朝他嚷嚷,他嘴角那丝调笑让我觉得有些脸红。该死,我为何老是在他眼前出洋相。正怨念着,手上一热,刚才还在扯衣角的手已经被他握在手里,“行!”
  “行什么啊?”我没好气道。
  “扯我啊!你不是还生气吗?我让你扯成了吧?”凤目若盈盈秋水,暖暖的笑随秋波涤荡开来,那勾起的唇角露出一丝邪气,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我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忙甩开他的手,转身不去看他,“你毛病啊!谁要扯你了!”只觉得脸有些发烫。
  良久,他绕到我跟前。
  “不生气了?”
  “恩……”
  “那就好,吃饭去吧。”
  “哦……”
  我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说父女是上辈子的恋人。说不定我与影尧是上辈子的父女,所以这辈子我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吃饭的时候,当我把这种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竟哈哈大笑起来。“锦儿,你的想法还真奇怪。父女和恋人?”
  “哪里奇怪了!这很有感觉好不好?”我朝他撇撇嘴。“那你觉得上辈子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恩……”他思考了一会,“上辈子我们是夫妻。”
  晕……我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浪漫的话来,“真没创意,哪有上辈子和这辈子是一样的……”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停了下来,从他那邪笑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对劲。“混蛋!你阴我!”我红着脸,说话有些气急。
  “这可不是我说的……”他笑得粲然,四周的旧木摆设都明媚起来了,“这辈子,咱们和上辈子一样。”
  “谁说的?我让你笑我!”我气的把大把大把的菜往他碗里夹,笑我?看我不喂死你!
  虽然影尧身上的毒未解,然而我们这样闹腾着,心情竟也轻松了不少。许是老天爷看我们可怜,这整整下了三天雪竟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停了下来。第二天中午,雪虽未融化,但是影尧身上的毒却等不及了,思前想后,我决定尽快启程赶往凉都。
  还有十余天的路程,目前我们最大的困难是前面再也没有像阜城这样能够歇脚的城镇了。为了不在路上出些什么茬子,我用剩下的大部分盘缠买了一辆马车,足够我们在路上吃的干粮,还未小黄准备了些干草。时辰还早,我决定在天黑前在出去置办些药材,这样的气候极容易生病。回想起来,我与影尧还真是倒霉,两次赶路都遇上这样的天气,天冷不说还下大雪,真算得上是悲惨了。
  我和影尧刚要出客栈,楼上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两位且慢。”我与影尧回头,见一三四十岁的男子正从木梯上走下来,穿着一身较好的织锦绿绸,上面绣着暗色的云纹,中等身材,双目如炬,走路的步子很是稳健。
  我与影尧对望了一眼,都从未见过这人,顿时好生奇怪。“兄台叫的可是我们?”
  “在下叫的正是二位。”那男子朝我们笑笑,语气波澜不惊。
  我愈发奇怪,看这人的打扮像是有些来头,我与影尧在凉国人生地不熟,这人此时叫住我们不知究竟为何。“请问这位大哥有何指教?”我开口,语气谨慎。
  “在下张培之,从东岚来这里做些小买卖,昨日住进客栈无意中听到二位的口音,不知二位可是东岚人?”虽然两国交战,但依旧有商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在两国间经商以获取高额的利润,这个张培之大概就属于这一类。
  “原来是张老板,失敬失敬。”影尧反应的比我快多了,立刻与那人客套起来,“在下原是东岚丰城人士,搬来凉国已经好几年了。”
  “丰城?真是巧啊,在下也的老家也在丰城啊!”那张老板似乎特别高兴,说话的声音也响了几分。“在下远道而来,没想到能遇到老乡,不知可否请两位喝一杯呢?”
  我朝那张老板笑笑,心里却十二万分的不愿意,现在时间紧急哪有空和这家伙耗。可是影尧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既然张老板好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那张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雅座。
  我趁着他转身,狠狠瞪了影尧一眼,他却像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朝我笑着。弄得我一股子的怨气没处发泄,在他手上扭了一把,疼得他呲牙,却又说不出口,样子特别的好笑。

  风疏雨骤遥相忆(二)

  上了雅座,张培之开口就问,“不知二位该如何称呼呢?”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云字,这位是家妻尧儿。”影尧笑答,我差点没喷出来,怎么给这个家伙相出来的,竟然把我俩的名字来个互换。
  “原来是沈兄弟和沈夫人。”那张培之边拱手边叫了小二点菜,报出来的竟是些最高档的菜式,出手有够阔绰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按理说生意人都很精明,可这个张培之遇见老乡就如此大方,着实有些奇怪。
  “沈夫人姓段吧?”我正思来想去,张培之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气氛立刻紧张起来。由于上次的郭明乾事件,我染眸的药水就一直不在身边,如今见人都露出一只酒瞳。好在离凉都越近,大家似乎也不对酒瞳有何反应,毕竟段式的族人不少,何况我还不是纯种的段族。可这张培之一问,我便有些紧张了,毕竟所有的事情皆因我的酒瞳而起,他这样忽然出现,又忽然询问我的身份,不得不让我怀疑。
  “张老板猜错了,尧儿的祖母姓段。”影尧好像没事人似的,淡淡的答着,就好像这真是事实一般。
  “实在是失礼,在下一时好奇,忍不住便问了。”那张培之说完便看了我一眼,朝我礼节性的笑笑。我也点点头,表示没有关系。也许是之前我对他的猜忌起了影响,我总觉得那眼神怪怪的。
  “如今战乱四起,我与二位能在此相见真是有缘,来,就让在下敬二位一杯。”张培之说完,举起了酒杯。
  “张老板客气了。”影尧说完,亦举杯。我忙举起手中的酒杯,暗中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好在并没有闻出什么异味。
  “沈老板来凉国做的是什么生意啊?”
  “不过是些小买卖,贩些布匹粮食,从中谋些小利。到是沈兄弟,我看二位似乎不打算在阜城常住啊。”
  “的确,战乱四起,我们夫妻俩打算去凉都避避。内人在那儿尚有远方亲戚可以投靠,明日就打算启程。”
  “哦?”那张培之两眼闪光,“这么巧,在下明日也要赶往凉都去贩一匹布匹,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同行啊!”
  “不用……”
  “张老板盛情相邀,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影尧却快速的接过了我的话,不顾我吃惊的看着他的眼神,从容的将杯中酒喝下。
  “喂,那个姓张的看上去怪怪的,平白无故对我们这么好,一看就有问题了啊!你干嘛答应人家啊?”回到房间,我就迫不及待的责怪去影尧来,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那个家伙。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气的一把将他的手甩掉,这家伙老是仗着比我高一大截就摸我的脑袋,“这回我很机灵好不好?你才笨得像头猪哩!”
  “哈哈……”他竟放肆的笑了起来,良久,他忽然俯下身,饶有趣味的盯着我,声音压得低低的,“我问你,去凉都还有几日的路程?”
  “大概十余日吧……”我奇怪的盯着他,对他忽然的发文不明所以。
  “你觉得此去凉都会顺利吗?”
  “这……”我想了想,如实答到:“虽说小黄是匹千年难得一见的良驹,但是要载着我们两个大活人日夜不停的去凉都,再加上天气如此恶劣,要在十余日内赶到凉都的确很不容易。”
  “那你觉得,如果有人跟我们同行,是不是会容易很多?”他又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低下头,还是有些不服气,“不是说人心隔肚皮啊,那个张培之看上去正正经经的好像没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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